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慘案
~yzzzzz不過,再度回到大廈之後,大廈卻又一次恢復了平靜。我提心弔膽的上到三樓,三樓卻恢復了空無一人的樣子,那些什麼抬轎子的紙人,我根本就沒有看見。但這個時候。我卻覺得特別的心慌氣短,四肢好像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拉扯著似的。我感受到一種暗示,暗示著,我必須馬上離開這裡。我當時就懷疑這是不是鄭小玉在試圖傳達信息給我。
可是,鄭小玉傳達信息,幹嘛不直接說,要搞得這麼神神秘秘的?
雖然弄不明白,但我還是不敢怠慢。趕緊離開了大樓。而我剛走出去,就聽見一陣低低的喘息聲,我聽出來是鄭小玉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鄭小玉開口了,說道:這個大樓裡頭。有能剋制我的東西。
我當時就說怎麼可能,鄭小玉好歹也修鍊了很長時間了,連我爸都不能說克制就剋制,那裡頭的東西,怎麼可能直接壓制住鄭小玉,讓她根本無法和我交流。
而鄭小玉告訴我,那種壓制她的力量一浪一浪的,絕對不可能是一樣東西或者一兩個人造成的。這個大樓里肯定有問題。
很有可能,林蕭斌早就料到我們會來,所以已經利用這座大樓的特殊性,布置下了天羅地網。
總而言之,這座廣源大樓,會變成屍源大樓,會變成鬼魂聚集的聖地,絕對不是偶然。
我不敢再在大廈近的地方逗留,害怕中了林蕭斌的圈套,於是跑到一個比較遠的24小時肯德基呆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早上,我再返回廣源大樓的時候,那裡已經圍著不少人了。
我當時就加快了腳步,我以為趙顯彬的屍體出現了。
可是我走過去一看,根本沒有什麼屍體,倒是有個道士,居然在那兒開壇做法。
我直接就愣了,呆在旁邊看著。
那道士應該是本地人,說的是本地白話,一通念咒燒火,桃木劍在那空中亂畫,旁邊的人就跟看猴兒似的跟那看著。
我感到很奇怪,問旁邊一個人,才知道是有家公司呆在這大樓里不願意搬走,又害怕大樓里的邪祟作怪,所以才請了個道士來驅鬼。我說這到樓都鬧鬼鬧了那麼多年了,一個小道士這麼搞能有什麼用。那人告訴我,都只是心理安慰而已,他在大樓里也工作了一年多了,從來沒見過鬼。除了在聽說大樓傳聞的時候覺得有點陰森森的,其他什麼都沒感覺到過。他跟我說,這都是心理作用。
我挺佩服這人的大膽,但也有些不屑這人的無知。
不過我沒點破,看著那道士跟那兒呼呼呼的耍劍,耍完了,把劍一收,就往大樓裡頭走。我也趕緊跟上去,誰知道,剛進去,那道士手裡的木劍"咔"就斷了,木屑掉了一地。當時那道士的臉就跟豬肝色似的,但還是定了定神,又喊了句"大膽妖魔,敢跟貧道作對......",隨後才往裡走,後頭的人都一個勁兒的竊竊私語,還有笑的,但我笑不出來,我只感覺心慌。
之前遇到的所有事都告訴我,超自然力量真的存在,而木劍憑空斷裂,說明這大樓肯定有問題,還往裡面走,我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我跟著他們很快就上了三樓的大廳,那地方就是出現鬼抬轎子的地兒,道士大概是又準備在這裡做什麼事。他拿出幾張黃紙來,殺雞灑血,跟我在電影上看到的是一樣,接著把黃紙往地上貼。可是,突然,那貼在地上的黃紙自己無風自燃起來,呼的一下就燒沒了。
旁邊那群人還在鼓掌,說道士好功夫,跟變戲法似的,好看。
但我發現,那道士的表情都完全扭曲了,我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這樓要出事。
可道士還不肯走,大概是為了掙面子,又拿出另外一把桃木劍,準備動手。而這個時候,我看見了昨晚那個短髮女孩,那個女孩就站在對面的人群里,表情也有些緊張,她看見我的時候,笑著跟我打了個招呼,但是笑容有些勉強。我估摸著是因為她老闆沒回來。
不過,估計也永遠不會回來了。
那道士拿著桃木劍就開始舞。
但我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個短髮女孩素素的身上,她的表情和其他歡呼喝彩,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格格不入。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一件可怕的事情,我看見,那短髮女孩的袖口,憑空多出一隻手掌,慘白的手掌,正死死握住女孩的手臂,但她的旁邊,根本就沒有人把手伸向她!我伸手就要喊出聲來,那手掌卻突然往回一收,憑空消失不見,正當我要走到那個女孩身旁的時候,中間的道士發出一聲嘶啞的高呼。
旁邊的人又開始喝彩了,但是,斜側面的我看見,那道士,就像羊癲瘋似的開始翻白眼,不一會兒,手腳都開始抽搐起來,手裡的桃木劍也掉在了地上。
旁邊的人,表情這才開始變了,紛紛盯著那道士。
那個道士抽搐了一陣子,忽然身子一僵,直挺挺的倒在地上,雙眼緊閉,嘴唇緊要,嘴唇皮發紫。私狂長巴。
有一個膽大的,在旁邊問了一句:大師,你發的什麼功啊?
