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第9章:玩起女人,他就是一個十足的瘋子(萬更!)
因為這樣近距離的接觸,她的臉都在發燙。
「方信祁,放開我,你別再靠近我了!」
閃躲開這個男人那如火一般灼熱的氣息,夏帆的小臉都要擰到了頸窩處。
「不用這麼壓抑自己,想叫,還是想掙扎,都釋放出來,憋著不難受嗎?」
繼續逼近這個像是罌粟一樣的女人,方信祁將帶著酒氣的氣息,盡數噴洒在白~皙的肌膚上。
感受著脖頸上是一片濕濡的熱氣,讓她在這樣本就燠熱的夏季里,根本就喘不上來氣。
修長的指尖掬起一縷夏帆柔順的髮絲纏在指尖兒,就像是在愛撫著愛不釋手的綢緞一樣,一下接著一下的劃過。
隨著指尖順著髮絲滑下,落在了一張俏麗的小臉上。
「嗯……」
下頜處一痛,方信祁附在夏帆白嫩的耳廓邊,下~流的吐出一句話——
「一會兒有你shuang的!」
被這樣放dang的言語重擊著耳膜,夏帆的小臉「刷」的一下子紅的更加的厲害了起來,連帶著耳根子都在發燙。
「方信祁,你流~氓!嗯……」
在夏帆身子的一陣輕顫下,方信祁俯首,銜起小巧的貝耳,tun沒那圓潤的耳垂。
紅酒的酒氣,連帶著男性特有的雄~性荷~爾蒙,氣息濃郁的充溢在夏帆的每一條神經。
直感覺自己的感官都是酥酥麻麻的,她那本就被壓彎成了一道弧度的身子,就像是過了電一樣的顫慄起來。
「方信祁,滾!」
如果不是礙於這是自己家的公寓樓下,她真的恨不得再刮這個男人一個耳光,只是偏偏這裡是自己的公寓樓下,她根本就不敢大聲的張揚。
在夏帆的一氣胡亂掙紮下,方信祁桎梏著她的力道更加的兇猛了起來,到最後,他直接用鋒利的皓齒,帶有懲罰性的yao住那細嫩的皮肉。
「唔……瘋子,滾吶!」
避著這個男人對自己的侵犯,可她那被銜住的耳朵,幾乎都要讓她把皮肉都扯掉了。
方信祁猛地扯過她不斷掙扎的兩隻小手,以桎梏的姿態,將兩個小手高舉過頭頂。
「嗯……」
纖細的皮肉被勒緊出道道紅痕,痛得夏帆皺緊了眉。
月光的水華逐漸漫盈上來,薄薄瑩黃的清輝灑在那張蒼白的小臉上。
因為劇烈的掙扎,烏黑光亮的髮絲順著身子抵在車身上,像是流蘇般柔順的披散下來。
此刻,白色裙裝的夏帆,披散著凌亂的髮絲,與暗黑如墨的車身相得益彰的交融起來,讓人從遠處看來就像是一個被定在了十字架上的少女,無助的可悲躍然凝華的倩顏上。
「方信祁,你到底想怎樣啊?放開我!」
她實在是想不通這個男人為什麼要跟自己回來,也搞不明白,他明明是在年家,為什麼能這麼突然的來到了自己家這裡?
