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曾經驕傲不復存在

002:曾經驕傲不復存在

那丫頭覺得她說得也有道理便也點了點頭。

趙雲寧吃過飯小丫頭又忙活著給她準備洗澡水,姑娘家的一應用具都細心的問過趙雲寧之後再添置,趙雲寧洗過澡換上丫頭準備好的一套海棠紅的衣裙,趙雲寧望著鏡中的自己,這麼久以來終於有點人樣了。

「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趙雲寧問她。

她笑著道:「姑娘叫我喜兒就是了。」

「喜兒!」趙雲寧心中輕輕一揪,抬頭深看了那丫頭一眼,以前在國公府從小伺候她的丫頭也叫喜兒,可惜......

「嗯,是王爺這次從寧國回來重新給奴婢取的,還說以後奴婢就專門伺候姑娘。」

他是有意的!這種細節他都不放過,是想讓自己有賓至如歸的感覺;還是想不斷提醒自己血仇不可忘?趙雲寧坐在梳妝鏡前沒有再說話。

一天一夜過去了,明王都沒有再出現,看來他真的是準備自己做了決定才出現啊。可是趙雲寧的心還在糾結,早上梳頭的時候還不斷唉聲嘆氣,早知道是今天這種局面,當初還不如失身在邀艷樓,從此過接客營生的日子也好過被這隻老虎所鉗。

等等,趙雲寧被自己的想法驚呆了。她竟然寧肯做邀艷樓里人盡可夫的妓,女,也不要做明王的侍妾?她真的對明王有這麼大意見嗎?她記得明王在邀艷樓里放她走的時候她心裡還多少對他有點好感的。

她望著菱花鏡中被自己驚住的臉龐,仔細想想好像明王也沒什麼不好,除了心機重點,太好色了點。說到底各自在都是在為各自的目的而行事,對明王來說她只是一個床上可有可無的姬妾,重要的是她的機關術,所以他根本不會太在意上不上床這回事;對趙雲寧來說,他也只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男人,重要的是他可以助自己復仇成功,以自己如今的處境難得還能企求將來得個好姻緣嗎?所以要不要做他的女人好像根本沒什麼大不了。

她心裡始終過不了的是她多年的千金教養而已。

可現在,那些對她來說還重要嗎?想想滅門之禍;想想弟弟和妹妹趙雲寧咬緊了牙,她竟然還在顧及自己的一身清白,真是枉為人女,枉為姐姐。

用過早飯喜兒送來了一堆東西說是明王讓送過來的,打開一看竟是自己父母和妹妹的牌位,趙雲寧忍不住激動她沒想到明王竟然會給自己的親人立牌位還允許她擺放在屋裡,光明正大的拜祭。

要知道趙家在寧國是犯了重罪被抄屍身不存更不許任何人祭拜緬懷的,雖然這是在葉國但在兩國議和的情況下明王收藏她在家中還允許祭拜寧國叛臣若是被發現,那也是不得了的。

喜兒說:「王爺的字寫得真好看。」

趙雲寧微驚:「這是你們王爺親自寫的?」她指著牌位上的字。

喜兒點頭:「對呀,連木頭油漆都是王爺親自做的,雖然奴婢不認識上面的字但王爺的字寫得好在整個葉國都是公認的,姑娘,我們王爺對你還真是好呢!」

趙雲寧望著那牌位久久沒有說話,他是用了心的。不管是為了引她答應他的條件還是真心如此待她,至少他的行動沒有做假。

「你們王爺......長得挺好看的啊。」趙雲寧突然道。

喜兒帶著幾分驕傲說道:「那當然,我們王爺相貌堂堂一表人材在葉國也找不出幾個能出其右的男子的,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多姑娘挖空心思想成為王爺的侍妾呢。」

他那麼好色還是有那麼多女人追隨?趙雲寧淡笑了笑,是啊,這個明王長得好看身材也不錯,最重要的是人還年輕又有權有勢好像真的沒什麼可挑剔。雖是交易但跟了這樣男人好像也不枉自己一場青春啊。

落迫中唯一值得安慰的大概也就是這一點了吧,趙雲寧暗自苦笑,她抬頭對喜兒道:「喜兒,晚上陪我到王府院里轉轉吧,我醒了快兩天了還沒出去過呢!」

今天一過,明天就到了明王說的兩日之期,她總得先習慣一下這個王府吧。

喜兒卻搖頭:「今晚怕是不行,今晚王爺要宴請朝中幾位權勢極高的大臣,花院里要跳舞作琴,姑娘怕還是呆在後院比較妥當。」

今晚有客?趙雲寧想了想又問:「你們王爺經常這樣宴請朝臣嗎?」

喜兒搖頭,壓低聲音道:「才不是,因為王爺剛從寧國和談回來,和談又十分成功皇帝很是滿意,很是獎賞了我們王爺一番所以好多大臣都來道賀,你說人家禮送到了家門口王爺要是不回請一頓豈不是過不去。」

是這樣?只聽喜兒又道:「其實姑娘不知道我們王爺跟當今新帝有些不和呢,所以為了避嫌沒必要的時候王爺是不會私下宴請朝臣的,這次要不是新帝嘉獎那些個臣子才不會蒼蠅似的粘上來呢。」

......