那道士根本沒回話,就跟個死人似的。於是那人走上去伸手碰道士的身子,可不碰還好,這一碰,道士猛地張開了眼睛,忽然抓住那人的手腕,狠狠一拽。那膽大的個子不小,至少也是一米八一百八十斤的大個兒,可被那乾瘦的道士一拽,居然直接撲倒在地。
接著,道士瘋子似的跳起來,往樓中廣場的另一側衝去,我也沒多想,立刻追了上去,當時跟我一起追過去的還有幾個人,可就在這個時候,怪事發生了,那道士明明是往廣場一側跑的,那邊空無一物,就一座牆,我們幾個人追他一個,他應該是避無可避的,可是,就他這麼一通跑,忽然人就不見了。
我們沒頭沒腦的跑到牆壁邊,幾個人都傻眼了,互相一問,都沒看見那道士是往什麼方向去的,更不知道他怎麼會就這麼憑空消失。
於是,在場的所有人,無論看熱鬧的還是跟我一起追出來的,都呆不住了,一個個說要趕緊走,說這大樓呆不下去了。
過了沒多時,廣場里就剩下我和素素了。
我很奇怪,問素素怎麼還不走,素素說:不行,我要值班。
我說道:你真的是要工作不要命嗎,總說要值班值班的,你們老闆都不見了。
"公司剛起步,就是因為沒錢,才租了廣源大樓。我跟老闆是同鄉,他是待我很好的大哥哥,我必須和他一起努力的。"她說的很誠懇,但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我感到訝異,她說道,"還有啊,我們老闆沒有不見啊,他回來了,現在就在樓下呢。"
我呆了,回來了?難道我猜錯了?
我正驚奇著,忽然有一個聲音從廣場的另一側傳來:素素,你在幹什麼,不用工作么?你怎麼這麼貪玩?
遠遠的,我就看見一個男人走了過來,素素立馬說,你看,我們老闆回來了,正叫我呢。然後沖我笑了笑,就跑了過去。我也走上前去。
這一眼看去,我頓覺脊背一陣寒冷。
我沒有看錯,昨晚坐在轎子里的人,肯定就是這個"老闆"無疑,他就是趙顯彬,昨晚轎子里的那個也就是趙顯彬。
可是,昨晚的他,明明已經死了,現在怎麼會活生生的站在這裡?難道有是孿生兄弟?不可能,世界上哪兒有那麼多孿生兄弟。我正沉思著,再抬頭,廣場上卻只剩下我一個人了。我覺得渾身都有些冷冷的,又環顧四周仔細看了看。這時,離我腳不遠的一樣東西引起了我的注意。
剛才那個道士在作法的時候往地上灑了雞血,雞血大部分流進了地板縫隙里,可是,我看到的那一處,雞血卻並沒有流進縫隙里,而是流進了地板磚上頭的一小處凹槽之中。
我一直以為地板是光滑平整的,但實際上,這地板上有凹槽,液體是不會騙人的,必然往凹槽裡頭流動。我迅速拿出懷裡老爹給的硃砂倒在地板上,又用手抹了抹,果然,地板上露出一個字來。
但卻是一個我不認識的字,這分明就是道士畫的符籙。
這大廈樓中廣場的地上,居然早就已經刻了符籙了?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這就是鄭小玉說的,那些用來壓制她的東西?與此同時,我又想起了昨晚在二樓女廁里看見的牆壁上的黃紙。
這絕對不是因為大樓人信鬼神那麼簡單。
我正沉思著,鄭小玉有氣無力的聲音居然又響了起來,說:狗兒子,快出去,我支撐不住了,這裡太壓抑,在這樣下去,我好不容易修鍊的怨力也會衰弱,到時候咱們倆都得完蛋。
我趕緊說了聲好,拍了張那符籙的照片,就轉身離開了。
出了大樓后,鄭小玉才說她已經好一點了。我跟她說現在先去休息,晚上再來,鄭小玉卻沉默了很久,說道:晚上你非要再進去的話,我想暫時和你的身體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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