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孤注一擲
兩人針鋒相對的局面，所有人都知道這場架是肯定要打的，瞬間整個教室內外有些騷動，膽小怕事的趕緊閃得遠遠的。
「來啊！誰怕誰！」秦樂已經孤注一擲，無所畏懼。
「那咱們說清楚，等會缺胳膊斷腿，可別像娘們一樣去打小報告！"王旭對這場勝利勢在必得。
王旭不愧是跆拳道社團成員，雖然是剛入門的成員，卻極有架勢。
話音剛落，王旭左腳做軸，右腳發力蹬地，雙手握拳，右腳大腿高高抬起，腳跟對準秦樂腦袋向前猛踢。
在旁人看來，這前踢動作快捷迅猛，秦樂避無可避，這一腿的力度，只要擊中，估計秦樂再無還手之力。
出乎意料的是，在王旭蹬腿發力之前，秦樂就已經領會到這招的走向，他像是條件反射一般，迅速向王旭的左後方邊移動，趁著王旭右腿在空中飛起的瞬間，對著王旭的左腿膝蓋重重踹了一腳。
縱使王旭長得牛高馬大，但在一條腿失去重心的情況下，身體沒站穩，被秦樂這一踹，像狗吃屎一般摔倒在地，疼得大叫一聲。
現場發出一陣騷動，秦樂出手速度極快，另外兩個王旭的跟班還未反應過來，秦樂就抄起一張凳子，狠狠地砸在其中一個跟班腦袋上。
「我草泥馬！草！草！草！」秦樂像發了狂，嘴裡發泄似的咒罵，手上還抓著凳子，死命地砸！
「啊！別打了。。。」那個被秦樂雜種腦袋的跟班，捂住頭蹲在地上痛苦地嚎叫，手上沾上了不少鮮血。
現場已經亂成一片，有些膽小怕事的女生，嚇得哭了出來。
「快去叫老師！」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
「誰叫老師，我弄死誰！全部人不準離開！」秦樂大吼一聲，這嗓子吼得極其霸氣威嚴，震得在場所有人都不敢動，生怕動一下，就會有凳子從天而降。
另一個跟班，看到同伴腦袋被砸出血也慫了，自己赤手空拳，想找件武器對抗，正手忙腳亂的時刻，腦袋已經挨了一板凳。
他痛得大叫，想反抗，卻又被秦樂連砸帶踹的攻勢，脆弱得毫無還手餘地。
「小心後面！」楊進蘇敏異口同聲在一旁慌張地提醒秦樂。
秦樂光顧著揍這兩個小跟班，卻沒想了王旭這人渣爬了起來，從秦樂身後也抄起一張凳子沖了過來。
秦樂用餘光，瞥到到王旭的身影正向自己移動過來，秦樂輕輕往邊上一閃，躲避了攻擊，王旭手中的凳子沒砸中秦樂，重重砸在地板上，地板可比人肉堅硬得多，哐當一聲！凳子就散架了。。。
秦樂沒等王旭回過神，幾乎用盡全力抽起拿手中的凳子，怒喝一聲，砸在王旭後背，王旭瞬間慘叫倒地，沒有再爬起來。
此刻的秦樂，就像一隻嗜血啃肉的魔鬼，眼神充滿殺氣，並不強壯的身體裡面，彷彿有一股無窮的力量。
一眨眼功夫，三個比秦樂更高更強壯的男生紛紛倒在地上痛苦的呻yin。。。
秦樂看著躺在地上的三個倒霉蛋，竟然沒反應過來，傻楞了一會兒。
「這,怎麼回事？！他們是我打倒的？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打得贏他們？」秦樂在心裡驚嘆，這場面似曾相識，卻一時之間毫無頭緒，剛才出手的不像是他本人，反而像是另一個人借用了他的*。
當然，驚呆的不止是秦樂本人，就連王旭和他那兩個跟班，還有在場的所有人都楞住了。
管它呢，勝者為王！這種光輝場面，秦樂曾經幻想過無數次，在喜歡的女人面前，在所有輕視自己的人面前，證明自己不是所謂的宅男、吊絲！他平時那樣默默無聞，只是因為本性低調。
「就你們這三腳貓的功夫，還想抽我？老子以前一個打10個的時候，你們還不知道在哪裡玩泥巴！」秦樂對著王旭大吼了一聲，又給了他一腳。
「啊！草。」王旭疼得直叫，想要爬起來，卻怎麼也使不上勁。
「起來啊！你剛才在這裡不是很叼嗎？」秦樂看他一時半會對自己沒什麼威脅，得瑟地挑釁道。
「扶。。。扶我起來，你們兩個。」王旭望著那兩個跟班，那兩個倒霉蛋也被秦樂揍了一頓，艱難地爬了起來，不敢目視秦樂，估計也是嚇蒙了，本以為是來捏軟柿子，卻沒想到踩到轟天地雷。