「你覺得我想怎樣?」
俊顏欺近夏帆,方信祁將那越來越滾燙又灼熱的氣息,灑在她的臉上。
越發的覺得眼前這個俊逸長相的男人,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夏帆細秀的眉毛都打成了結。
「滾,神經病!」
感受著身下的小女人在垂死一般的掙扎著,方信祁狀似惋惜的扯開菲薄的唇——
「都說了一會兒讓你shuang,就這麼按捺不住,想讓我給你了嗎?」
聽著這個男人越來越口無遮攔的風言風語,夏帆被禁錮的小手,都握緊成了拳頭兒。
她夏帆也是個十足的火爆脾氣,不過是後來凈身出戶,才會收斂住了自己早年在部隊大院那裡剛烈的硬氣。
只不過現在,她實在是受不了方信祁對自己的冷言相向,便失了理智一樣的和他咆哮起來。
「瘋子!」
弓起搭在車身下的腿,抬起,對著他那堅~硬的身軀,便踢去。
因為踩著高跟鞋的原因,她想要將力氣都傳遞到腿上的時候,根本就力不從心。
星星點點的踢動,就像是毛毛雨一樣的落在自己的身子上,方信祁根本就沒有因為夏帆的行為有一絲的波動。
「小東西,有這樣的力氣,還不如一會兒多擺動幾下你的腰!」
痞痞的說著風涼話,他將她那小臉皺緊的模樣,全部都映入到了眼中。
又一次聽到這個侮辱性的話,夏帆幾乎是條件反射一樣的掙扎的更厲害了起來。
「滾開,瘋子!」
踢動的不經意間,她的高跟鞋鞋跟,隔著做工考究的西褲那裡,劃到了方信祁的腿上。
輕蹙了一下鋒利的眉,他感受到了一股溫潤的液體,順著他鈍痛的肌膚,流溢了出來。
突然的疼痛感,讓方信祁桎梏著夏帆的力道,鬆了松。
感受著自己手腕上落下的力道,在抽離,她落荒而逃一般的側過身子,從方信祁撐在車子上的手的空隙那裡,閃躲出來了自己的身子。
顧不上去拿自己的包包,她慌亂的踩著不穩的高跟鞋,急速的向公寓里跑去。
等到方信祁從微痛中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看到了那個小女人就像是躲洪水猛獸一樣的邁開步子,向公寓樓那裡跑去。
抿緊著涔薄弧度的唇,方信祁灰色的眸子,微閃出一抹危險的光芒。
夏帆發了瘋一樣的踩著隨時都會崴腳的高跟鞋,步伐踉蹌的跑著。
她真的是太怕方信祁那發了瘋一樣的行為舉止。
眼見自己進了樓道里的瞬間,身子又一次被遒勁兒的力道,猛地一下子就按在了樓道的牆壁上。
後背上清晰的疼痛感傳來,夏帆兩彎細秀的眉,都擰到了一起。
隔著樓道里不明亮的光線,她看見方信祁那一雙灰色的瞳仁里染上了猩紅的血絲,而且,那跳動的烈焰火光,近乎能將自己燃成灰燼。
「方信祁,你這個瘋子!」
夏帆真的驚慌失措起來了,這個男人這發狠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怕了,尤其是那一雙灰色的眸子,就像是巨大的漩渦一樣,將自己堙沒。
「我是瘋子是嗎?那我就讓你見識一下,瘋子玩起女人的時候,是有多瘋!」
幾乎是染上了變~態氣息的灰色眸底,帶起一股風暴。
在夏帆的一陣驚喘的顫抖下,方信祁力道殷實的手臂,摟著她的腰肢,困在自己與牆壁之間,讓她的兩條腿,都脫離了地面。
突然懸空了的夏帆,身子一抖。
在她還沒回過神兒來的時候,方信祁有勁兒的膝蓋,頂~開白色裙子,將夏帆那兩條腿,大尺度的zhang開。
「方信祁,唔……」
在驚顫下,夏帆的一條腿耷拉著,另一條腿已經被方信祁一手鉗制住,放置到了他的腰間。
腿部皮肉被倏地拉扯開的感覺,讓她的血液都開始倒流。
還不等她反抗,另一隻閑著的手,游弋過她的裙裾,毫不客氣的探ru……
掀開白色遮蔽物的一角,方信祁把~玩著手裡的跳~dan,拉開開關,便放到了夏帆的敏感點上。
「啊……」
一串電流一樣的感覺,急速的傳遍她的全身,讓她的一顆心臟,都彈到了嗓子眼那裡。
哆嗦著身子,她的感覺她全身上下的汗毛都顫慄了起來。
在劇烈波源的衝擊下,她發了瘋一樣的絞著自己。
通過忽明忽暗的光線,方信祁看到了夏帆那痛苦又享受的神情,就像是在做ai一樣的媚~惑,讓生理狀況再正常不過的他,頭皮處一陣發麻,連帶著身子的某處也有了反應。
就像是要故意讓夏帆繳械投降的lang~叫一樣,他又撥動了手中那個小物件的中檔。
