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1章 神秘的強者

第041章 神秘的強者

不過話又說回來,若沒有『神秘強者』的幫助,就單憑自己平庸無奇的天賦資質,恐怕今生也沒有問鼎黃金級強者的機會,對於這點薩森自己是深信不疑的。

打量著目瞪口呆的加文,薩森不由感到一陣好笑。「不用太驚訝,要知道傳說中黃金終極強者的一劍之威,你知道力量會達到多少嗎?那將是10億公斤的可怕境界,也就是100萬噸的力量。100萬噸壓在山頭會有什麼效果?稍微小點的山頭,怕都會變成平地。很可怕,但相對聖階魔法師的禁咒攻擊力,也不算什麼,畢竟只是一座小山頭而已。像塞維利亞山那位『神秘強者』,就是一位很強大的聖階魔導師。」

將一座山頭夷為平地?攻擊更強大的聖階魔導師?『神秘強者』就是聖階魔導師?加文的心靈再一次顫動,原來這個世界還有許多比父親更為厲害的強者,在加文心中,不禁又產生了一個更為遠大的理想。

接下來薩森傳授了加文一套修鍊鬥氣包括氣血運行方面的口訣,這套口訣並不是來自什麼厲害的『鬥氣密典』,相反只是一種極為普通的修鍊方法,來源於王國的軍中。

對於所謂的什麼厲害的『鬥氣密典』,那都是一些華而不實的修鍊方法,實力的強弱永遠都取決於鬥氣的強弱,可不是什麼花俏的招式或者鮮艷的鬥氣顏色。對於這些薩森是深有體會,對鬥氣的初學者來說,所謂的『鬥氣密典』還不如軍隊中使用的普通方法更為實在一些。

不得不說,與前幾日相比,加文的身體承載著一種極為可怕的修鍊天賦,依照薩森所教授的口訣,這才催動氣血運行半個時辰,加文就感到丹田氣旋一陣燥熱。一霎時,體內就產生了澎湃的氣機。

修鍊一途本就沒有任何取巧的方式,儘管加文的天賦驚人,但要想越過黑鐵和黃銅這道分水嶺,達到真正掌握鬥氣的實力,就還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

……

自始至終,在加文的心中就存在一個不斷變強的信念,或許,這種堅定不移的信念僅僅是來源於一種父愛……他永遠也無法忘記,為了使自己活命。父親在雪地里苦苦乞求,並重重磕下的那一抹血跡……那一刻,加文死死攥緊拳頭,在心底暗暗發誓並告訴自己,一定要變強,只為了生存,更為了父親……

……

加文的記憶中。那一天發生在他的童年。

鵝毛般的大雪漫天飛舞,整個塞維利亞山都披上了白色的冬衣,遙目望去。一個黑點出現在綿延無盡的白雪處,一個劍眉虎目的中年騎士,腳跨著一匹神駿的獨角魘馬,靜靜地佇立在一道衝天雪崖上。深深凝視著群山以北的方向。