葉國明王與新帝多有不睦其實算不得什麼新聞,趙雲寧還是國公府里的千金時就常聽父親說這事,好像是當初葉國先帝駕崩死因有些蹊蹺,但很快四皇子葉亦齊就力壓各種輿論成為了葉國新帝,當然了當初葉國九子奪嫡的其他幾位皇子不是死了就是殘了,也有就此銷聲匿跡的,總之其他八子之中沒有一個好好活著的。也因為這些說不通的事情好像明王跟新帝便多有嫌隙,不過明王畢竟是先帝唯一的親弟弟是新帝的小叔,新帝再不滿也不能一上台就拿自己皇叔開刀吧。

不過也有傳言說新帝不滿明王還有一個原因,那便是先帝駕崩前最後見的一個人便是明王,先帝好像留下了些什麼,但除了明王沒有人知道,但明王也眼睜睜看著新帝登基沒有反對所以大家都不曾說什麼。但這對新帝始終是個梗又不能明著怎麼樣只能暗中挑刺,可先帝究竟有沒有留下什麼其實也只有明王知道罷了。

以趙雲寧個人認為,要是先帝真有什麼遺詔估計明王不會睜眼看著四皇子那麼順利的登基,要知道這個四皇子登基前可是把其他幾個皇子害慘了的。所以先帝應該也沒留下什麼遺詔,只是傳言先帝在時便十分欣賞看重自己這個小弟,對明王格外的好,應該只是他老人家臨終前想找自己小弟說說話吧。

不過明王也不是什麼善茬,那天聽明王的口氣好像他也在暗中進行著什麼。看來這又是一個無形的大漩渦,可自己已經掉了進來出不去了。但求明王想的不是奪位,不然那可不是一朝一夕能成功的,更說不定會失敗呢!

既然喜兒說今晚這種情況不宜外出,那她還是等明天再出去好了,初來乍到安靜沉默才是最要緊的。

所以早早的她便吩咐喜兒準備洗澡水,可自己剛坐進浴盆里喜兒就抱怨著進門:「真是莫名奇妙,王爺都沒發話她憑什麼指使我啊。」

「怎麼了?」趙雲寧從浴盆里探出頭來看著她。

她嘟著嘴道:「姑娘你評評理有沒有這樣的理,剛才奴婢把給姑娘提熱水的桶還回廚房,經過舞月閣的時候一時好奇就想進去看看今晚都準備了哪些新奇的節目,哪知道舞月閣的教習姑姑竟拉著奴婢不讓我走,說什麼今晚跳主舞的那個姑娘突然發高燒病倒了,她們又在忙著找人替代怕誤了王爺的宴會,而奴婢呢只是伺候一個還沒被王爺寵幸過的女人反正是閑不如留在那兒照顧那個舞姬。」

「真是可惡,奴婢可是王爺親點了來伺候姑娘你的,你可是王爺未來的十九姬。奴婢伺候王爺的女人怎麼又能去伺候她一個低下的舞姬呢真是笑話,那姑姑打量奴婢好說話姑娘你又不曾露面呢才敢這樣,不過還是被奴婢好一通說打發了。」

「舞月閣是王爺專門養的一群伶人?」趙雲寧問。

喜兒點頭:「對呀,平時沒事便只在王爺面前跳跳唱唱,有客的時候才會有大節目。」

「主舞的姑娘一定是早就精挑細選好了的,此刻又要重新找人去湊怕是不會合王爺的意,今晚來的又都是朝中重臣,本來王爺與皇帝不太和再在大臣們面前丟臉豈不落分。」

「那奴婢可管不著了,反正舞月閣的姑姑會作好準備的。」

只聽得一陣嘩啦啦的水聲趙雲寧從浴盆里走了出來,隨手披上衣服一邊整理頭髮一邊道:「喜兒,帶我到舞月閣去。」

「姑娘,你這是......?」

「去就是了。」趙雲寧不由分說已經出了門,喜兒只得提了燈籠跌跌撞撞趕緊跟上去。

既然明王先拋了橄欖枝她也要有所回應才是,至少要讓明王知道自己是誠心相投,這樣經后的合作才會愉快啊。

如果討好明王是復仇的唯一捷徑,趙雲寧絕不會吝嗇自己的笑臉。

......

王府花院里,月色下眾人暢談正歡,為首的明王也時不時的笑兩聲應合著眾人的話題。一曲古箏罷了,一群穿著淡青色漢服的舞姬提著舞步款款移到了賓客中心,樂起,舞動,一片飄香隨著柔風在空氣里蕩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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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貴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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