比剛才更加猛烈的感覺,再次折磨著嬌弱的夏帆,讓她那潮紅的面色上,沁透出來了密密涔涔的細汗。
被更加劇烈的衝擊波渙散著自己的理智,夏帆感覺自己就像是要死了一樣。
實在是討厭這樣理智在抗拒,身體在應和的感覺,她用著那僅存的一絲稀薄理智,退縮著自己的身子,絞緊的合併著自己,試圖讓那嵌入到了自己嫩rou間的,排斥在外。
發覺了夏帆那想要躲開的動作,方信祁按住她身體的手,更加用力的擁住她的腰肢,讓她根本就做不出來任何掙扎的動作。
隨著兩個人之間相互緊密貼合的動作,方信祁更加堅~挺的捏住手裡的東西,撩撥渙散著夏帆的理智。
那種只進不退的瘋狂,讓夏帆的雙腿都在打顫,而且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竟然驚得她身體里,產生了一股燥~熱的暖流。
「唔……」
一串嬌~媚的低~吟輕輕地溢出口中,未經人事的夏帆,根本就不知道,這是她動~情的表現。
緋紅的小臉上,漾起了情~迷的秀色。
作為玩起女人就是一個瘋子的方信祁,一下子就發現了夏帆的異樣。
邪惡的勾唇一下,他儘管已經知道她不再是完璧了,但是這麼敏感的小身子,還是像羽毛一樣的拂過他的心扉,驚得他的心尖兒,泛起道道漣漪。
「嘖嘖,敏感的小東西,瞧給你lang的!」
掌心處的片片水漬濕濡,讓方信祁直感覺自己的神經都在亢奮,連帶著腰眼兒也在發麻。
摩挲過緊~致的肌膚,指尖輕柔的帶著挑~逗的漣漪劃過,一下子就像是洪水開閘一樣。
「唔……」
一聲既刺激又難忍的嬌哼,歡快的從夏帆的薄唇中溢出,讓失去了理智的她,根本就顧不上這裡是自己公寓。
眼見著懷中的女人成了一灘爛泥,方信祁更加玩味的在嘴角劃過邪冷的弧度。
「啊!」
在夏帆一陣失控的尖叫聲下,那運作的馬達,衝擊著她的脆弱。
忍受不住這樣幾乎讓自己昏厥過去的感覺,夏帆那那兩個踩在高跟鞋裡的小腳,腳跟都翹了起來。
過了電的酥麻,傳到了她的每一個細胞,讓失了心智的夏帆,身子癱軟的直接就倒向方信祁的懷中。
無力的小手,圈住男人的脖頸,讓她試圖通過這樣的方法,支撐住自己不斷癱軟的身子。
感受著軟綿綿的小身子倒在自己的懷中,方信祁鼻翼間儘是夏帆那乾淨清爽的女孩子味道。
被這樣的味道傳到自己的每一條神經,讓他那本就被這個小女人的樣子弄得起了反應的身體,心裡也一併的心猿意馬了起來。
「唔……」
放下夏帆的腿,方信祁扯住她的身子,猛地壓在牆壁上。
準確無誤的找到了夏帆的唇,方信祁岑冷的薄唇便蠻橫的落下。
夏帆還未來得及反應,便清晰的感受到綿實的力量壓下,扯著自己的唇瓣猛地一疼。
驚慌的渙散了理智的迷離杏眼,夏帆迷迷糊糊的看見了那一張俊逸邪肆的臉,在自己的瞳孔中驟然放大。
軟唇上傳來清晰的吸~吮感,讓她全身上下的毛髮都為之顫慄起來。
這個男人太過狂狷,太過霸道,強勢的掃~過,攻池掠城一樣的占~據著她的甜美。
沒有停下另一隻在作怪的手,方信祁繼續上下其手的折磨著這個身子羸弱的小女人。
不知道自己的兩隻小手,該怎樣掙扎才算合適,夏帆像是柳條一樣的擺動著自己越來越沒有力氣的身子。
見夏帆無措的樣子,方信祁變得更加放肆且大膽的攫~取那幽幽的香氣。
「唔……」
夏帆在那綿實真切的親吻里,試圖抽離出一絲縫隙,來讓自己那近乎窒息的氣息,變得順暢一些。
卻不想,自己這微微輕啟紅唇的動作,讓男人像是遊動的魚兒般,一下子就溜了進來。
霸道的刺~穿貝齒的桎梏,一下子就糾~纏起那無助的丁香,恣意妄為的掠奪過每一寸。
丁香處傳來了陣陣酥酥麻麻的感覺,就好像一股強勁的電流,從唇齒間一直延伸到每一寸毛髮。
夏帆的全身都在發顫,在那蠻橫的力道中,讓她本就發顫的身子,軟綿到沒有力氣。
唇齒間,她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漲著憋紅的小臉,整張素凈的倩顏都變得扭曲起來。
此刻的夏帆,就像是一隻處在乾涸土地中的魚兒,急需找到水源一樣的扭動著身軀。
隔著薄薄的衣料,身下的嬌~軟,不停地摩挲起自己健碩的胸膛。
被夏帆這樣有意無意的動作,摩擦著鷹軀,方信祁的身體逐漸升高了溫度。
那一波接著一波的觸感,莫名其妙的席捲自己體內所有熱量的感覺,讓那些難以宣洩的燥熱,一併湧上。
該死!