一個四歲左右的男孩抓著馬鬃,從他跨前的披風裡伸出頭來,小心翼翼地仰望著北方天際的暴雪流雲,漆黑如夜的眼眸中透著點點嚮往和好奇。

「加文。快躲進去,風雪太冷了。」中年騎士輕輕地撫摸男孩的頭髮,說道。

透過冰冷朦朧的風雪。男孩明顯看到父親的黑色瞳孔里負有一圈半透明的傷感,儘管父親已經極力掩飾了,但男孩還是察覺到了父親那一陣落寞的愁緒。

「爹爹,你是在想娘親嗎?」男孩仰起頭來問父親。他記得爹爹說過,那裡是娘親離去的方向。

中年騎士聞言一怔,半晌都沒有言語。

暴風雪越來越猛烈,風嗚嗚地吼了起來。一霎時,暗黑的天空同雪海打成了一片,就連天際的流雲都變得有些暴亂。

「加文乖,快躲進去,我們要繼續趕路了。」

中年騎士收回了他的眼神,鐵血剛毅再度回復到他的臉上,韁繩一擰,魘馬發出一聲厲鳴,繼續飛馳在漫天的風雪中。

男孩藏在溫暖的皮毛披風裡,他貪戀地嗅著父親的味道,慢慢合上了沉重的眼皮,身體的虛弱總使他很輕易地昏睡。

「我不喜歡娘親,她總是讓父親傷心。」他想。

那男孩名叫加文,為薩森之子,生來就明顯的先天不足,平日里神不寧、魂不安,大多的時間裡總是在昏睡,嚴重的時候甚至還會吐血。

在加文年幼的印象中,父親總是會默默地凝望著一個方向,每當這個時候,他總能察覺到父親眼中彷彿多了些什麼。

父親說,在他出生的那一年,母親就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

其實,在男孩的心中,他並不喜歡母親,他不能理解到底是什麼樣的原因,讓母親不得不離開父親,他只知道,不該讓父親那樣傷心……

他也不喜歡自己,虛弱的身體總是讓他大多的時間都在昏睡,每當自己吐血,性格剛毅的父親眼裡總是會蒙上一圈水氣。父親可是一位強大的戰士,怎麼可以為了自己掉淚……

現在好了,父親說,有辦法治好自己的病,等自己再長大一點,就帶著他去看病。

父親的諾言宛如金子一般珍貴,今天,正是夏奇拉滿四歲的生日,也是父親帶他去看病的日子。

峰迴路轉,皚皚白雪上留下了一連串的黑色蹄印,魘馬終於登上了整個塞維利亞山的頂峰,停在一座高聳入雲的雪崖後面。

這是一個神秘的山洞,不知道在它徹底的漆黑里隱藏了什麼,晶瑩的冰錐從洞口上方倒垂而下,足有兩米多長。

薩森抱著兒子跳下馬背,單膝跪在了洞口前。

「薩森前來拜見,求前輩出手救犬子一命!」薩森凝望著漆黑的洞口,眼中透著一股濃重的乞求之色。

頃刻間,父親的話在加文的內心裡掀起了滔天巨浪,父親說有辦法治好自己的病,卻原來是這般的求人。在男孩的心目中,父親不僅是一位強大的戰士,更是他的驕傲,在這一刻,他淚流滿面。在他年幼的內心,更加的憎恨自己。

「薩森,我只是講出救你兒子的方法,並沒有答應我會救他,助你連晉三級已是恩賜,你兒子的死活又干我何事?還不快滾。」一道冷漠的聲音從黝黑的洞穴里悠悠傳來,冷得不含一絲的感情色彩。

「前輩」向來是說一不二,說不救那就一定不會救了,可眼看著兒子吐血的次數越來越多,無論如何也不能再拖了。薩森的臉色一陣蒼白。整個人彷彿蒼老了數十年。為了愛子,他不能就這樣放棄,絕對不能。

這一刻,薩森放棄了尊嚴。他無視對方的辱罵,繼續苦苦哀求著。「照您所說的方法,烈焰迅猛龍的龍晶我有了,可黃金級這等的絕世強者,我無論如何也來不及去找,求前輩憐憫!求您救犬子一命!」薩森的額頭重重磕在雪中的堅冰里。濺起一抹凄美的艷紅,這一叩首他沒有使用一絲的鬥氣,任由額頭與那鐵石般的冰面強烈碰撞。

「爹爹!」加文再也忍無可忍,淚流滿面的他從父親的懷裡掙脫。死命一般地拽著父親的衣袖哭喊道:「爹爹,你起來,你快起來啊!男兒膝下有黃金,你忘了是怎麼教導孩兒的嗎?堂堂大丈夫何必受這鳥人的侮辱。孩兒不怕死,真的不怕!」加文泣不成聲,一時間悲憤交加。竟吐出一大口腥紅的鮮血,染紅了他胸前的小皮襖。

見兒子吐血,薩森一時手忙腳亂,一把將兒子摟進強勁的胸膛,抬手渡過一道溫和的鬥氣,調理他絮亂的氣血經脈。

「哼,我倒成了鳥人?」冷漠的聲線實質一般刺進父子二人的耳膜,雪花開始無規律的飛舞,對方的一聲冷哼竟讓薩森感到一股透骨的殺意。

薩森暗叫一聲不好,右手按著腰裡的劍柄趕忙急退幾步,這位「前輩」向來喜怒無常,性格是極端的冷漠難測,在這等強者的眼裡殺死一個人,恐怕就像碾死一隻螞蟻一樣,一點也不會放在心上。

