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狗叔
自從三年前跟著狗叔從墓里死裡逃生跑出來之後,我就發誓再也不去倒斗,那真不是人乾的事!
然而就在昨天,狗叔竟然找上門來了!
昨天我正坐在家裡看電視,突然有人敲門,我打開門一看竟然是狗叔!
這老傢伙三年前從墓里出來之後,就突然神秘消失了,只留下一大筆錢給我,人也不知道去了哪裡,怎麼找都找不到,我還以為他已經死在外面了。
現在這老傢伙突然出現,絕對有事!
「狗叔!你這三年去哪了?」我開口就問,這三年為了找他,我廢了不少勁。
狗叔是我如今在世唯一能見到的一個親人,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在我八歲那年,我的父母告訴我說,他們需要出去一段時間才能回來,出去的這段時間裡,就將我交給對門鄰居的狗叔照顧,誰知道他們這一走,就在也沒有回來過。
於是我便和狗叔生活在一起,他如今已經三十多歲了,比我大了整整十歲!狗叔比較忙,也是經常出去,有時候一出去就是一個多月,可以說除了錢不是我掙得,別的都是我弄得。
直到我十五歲那年,才知道狗叔是倒斗的!
狗叔沒有回答我,慌慌張張的坐下來喝了一口茶,看著我目光炯炯說:「老弟啊!這次你一定要幫幫你狗叔!」
我一聽他這話心裡頓時就惱火了,先不說別的,就說當初跟著他從墓里出生入死,好不容易有條命活著回來,結果出來后連他人都沒見著,撇下我一走就是三年,現在有事了,想起來找我了!
「不幫!」我想都沒想沒好氣的回應一聲。
狗叔一愣,看見我耍性子了,連忙笑嘻嘻的湊過來道:「哎呀老弟,當初是撇下你是我不對,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饒了我吧,這次是真有事請你幫忙!我可是帶著一片真心來的!」
我當時正在氣頭上懶得搭理他,他見我不說話,還以為我動心了,繼續說道:「你先別急著拒絕,先說這三年我給你留的錢,都夠你花十年以上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狗叔我忙,事業多,再說了,不管怎麼說,我都是你叔啊!」
他最後一句話語氣極重,故意在和我套近乎。
我心說是的,要不是因為你給我留錢了,現在我見了你,直接掐死你!
「而且這三年我又不是沒想過你,我給你寫的信你收到沒有……」
「得了得了!」我打斷他:「什麼事說吧,除了『下地』的事,別的都可以考慮考慮!」
我話一出,狗叔表情頓時愣了一下,我見狀心裡頓時一驚,心想該不會真是倒斗的事吧?!
「這個……」狗叔猶豫了一下:「確實是倒斗的事……」
「不去!打死我都不去!」狗叔話還沒說完我就直接打斷他:「當初要不是命大,我就死裡面了,這事不是正常人乾的,你老人還是找別人吧!我真幫不了你!」
「哪能啊!你可是我最親的人啊!不找你我還能找誰啊!」
「最親的人你還來找我?萬一我死裡面了怎麼辦?連親的人都沒了!」
「蘇老弟你考慮一下,這次情況和以往的不太一樣。」狗叔苦苦的求著。
「還是算了吧,我發過誓不再做這事了,我現在小日子過得挺好,可不想沒事去尋死。」我拒絕了狗叔后,就坐回電腦桌前玩了起來。
狗叔又求了我多次都被我拒絕了,最後狗叔只能無奈的搖搖頭,又給我留了些錢然後離開了這裡。
看著狗叔離開的背影,我忽然發現他的背似乎有些彎了,不像三年前那麼挺拔,也不知道這三年他過得怎麼樣。
不過儘管如此,他看起依舊神采奕奕的。
狗叔走後的第三天,突然打來一通電話,我剛接通,對面一個女生的聲音開口問道:「是趙二狗的侄子嗎?」
我愣了一下,趙二狗是狗叔的全名,叫他全名的人不多。
我回應道:「嗯,怎麼了?」
「他現在患了重大疾病,現在正在市中心醫院病房裡,請你趕快來一趟吧!」說完對方就掛了電話。
我愣了一下,疑惑的看著掛斷的電話,狗叔怎麼會突然得了重大疾病呢?
眼下我也沒想太多,拿上手機和一些錢便出了家門。
剛走出小區門口就看到一輛計程車停在那裡,我拉開車門坐上去,對開車師傅道:「麻煩去市中心醫院,快一點!」
「嗯,這就送你過去。」師傅突然笑了一聲,我聞聲一愣,頓時就感覺有些不對勁,然而不等我有任何動作,開車師傅突然轉過身,手中拿著一個瓶子對著我的臉噴了幾下,接著我便感到眼前一片朦朧,一下子昏迷了過去。
昏迷中我也不知道自己昏了多久,等我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間房間內的木板床上,房間裝扮的很簡陋,除了一張床和一張桌子,幾張凳子外,別的什麼沒有了,透過窗戶我看到外面天已經完全黑了。
我從床上做起來,腦袋昏昏沉沉的,眼睛竟然還有點暈,我揉了揉了眼等視力恢復后,才開始疑惑自己這是在哪裡?
我記得自己坐上計程車后,突然被司機用什麼東西噴了幾下,然後就昏過去了,難不成司機是人販子?把我給賣了?
我這麼一想,心裡頓時就一涼,這當初還不如陪狗叔去倒斗呢!
我突然想起來狗叔現在應該還在醫院躺著呢,我不能待在這裡。
想著我推開房門看了看四周,荒無人煙,像是在郊外。
我趁現在沒人,開始向外跑,誰知剛跑不到兩步,突然背後一個人抓住了我,那人使勁向後一扯,頓時我整個人就向後摔了過去,一下子坐在了地方。
「小傢伙想往哪跑?」拉我的那人笑道。
我聞聲抬頭去看,只見那人穿著一身黑衣,腳上一雙登山軍用靴,手上一雙軍用黑皮手套,上身一件黑色背心和黑色皮夾克,下身一件黑色軍用褲,完全的一身黑,就差臉不是純黑色了。
「你是什麼人?!我告訴你,再不放了我,我就報警了!」我對著那人吼道。
「嘖!」那人不屑的哼了一聲,這時從門外走進來幾個人,我回頭一看,頓時愣了:「狗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