方信祁咬牙,隱忍的發出一聲難以忍受的低喃,繼而,更加大力的用那削薄的唇瓣去品嘗那軟綿綿的紅唇。
從未有這樣一刻,讓他這樣難以自持的想要從一個女人身上獲取更多。
感受到男人灼熱的溫度,像是熨帖一樣熨燙著自己的肌膚,夏帆驚慌的神色,躍然眸底。
「不……」
聲音發軟的嚶嚀一聲,她不可以再任由這個男人侵犯自己了,否則,她真的就連她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了。
「嗯……」
在方信祁下意識的悶痛一聲后,他感受到了自己的薄唇上,有血管爆裂開的感覺。
堅持著自己最後剩下的那一絲理智,夏帆用著自己那無力的小手,牟足勁兒的往那粗獷的胸膛便本能的推去。
「嗯……啊!」
本以為自己就此掙脫開了眼前這個男人,卻不想,那作怪的東西,連接著自己的皮肉,讓她將方信祁的拿捏著的手指,也一併的絞緊在一起。
被爆炸一樣的感覺轟炸著自己的腦袋,夏帆真的要瘋了。
運轉的東西,更加的緊密觸碰著敏感的蕾蕊,她心慌又氣短的堵塞著心口。
看著夏帆的樣子,方信祁流溢著血絲的嘴角,勾起一抹陰森又妄獰的弧度。
「嘖嘖……」
在一陣急速的震動下,軟滑的溢出羞恥。
#已屏蔽#
「真是不可思議!」
#已屏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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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一灘爛泥一樣衣衫不整的倒在地上,夏帆氣若遊絲的呼吸著微薄的空氣。
看著夏帆那像是走了一趟鬼門關的樣子,方信祁抽出來潔白的手帕,有一下、沒一下的擦拭著自己的掌心。
冷凝的目光,深邃又晦暗的盯著縮在牆邊,雙腿不斷發顫的小女人。
頎長的身軀,俯下,將眸光落在了那一張汗涔涔才小臉上——
「夏帆,夏家人!嘖……」
涼涼的將自己對夏家不屑的鄙夷呈現在俊逸的臉上,繼而,將沾染著水漬的手帕,猛地一下子甩在夏帆的臉上。
「不肯和年毅南分手是嗎?那好,我們就慢慢玩,我到底要看看,你能堅持多久!」
冷漠的落下無情的話,方信祁用陰森的眸光又一次掃了一眼夏帆以後,邁開步子,向樓道外面走去。
徒留下那一抹無助的小身軀,像是秋日裡飄零下來的落葉一樣,在耗竭著最後一絲力氣。
隨著方信祁那強大氣場的氣息消弭開,夏帆那一直隱藏在眼眶中的淚水,再也無法忍受這樣屈辱的滾落了下來。
悲哀的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的哭泣著,夏帆從來沒有感受到過這種讓她無助又無措的感覺,硬生生的勒緊著她,讓她無法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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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著兩顆紅腫的眼睛回到家裡,為了避免自己母親看到自己這個樣子,她幾乎是連招呼都沒有和阮懿打,就鑽進了浴室里。
「帆帆,你……你怎麼了啊?」
從來沒有見過自己孩子這副樣子,阮懿忍不住的在浴室外面,關心的詢問到。
在自己母親的一再逼問下,身子沒入到了浴缸里的夏帆,哽咽著聲音,努力不讓自己聲線顫抖的回答著自己的母親——
「媽,我沒事兒,就是突然來了月經!」
用著最蹩腳的理由回答著自己的母親,不過好在阮懿信了從來不會撒謊的夏帆。
——
穿著睡裙,夏帆下半身脹~痛的鑽進了被子里。
實在是無法想象今天是怎樣一個噩夢般的經歷,她直感覺自己的額際神經都在一突一突的跳動著。
「叮!」的一聲,夏帆的微信上發來了年毅南發來的消息——
「小帆,睡了嗎?明天一起吃午餐吧,我去找你!收到回復、收到回復、收到回復,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看著屏幕上面的文字,夏帆的心裡一酸。
自己這樣一副已經不幹凈的身子,何德何能還擁有這麼優秀的年毅南啊?
