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九章 打賭
不多時,黃楓谷的李姓修士似乎與清虛門的中年道士達成了某種協議,只不過,就在兩人擊掌之時,卻是無比突兀地出現了一個人影,
「啪,」的一聲脆響傳來,
兩人擊中的都不是對方的手掌,而是憑空中出現的另一隻髒兮兮的手,這隻手詭異的在兩人中間突然的出現,滿是油膩和污垢,不知多長時間沒清洗過了,
這一幕的出現,讓先行趕到此處的三派弟子,都紛紛大吃了一驚,
「嗯,穹老怪,他怎麼也來了,」
靈獸山的那位周師祖臉色一變,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師叔祖,不知此人是,」
靈獸山的一位執事,小聲地問起了此人的來歷來,
「呵呵,你們這些小輩不過剛剛進入築基期而已,對於一些老牌的結丹期修士自然不大了解,此人在數百年前便進入了結丹期,修為高深無比,恐怕說成一隻腳踏進了元嬰期都不為過,而且,其獨創的無形遁法更是名震修仙界,就連附近數國的修仙各派,都久聞其名,」
「不過,不知是否因大限即將來臨,卻一直未能完全進入元嬰期的緣故,其脾性在近百年來,越來越發古怪,非常喜歡捉弄結丹期的修士,幾乎七大派這寥寥數十名高階修士,都被其戲弄的狼狽不堪,但這些平常在門內,一直都被當祖師爺供著的修士,卻拿他毫無辦法,論法力深厚,此人在結丹期修士中是首屈一指的;論後台背景,其是七大派中實力最強的掩月宗之人;找本門的元嬰期「高人」來教訓他一頓,可這些「高人」們多半與其認識,就是不認識的幾人,也不願為區區小事自找麻煩,」
說到此處,這位周師祖臉上露出了些許的尷尬神色,嘿嘿一笑,繼續說道:「基本上,誰見到他那,那就準備自求多福吧,希望他那天的心情好,否則一番小戲弄和苦頭是免不了,不過,既然此人都出手了,看樣子,這兩位打賭的道友,今日卻是要吃個大虧了,」
說這番話時,周師祖也不無忌憚,因此,只是運用了特殊的傳音手法,只有身邊寥寥的幾位築基期執事能得知所說內容,即便是同階修士,若是沒有刻意施法,也無法竊聽得手,
「穹前輩,」
那位中年道士和李姓修士,一見此人,臉色都有些發青,幾乎是同時喊道,
「什麼前輩,我可不敢當,我和你們一樣都是結丹期的境界,只不過早進了幾年而已,」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在二人中間響起,接著一個裝扮古怪的人漸漸在那裡顯出了身形,
這人穿著打了數個布丁的藍衫,留著數寸長的一頭短髮,腰間夾著一個洗得發白的青布包,似乎是個極愛乾淨之人,但其臉上卻滿是油膩,黑乎乎的一大片,連真容都看不出來,
李姓修士和中年道士心裡一陣的苦笑,在發出「果然是此人」感慨后,可不敢露出絲毫的不敬之意,
「既然是打賭,光你們二人豈不太冷清,就算我這糟老頭一個吧,」這位穹前輩似乎心情不錯,卻說出了讓二人叫苦不迭的話來,
「前輩說笑了,我們兩家弟子如何能和掩月宗的高徒相比,肯定是准輸無贏,不用賭,我等就干拜下風,」
中年道士強作笑容,陪笑道,
那位黃楓谷的結丹期修士雖然嘴唇緊閉,但臉上流露的神情,卻表明對此一百二十個贊同,
穹老頭聞言,嘿嘿冷笑了幾聲,兩眼一翻,怪言道:「我會做這種欺人的下作事嗎,放心好了,只要你們兩家的成績加起來,超過本宗,那就算本人輸,然後你二人再分勝負就是了,」
「果真,」
兩人一聽此話,不禁都鬆了一口氣,這位雖然喜怒無常,笑罵隨心,但所說的話確是斬釘截鐵,從未背諾過,如此一來,這賭局也算很公平,甚至他二人還略佔了些便宜,
「這三枚無形針的符寶,是閑來沒事時煉製玩的,反正我也沒什麼後人,就作這次的賭注吧,」此老一抬手,亮出了三張畫有七色針的符籙,一晃又收了起來,
兩人一見此物,掩飾不住臉上的驚容,不禁互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一分貪婪之色,
「無形針,嘿嘿,這穹老鬼還真是捨得下功夫啊,看來,這兩個可憐鬼有要大出血一次了,」
臉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也許是看到了門下弟子面上的疑惑之色,這位周師祖又好心地解釋了起來,
「這無形針在結丹期修士之中可謂是大名鼎鼎,乃是採用五金之精,並融合了這人獨創的無形遁法,煉製而成,可來無影,去無蹤,傷人於無形之間,實在是厲害之極,據說,就是元嬰期的修士與之對上,都極為頭痛,這也是此老能橫行霸道的依仗之一,即使得到的只是無形針的符寶,但依其隱形的神奇效果,仍不失為一件救命奇寶,最起碼結丹期的修士,是無法應付這種奇物,」
「不過,此老既然能拿出這種壓箱底的東西,恐怕,這兩人又要大輸特輸上一次了,」
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位周師祖心中倒是清清楚楚,不過不知道若是他自己上了場,看到這份巨大的好處,又能不能理智地拒絕呢,
「好,就依穹前輩之言,在下賭了,」道士略一合計,覺得並無不妥之處,就應聲答應了,
而黃楓谷的李姓修士,一想到贏得賭局的巨大好處,一咬牙,也默認了,
三人兩兩互擊一下,便算是真正地訂下了賭約,而與此同時,三個門派的弟子中,卻有有人發出了一聲驚呼,
「看,掩月宗的人來,那是天月神舟,」
一個白色光點,在天邊亮起,漸漸靠近中,
其速度極快,不久,就到了荒山的上空,竟是一艘巨大青玉雕成的大船,船的外壁上用金箔描龍畫鳳,奢侈無比,還有一個極大的白色光罩將船裹在其內,
在船上,站滿了一大群男女各半的白衣人,為首的是一位少婦打扮的迷人女子,一舉一動間,風情萬種,極動人心魄,
這名女子,等落下玉舟,便撤掉了光罩,朝著在場的幾位結丹期修士微微一笑,躬身問候道:「四位師兄,穹師叔,霓裳有禮了,」
黃楓谷的李姓修士和清虛門的中年道士,靈獸山的周師祖都不敢怠慢,急忙還禮,但那穹前輩,則呲牙咧嘴的一笑,忽然間身形模糊了起來,又消失在空氣中,只留下一句話和得意的怪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