第26章 嘖嘖
另一邊,周勇走回自己的出租屋,打開記事本,一邊看著上面記錄的密密麻麻的「黑|社會守則」「黑|社會語錄」,一邊醞釀感情。
準備就緒以後,周勇撥通了錢多的電話,只響一聲就被人接了起來,可見對方心中的急切。
「周,周哥?」錢多不僅握著手機的手在發抖,連聲音都成了顫音,生怕對方不高興直接叫他手下的弟兄來把自己的手砍掉。
「是我。」此時的周勇一臉兇狠,早已沒有在袁心和肖德初面前表現出的唯唯諾諾,「你這蠢貨,竟然這麼快就被人揪出來!要你有什麼用?廢物!」
「周哥,他們是職業的私家偵探,我,我沒辦法呀……周哥,求您可憐可憐我吧,我一定會儘快把錢還上的,我已經被劇組開除,不可能再探查到什麼信息,求求您了……」錢多聽到周勇那陰狠的聲音,直接在電話那頭哭了起來。
周勇將記事本翻了一頁,看著上面列出的各個地方的髒話,吼道:「媽拉個巴子的,這是錢的問題嗎?他們已經查到我這裡了!你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飯桶!」
「周哥……求求您放過我吧……」
「算了,反正你也沒什麼用了。」
周勇還沒說完,只聽見電話那頭傳來凄厲的慘叫,不知道的還以為在殺豬呢。
錢多嚇尿了,「沒什麼用」的意思是他想的那樣嗎?周哥會找人來把他咔嚓掉?
「周哥饒命啊!你殺了我就沒人還錢了!……不要殺我!……」
周勇皺眉,他什麼時候說要把他咔嚓掉了,「瞎嚷嚷什麼呢,給老子閉嘴!」
錢多聞言立刻閉嘴,還用手摸了摸臉上鼻涕跟眼淚的混合物。
「我是說你趕緊把高利貸還完,別再賭了。以後我不會再找你了,沒用的廢物。」
說完,周勇果斷掛斷電話,深吸一口氣,收工。
唉,其實他一點都不想當壞人,只不過長得像剛從牢里越獄出來的而已,要不是當初認了肖德初做老大,他也不會幹這種恐嚇人的事啊,在公司里當個兢兢業業的保安隊長多好,他最喜歡抓小偷了。
錢多被這個從天而降的巨大驚喜砸暈了,他發誓,以後一定要好好做人,努力掙錢,再也不去賭了!想到這裡,錢多趕忙往銀行的地方奔去。
幾個私家偵探和吳懷庸躲在樹叢里圍觀了錢多和周勇通話的全過程,紛紛搖頭,錢多這智商,基本也就告別詐騙了。
將劇組裡的可疑人物拔出后,吳懷庸打電話向李暨重邀功,申請延長假期,剩下的事情可以讓私家偵探繼續跟蹤調查,李暨重大方地答應吳懷庸的要求,還給他漲了工資。
在凌波山莊的小島上度過無憂無慮的五天時間,兩人都變得有點不辨日月,這種每天睜開眼只有彼此的生活真是好溫馨。
這天傍晚,李暨重和駱迢迢吃完晚飯照常在小島上散步。
小島上有發電機供電,石板路兩邊的引路燈每天晚上都幽幽地亮著,既不刺眼又不會讓人覺得黑暗,很是別緻。
兩人在島上走了幾圈,便隨意找個沒有生長灌木的草地坐下來,湖面上的風輕輕地吹著,帶著些湖水的味道。
閑得沒事,李暨重又在幫駱迢迢刷滿星,駱迢迢則是靠在他懷裡看著他玩兒。
其實昨天所有關卡都已經刷到三星,可駱迢迢嘴賤說有些關卡有四星,李暨重不幹了,上網查到有四星的關卡繼續刷。
駱迢迢看了一會兒,覺得自己真是自作自受,沒事玩什麼消消樂,現在李暨重光看手機都不理他了。
「ives,你好幼稚。」
「沒有你幼稚。」
駱迢迢嘆氣一聲,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假期還剩最後一天,後天他就要回劇組了。
雖說回劇組李暨重也會一直陪著他,但是影視城裡人多嘴雜,再想像現在這樣肆無忌憚地親密就沒機會了。
駱迢迢跪坐起來,轉身與李暨重面對面,發現對方還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一咬牙就將李暨重推倒在地,雙手撐在他脖子兩側的草地上,埋頭親吻他的喉結。
李暨重終於將注意力轉移到駱迢迢身上,他放下手機,抬手攬著駱迢迢的腰,輕輕地撫摸著他的背脊,像是在給小貓順毛。
「你要做什麼?」
駱迢迢輕哼了一聲,沒有回答。
「我想跟你做|愛」這種露骨的話他暫時還說不出口,只能用行動來表示。
他用牙齒咬開襯衫的前幾顆扣子,嘴唇順著襯衫開口的方向一直向下親吻,將裸|露的胸膛舔過一遍后又回到性感的鎖骨輕輕地啃咬。
聽到李暨重的聲音變得有些急促,駱迢迢覺得超級有成就感,能把性冷淡撥撩得硬起來也是一種技能。
「別鬧。」
當駱迢迢將手伸進李暨重的褲子里,摸到那個已經精神抖擻的地方時被抓住手腕。
又是這樣,太可恨了。
李暨重稍一用力,兩人的位置就顛倒過來。
今天駱迢迢穿的是有鬆緊帶的運動褲,輕而易舉地就被李暨重拉到大腿根的位置,於是歷史再次重演。
駱迢迢不甘心被對方掌控,掙扎著用手勾住對方的脖子親了上去,用舌頭撬開他的唇齒向深處探去。
這是兩人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吻,即使是最親密的這幾天,李暨重也只是偶爾親親他的嘴角和耳朵,帶著溫情,卻不深入。
這一次吻不同,帶著些刻意的引誘和情|色,每一次深入,每一次交纏,都像在腦子裡掀起一陣颶風,隨時都能讓理智的風帆隨之覆沒。
纏綿的親吻過後,駱迢迢側頭將李暨重嘴角的水漬舔乾淨,用帶著喘息的聲音在他耳邊輕聲道:「我們做吧。」
「沒有準備,你會疼。」
「我們可以……變通一下。」
……
過了好久,李暨重才在駱迢迢腿間釋放出來。
兩人就著貼合的姿勢平息一會,將那些可疑的液體擦乾淨。
借著明亮的月光,李暨重發現他大腿根的嫩肉被磨得有些泛紅,便低頭在那輕柔地親了一下,道:「回去上藥。」
駱迢迢哼了一聲,站起來將褲子拉好,直接跳到李暨重背上緊緊摟住他的脖子:「你背我回去。」
李暨重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道:「好。」
於是李暨重背著駱迢迢,沿著來時的石板小路走回去,然而才走到一半,樹林深處就傳來清脆的肉|體撞擊的聲音,還有一男一女的叫|床聲。
李暨重對此充耳不聞,腳步的頻率都沒有絲毫改變,倒是駱迢迢豎著耳朵聽樹林里那男人一邊運動一邊說一些很色|情的話來助興。
這兩人就是開船小哥說的預定另一棟小樓的客人?他們什麼時候到的?那個男人的聲音怎麼如此熟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