看著屏幕上的文字在自己的眼中變得虛化了起來,夏帆驚覺的發現,自己的眼眶中,又開始濕潤了起來。
實在是討厭這樣的自己,要知道,在沒遇到方信祁那個魔鬼之前,不管面對什麼樣的事情,她無論如何也都不可能掉眼淚的,只是……最近,她的眼淚流的真的很頻繁。
硬生生的吸了吸鼻子,她努力將自己眼眶中的淚水,憋了回來。
動了動手指,就像是在做著某種重大的決定一樣,她在鍵盤上,敲下了一串文字——
「好,明天中午再聯繫!」
不等年毅南再發微信消息給自己,她又飛快的敲下了一串文字。
「我累了,先睡了,明天見面再聯繫!」
將微信消息發出去以後,夏帆便將手機關了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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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方信祁之前發生的事兒,夏帆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覺得自己穿裙子總是那麼的彆扭。
定了定神兒,她拿出來褲裝穿在身上。
今天是她第一天去惠昌上班,無法料及自己會遇到什麼,她下意識反應的在包里放下了一把水果刀。
說她敏感也好,多疑也罷。
最近她被公司錄取的事情,真的是太匪夷所思了,反正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自己有所準備也礙不到其他人什麼事兒!
在惠昌走了正常程序以後,夏帆在人事部部長的帶領下,進了行政總裁辦公室。
一看是自己前幾日碰到的穆少言,她下意識的一怔。
隨著人事部部長的離開,坐在大班椅里的穆少言,面無表情的扯開了唇——
「很意外看到我?」
「嗯!」
沒有隱瞞,夏帆木訥的點了點頭兒。
「我沒有想過你會是惠昌的總裁!」
「我也沒有想到你會來惠昌應聘!」
將審度的眸光落在有些局促不安的夏帆的臉上,穆少言一直不苟言笑的臉上,忽的彎起了一抹極淺的弧度。
總感覺穆少言的話語里有著另一番的深意,夏帆下意識的蹙了下眉——
「所以……」
「所以你是我欽定的!」
還不等夏帆問他為什麼的時候,穆少言已經站起了身子,繞過辦公桌,將兩份剛簽好合約的文件,遞給了她——
「好好工作,別給我丟臉,要知道,你是走後門上來的!」
留下這一句話,穆少言便出了辦公室。
——
挨到了午餐時間,想著今天年毅南回來找自己,夏帆心裡莫名的不安了起來。
昨晚,她真的想了好多。
或許,自己二叔的話說的沒有錯,自己的身份本就卑微,現在又不幹凈了,她還有什麼臉面繼續和年毅南交往下去呢!
所以,她昨晚幾乎是一~夜沒有睡,就那樣想著自己該如何和年毅南提分手的事兒。
就在她整理完最後一份文件的時候,夏帆接到了年毅南打來的電話。
——
「等很久了嗎?」
「沒有,剛剛到,怎麼樣,工作還算順利嗎?」
隨著兩個人之間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夏帆坐進了年毅南的車子里。
而恰巧這時,穆少言從公司出來,正好看到夏帆坐進了一個身材挺括,長相剛毅的男人的車子里。
「穆總?」
在身後陪行人員的一再輕喚下,穆少言才收回遊離的目光。
只是,就算他現在恢復了常態,但腦海中還是夏帆與那個男人一起離開的身影。
——
如坐針氈一樣的坐在椅子上,夏帆蔥白的十指都要攪成了麻花。
她實在是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和自己男人啟口說分手,畢竟四年的感情,根本就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
只是,最近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她真的沒有勇氣,也沒力氣,再繼續和他走在一起了。
「小帆,你怎麼了啊?為什麼不吃啊?」
「沒……」
聽著年毅南喚著自己,夏帆張開小手,掌心冒著層層細汗的握起餐刀。
「你試一試這家的鵝肝,據說是新聘來的法國大廚,做的哦!」
見年毅南拿旁邊的餐叉給自己餐盤裡送來了鵝肝,夏帆心裡有說不上來的苦澀滋味。
她……真的要和這樣一個待自己極好的男人分手嗎?
