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073慕念晚,是你的女人?
何琪然精緻的小臉染上一層慘白,慕念晚出事,多少她也有一部分的責任,從慕念晚失蹤到她在家裡遇襲,再到陳探長被陷害,浩克也接連人身安全遇到威脅,這一連串的事件背後,就是司錦雲。
恍惚中,她抬首面帶愧色,淺淺開口,「二少,我有一位同事名叫浩克,在他給我陳探長光碟的資料后,也不見了蹤影,麻煩你的人多幫我關注關注。」
她的眸色布滿了難過的情緒,望著男人,司宦岑心裡悸動,一連串的被害和暗殺,都是司錦雲使得手段,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攬過女人,現在出手很容易落下把柄。
「放心,我會的。」他靜如潭水的黑眸終是有了波瀾,大黃,王阿姨,浩克,琪然我都給你討回來了。
司氏辦公室里。
司宦岑,卓少,白小池三人在小黑屋裡儼然不動。
白小池掂了掂那雙筆直的長腿,嗆聲道,「二少,畢竟當年您的母親和司氏公開叫過板兒,我們沒有萬分的把握,出手很難成功。」
卓少也不放心,「二少,確實,司老爺子一直對咱們有意見,當初就是因為夫人不甘董事會的決議,在整個司氏,司家鬧得腥風血雨,最後被司氏趕出家門,這樣司錦雲母女倆才得以登堂入室。」
「如果我們一旦有行動,有了痕迹,司錦雲很有可能聯合三叔彈劾咱們,倒時候真想讓美國公司上市,就很難了。」
兩個人一唱一和,堪比舞台上的小生,花旦。
司宦岑敲打在桌面擦得反光的黑白長桌上的手指一頓,拿起放在面前的萬寶路抽出一根雪茄,『啪嗒』一下點著,一團白煙裊裊升起。
「司錦雲無非是拿幾年我母親的事說事,董事會上又是出了名的牆頭草做派,可我們一直不作為,也不是長久之計。鯽」
他深深一吸,吞雲吐霧般,又說道,「現在董事會上那些元老已經溝通的差不多了,只要答應我們,到時候,就不會有差錯。」
「現在何琪然對司錦雲已經恨之入骨,是時候揭開當年的真相。」
司宦岑本來還深沉的臉轉而輕盈,腳邊的大黃過來舔了舔他擦得雪亮的皮鞋,老實地趴下。
白小池桃花眼輕佻,「這隻狗什麼時候還給小警花啊?」
「當然不能還,五爺說了只有小警花知道當年的真相,而且只有悲傷才能讓她大腦激發出能量。」卓少摸了摸大黃的頭,吹鼻子瞪眼睛的。
「我知道,我知道。」白小池忌憚他總是一副大爺我很牛的模樣,故作煩裝地搖搖頭。
司宦岑倒是沒搭腔,青青白眼掩蓋了他面色的情緒,無論如何,幫助母親恢複名聲和清白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兒女情長先放一放。
養老院里。
白歆惠驅車過來,打電話給何祺聖,他的電話處於佔線狀態。
繞了一圈,沒見到人。
碰到了養老院的院長,得知他在南郊區的墓地里,很奇怪養老院里就連看護的人都認為何祺聖是真的腦癱,傻傻的,而這個院子似乎並不是,他的語氣就像是再說一位正常的人。
白歆惠也沒過於深想,驅車去了墓地。
放眼望去,層層起伏的墓碑佔了很大一片,白歆惠盯著那大同小異的形狀頭疼,何祺聖到底在哪裡啊,他來這裡又為了什麼。
害怕和他錯開,她一排排的找,穿著10厘米高跟鞋的腳踝有些發腫,終於在倒數第二排看到了一抹筆挺的身影。
小碎步跑過去,只見何祺聖高大的身子蹲在一片暫新的墓碑前,像是在低頭囈語,彷彿那塊墓碑是他親密親愛的戀人,放慢腳步,她看見了墓碑上的名字,『慕念晚』,心口一震。
「慕念晚,是你的女人?」思存半刻,她開口問道。
蹲在前面穿著一身皮衣的男人身子一停,眸中悲傷的情緒漸漸變淡,俯著的身子起來,盯著身後的女人,輕聲問道,
「你怎麼來了?」
白歆惠從他英俊的面龐看到兩道已乾的淚痕,不禁也難受,「我是來問你妹妹怎樣了?」
那日司家人從大院里坐到第二天,司震北接了個電話告訴他們人找到了,就再也沒有消息,所以她還是很擔心何琪然的安全。
從她的眸中看出幾分真摯,何祺聖走下台階,有型的薄唇輕抿,「幾經脫離了危險。」
沒錯,那晚使用狙擊槍把青龍幫老大一槍斃命的人就是何祺聖,他看到最後妹妹被司宦岑救走後,就放心地離開了。
白歆惠放下心來,送了口氣,「那就好了。」
她還擔心司錦雲會殺了何琪然,很是擔心。
又望了望墓碑上的字,上邊寫著親人慕念晚,她好奇他和慕念晚到底是什麼關係?