「哎喲，別動！我的背。。。」
王旭在兩個跟班的攙扶下，終於還是站了起來。
「秦樂，你等著。這個仇，我一定會報！我們走。」王旭喘著大氣，惡狠狠的說。在眾人面前丟了面子，自然不會認輸。
「好啊，我等著。」秦樂說完，才知道后怕，身體一直在顫抖，還好沒被其他人發現。
王旭走後，一群看熱鬧的人也跟著散了，只留下為數不多的幾個人在教室里，對秦樂進行有友愛的「慰問」和「關心」。
「你沒事吧？秦樂。」班長蘇敏一臉關心，走到他的面前。
「班長，我沒事，小意思而已。」秦樂裝作鎮定的回答，蘇敏不提還好，一提就感覺手腳酸痛，即使是另一個人的意念在幫他打架，手腳可是自己的。
「沒事就好，你以後別再招惹這些人了，知道嗎？」蘇敏像老師、領導一樣教育著秦樂，秦樂不僅不反感，反而覺得溫暖。
「班長，謝謝你。不過，我真的沒有招惹他們，是他們招惹我。」秦樂感激的看著蘇敏，眼神真摯。
「謝什麼啊，我是你的班長，總不能看著你被打吧？你們的事情，我也不清楚，以後小心點啊，都是大學生了，別總是用打架解決問題。。。」蘇敏苦口婆心的教導，樣子認真嚴肅。
秦樂以往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對他講人生大道理，道理誰都懂，只是能做到的又有幾個？
蘇敏的話，卻被他牢牢記在心上，甚至覺得聽不夠，希望她多說幾句。
「以後他們要是再找你麻煩，你告訴我，或者老師和學校領導。」
「嗯，我知道了，班長。」秦樂低著頭，像個做錯事情的孩子，虔誠的聆聽教誨。
「你打算怎麼辦？」蘇敏走後，教室里只剩下楊進。
「不知道，謝謝你肯站出來幫我說句話。」秦樂很感激楊進。
「你快別這樣說，他們要打你，我其實也想幫你，但是。。。」楊進的表情很是愧疚。
「但是什麼？怕嗎？」秦樂心想，如果自己是楊進，估計連開口的勇氣都沒有，今天動手反抗也是迫於無耐。
「你不會怪我不講義氣吧？」
「怎麼會，你能幫我說話還提醒我，現在又留下來陪我，我很開心，真的。」秦樂一直以為自己在大學是遊魂，哪怕有一天消失了，也不會有人發現。楊進和蘇敏給了他一絲溫暖。
「那就好。對了，你剛才怎麼這麼厲害？以前是不是練過武術啊？」楊進眼裡閃著光芒。
「厲害嗎？是他們太菜了，我還沒出力，他們就倒下了。」秦樂得意的說，心裡卻暗暗琢磨著。
「廢話！一個打三個，三兩下就把他們全撩倒，這還不厲害？王旭可是跆拳道社團的成員，你沒練過怎麼可能一招就把他干倒啊？」
「我也不知道。。。」秦樂說的是實話，他也不相信剛剛自己打贏了王旭。
秦樂回到出租屋，心裡五味雜陳，在客廳沙發上抽悶煙。
「你抽煙別把煙灰弄得到處都是啊。」王漁漁從房間出來，睡眼朦朧。
「嗯。你不會是從上午睡到現在？」秦樂邊拿桌布擦拭煙灰邊問道。
「是啊。」王漁漁慵懶的回答。
「不好意思啊，昨晚你聽到的聲音可能是我做噩夢的時候喊出來的，我自己也不知道。」
「沒事，我現在睡得飽飽的，不怪你了。我先去刷牙咯。」王漁漁一臉滿足，看來補覺的效果還不錯。
大學生活就是這樣，除了一些專業課，其他課程去不去都無所謂，只要點名的時候，有人幫你喊到就行能過關。
「難道我昨晚真的一直大喊大叫嗎？我只記得我一直在做噩夢。難道夢裡死掉的那個蘇晨是真的？」秦樂想到這裡，不禁背脊發涼，太邪門了！
昨天車禍之後，秦樂腦海不斷湧進蘇晨的記憶，時而清晰，時而模糊。
他夢裡的那個蘇晨，是個職業賭徒，不僅賭術高超，更是精通各種本領的天才，莫非他打敗王旭等人的功夫也是拜他所賜？
秦樂想到這裡，又驚又喜，按捺不住興奮的心情，立刻跑到樓下的士多店買了一副撲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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