不……她不想,一點兒也不想。
腦海中不斷重複著這句話,到最後,昨晚那做了一~夜的思想準備,在這一刻還是塌陷了下來。
隱忍著心裡的巨大落差,夏帆不斷地告訴自己,就讓自己繼續做一個壞女人吧,繼續貪婪這個男人對自己的好吧!
艱澀的拿起餐叉,她吃了一小塊的鵝肝。
——
回到公司的時候,還沒到下午的上班時間,夏帆便被穆少言叫進了他的辦公室里。
見穆少言的面色有些不對勁兒,夏帆的心裡,莫名的有種不適的感覺。
但不覺得自己哪裡有什麼做的不對勁兒的地方,她還是直了直自己的脊背。
「穆總,您找我?」
「你和今天來找你的男人是什麼關係?情侶?」
被穆少言這樣不明所以的質問一句,夏帆下意識的蹙起了眉。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穆總,您想說什麼?」
夏帆不是一個喜歡繞彎子的人,既然,穆少言都找上了自己,可以想象,他一定就是有話要和自己說!
沒想到夏帆會這麼爽快,穆少言從座椅上站起來身子,將兩手撐在了桌案上。
「簽約公司合同的時候,你有沒有認真看條款?」
實在是不懂穆少言為什麼又把問題放在了合同上,夏帆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兒。
「有,在簽合同之前,我把合同上面的每一條條款都看認真的看了!」
「那你知不知道,上面有一條條款說,惠昌的新晉員工,三年之內不能結婚?」
「……」
「你可能還不知道,你之前的那個總裁特助,就是瞞著公司未婚,結果等到了懷了孩子,才向公司這邊坦誠說一直都是在隱婚!」
「那和我有什麼關係?」
被穆少言這樣始終不往正題上扯的話語,弄得一頭霧水,夏帆清冷了聲音,變得小臉嚴肅了起來。
「和你有什麼關係?和你有很大的關係,如果說你打算結婚、生子的話,就辭職離開,惠昌不需要這樣以感情事情為重的員工!」
聽著穆少言這樣越來越沒有重點的話,夏帆真的想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想怎樣?
「那依照穆總的話的意思就是說,你讓我和我的男朋友分手了?」
「我什麼也沒有說,是你自己聯想到的!」
「你……」
實在是搞不懂這個原本看起來還算是正常的穆少言,為什麼會說這樣莫名其妙的話!
足足有好幾秒鐘都沒有從他模稜兩可的話語中反應過味來,深呼吸了一口氣,夏帆讓自己以足夠冷靜的情緒扯開唇——
「穆總,我不覺得工作和感情這兩者之間有什麼矛盾的地方!我夏帆是一個公私分明的人,能把工作和感情這兩件事兒分的很清,我不會因為感情的事兒,遷就工作上的事兒,所以……」
「所以,你的意思是就算你結婚生子,也不會影響到公司的工作,是嗎?」
口氣又陰沉了幾分,穆少言的樣子,實在是讓人搞不懂,他到底在彆扭什麼。
「公司有公司的原則,如果你不能和自己的男朋友分手,那你可以辭職不做了!」
——
從穆少言的辦公室里出來,夏帆可以說是憋了一肚子火,自己交往男朋友礙到誰的事兒了!
實在是想不到這些人都是怎麼想的,怎麼一個接著一個讓自己和年毅南分手,他們之間就這麼不被看好嗎?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東西,夏帆又一次連一天都沒有做下去,就成功的辭了職。
在她離開辦公室的時候,正好聽到有兩個員工在閑言碎語的說著穆少言最近和他女朋友分手的事情。
聽到這個消息,夏帆忍不住冷冷的抽~動了下嘴角——
原來是自己和女朋友分了手,鬧得不痛快,所以,才會這麼刁鑽又不講理的要求他手下的員工。
呵……現在公司的大老闆都是這麼無趣嗎?
