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獄
牢門被打開,光線照進來,一直處在黑暗中的花生有些不習慣,她微眯起眼睛,過了會才看清,門口站著的兩人,一個穿著獄卒的衣服點頭哈腰,另一個長身玉立俊朗不凡。
「金大哥。」她驚訝的叫了聲。
金飛微點頭,笑容溫潤:「小七,我來帶你出去。」
「出去?真的!」她不敢相信。
金飛點點頭。
花生跳起來,又哭又笑,撲過去一把抱住金飛:「太好了,太好了,我能出去了,金大哥,你真是我的福星啊。」
金飛微笑著摸摸她頭:「走吧,出去再說。」
「恩「。花生用力點點頭,當先衝出去,這鬼地方,她一刻都不想呆,金飛跟著走出來,才剛提起步卻看見那少年又折返了回來。
「怎麼?」
少年指指牢房裡面:「我朋友在裡面,打個招呼就走。」
「恩」
花生朝著牢房裡大聲喊:「那個啥,我先出去了,你耐心等著嗯,我會想辦法救你的,你要耐心啊,千萬挺住。」
沒有人回答,牢房裡一片靜默,花生有些不安心的又回頭看了幾眼才在金飛的催促下離開。
咣當,牢門被重新關上,隔絕了光線裡面恢復漆黑,黑暗中,一直蜷縮在地的人微微動了下,慢慢抬起頭,看不清五官的臉上一雙如水般清澈幽深的眸子,淡淡的沒有情緒,過了很久,他轉開頭輕輕閉上眼睛,卻在此時一絲恨意忽然從眼眸深處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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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出牢門,迎面而來的燦爛陽光讓人精神一震,花生深深吸了口氣,喃喃說道:還是外面舒服,連空氣都是自由的。
一旁的金飛拍拍她頭:「怎麼這般胡鬧,盡然鬧到皇宮去。」
花生轉回頭伸伸舌頭,笑的鼻眼歪斜:「沒有胡鬧,我可是去辦正事,是那群官差太霸道。」
金飛伸手摸摸她紅腫的似饅頭的臉,有些生氣的道:「誰弄的?」
「還不是那群看門的官差,呵呵,金大哥,你是神仙嗎,怎麼會知道我被關起來,你不知我多擔心,不知要被關到何時,辛虧你來了。」
金飛又好氣又好笑,手輕敲她頭:「若不是我恰好去找你喝酒,若不是焰娘恰好知道你每天去宮們外晃悠,若不是我恰好有朋友在官衙當差,你恐怕真要在牢里過年了。」
「焰娘?」她驚訝,轉而笑開:「我就說嘛,那女人刀子嘴豆腐心,還有,你是我的福星,呵呵,走,福星,小爺請你喝酒去。」
「好」金飛極爽快的答應,兩人一路回了歸雁樓,才一進門便聽到焰娘尖利的嗓子傳來:「臭小子,還沒死啊。」
花生摸摸頭,大笑:「不能死,你這娘們還沒被我氣,我怎肯早死。」
「臭小子。」一隻酒壺飛過來,花生一把接住,打開咕咚咕咚灌了幾大口,摸摸嘴嬉笑道:「還是焰娘心疼我,一回來就賞酒給我喝。」
「屁。」女子風情款款的走了過來,隨手搶過酒壺罵道:「想死啊,藥酒也喝,這是給你擦傷口用的。」
花生吐吐舌頭:「怪不得味道有些怪,不過還能喝,再讓我喝兩口先。」
「滾。」
少年跳到金飛身旁:「不給喝酒小爺就帶著美人大哥去別家,讓你幹流口水沒有美人看,走,金大哥,咱們換別家喝去。」
「沒良心的傢伙,要不是老娘告訴他你去了哪裡,你還不爛死在牢里。」
「好好,焰娘最好,焰娘最美,焰娘罪仗義,小子我拜謝了。」花生一本正經的長揖到地,焰娘反而愣住,半響才回過神笑罵:「猴崽子的,別來這一套,拿去,好好擦傷口,這臉都成豬頭了還想著喝酒。」
少年接過酒瓶眼眶有些紅。
一直在旁邊看熱鬧的金飛此時說道:「焰娘,我想喝你的梨花白了,能拿些出來嗎?」
焰娘立馬眉開眼笑,身子借勢靠過去:「好好,美人說要喝自然是有的,小四,拿梨花白來。」
花生趕緊跨上一步攔在金飛面前,沖著焰娘笑的惡劣:「焰娘啊,我大哥可是黃花大閨男啊。」
「唄,老娘我還是黃花大閨女呢!」
花生搖頭:「這個不可能。」
焰娘臉都綠了,追著她就要打,她趕緊躲到金飛身後:「大哥,救命。」
金飛笑得一臉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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