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有跡可循
無論是現代還是古代,風無泯從來不會否認自己好色。她喜歡英俊的男人,她迷戀美好的肉體,她承認自己的行為奔放,愛好隨心所欲。她也覺得看起來自己好像跟個婊子無異……風無泯願意讓自己看起來是個婊子。但不代表她會讓自己變成一個真的婊子。
什麼樣的女人是婊子?好色?約炮?喜新厭舊?風無泯覺得都是,也都不是。
在風無泯的眼裡,會兔子吃窩邊草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婊子。外面那麼一大片樹林可以給你選擇,你為什麼要偏偏選擇家人下手?是有多饑渴,才會做出亂倫的事情?
別人她不管,但她自己,肯定不會。
如果說風無泯沒有查出懷孕。她或許可能會跟南宮越有點什麼。畢竟自己的丈夫都正妻另立了,離婚是早晚的事兒。她裝的三貞九烈,也沒多大的意思。可是現在情況不同了啊!她現在是要做母親的人了啊!萬一一個不留神和小叔有了感情如膠似漆難捨難分的,她以後要如何跟孩子交代?
有后爹,和二叔是后爹,無論怎麼比較,都是前者能讓人接受些吧?後者光是想想,就讓風無泯難以啟齒了。
實事求是的說,風無泯不討厭南宮越的親吻。甚至在剛才的某一個剎那,她心裡還是期盼著南宮越能把親吻加深的。不過南宮越這個人對她來說秘密太多了,太危險了……在不了解情況的前提下遠離危險,這是風無泯的本能。
出於這種本能,風無泯繼續的往後退著走。但南宮越沒有讓她跑的太遠,她退幾步他便追幾步。不知道南宮越如何考慮的,風無泯總是覺得他有些許的咄咄逼人。承受了南宮越給的重壓之後,風無泯忍無可忍的給了他一個耳光。對著那張迷人的臉蛋,風無泯破口大罵:「我說的話你他媽的沒聽見嗎?我說我懷了你大哥的兒子。我說你不準碰我,小叔。」
最後兩個字的讀音,風無泯特意加重了。她這巴掌力道不是很大,可是南宮越卻覺得特別的疼。伸手摸了摸自己被打的臉,他徹底被風無泯打清醒了。撇撇嘴,他自嘲的笑了。
眼前的風無泯跟記憶里的風無泯已經不同了,眼前容貌精緻的女子對他沒有情誼。沒有感情,甚至沒有記憶。他們過往的一切全都成空,他所做的親近的事情,只是會讓她更加的戒備……雖然心裡明白是這樣,可是南宮越卻控制不住自己。
在聽說風無泯傳召上官驍侍寢的那天晚上,他就已經控制不住自己了。
得知風無泯傳召上官驍侍寢后,南宮越悄悄溜進了皇宮。他把自己關在地下的藏書閣里,三四天都沒有出來。無泯殿里的風吹草動,他知道的一清二楚。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她肚子里已經有了孩子呢?
正是因為知道她肚子里有了孩子,他才會……
南宮越靜靜的看著風無泯的臉,她的容貌變了,五官變了。唯一沒有發生變化的傷疤,也已經淡了。一時間,南宮越有一種特別恐慌的錯覺。站在他面前的女子離他這麼近,卻又是如此的陌生和遙遠。
見風無泯動手打了南宮越,珠兒終於忍不住出言提醒:「公主,時候差不多了,我們該去侯爺府了。」
珠兒的話像是一盆涼水澆下,南宮越胸口涌動的熱情和失去的理智全都回來了。將眼底翻騰的情緒壓下,等南宮越再次睜開眼時裡面又是一片無風無波。似乎剛才的一切全都沒有發生,他還是那個從容有禮的謙謙公子:「阿泯,你現在不適合跟其他賓客坐在一起。宴席的過程中你不吃不喝,是非常容易讓人懷疑的……禮堂二樓的東南亭,我都替你安排好了。你帶著人去到那裡坐,不會失了身份,也不會被人發現。吃完酒席,你就快點離開吧!七皇子在這兒,你做什麼都是不和適宜的。」
簡單的交代完后,南宮越轉身欲走。風無泯倒是被他搞糊塗了,她忍不住叫住他問:「我打了你,罵了你,還羞辱了你……你為什麼還要一次又一次的幫我?」
南宮越站在原地沒有動,陽光下他的背影看上去有些冷清。雖然看不到臉上的表情,卻讓人感覺十分的難過。聽南宮越的話語語氣,倒是極其正常,輕描淡寫漫不經心:「沒有為什麼,你自己也說了,你是我的大嫂。」
說完南宮越繼續往前走,風無泯就呆愣愣的目送他離開,直到清冷的背影消失在廊子里,風無泯才叫珠兒過來。
「剛才二公子的話,你可聽見了?」風無泯問她。
珠兒點點頭,說:「都聽到了……公主放心,那些下人我都讓他們轉過去了,他們什麼都沒看見。」
風無泯叫珠兒過來不是想問這個,她是覺得感到非常的奇怪:「你覺得,二公子是什麼意思?他是想幹什麼?」
回想起剛才發生的事情,珠兒不自覺的羞紅了臉。吞吞吐吐了好半天,珠兒嘿嘿一笑說:「公主,二公子……他應該是喜歡你了吧?」
喜歡?為什麼?
風無泯相信,這個世界上的所有情感都是有跡可循的,沒有無緣無故的恨,自然也不會有無緣無故的愛。像南宮越那麼謹慎的人,自然不會貿貿然一時頭腦發熱去親自己的大嫂……難道說之前他們有過什麼事情她不記得了嗎?
可是,能是什麼呢?來吉低技。
風無泯想的頭疼,但她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珠兒一拍額頭,她道:「公主你想啊!你現在國色天香,有哪個男子會不心動呢?二公子雖然一向清心寡欲,但他畢竟是個男人啊!見到公主把持不住,那自然……」
珠兒越說越放肆,風無泯偏頭看了她一眼,自知失言,珠兒立馬停住。
風無泯想不到其他,她倒覺得珠兒說的也不是一點沒道理。只是風無泯從本能上排斥這個想法,說:「南宮越,他不像是那樣的人。」
「算了,不說他了。」風無泯把面紗重新帶好,她還有別的事情要去做,「把奶媽,給我抓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