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小東西的等待

顧幕賢說完了這些已是把趙秀月抱到了床邊，這夜他自又是一通酣暢淋漓的風流快活。不過顧家的各個院子里卻還真是俱都上演這不同的戲碼。正是顧幕賢和趙秀月顛倒鸞鳳的好時候，蕭霆軒已經尋到了當年給他報信顧婉秋被顧婉夏設計的人，亦是徹底了解了當年內里的一番故事。

雖然那件事情已經過去很多年了，當初那些知情者也多在顧老太太和顧幕賢的授意下被趙秀月以各種借口杖斃了，可以蕭家在顧家埋著的人脈和釘子，想要知道當年的事情也並非完全不可，只不過要頗費些周折而已。

蕭霆軒因明日就要帶了顧梓璐回蕭家，又不想這件事情隔在他心裡一直彆扭，所以才會連夜徹查此事，待到他終於弄清了當年顧婉秋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麼時，已是將近子夜十分了。不過好在查到了結果卻是讓他鬆了一口氣。好在當初有那麼個護住的叫小春的丫頭在，不然怕當初顧老太太和顧幕賢真會為了顧家的清譽而直接賜死了顧婉秋。一想到現在賴在自己身邊求保護的小東西當年可能因遭受了那樣的凌-辱而被顧老太太弄死，蕭霆軒的心裡就一緊，腳下的步子也是快了幾分襤。

不過終究待他重新回到春曉堂時，裡面除了顧梓璐所在的屋子有燭光點點其餘都已是一片的漆黑了。蕭霆軒遠遠看到顧梓璐房間里的燈火倒是有些奇怪，難道小東西還沒有睡嗎？是在等自己嗎？蕭霆軒記得起初他陪著小東西從聽雨閣回春曉堂時，小東西對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似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不過他那時急著出門查實當年那件事，所以告訴小東西有話待他回來再說。不想都這麼晚了，小東西難道還真的乖乖在等他不成嗎？

不覺間，蕭霆軒的嘴角竟是勾起了一絲淡淡的笑意，心中也有幾分暖，就連腳下邁著的步子都輕快了幾分。多花一直是按顧梓璐的吩咐幫助她守在房門口等蕭霆軒的，此時看到蕭霆軒這麼完了卻是滿面春風的回來，不覺心下有些疑惑，但多花卻並不多嘴，趕緊上前回復說少夫人一直都在房裡等著少爺，怎麼勸都不肯睡下，還說少爺若是明早再不回來，她便要連帶著也絕食了呢鱟。

蕭霆軒聽到多花這麼一回復，原本還在微笑的嘴角不禁抽了一下，這回話還真是......有小東西的風格啊。自己今晚不回來她就不睡覺，明早不回來她就不吃飯。她這難道是以為自己不要她了，所以怕了，逼著自己趕緊來見她嗎？可她就焉知自己心下會捨不得她呢？雖說自己的確是捨不得的。蕭霆軒稍稍思量了番，因還是猜不透顧梓璐今晚情緒幾度逆轉最後到現在又是在彆扭些什麼，只得無奈地對多花道：

「我知道了，你且先下去吧。這屋子外面不用守夜了，不過院子里你也看顧好，莫要讓顧家的人混了進來。」

「是，奴婢遵命。」

多花本就誤會了蕭霆軒和顧梓璐已經在白天時行過敦倫之樂了，所以在春曉堂里吩咐下人準備房間時直接明人把蕭霆軒的東西抬到了顧梓璐親選的這處屋子。後來顧梓璐怎麼都要等蕭霆軒回來才肯入睡，多花更是誤會顧梓璐和蕭霆軒二人***初嘗情事不能自拔，所以現在聽蕭霆軒說屋子外面不需守夜，多花全當蕭霆軒是擔心他們裡面動靜太大不想被外面守夜的人聽了去呢。所以多花臉一紅，便趕緊低下頭諾了一聲就匆匆離去了。

因顧梓璐的房外燈籠打的並不亮，蕭霆軒亦死沒有注意到多花那個臉紅的狀態，只是一心想著屋子裡面的小東西等到現在也不知是個什麼樣子了，會不會再發小脾氣，便趕緊推了房門匆匆進去了。不想一隻腳還沒邁進房門，突然一件不知道什麼東西的暗器便帶著風忽忽向他射了過來。蕭霆軒眼神一暗，趕緊側身一躲，便聽身後的房門咣的一聲被暗器擊中。蕭霆軒便趕緊回頭，發現原來剛剛向他射來的「暗器」不是旁物凈正是一隻小碟子，只是因為屋子裡面背了燭光他又一時心裡不察，還全當是暗器呢。

現在那隻碟子已經碎裂在了門框上，隨著那碟子的殘片一通墮地的還有一堆的葵花籽的殼子，各色水果的皮，還有一些糕點的渣滓。看到這一堆堆的東西，便可知這屋子的主人今晚又糟蹋了多少東西。對此蕭霆軒也是無奈，他重新合上了房門，然後邊向著裡面放裡面走邊道：

