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憂閣忘了誰的憂
一番打鬥,花生累出一身汗,流年驚出一身汗,這種不要命的打法...黑衣人負傷逃竄,少年也無心戀戰,忙去查看流年傷勢,從內衣中撕下一副布給他包紮上,而後也不管兔子了只趕緊收拾東西,扶起流年:「我們得換個地方,那毛賊說不定已去找同伴,小媳婦,忍忍啊。」流年內息走叉全身僵硬根本無法站立,兩人撲通摔倒在地,花生大叫:「小媳婦,你可別死啊。」
流年氣的快暈過去,只不停眨眼,少年此時已發現他的異常,七手八腳將他抱起橫放在驢背上,嘴裡叫嚷:「小媳婦,坐穩了,咱們得趕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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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走了一段,果然沒多久,身後想起細碎的腳步聲,聽聲音人數應該不下五人。花生忙加快腳步,心裡暗自得意,幸虧小爺我機警,否則還不被大卸八塊。
又走了段路,身後的腳步聲漸漸跟進,前面...花生倒吸了口涼氣,身後的腳步聲又近了些,此時身前個湖,身後是追兵,要麼回身一戰,要麼跳下湖去,花生憂愁了,一兩個毛賊她是不怕的,可這三五成群的如何應付?剛才那個賊武功已然很不弱,再加三五個那還得了?何況她還帶著個不能動彈的傅流年。
只能拼了!
她回身將流年一把抱下驢子,在驢子屁股上狠狠一腳,驢子吃疼嘎吱慘呼一聲撒開蹄子狂奔而去,花生附在流年耳邊低語:「小媳婦,小爺我帶你下湖撈魚去,莫怕。」朝他調皮的眨眨眼,手上緊了緊輕輕起身沒入湖中。
月色下湖水只盪起淺淺漣漪便又歸於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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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個黑衣人追至湖邊停了下來,其中一人沉聲道:「仔細找找。」
其他人四散開沿著湖岸的草叢尋找。
流年被花生托住腰浮著水隱在一處水草邊,初春的湖水還很涼,才一會兒,他已唇色發白,少年的臉離的很近輕微的呼吸噴噴薄在他臉龐,痒痒的,托在腰上的手傳來微微的熱度,幾種觸感交雜,原本蒼白的臉色漸漸染上些許紅暈,他感覺極為不悅,想掙開她的手離她遠一些,可偏偏全身僵硬無法動彈,一陣厭惡感由心中升起,心中冷冷的想,若得脫身這少年是不能留的。
少年只顧盯著湖面,全沒有發現他的異常,此時,見一人持劍走近,身子一沉帶著流年整個沉入水中,流年一口氣憋住差些昏過去,忽然唇上微熱,有軟軟的唇覆過來細小的舌頭輕觸他唇,他大驚之下不自覺張開嘴,對方一口氣渡了過來,因缺氧而導致的昏眩暫緩,思緒聚攏起來時,少年已退開去。
傅流年臉色大變,心中又驚又怒殺心頓起,若不是此時無法動彈,他必然一劍殺了此人。
水下看不清彼此的神色,少年只覺得懷中的身子更加僵硬了幾分,還以為是他害怕了,於是,輕輕拍了拍他的背以示安慰,又過了陣,才帶著他浮出水面,大口大口喘著氣輕笑:「差些被憋死!這次丟人丟大了,若被師兄們知道定要取笑好幾年,小媳婦,你沒事吧,怎麼臉色如此難看?」
傅流年臉上的妝容被水浸化露出本來容顏,長長睫毛上掛著水珠,月色下如芙蓉帶水般清麗不可方物,他只冷冷閉上眼眸,渾身氣質冰冷蕭殺!
花生呆了呆,抹抹口水,伸出手去按他頸部的傷口,心痛的低叫:「哎呦,得趕快重新包紮,否則會留疤,小媳婦,你再忍忍,我帶你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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