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三一章 女主播的氣派
官場,讓女人滾開-第五三一章女主播的氣派
郝紅梅正在那裡發愣,突然響起了敲門聲,沒有等裡邊應答,老闆娘就帶著一個端盤子的女孩進來了,將三碟鮮美的小冷盤擺到了桌子上。笑嘻嘻地說:「你們一邊喝著,一邊聊,不是更好嗎?請問,二位喜歡喝什麼酒呀?」
郝紅梅馬上說:「酒你不用管,我帶著呢。」說著便從她那個又黑又大的公文包里取出來了準備好的酒,在許玉蘭的眼前晃了晃。「這酒不知道適合不適合你的口味兒。」
許玉蘭看了,輕蔑地一笑。「郝大姐呀,我知道你的酒量了得。可我既然敢請你,自然就想到了是要和你喝酒的。不過,我沒有想到你還帶來了酒。」
「是呀,是呀!」這時老闆娘趕忙插嘴說,「其實我們這小酒店裡,是什麼樣的酒都有的。」
見老闆娘在這裡多嘴,許玉蘭便揮了揮手,將她趕出去了。
「既然郝大姐帶來了酒,那我也就不客氣了。」說著,許玉蘭便動手把酒打開,分別倒在了兩個分酒器里。這一倒,半瓶子便下去了。
郝紅梅還在那裡有些沒有弄明白,便問:「哎,咱光顧著說話,沒有記著點菜呀,怎麼這老闆娘就給上來了呢?」
許玉蘭冷笑了一聲,「哎呀,郝大姐,你就放心吃你的喝你的吧,在青原,我許玉蘭無論到了哪家飯店,但凡懂點潛規則的,都是把最好的東西往我桌子上擺,是用不著我開口說話的。」
郝紅梅聽了,心裡便又是一驚。她雖然是婦聯主任,也是一個不小的官,但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牛氣的。不用再問,雖然上的都是特等的好菜,肯定也是不收錢,吃完了一摸嘴就走人的。這樣一想,郝紅梅就不能不對眼前的這個許玉蘭刮目相看了。
郝紅梅把小酒盅拿了過來,往許玉蘭面前放了一個,也往自己面前放了一個,然後就要從分酒器里往酒盅里倒酒,不想讓許玉蘭把她的手推開了。
「哎呀,郝大姐呀,你往那小盅子裡邊倒酒多麻煩呀!那麼點兒大的小東西,怎麼能喝痛快呢?」
郝紅梅便有些愕然。「那怎麼喝呀?總不能就用這分酒器喝吧?」
「哎,我還就是覺得用這個喝好。乾脆,痛快!和郝大姐你這樣的人喝酒,自然就是要這樣的。哎,我就不明白了,郝大姐你今天怎麼扭捏起來了呢?我可是聽說你在酒場上,那也是條女漢子呀!」
郝紅梅聽了,便皺起了眉頭。她知道今天算是遇到了真正的女漢子了。和這個許玉蘭比起來,自己真是有點小巫見大巫了。於是,便問:「那你說怎麼喝?」
「當然,咱也不能喝得太野不是,畢竟咱也是場面上的人物呢。」許玉蘭端起那分酒器來,說,「咱雖然不往小酒盅裡邊倒了,但也不能沒有一個標準。看呀,就這分酒器里的酒,分三次喝完如何?」
這分酒器是那種大號的,大約一壺能裝三兩,這就是說一口一兩。郝紅梅儘管無論是在官場上,還是在酒場上,都有女漢子之稱,但還是頭一次看見這樣喝酒的。可容不得她猶豫,那許玉蘭便把自己面前的分酒器端了起來,對著郝紅梅說:
「來,郝大姐,今天能和你在一起喝酒,真是高興。我先敬你一杯。」說著,將那分酒器往上一舉,然後放在嘴邊,張開她那張長著一口潔白牙齒的小紅嘴兒,一口竟然喝下去了一半兒。
這下,可把郝紅梅驚呆了。愣愣地看了許玉蘭半天,才說,「你不是說分三次喝嗎?怎麼一口就下去了這麼多呢?」
那許玉蘭什麼事兒也沒有的,笑著說:「我說三次喝完,那不過是個基本原則。但你在喝的過程中,還是有自由度的。哪怕你前兩口一點也不喝,那也沒關係,但只要你第三口喝完了就行!我這不是敬大姐你嗎,所以就多喝了一些,以顯示我對你的敬意。你要是覺得第一口來得太猛,沾一沾嘴唇也是可以的。」
哼,小樣,不就是這麼點酒么,算得了什麼呀!你才喝過多少酒呀,我開始喝酒那時候恐怕還沒有你呢!郝紅梅也不再含糊,將那分酒器端了起來,也是一口,喝到了許玉蘭杯子里的那個位置。把酒咽到肚子里后,才說,「你敬我,我也不能少喝呀,對不對?喝酒就和做人是一樣的,那得交心呀!」
「哎呀,哎呀,哎呀呀,要不是說呢,和郝大姐喝酒就是痛快。這樣,是再好不過的了。大姐呀,要不,咱倆人一口把這酒幹了如何?」
「幹了那倒是小事。問題是我見門前停著一輛採訪車,那肯定是你開來的。你開著車,哪能敢這麼喝酒呢?咱還是慢慢地說話吧。」
郝紅梅原本是想把節奏放慢一些,不想那許玉蘭卻不想放慢。「郝大姐呀,不就是開個車嗎?那又算得了個什麼呢?在青原市裡的街道上,我這車在街上那是隨便跑,是沒有哪個交警敢查的。再說,如果我要是覺得真多了,我把車扔到這裡就是了。這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就是想和你喝個痛快。」
可郝紅梅卻不想和她喝痛快,她的興趣還在剛才的話題上。無論喝多少酒,和誰喝酒,為什麼喝酒,這些基本的喝酒要素是萬萬不能忘記的。於是,趁著這第一杯酒喝下去的間隙,便問:「我說小許呀,你剛才說什麼,白書記後悔沒有讓你早點當他的參謀,要不然也不可能讓郭玉琳佔了上風,這是真的嗎?」
許玉蘭聽了,心裡便一陣竊笑,想:這個女漢子,還真不是等閑之輩,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還沒有忘記我剛才給她透露的重大信息呢!看來,她還真是個有點政治頭腦的人物。於是,便將酒杯端起來。
「大姐呀,咱不忙啊,來,咱把這一壺喝完了,我自然是要給你說的。」於是,便把那分酒器一舉,不經意地便把那分酒器里的酒都喝完了。
郝紅梅也把酒喝乾,看著那許玉蘭,不知她還能透露出什麼更重大的機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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