——
整天埋首在找工作的事情里,夏帆煩都煩死了。
沒有足夠高的學歷,也沒有工作經驗,她碰壁都要碰到把自己的鼻子都碰扁了的地步。
年毅南在涼城這裡休假半個月的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就到了,又要回到軍隊里的時間。
年老太太召集了年家的近親來給自己的孫子踐行,自然而然的也叫上了夏帆。
本來礙於尤畫的事情,夏帆實在是不想去,不過等到年老太太親自給自己打電話,她還是不得不硬著頭皮去年家。
不管怎樣,她也做不到這樣不友善的拒絕一個年邁的婦人。
不同於夏帆上次來到年家時眾人對她敵視的目光,除了年毅南母親姜靜以外,所有的人儼然就認定了夏帆是年家未來的孫媳婦一樣的對待著。
看著突然對自己這麼熱情的年家人,夏帆一時間無措了起來。
等到她問年毅南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的時候,她才知道,原來是年家人知道了她是夏元明的孫女。
因為夏家是軍~人世家,打從夏帆曾祖父輩就一直在軍隊里任職,而隨著夏家在軍隊里的地位日益提升,提拔起來了很多的人。
這其中就包括被夏元明提拔起來的年振東,說到底,夏家是他們年家的大恩人,是他們夏家一手將年家躋身到了軍務上。
一聽說是因為自己爺爺的原因才讓年家人改變了對自己的看法兒,夏帆說不上來自己心裡是怎樣一個滋味。
畢竟她和她母親因為她父親的死,已經被凈身出戶,她真的不覺得自己還有什麼臉,提及自己是夏元明的孫女。
局促不安的坐在餐桌旁,看著一向對自己都有成見的尤薇也老實兒了下來,夏帆真的不知道這樣對自己來說,是好事兒還是壞事兒。
而且,她真的想知道,年家人知不知道她和她母親已經被趕出來夏家?
「來,小帆,嘗嘗這個,這個可以淮陽那邊的特色菜!」
「謝謝您,年老夫人!」
夏帆舉止得當,絲毫不輸那些名門望族的名媛們。
「奶奶,爸媽,姑父姑母。明天我又要回到部隊里去了,很感謝你們一直以來對我的悉心培養和教育,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感謝你們,我就以這杯酒敬你們!」
說著,站起來了身子的年毅南,將杯子里的酒,一飲而光。
看著長大的孫子,竇惠賢動容到眼眶都濕潤了起來。
「傻孩子啊,看著你優秀,我們也都開心啊!」
「奶奶,小時候我沒少讓您操心,真的是辛苦你了!我不再的日子裡,還想麻煩你們幫我照顧一下小帆!」
一聽到讓大家幫忙照顧著自己的女朋友,年老太太連忙就答應了下來。
「放心吧,小帆就是我認定的孫媳婦,誰要是敢和小帆過不去,就是和我年竇惠賢有仇!」
看著花白頭髮的奶奶,一臉堅定的神情,年毅南忍不住笑了笑。
坐下身子的瞬間,他將夏帆放在桌下的小手,緊緊的包裹到了掌心裡。
「小帆,等我這次回來,咱們就結婚,好不好?」
還不等夏帆回答年毅南的話,傭人疾步走到餐廳這裡,畢恭畢敬的扯開唇——
「年老夫人,先生,太太,方少爺來了!」
隨著傭人的話音落下,方信祁那一抹搶眼的身姿,便筆挺頎長的出現在了餐廳里。
頭頂上落下波光粼粼的燈光,將方信祁那一張本就可以迷倒萬千少女的俊臉,鍍化的更加立體、深邃……
「阿祁,你這個混小子!」
竇惠賢記得自己之前怎麼打電話給他,他都說沒時間過來這裡,卻不想,這個混小子,居然就自己來了。
「外婆,公司的事情實在是多,不過送毅南回部隊,我怎麼可能不來呢?」
說著,方信祁挺括的身子,便很自然的坐在了夏帆旁邊的空位子。
方信祁的突然落座,讓夏帆直感覺自己的周身頓時便充溢滿了一種強烈的男性荷爾蒙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