「都已經入夜了，還吃這些的東西，也不怕積了食，明早鬧肚子去？」

「要你管？！」

聽到蕭霆軒咒自己會鬧肚子，本就情緒不佳的顧梓璐立刻憤憤地反駁了一聲。這混蛋明明說讓自己等一會兒的，誰知竟是讓自己活脫脫等到現在，光是那床頭的紅燭都快熬干兩根了。可他終於回來了不先說跟自己道歉，竟先詛咒自己匯聚i肚子疼！他簡直可惡至極了。顧梓璐自是對他的態度又差上了兩分。

不過蕭霆軒倒是沒對顧梓璐的小脾氣生氣，反還局的她有

幾分可愛。特別是待他走進顧梓璐的床邊坐在一處椅子上仔仔細細地觀察了番燭光下的顧梓璐，見她一章蒼白疲倦的小臉上水汪汪的大眼睛已經因為苦苦的熬夜等自己而熬的紅彤彤的了，櫻桃小嘴也不悅地撅著，就連一雙白嫩嫩的小手都因為不高興而把個個瑩白如玉的手指頭狠狠扭在一起。她床前的一片地面上更是各種的果皮殼子多的讓別人無法去下腳，似是她此前狠狠地把所有的悲痛都化為了食慾，倒是讓蕭霆軒對她有些哭笑不得了。

「好，好，我不管，我不管，爺的小秋兒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可好？」

「你？！我又不是豬......」

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吃了就睡，睡醒了再吃？這個蕭霆軒感情是在把自己當豬來養的嗎？顧梓璐不悅，一雙憤憤的紅彤彤水汪汪的大眼睛立刻就向著剛剛坐下的某男射去了眼刀子。然後她便看到了某男正一副等著看好戲般的表情侯著自己呢，到是讓她後半句話說的沒了底氣了。

「好了，好了，爺不逗小秋兒了。這麼晚了，爺的小秋兒還不肯睡覺，可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要跟爺說？爺現在坐在這裡洗耳恭聽的好不好？」

蕭霆軒沒打算讓自己的小東西在臨睡前把本已飽飽的小肚子里再塞進一堆的氣去，自是適時趕緊哄了哄她，把話頭轉向了正題。其實他早就看出顧梓璐自在聽雨閣那邊宴會中途跑出去了一趟再回來后整個人神色都是變了的。雖然她後來因著那林芳華的幾句話而對林芳華髮難了，但蕭霆軒看的出顧梓璐的一雙眼睛自始至終都是在瞟向顧老太太和顧幕賢時才會露出格外複雜的憤恨的目光。

只是蕭霆軒不知顧梓璐那麼短的時間到底在外面遇到了什麼，竟是會讓她此後都對顧老太太和顧幕賢那般的氣惱，甚至不惜借自己親娘的由頭來向顧家發作決裂。蕭霆軒猜此時顧梓璐要跟她說的可能是與此時有關的，但具體的源頭他卻是想不到的。所以顧梓璐後面一開口，才會折抵的驚到了他。

「你可是已經把我十四歲時的那件事情調查清楚了？就是你下午在房間里問過我的什麼奇怪的夢和奇怪的地方。其實就是在顧婉夏院子的柴房裡發生的那些個齷齪的事情，你是不是已經調查清楚了？」

其實之前些時候，顧梓璐跟著蕭霆軒才剛回到這春曉堂時，顧梓璐正打算跟蕭霆軒說這件事情呢，便突然聽到蕭霆軒那個得力的小廝催九進來回報說蕭霆軒要找的那個人已經找到了。顧梓璐注意到了催九和蕭霆軒在說那個人時，眼睛都曾偷偷向她這邊瞟過，再聯想到此前蕭霆軒試探過她當年那件事情。顧梓璐立刻就猜到蕭霆軒應該是不願那事情一直放在他心裡膈應著，畢竟怕是在這古人誰都無法接受自己的正妻曾在閨閣中就被一群醉酒的下人糟蹋過的事情。所以蕭霆軒會去查這事倒是一點都沒讓顧梓璐驚訝，且還是暗暗讓顧梓璐鬆了口氣的。

有些事情蕭霆軒自己從另外的知情人口中得知實情，反而會比從自己這裡得到實情會更容易讓他相信的。雖然顧梓璐不知道蕭霆軒讓催九找到的到底是什麼人，是不是韓嬤嬤口中說的顧老太太或者趙秀月院子里的另外幾個婆子。不過顧梓璐相信以蕭家在顧家埋的釘子的深度跟蕭霆軒的本事，他定然是不會被別人騙了去的。所以現在她直接便開口問蕭霆軒是不是已經徹底調查清楚了當年的事情。

不過蕭霆軒被顧梓璐這麼一問倒是有些愣住了。據那人說當年顧婉秋是被灌了葯的，那件事情她從始至終都是昏迷不知的。後來顧老太太又下了封口令，任何讀不許對她提起，她現在又是緣何知道了當初的事情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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