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集
「那種事嘛……水到渠成就好,其實我們遠比你們想像中的要保守。」--夏涵《女人幫》
飛機降落港都,葉懷地掀起夏涵的眼罩,輕喚她起床。明明才幾小時不到的航班,她卻能睡得像豬一樣沉,也算是一種本事了。
一抵達港都的第一步就是到下塌酒店辦好一切手續,但電影的兩位男主角葉懷和蘇瑾瑜在港都都有自己的住所,因此他們便分頭回到自己的寓所放好行李,也算是為劇組經費省了一筆了。自然,夏涵也是跟著葉懷一起住到他的住所。
安頓好以後,劇組沒有休息馬上就馬不停啼地的走到攝影工作室為電影先拍定妝照及海報。
一到達攝影工作室,倪知秋那張又賤又酷的面孔就出現在他們面前。許久不見的他依然是走著那種穿著天價的衣服,配出吊絲氣質的風格,嘴巴叼著一枝沒有點燃的香煙,頭髮亂得讓人想上前幫他梳順。
哦--港都是實施室內禁煙的。
溫儁與倪知秋交頭接耳的說了好幾句話,後者往他們演員這邊一瞅,再瞅,不知道說了什麼,他的臉上竟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真是氣煞人了。
夏涵鼻下噴氣,葉懷倒是笑得開懷。
「沒見這麼久了,他還是那麼欠揍啊。」葉懷當初是怎樣跟倪知秋成為朋友的呢,真是太讓人費解了。一個圈中的謙謙公子,另一個是以暴躁聞名的攝影師。
葉懷帶著夏涵往場邊的椅子上坐下,彷佛是聽見了她心中的疑問而解答她:「不是很好嗎,演藝圈太多曲來折去的歪心思了,偶爾遇上一個像他這麼直來直往的,欠揍點也挺可愛的吧。」
「那邊的別以為我沒聽見你們在說什麼。」本來在跟溫儁交涉的倪知秋不知何時完結了對話,指著葉懷和夏涵朝著他們大吼,「可愛什麼的這鍋我才不背,要是這麼可愛,待會我就把你們拍成跟y一樣可愛。」
港產警匪片的風格是吉蒂貓的可愛,那畫面太美她不敢想像。果然別人說明星耍大牌什麼的,事實上在這圈子最不能得罪的就是攝影師和化妝師吧。人家隨手一勾都能把你的心血玩沒了。
夏涵正襟危坐作正經狀。
倪知秋用食指跟中指夾出口中那根香煙,又直指著在一旁看戲的蘇瑾瑜,「小爺最討厭的就是娘娘腔了,我警告你待會托眼鏡時別把尾指豎起來,不然我拿刀給你砍掉。」
……葉瑾瑜下意識地託了托鼻樑上的墨鏡,然後發現自己的小姆指還真的不自覺的豎起來了,當下整張臉都黑了,「徐展的角色應該是沒有戴眼鏡的。」
「我管你戴沒戴眼鏡。」反正想砍掉他小指是出於私心。
夏涵瞪著眼睛看了看葉懷,又看了看倪知秋,「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湊近葉懷在他耳邊小聲說:「我也挺喜歡他的。」
葉懷屈起手用手指的關節往她頭上敲了一個爆栗,「喜歡什麼的就算了,你只需要看著我就夠了。」
「嫉妒嗎?」夏涵往他的方向靠近了,腦袋倚在他的肩膀上,對著葉懷擠了擠眼。
「嗯,嫉妒了。」沒什麼好否認的,他就是一個小心眼又自私的男人,女朋友的心他都要全部牢牢攥緊。
「誠實的孩子。」夏涵眼睛一溜,看見場內其他工作人員都沒在往他們這邊看--至少是明面上沒有往他們這邊看,快速地在葉懷臉頰上印了一個吻。
葉懷抿緊雙唇也壓制不了上揚的嘴角,站起身走向化妝師前對夏涵說:「不夠,今晚再繼續。」
「貪心的小狗嘴裡叼著的骨頭也會掉進河裡的。」夏涵搖搖頭。
「那我就跳到河裡撈起你唄。」葉懷亂揉了她的頭髮一把,哼著歌走了。
他坐在梳妝鏡前,旁邊是已經換好衣服等待上妝的蘇瑾瑜。葉懷本來不欲與他搭話,但蘇瑾瑜一直直直地盯著他,讓他渾身都不舒服。
葉懷翹起腿,在助理手中接過了暖水壺,慢條斯理地打開了瓶蓋,「有話就說,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我看,我會以為你喜歡我的。」
蘇瑾瑜氣笑了,往鏡子翻了個白眼,嘴角微勾,「我只是想跟你說,你要打情罵俏還是做什麼的我也管不著,但是在片場和工作的地方,還是收斂一下吧。」