頓頓中還是問了,「她是你什麼人?」
何祺聖黯然,閉了眼又睜開,「白副州長,想聽聽真相么?」
白歆惠點頭,那日何祺聖說司錦雲動了他的女人,她不明白是指慕念晚還是何琪然,現在也是雲里霧裡的,到底怎麼回事。
「當年司家和秦家在南城是素人聞之都樹膽的兩大世家,他們的聯姻更是舉世盛況,司震東代表司家,秦懷玉代表秦家促成了這場聯姻。」
「結婚後,秦懷玉育有一子,本來一家三口和和睦睦是眾人艷羨的事情,可司震東結婚前愛的慘烈的女友帶著一名男娃出現打破了這個局面,稱男娃是司家的,本來司老爺子為了面子,是不打算認得,將他們趕出了家門。」
「結果那名女子聯合司震南也就是司老爺子的三個字陷害秦懷玉賄賂並且出、軌,司震東對那名女子多多少少還有情愫,女子吹吹枕邊風他就信了,當時所有司氏股東大會都一致對付秦懷玉,而當時的司老爺子為了自保終是推出了秦懷玉,秦懷玉鋃鐺入獄,最後慘死獄中。」
「很多人唏噓,當時有人說是她愧疚自殺,也有人說是司震南派出的殺手將其殺害,眾說紛紜,不過當時年少還小的司宦岑是沒有能力調查的,最後還是不了了之。」
何祺聖凝重地說完,白歆惠聽著為之震撼,原來當年還有這麼一回事,司震動的女友恐怕就是司錦雲的母親,而他就是那個小男娃,又問,「那當年的夫人到底是怎麼死的?」
「他殺,司震南派人殺的。」何祺聖堅定地回答。
「什麼?秦夫人也是他的大嫂啊,他怎麼下的去手。」白歆惠驚訝之餘情緒有些激動,兩手攥成了拳頭。
「司震南和司錦雲沒有下不了手的事情,當年在監獄中,我的父親和年少的妹妹就是撞到他的手下行兇,他一把火燒了我們整個家,父親和母親為了救我和不懂事的妹妹,才身葬那場大火中。」
何祺聖越說越激動,胸中的怒火燒到了脖子上。
其實這些都是他在和念晚結婚前一天晚上知道的,為了調查真相,他不惜推了兩人的婚約,告訴念晚事實后,沒想到念晚為了他,竟自己要求協助他,深入娛樂圈並非她自願,而是為了接近司錦雲,她肯定是查到了什麼,才被司錦雲滅口的。
越想,他越心疼,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他只有裝瘋賣傻才能讓一切顯得有理有據。
「那你現在有可以扳倒司錦雲的證據么?」知曉這一切,白歆惠才知道她朝日相處的人真是個十惡不赦的大惡魔,她決定幫他們,也幫自己。
緩和片刻,何祺聖說道,「浦東是他手下的洗黑錢公司,只是沒有直接證據證明他們的聯繫,所以我還需要調查。」
突然想到什麼,白歆惠說道,「何琪然是知道當年秦夫人是在獄中被害的,如果她出面作證是可以的。」
「我妹妹自從那場大火之後,很久以前的事情就比較模糊,就算上了法庭,也不能起到主要作用,除非有證據。」
「那怎麼辦?不如我偷偷查看司錦雲的手機,看看有沒線索。」白歆惠著急。
「沒用的,那些電子設備我都黑過,他是很謹慎的人,沒留下任何線索。」
本來還有一絲希望,他一說,瞬間破滅。
難道就讓司錦雲和司震南為非作歹,逍遙法外么。
何祺聖的目光發滯,平時鬥志盎然,白皙陽光的他因為慕念晚的離世消磨的一點也不剩。
白歆惠上前拉住他的手,他的涼涼的,她的暖暖的,「沒事,我們總會找到對付司錦雲的方法。」
掌下傳來的溫度,讓他絕望的心有了跳動,輕輕點頭,兩個人有了一次相互安慰的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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