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等待懇求
十八個人,十八雙眼睛看著白楊,十八人都知道白楊是去什麼地方,見什麼人,十八人挑戰三十萬人,雖然沒有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但是光是燒掉一個側翼軍營卻已經足夠引起轟動,往小的說這是揚軍威,往大的說叫做試探和挑釁敵人。
「到底怎麼樣?」
終於還是巴扎克忍不住站起來問道,那邊,白楊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十八人的心思他又怎麼可能不明白,這些來自於貧民的戰士,又有什麼人不渴望著獲得一些虛的軍功,然後靠著那些軍功混的一口飯吃。
「等待,只需要等待,你們所想要的一切都會獲得。」
白楊的眼神露出淡淡的欣悅,似乎真的和洪水當中的公主談妥了什麼,而十八個見識他創造太多奇迹的人也沒有誰懷疑他,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興奮到極致的神色。
十八人,一個地下巢穴,很深的巢穴,最少人類的士兵除非土系的大魔法師之外是沒有人能夠發現的,白楊的身影再次消失在十八人的身邊。
與此同時,鹿特丹的軍中,紅玉的眼神卻微微的迷離著,烈火軍團只是一個意外,一個能夠打破紅玉計劃的意外,而這個世界上卻沒有第二個烈火軍團,所以即便是中軍指揮所被滅紅玉也沒有絲毫的沮喪或者絕望。
極的眼神同樣興奮異常,在他的心中鹿特丹唯一有資格帶兵的除去紅玉外再無他人,哪怕是他自己也沒有資格。
「艾浙瀾的援軍還在千里之外,這一仗我們還有機會。」
紅玉的聲音淡然,此刻,帳篷內僅有寥寥幾個將軍,實際上白楊的襲擊極為有效,那一下子的攻擊殺死的不僅僅是鹿特丹的貴族老爺,同樣有極多的鹿特丹將軍,在貴族老爺的熱情下那些將軍全是醉醺醺的時候掉進地下的,所以每一個躲開小傢伙們的攻擊。
「烈火軍團太過於強悍,即便是他們只守不攻恐怕我們也不能夠在艾浙瀾援軍到達前攻下洪水要塞。」
一個當天未曾在中軍的將軍喃喃道,他的目光隔著老遠看向洪水,那個方向一堆好似火焰的人群站在城牆上,這些瘋狂的戰士哪怕不騎著馬同樣顯得無與倫比的強悍。
「烈火的武力很強悍,這是他們的優點,同樣也是缺點,烈火已經太久沒有輸過,他堅信騎著馬他的軍團就是無敵的,而我們的朋友卻告訴我地面不是總是平坦的。」
紅玉的嘴角浮現淡淡的冷笑,站在他的身後極同樣浮現淡淡的笑容,的確,很多人會忽略很多事情,烈火軍團這是一個騎兵團,既然是騎兵,那麼便會有馬失前蹄的時候,尤其是最近那個靠著一群小東西地下攻擊的傢伙很是清楚的告訴別人大地可以有很多種方式決定一場戰鬥的勝負。
「極,吩咐下去,在軍營正中挖開碗口大的洞穴,每個三寸挖一個,要求深一米左右。」
紅玉的眼中閃過几絲凌然,極慢慢的記下紅玉的命令,同時露出一絲興趣的笑容,根據他對紅玉的了解每當紅玉露出那種眼神的時候必然是想到什麼絕妙戰術的時候。
紅玉的計劃很成功,至少,在紅玉猜測烈火性格的時候洪水要塞之內烈火同樣的做出了類似紅玉判斷的決定。
被圍困一個月,洪水要塞本身因為叛徒而出現的糧食短缺問題已經徹底的淪落到無糧可食的地步,洪水要塞一百多萬的人口唯一的機會只有衝破鹿特丹的包圍,否則洪水要塞內的百萬人口絕對拖不到艾浙瀾援軍來到的那天。
艾芙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這麼煩惱,洪水要塞百萬人口便在她的一念之間決定命運的走向,烈火軍團固然所向披靡,但是畢竟也只是一支強悍的人類騎兵,而不是神,所以帶著百萬人口撤退的事情基本上不現實。
卡迪拉和烈火靜靜的站在艾芙的身邊,看著艾芙絕美的臉蛋痛苦的輕皺著兩人眼中同時露出不忍的神色,所不同的是卡迪拉雖然有些許的不忍卻沒有絲毫的異動,而烈火卻已經忍不住伸手輕輕的按在艾芙的肩膀上。
「放鬆點,沒事的,鹿特丹雖然有三十萬軍隊,但是在我眼中也不過是土雞瓦狗而已,烈火軍團只需要幾個衝鋒完全能夠刺穿他們,同時也能夠輕易的滅掉他們的指揮所。」
南烈的眼中露出昂然的神色,這些天南烈已經打聽清楚那晚的事情,滅掉鹿特丹中軍指揮所,這個從別人那裡剝奪來的功勞讓南烈有點惱火,但是在艾芙帶著極端愛戀的眼神下南烈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暗自決定找個機會也來一次同樣的行動,而現在便是機會。
「滅掉指揮所嗎。」
艾芙苦笑著想了想換換的搖起頭,上次已經滅過鹿特丹一次中軍指揮所,但是鹿特丹的指揮系統卻似乎並沒有出現什麼問題一般,這使得艾芙心中隱約的升起種鹿特丹有數個指揮系統的感覺。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但是我要告訴你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鹿特丹之所以還存在指揮系統並不是他們有幾個指揮系統,而是因為那個人在這裡,這次來的時候我見到了西極。」
南烈的聲音中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似乎很是輕鬆,當然,在南烈的心中衝破敵軍的包圍圈,滅到敵軍的指揮系統也的確很輕鬆,作為少年一代有數的高手南烈擁有外人難以想象的力量,同樣帶領著在爆發的火山旁邊訓練出來的騎兵南烈一貫認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是他做不成的。
「她在這裡嗎,紅玉,好吧,我同意你的計劃,但是我要稍微做點調整,你不用衝鋒其他地方,你給我直接朝著紅玉的大營衝去,紅玉,這個丫頭一定認為你會從其他地方衝鋒,而不是直接衝鋒,這個丫頭的智謀很是讓人可怕啊。」
艾芙的臉上閃過淡淡的譏笑。
在攻防兩方面各逞心機的時候白楊卻站在九牧的外圍,一把寒光四射的刀子被白楊握在手上,地面上一道道水紋般的東西始終跟隨在他的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