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待曉亭亭堂前拜（2）

折騰了一上午總算結束了，雲珏拉著我「相親相愛」地回房去。

燕棲從後面追上來，猛地拍了下我的背，叫道：「清朗！你總算是正式加入我們渤陵軍了！真是恭喜恭喜啊！」

我沒防備，被她一掌拍中后心，腳下一絆，差點兒把早飯給嘔出來，嚇得雲珏往後跳了一大步。

我見狀很是不爽，剛想跟他理論幾句什麼「夫妻本是同林鳥」，忽聽不遠處有人拍手大笑：「呦喂！還真是可喜可賀！想不到俞校尉這麼快就害喜了！」

我轉頭看去，果然是那個油嘴滑舌的百里華桑正站在廊下。

我用餘光看了眼燕棲，發現她剛才還好好的，這會突然滿臉通紅，於是趕緊招呼道：「這不是百里都尉嗎？快來快來！昨天熬夜聽牆角也是夠辛苦，想不到今天仍是起得這麼早，當真勤奮好學啊！」

華桑聞言踱著步過來，每走一步燕棲的臉就紅上一分，最後連話都說不明白了，結巴道：「那……我我我……我得去練功了，不……不然叔叔會罵……罵我的……」說完頂著一顆紅彤彤的腦袋腳不沾地地跑掉了。

我無奈地搖搖頭，還真是「神女有情，襄王無意」啊……

說到華桑這個人，毒舌又刻板，每天只知道埋頭研製武器。所以我一直弄不明白，華桑到底哪一點值得燕棲念念不忘。

說話間已經到了飯點，我們便很自然地留了華桑吃飯。三人圍坐在桌前，華桑夾起一隻白玉蝦球移到眼前，努力辨認了半天，然後點點頭放進嘴裡。

我張開五指在他眼前晃了晃，驚奇道：「剛才見你走的挺穩，還以為你的眼睛好了，現在看來原來是我多想了啊！」

華桑漲紅了臉：「你……你懂得什麼！我們百里家世代做的都是精細活兒，時間長了自然會影響視力！這是家族遺傳病，我有什麼辦法！況且……我一個月也不過只發病兩次而已……」

我點點頭，深表贊同：「是呀是呀，一個月兩次，一次十多天罷了。」

華桑循聲轉過臉，張著他那迷茫的雙目狠狠瞪了我一眼，可惜視線不準，被我輕巧躲開了。

雲珏早已見怪不怪，抬手將一整盤蝦球挪到華桑跟前，道：「別聽她搗亂！今天你來所為何事？你的『威武不屈天下無敵戰無不勝大將軍炮』改良成功了？」

我「噗」的一聲噴出來，為了支持華桑的武器研製工作，我和燕棲特意為他取了這個名字，但是每次提出來，我總是忍不住要笑。

華桑卻是難得的沒有批評我，抹抹嘴，立刻切入正題：「我這次來是要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好消息是，管徽活著回來了。」

我和雲珏不為所動，心知這是意料之中的事，以管徽的能力，要是沒回來就只能是叛變了。

緊接著又聽他道：「壞消息是，談判失敗，大興要與我們開戰。」

我和雲珏對視一眼，心說這可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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