「哦--嫉妒嗎?」葉懷挑眉。在他出道之初就已經有傳媒說過葉懷長得帥氣,但一舉手一投足間總有一絲女氣的嫵媚。不是娘炮的那種,而是把男人味跟女氣揉合的非常完美的,我們通常稱之為--妖孽。
比起葉懷,蘇瑾瑜則是一種更明顯的男生女相。雖然也帥氣,但純爺們的影迷卻會嫌棄他長得不夠男人,所以才會被倪知秋詬病為娘娘腔--雖然當中也挾帶著私人恩怨,但這個指控本身也是很多民眾的感想。
葉懷那種氣質是與生俱來而不能後天培養的,少一分則太淡,多一分則太娘,恰到好處才會散發出這麼一種獨特的氣質,這也是蘇瑾瑜一直為之嫉妒的。
他冷笑一聲,讓化妝師給他上妝,自己閉目養神不再搭理葉懷這個氣死人的傢伙了。
「輸了。」夏涵落下定語。
「嗯,輸了。」倪知秋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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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來到港都先拍了定妝照,雖然倪知秋老是公報私仇想要把他們拍丑,但他的專業不允許自己冒犯自己的美感,所以在顯示器上的他們還是男俊女美。
工作結束時時間已經接近傍晚了,葉懷跟倪知秋約好找天一起到蘭桂坊喝酒,就領著夏涵回家去了。
在大陸他倆尚沒有住在一起,反倒是在港都時住在同一屋檐下了。
當葉懷洗完澡回到房間時,就看見他的大床被人用棉被分成了兩半,而他轉個望向廚房,夏涵還拿著碗在水龍頭下盛水。
……
「需要這麼保守嗎?」葉懷覺得自己額上的筋在隱隱跳動。
夏涵關掉了水龍頭,碗里的水滿得快要溢出來了。她認真地點點頭,「需要。」
「你以為自己在演梁祝嗎?」
她搖搖頭,「我只是太清楚你的獸性。」
「男人的話,要是濕了,會更興奮的。」
夏涵一臉愕然,「沒想到你比我預料中更禽獸啊。」
「還有更多有待你去發掘。」葉懷上前把她手中的水都倒了,拉著她的衣領回到了房間,大手一撥揮散了夏涵堆了很久的「堡壘」,他說:「像你這樣的小丫頭別多想了,就算動你我也會等到結婚後,okay?」
「對著女朋友這麼說太失禮了吧。」夏涵像只小雞一樣一直被人拎著走,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部,至少也是bcup快ccup吧。
她轉了個身撲上前,用自己的胸壓向他的後背,「真的不想嗎?」
「我說想你又說我禽獸。」說不想她又不滿了,「我剛剛才洗了澡。」
別逼得他又要去洗個冷水澡好嗎。
夏涵小人得逞一樣嘻嘻笑著退下了,摸小狗一樣摸摸葉懷的頭髮,繼而在他的臉上印了一個吻,說了聲」晚安」后便自己跳到床上蓋著被子倒頭大睡。
與比自己年齡小一截的女生交往,會遇見的就是這種讓人慾哭無淚的情況。葉懷笑哭不得地隔著被子狠狠在她的屁股打了一下,聽見被窩裡傳出了一道悶哼,他才解氣地鑽進了被窩的另一邊。
夏涵從被窩中冒出頭來,自己伸手抱住了葉懷,「這是我們第一次睡在一起耶,你不會緊張嗎?」
「等到我們第一次一起『睡』的時候,我再跟你談談這個話題。」葉懷特地強調了「睡」的音節,伸手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現在,睡覺。」
她噘了噘嘴巴,摸著自己的額頭,「難道真的不緊張嗎?因為你不是第一次跟女人睡了吧。」
葉懷忍俊不禁,把自己的鼻子湊上她的頸窩,很刻意地抽動鼻子,「這股酸味是哪來的?有人吃醋嗎?」
夏涵恨恨地推開他的腦袋,兩隻手指捏著他的鼻子,「我以為你嗅到的會是怒火中燒的焦味兒。」
他扁著嘴搖搖頭,「那可不行,失火了就得逃生了。這麼美妙的夜晚,我還想好好渡過呢。」
這傢伙肉麻起來還真是要人命。她鬆開了他的鼻子改為捏著他的雙唇,讓他的嘴巴再也說不出那些肉麻話,「閉嘴,不準說。」
好吧,不準說就用做的,這可是他的人生格言嘛。他伸出舌頭舔舐她的指腹,癢得她猛地鬆開手不斷將他的口水擦在他的衣服上。
他賤賤地笑著,在她的額頭上烙下了一個吻,「晚安。」
「滾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