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誰贏了
「來了就好,現在跟你們說一下挑戰的規則,分勝負或是生死,但如果一方不能再戰或是認輸則不得再進行攻擊,你們聽明白了嗎,」
「明白,」
「那好,我現在宣布,你們可以開始了,」
頓時台下也顯得緊張起來,元尊境界對聖級八重,相差不可以道理計,不知道黃山會用什麼手段,如果不用外物,怕是不太可能,
待兩名裁判退去,鄒韜明顯臉色一松,對著黃山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麼會第一個挑戰你嗎,」
「挑戰就挑戰,何必分清楚為什麼,又何必分先後,」黃山冷冷地說道,
「哼,當初你不是欺負過我門中三個外門弟子嗎,其中一個是我的表弟,」鄒韜也不管黃山是否在聽,自顧自地對著黃山說道,
「哦,你說那三個想人多欺負人少的傢伙嗎,我只一出劍,就跑了,真是垃圾,」黃山似乎也起有這麼一回事,
「哼,垃圾,今天我也要讓你變成垃圾,」鄒韜恨恨地說道,
「就憑你,聖境八重,想讓我變成垃圾的人最後都化塵埃,隨風飄散,你也想試試嗎,」黃山也是狠狠地回敬道,
顯然鄒韜嘴上並沒有佔到便宜,惱羞成怒道:「那就廢話少說,先接我一招,」
手上頓現一把極品靈器,正是他的成名武器赤月劍,凶威無比,散發著令人難以想像的力量,周圍空間頓時扭曲,若非有禁制的存在,周邊必定會被劍氣波及,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大宗門出來的內門弟子聖境八重就是不一樣,威勢比前來刺殺的兩個聖境六重高出幾十倍還不止,
黃山似乎身體陷在驚濤駭浪中,就在要被風暴席捲而去的時候,黃山身體之上浮現出一層劍氣,任憑周邊無數的風浪,濤天的洶湧,卻是絲毫沒有動搖,
咬定青山不放鬆,任爾東西南北風,
黃山手中的劍一出,鄒韜身上湧出來的氣勢頓時就倒卷而回,顯然是在畏懼什麼,
「你手上的劍,你這是什麼劍,」
鄒韜一手握住倒飛而回的極品靈器,一臉驚駭地望著黃山手上的劍,
「難道是先天靈器,你竟然有先天靈器,」
先天靈器一出,頓時震撼全場,那些羨慕嫉妒恨的眼光,貪婪的目光,不斷地掃過黃山手上的先天靈器,
靈器認主規則,只要主人死了,那就是無主之物,眾人都想當然地認為元尊境能認主的先天靈器,也就是說在場所有人都能認主,
人群中有人開始忘乎所以,膽大的已經開始向禁制靠近,也不知是想看清楚黃山手上的劍,還是另有所圖,
「你們做什麼,要干擾此次挑戰嗎,」
兩個仙境裁判見先天靈器一出,引得眾人蠢蠢欲動,大聲喝斥道,
眾人方如夢初醒,紛紛後退,但貪婪的目光仍死命地盯著黃山不放,
裁判顯然低估了先天靈器的吸引力,天聖宗聖子依靠一把先天靈器就幾乎已做到了大陸無敵,先天靈器就在眼前如何不讓人心動,
後面膽大的開始慢慢向前聚集,現場人群開始混亂,禁制中黃山與鄒韜之戰也到了關鍵時候,隨著鄒韜手中的極品靈器的退卻,鄒韜也開始了發狠,本命靈器驟然出現在手中,
只見場中再次被漫天的氣浪包裹,兩人一陣陣的劇烈撞擊,將仙境設的禁制擊得搖搖欲墜,顯然兩人勢均力敵,不分上下,
危險與機遇並存,
殺了黃山不但能取得真仙秘境名額,還能獲得先天靈器,久戰不下鄒韜越來越瘋狂,
瞬息間,黃山感覺到了危機,
氣浪中一道流光破空,直奔黃山而來,他直接被流光鎖定,無法動彈,
時到今日,黃山沒有受到過什麼致命的危害,然而這一次他感覺特別無力,小劍都在這道流光之下黯然失色,
心念一動,黃山消失了,進入星宇界的他不由心頭大駭,這是什麼,太恐怖了,若是沒有星宇,他的肉身絕對不保,然而現在他只是被流光氣勢餘波掃過就已然受了重傷,
鄒韜見對方有先天靈器,知道這次戰鬥光憑本命靈器怕是無法一舉將其滅殺,拿出了宗門給其護身的一道流光符,
含有仙境六重的全力一擊的流光符一出,頓時就讓黃山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然而就在要將黃山形神俱滅的時候,黃山不見了,
在眾人的眼中,這道流光似乎閃電般地掠過黃山所在的外置,一舉將黃山形神俱滅,屍骨無存,消滅目標后,餘波直接撞在禁制之上,
只聽得一聲轟然巨響,場上仙境設的禁制如豆腐般被切片,再也無法維持,已然消散,