「前輩息怒,痴兒年幼,並不是有意冒犯前輩。前輩既無意出手相救,薩森這便離去!」對方已經動了殺意,再繼續相求反倒弄巧成拙,何況對方並沒有救自己兒子的義務。薩森心灰意冷,正打算就此離去。

「鳥人休要欺辱我爹爹,加文不怕死,士可殺,不可辱!我才不稀罕你來救!呸!」初生牛犢不怕虎,男孩絲毫不懼那宛如實質一般的殺意,氣血剛剛平服的他,秀起兩道稚氣的怒眉就衝口而出,末了還學著大人的樣子連帶著吐出一小口唾沫。

「加文,快住口!」薩森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一股強大的氣息憑空罩來,彷彿一副看不見的枷鎖,連拔劍這一簡單動作都變成了登天一般困難。他握著劍柄的右手裡全是汗水,牽一髮而動全身,看來是無法善了了。

「哼。」眼前一花,彷彿瞬移一般,一道白色的身影漸漸凝實在加文的瞳孔中。「你不怕我殺了你?」

雪白的長衫,雪白的長發,雪白的膚色,冷俊貌美的面孔,若不是先前的聲音,一定會讓人懷疑這是一個女人。他渾身都帶有一種鋒利,讓人稍微靠近就會有種被其鋒利所傷的錯覺,還有就是他竟然有三隻眼睛。

雪白的衣襟無風自動,白色的長發向兩邊分開,對方一張俊美的面孔上忽然泛起一絲詭異的笑容。

「薩森管教無方,還望前輩高抬貴手。」話雖如此,但從對方刺骨的殺意中,薩森知道今日之事恐怕無法善了了。而且薩森此刻心灰意冷,此刻心底也出現了一番很不好的打算。

「加文的身體的身體越來越虛弱,恐怕再也無法持久……與其空留悲恨,我父子倒不如藉此人之手,一同長眠於這雪山之巔。」

心中死志已明,薩森一聲長嘆,毫無保留地放出自己的氣勢,手中劍光一閃,成名兵器十字熾天劍已然暴露於冷冽的風雪之中。

『神秘強者』並沒有十分在意薩森的動作,他與加文無所畏懼的眼神對視片刻,突然發出一陣讓人難以理解的輕笑聲,「呵呵……果然不錯,倒也繼承了所羅門家族的那點臭脾氣,既然有緣,我就保你一命,看你這小傢伙能攪起多大風浪。」聽他的言下之意,似乎已經改變了主意。

「什麼……」薩森聞言大喜,「謝、謝謝前輩。」先前還眼神黯淡,抱有求死之心的他彷彿又煥發了勃勃生機。倉促間經歷大悲大喜兩種不同的心境令薩森有些語無倫次,手中的十字熾天劍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神秘強者』忽而又面色一冷,轉頭對薩森冷言道,「薩森,所有敢對我拔劍的人都要有死的覺悟。如今我饒你不死,再保你兒子一命,我欠你的人情就此揭過。你說可好?」

「好、好。」薩森趕忙點頭,一連說了兩個好字。其實薩森並不覺得對方欠自己什麼,雖然數年前因為機緣巧合幫助過對方,但這位『神秘強者』助自己從一個默默無聞的五級戰士突破到八級戰士的強悍境界,已然算是很好的報答了自己。

「這人先前還不願意理會自己,甚至有殺我父子二人之意,現在卻又答應出手相救。這等強者的性格果真是極端的喜怒無常。」薩森想到。

「你可願意讓我救你?」『神秘強者』對加文戲謔地說道。

加文一怔,面對這種戲劇性的轉變,年齡尚幼的他一時竟有些反應遲鈍。加文年齡雖幼,卻不代表他是傻子,父親為了自己都可以忍受任何的屈辱,自己又有什麼理由說不願意呢。

借著三顆真知水晶球,楊建功竟然能看到對方的這些記憶。

為此唏噓不已。

世態炎涼,生存艱難。任何人或事,都沒有好與壞,只有你看他的角度,如果你站的足夠高,自然就可以放開自己的心胸,大談什麼無欲無求。如果你站的低,需要整天為生計而奔波,也就沒有了那份閑心。那麼,說一個不在乎錢的人是因為他不缺錢的話,那同樣,一個不想變強的人說明他從沒有做過弱者,更沒有體會過那種命懸一線,連自己的生死都要依靠別人心情的好壞來施捨的境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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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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