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小妾駕到
珠兒整個臉都紅了，公主這個話未免也太……不知羞了……
「公主，根據我們大衍曆法規定，公主結婚後要是想見駙馬，只能跟奶媽說。然後，讓奶媽安排。私自見面的話，是不合規矩的……而且，公主要是想回宮也是要靠奶媽去通傳的，您是不許私自出府的。」
什麼？這是什麼狗屁規矩？歐陽倩直翻白眼，難怪那個奶媽那麼囂張呢。原來這個公主「下半身」的幸福和面聖的機會，都掌握在她的手裡。
哼，風無泯是風無泯，我歐陽倩是我歐陽倩！我才不管你們那些什麼狗屁規定呢！你要是想欺壓到我頭上，那簡直就是做夢！
可是，這個奶媽積威已久，確實也不是很好對付的。
歐陽倩想了想，隆重的召開了公主大院的「一次代表大會」。
屋子裡站滿了人，奶媽假意低眉順眼的站在那，等著這個傻公主的吩咐。
歐陽倩以前在家裡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掌握財政大權的人說話一般都比較有底氣。像是她那個在家作威作福的老媽。
「賬本給我拿來！」歐陽倩端出氣勢，沉穩的喝口茶：「以後，所有的賬目都需要我親自過目！」
下人都被公主的舉動嚇住了，這不是明顯的，削弱奶媽的權利呢么？
悄悄的在公主和奶媽之間來回打量，大家都不明白到底是發生了什麼。而奶媽畢竟是跟著公主從宮裡出來的，大風大浪見慣了，她淡定的回話：「公主，現在還沒到月末呢，查賬似乎不妥。」
「不妥？」歐陽倩挑眉，將茶杯重重的摔在楠木桌子上，「這個院子是我的，我想什麼時候查自己的賬就什麼時候，為什麼不妥呢？」
「皇帝在公主出嫁的時候特意的囑咐過老奴，不能讓公主隨意的支配錢財。」奶媽輕笑。
「是么？」歐陽倩站起來，看著奶媽，「父皇怎麼說？因為我痴傻，所以一切都要聽你的么？」
奶媽畢恭畢敬的答：「正是！」
「來人！給我把奶媽拿下！」
「公……公主……」奶媽被嚇到了，下人們也被嚇到了，沒有人動，也沒有人說話。
歐陽倩冷笑，她臉上醜陋的疤更顯猙獰：「怎麼？你們都不聽我的話了么！不聽我話的人，我想，就沒必要留在公主府了吧？」
眾人反應過來，奶媽瞬間被壓在了地上。
奶媽不住的嚎叫：「公主！你這是為何……」
「為何？」歐陽倩悠哉的說，「你假傳聖旨，滿足胡說八道……這還不夠么？」
「假傳聖旨？」奶媽迷茫了：「奴才不敢啊，怎麼敢啊！」
這就開始自稱奴才了？風無泯再怎麼不濟，那也是個主子！
歐陽倩又坐回椅子上，她現在的身材矮小，椅子又很高。她的腳在地面上一盪一盪的：「父皇最疼我了，怎麼會說我痴傻？我看，你是想假借父皇之命，行奪權之實！」
奶媽跪在地上臉都嚇白了，哭嚎著：「公主！冤枉啊！你看在奴才養育你的份上放了奴才一次吧！」
「可以啊，」歐陽倩漫不經心的玩著自己的碎發說，「回家養老去吧，本公主放過你！」
「不要啊，」奶媽跪著到歐陽琪腳下，「不要放奶媽走啊，奶媽捨不得公主啊！」
歐陽倩有些厭煩，卻不能逼的太死。奶媽根基很深，不是一下就能剷除的。她今日做這些，無非是想給奶媽和這些個下人一個下馬威。
提醒提醒他們，她不再是以前的風無泯，不會讓他們以為她痴傻就隨意欺辱！
「好了，奶媽！」歐陽倩和氣的將奶媽扶起，體恤的說，「本宮也是為你好，你這樣的性子要是被有心之人利用，可如何是好？」
奶媽見了台階，趕緊對著歐陽倩開始感恩戴德起來。歐陽倩看效果差不多了，繼續體恤的說：「以後，把賬本和錢財什麼的都送到本宮這來吧！你年紀也大了，就不必事事親力親為了！」
在現代看了那麼多宮斗宅斗偶像劇的歐陽倩，又怎麼是個小小的奶媽能駕馭的了的？
歐陽倩滿意的從大廳離開，可奶媽恨意的目光卻一直追隨了她好遠。
這次大會開的還是很有效果滴，歐陽倩明顯的感覺到，下人們憐憫的眼光變成了一種畏懼。沒等太久，賬本和銀票就恭恭敬敬的出現在了歐陽倩的桌子上。
大衍的文字和現代的字體差不了太多，賬本記得也比較簡單易懂。歐陽倩一下午都沒有動地方，精心的演算著一筆筆的收入與支出。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原來，自己以前竟然打賞了奶媽那麼多錢？
而且，還都是為了召喚她的夫婿小侯爺花的。
張愛玲說，婚姻就是長期合法的賣淫和嫖娼。在風無泯身上更是體現的淋漓盡致，她嫖的支出簡直就是嘆為觀止。
想想，奶媽就成了老鴇，而那小侯爺就成了花魁？想到這兒，歐陽倩很沒形象的在榻上笑翻了過去。
下人們都被嚇的不輕，不單是公主這奇醜的面貌。就說她這一天的舉動，先是要對位高權重的奶媽動手，再就是自己居然看字了。不僅看字，還樂的這麼歡實……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公主！公主！」珠兒著急忙慌的從外面跑進來：「公主，柳夫人來了！」
「柳夫人？」歐陽倩收好賬本和銀票，「是誰？來做什麼？」
「聽說是小侯爺的妾！柳夫人曾經是明艷京都的雅妓，前一陣子有了身孕，這才被小侯爺接回侯爺府的。」
雅妓不也是妓嗎？這個時間，一定是來者不善。
「聽說？」歐陽倩皺眉，「我夫君要是有妾的話，我們怎麼會不知道，還要聽說呢？」
珠兒咬咬唇，道：「因為奶媽以前有規定，我們公主府的人是不準跟侯爺府的人來往的。只是等到公主傳召，小侯爺會來一次，其他的日子，我們都是各過各的……」
以前有規定，現在怎麼就沒有規定了？明顯的這柳夫人來，是奶媽給她的反擊！以為她會怎麼樣？被這個什麼柳夫人欺負的哭鼻子么？
開玩笑！
歐陽倩從榻上下來，穿好鞋，笑盈盈的拉著珠兒的手說：「別慌，我們去會會這個柳夫人！」
得，還是別笑了。歐陽倩看著珠兒被嚇綠的臉，趕緊收斂了笑容出了房。還沒等到院子就聽到一個尖銳的女聲叫道：「公主？公主又怎麼樣？現在我有了身孕，按照大衍的律法，我就是大夫人，公主憑什麼不來給我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