隨著禁制的倒下,場外的眾人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每個宗門的內門弟子都會有師門傳來的厲害手段,想不到鄒韜敢用於這種挑戰賽中,不怕天劍宗暴怒嗎,
待得塵煙散去,場中只余鄒韜一個人,只見鄒韜奮正一臉錯愕地獃滯在那裡,口中似乎仍在念念有詞:
「怎麼可能,剛才分明已經將黃山鎖定,然而流光符卻如同失去目標般地失去控制,一頭撞到了禁制上,這怎麼可能,黃山哪裡去了,難道還有空間先天靈器,或是被大神通者挪移走了,」
場外的眾人也清醒過來,黃山不見了,形神俱滅,那先天靈器肯定被鄒韜拿了,如今禁制消散了,還不快上前搶先天靈器,
貪如火,頓時燃盡理智,欲如水,瞬間洪水滔天,
人群不要命的爭先恐後進入戰鬥場地之中,天上飛的地上跑的,全都不要命了,邊向前沖,手中還發出強力的攻擊直接擊向了鄒韜,
可憐的鄒韜還沉浸在黃山消失不見的傻愣中,瞬間就被暴風雨般的攻擊直接擊中,只剩下元神,正準備逃走,
卻被不知是哪個天劍宗的內門弟子,悄然施展元神泯滅之術將其元神擊散,徹底形神俱散,送去輪迴中了,
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殺人者恆殺之,現場開始混亂無比,誰知道是被誰所殺,鄒韜落下的本命靈器和空間戒子已然成為無主之物,頓時就被眾人哄搶,
兩仙境裁判也是目瞪口呆,分明沒有看見黃山死亡,怎麼說不見就不見了,正在思考的瞬間,禁制就已消散,鄒韜就形神俱滅,
如今場面亂成一團,都在尋找先天靈器,都在懷疑對方拿了先天靈器,就算搶不到先天靈器,搶到鄒韜的本命靈器或是空間戒指也是大收穫,於是越發的不可控了,
場上成千上萬的散修,除了幾個大宗門的弟子沒有參與爭奪外,場上已經死傷慘重,已經脫離了兩仙境裁判的控制,
這挑戰到底誰贏誰輸了,鄒韜死了,黃山沒死卻不見了,這是什麼挑戰賽,兩裁判徹底的傻眼了,沉浸在黃山到底用什麼手段逃過了仙境六重的一擊,是不是意味著就連他們都可能對黃山有任何威懾力,
兩人都在換位思考,一時之間都忘了要去制止場上的爭鬥,
於是藍河城外成血流成河,多少人形神俱滅,多少人又只剩下元神逃走了,等到兩人清醒過來了,悲劇已經造成,
除了有限的幾個宗門弟子沒有被波及外,參與搶奪的弟子幾乎人人帶傷,死傷過半,藍河城外成為一片焦土,如同經過狂風巨浪掃過一般,失去了生機,
黃山到底去哪了,
兩仙境裁判的神識一直鎖定了這片區域,除了四散的發瘋的人群和被擊碎肉身的元神破空而去,並沒有感覺到有任何異物離開,
黃山沒有死,鄒韜形神都已消散,但卻不是死於黃山之手,這如何裁決,
兩人頓時手足無措,如此奇聞怪事,都是頭一回,只能在這兒等黃山出現再說,黃山消失了,總不能憑空說是黃山贏了比賽,這又如何能夠服眾,
在他們的感知中,黃山依然還在這裡並沒有離開,只是不知道用什麼方法掩飾了自已的氣息和身形,
他們心中也很想知道黃山到底用了何種方法逃過了此劫,若是交好黃山,說不定還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當然心中對這種神奇的手段打什麼主意,只有他們兩人清楚,
對於他們而言,死多少人並不在意,畢竟不是死在他們手上,更何況現在一片混亂,難道讓他們也去殺人喝止,以他們的身份顯得沒必要去參與其中,眾生皆嘍蟻,適者才能生存,
很快眾人皆散去,現場就只留下了天劍宗和天心宗弟子,還有他們兩個裁判,他們還要等著裁判宣布結果,好回去彙報,
不過天心宗的人見鄒韜身死,兩裁判遲遲沒有宣布結果,顯然沒有耐心在等下去,畢竟人都死了,連同鄒韜的本命靈器和空間戒指都沒有搶到手,肯定贏不了,怒瞪著天劍宗的人一眼,全部破空而去,
兩裁判和天劍宗的人也是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久久不見黃山出現,遂也不願再等,其實他們也不敢確定黃山到底還在不在這裡,現場當初太混亂,說不定黃山早已趁亂走了,
於是幾個人也不再遲疑,遂也破空而去,只有四散的血腥味顯示這裡曾經發生過一場誰也沒有預料到的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