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胡菲與錢多
「又是這樣!」胡菲嘆了口氣。
其實,她也不想的。今天,胡一刀讓她和大家一起吃飯,胡菲心中也是高興的。畢竟,誰也不願意一個人孤零零地吃飯。
可父親給夾菜就讓胡菲受不了了。
要是有這樣的習慣,胡菲也就接受了。可胡一刀不應該看著別人的父母這麼做,他也就跟著學。
這算什麼?
玩過家家?
五十歲的人了,而她也二十六了,在外人面前,這讓她多難堪!
至於宋飛的搭訕,胡菲真的感覺挺無聊。她的情況,大家又不是不知道,何必明知顧問。
小宇受傷,她也是無心之失,可見大家那麼緊張,她也懶得去解釋了。反正她頭上的帽子夠多了,也不在乎多這一頂。
劉敏的嘲諷,胡菲根本就沒放心上,自己父親的想法都不在乎,劉敏一個外人,胡菲就更不在乎了。
慢慢地吃著飯,胡菲決定以後再也不湊熱鬧了。
「麻煩你抬一抬腳!」胡菲一楞,這是有人在和她說話。
「是誰?」胡菲一抬頭,就見錢多拿著掃帚到了她跟前。
胡菲沒吭聲,移動了下身子,粥不錯,比她自己做的好喝,她還想多喝兩口,以後還不知道有沒有這樣的口福了。
「麻煩你移動下椅子!」胡菲感覺錢多在找茬,可為了能把碗里的粥喝完,她忍了。按照錢多的吩咐,胡菲站起,移動了下椅子。
「這可真是一座冰山!」錢多拿著掃帚在胡菲跟前轉悠,打了好幾個冷戰,本以為這樣的無理取鬧可以讓胡菲說幾句話,就是罵幾句也好啊。
這到不是錢多賤!
一句話一萬塊錢,挨罵幾句,錢多覺得值!況且屋子內又沒有別人,這就更值得了。從剛才看到屋內沒人,錢多就這麼決定了。
可他兩次挑逗,胡菲竟然不吭聲,這可讓錢多犯難了。
眼見著胡菲碗里的粥見了底兒,錢多慌忙說道:「要不要再來一碗?」
見胡菲有些意動,錢多搶過碗,跑到廚房,給人家盛了碗粥。錢多突然覺得有些慚愧,他都沒對父母這麼體貼過。
看著胡菲安靜地坐在那兒吃飯,錢多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對著一個冷冰冰地人,你就是說的天花亂墜又怎麼樣?
人家不理你!
讓你一個人唱獨角戲。
「這人可真有意思!」胡菲安靜地喝著粥,除了小時候她媽媽給盛過粥,就是她父親都沒給她盛過飯。
胡菲不知道錢多幹嗎要逗她說話。
不過,她已經習慣了孤獨,她似乎已經喪失了語言能力。
見錢多跑前跑后的收拾地上的殘跡,胡菲對錢多的印象提高了很多。
錢多是她父親的病人,這胡菲是知道的。不過,他父親的病人很多。但能和她父親吃飯坐到一起的病人,可就不多了。
粥總有喝完的時候,胡菲站起,準備離開,對錢多的興趣,還不至於讓她改變晚上的安排。
「你能不能幫著收拾下桌子?」錢多已經把地拖了一遍,他已經放慢了步驟,可拖完了地,他仍然沒有想到如何和胡菲搭訕。
可讓錢多就這麼放棄,也是不可能的。
只要能讓她留下,那就有機會。
胡菲一怔,做家務?
這她還真不會!這個男人不會讓自己洗碗吧?難道要摔碎幾個?
「不用你洗,幫著送到廚房就行!」錢多看出了胡菲的猶豫,如今不會多家務的女孩兒多了。
也不差胡菲這一個!
況且,錢多又不是找她做老婆。胡菲會不會做飯,和錢多關係不大。
見錢多的要求不過分,胡菲琢磨了下晚上的安排也不緊,也就點頭答應了下來。
見胡菲點頭,錢多樂的臉上能開朵花。他捧起兩個盤子,率先走進廚房。嘩的一下,把水龍頭打開,錢多帶上橡膠手套,開始洗盤子。
「幫我遞一下洗潔劑!白貓的!就在那一邊!」錢多見胡菲進來,連忙說道。
胡菲把盤子放到一邊,找到錢多說的白貓洗潔劑,遞了過去。她並沒有離開,胡菲知道錢多肯定還有交代。
胡菲留下來,就是要看看錢多還能支使她幹什麼。
「放到消毒櫃里,消一下毒!」錢多對著胡菲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把清洗好的盤子遞了過去。
胡菲一聲不響地照做。
把剩菜剩飯放進冰箱,桌子、椅子擦好,擺放回原位,事情總有做完的時候,錢多把能想到的家務,都想了一遍。
現在,總不能讓胡菲幫著洗衣服吧?
胡菲冷著一張臉,盯著錢多。她就不信錢多還能想出點事讓她做。
「呵呵!要不要坐下喝杯茶?做了這麼多家務,累壞了吧?你坐下,我按摩技術不錯的,要不要試試?」錢多腆著臉問道。
這已經是他能想出的最好辦法了。
胡菲見錢多技窮,也就不願意多待,轉身就準備離開。
「站住!」錢多嗖地一下躥到了門前,根本不像是一個病人。
胡菲沒有慌張,雖然她和錢多相處的時間還不長,可她也知道錢多不是一個壞人。對錢多的糾纏,她也沒有感到不耐煩。
只要錢多能折騰出點花樣,胡菲還是願意留下的。
見胡菲就那麼盯著自己,錢多的冷汗唰唰地往下流。
「剛才自己不停使喚的就是這座冰山嗎?」錢多有點不敢相信,和胡菲並排站著還感覺不出什麼。
畢竟那樣看不到臉。
可現在,直面那雙冰冷地眼神,尤其是在月光下,不帶半點人間情感地臉上,那雙冷冷地眼神,讓錢多身體發麻。
現在,錢多終於明白小宇為什麼會把碗打碎了。
「你想幹什麼?」錢多伸手護在胸前,做防備狀。
胡菲感覺有點好笑,是錢多把她叫住的,也是他擋在門口不讓她出去的。如今,錢多雙手護胸,好象她要非禮他一般。
這人可真會顛倒黑白!
錢多感覺頭有點暈,現在已經是冬天了。室內有二十度,可門口只有幾度,他在門口站了幾分鐘。
剛剛病癒的身體怎麼受得了。
就在他感覺出剛才的動作有些不妥,想挽回時,手腳已經不停使喚了。
胡菲就見錢多尷尬地一笑,對著她就栽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