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現實總是意想不到滴狗血……
何輕屁顛屁顛跟在叫獸後面,十分興奮,連走路都是蹦蹦跳跳的:「叫獸叫獸,我們去玩什麼?碰碰車,旋轉木馬,還是章魚轉?」
沈懿河眼角一抽:「太幼稚了。」
「那…玩什麼?」
沈懿河撇眼看到過山車剛好停下,從車上下來的人都是慘不忍睹那種,有人臉上嚇出淚痕來,有些人是被別人攙扶著下來,甚至有些人撐著大樹開始嘔吐。
剎那間,叫獸摸了摸下巴,覺得這個挺適合他的。
挑眉,牽起後面人的手就往前走。
咦,這小丫頭的手怎麼變粗糙了點?
摸了摸——變大了?
路人那些怪異的眼神是怎麼一回事?
還有那一堆小女生臉紅而興奮的指著他嘰嘰呱呱。
被盯得不耐煩了,沈懿河冷冷的颳了他們一個眼刀子,那些路人嚇得低下頭走自己的路。
「那個教授…你……我……」
身後傳來何輕弱弱,類似於嬌羞的聲音。
聽著,沈懿河心情莫名變好了許多,手上更是攥緊了些:「我不是告訴過你么,說話不要磨磨嘰嘰,吞吞吐吐的,有話就好好說。」
半響,何輕跑到他面前,舉起雙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叫獸,你牽錯人了,我在這。」
「……」
一分鐘過去后,叫獸緩緩看向後面。
後面站著個虎背熊腰高大個的大老爺們,面露嬌羞:「那個,你好,我叫胡北,今年剛三十,身高一米九五,體重XXX,現居住在光明小區的XX號房,老家在東北XX鎮上,不會吸煙喝酒賭博什麼的,關鍵是妻管嚴,媳婦說天就是天,說地就是地。」
叫獸僵住了,臉一黑:「stop!別說了!我牽錯人了!sorry!」
「那個,我手機號碼是13825002500。」胡北自動忽略,說著就從褲兜里掏出錢包,拿出身份證出來,「這個是我的身份證。」
何輕在旁躲得遠遠的——叫獸居然被一個男的給告白了!哇靠!叫獸現在的臉好黑啊!怎麼辦要不要上前幫忙啊!
還是先看一下情況再說吧。
胡北十分憨厚的摸了摸腦袋:「你可以做我女朋友么?」
「……」
「我會做飯,會炒菜,會洗衣服,關鍵是,我很溫柔。」
叫獸臉色由青到黑,由黑到紫,然後再轉成黑,於是,憋了半天,終於憋了一句:「麻痹我就只是牽錯個人而已,神經病么你?!」
「你你你小別生氣,生氣對身體不好。」胡北搜刮著自己認為最美的情話說道:「我不是神經病,那個,你先聽我說,其實在你牽住我的那一刻,我就發現我的心已經不屬於自己了。」
躲在遠遠的何輕去買了爆米花坐在長椅上邊看邊感嘆——現場版的咱們搞基吧,真的好重口為啊,還真的好狗血啊~!
如果這畫面被陳一筱看見了,那她豈不就得失血過多,亡了?
叫獸被這話給雷到了,臉簡直黑到極致,估計是不耐煩了,眉毛一挑,醞釀了會兒,句句話盡顯毒舌下流本質:「你有胸么?有【嗶——】給我插么?我喜歡波濤洶湧,緊緻到讓我窒息的女人,你哪點像了?等你什麼時候從泰國做個小手術回來再跟我討論。」
胡北被打擊的臉皺成一團:「我……」
叫獸氣場全開,步步逼近一米九五的大個兒,冷聲說道:「恩?既然沒有,擋道作死么?」
何輕塞一把爆米花進嘴裡——叫獸這叫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啊!
胡北哇的哭了一聲后跑了。
何輕嘴裡爆米花掉了下來,一個一米九五的大老爺們捂著臉哭著跑的畫面,這也是醉了啊喂!
沈懿河拍了拍手,發現旁邊的小丫頭不見了,以為是被嚇跑,沒想到卻在長椅上發現某位正埋頭吃的津津有味的女孩。
走過去,牽起女孩的手,摸了摸,捏了捏,叫獸感嘆一聲,想——這種柔軟細膩,溫暖的觸感,這才是臭丫頭的手啊。
「內個,叫獸,我們去哪玩?」
沈懿河沒回答她,牽著何輕就到報名處走,待何輕看清他們要玩的是什麼,小臉一皺,泫然欲泣,抱著爆米花後腿幾步,直搖頭。
「何輕,過來。」
「不要。」何輕可憐兮兮的看著叫獸,「我能不能去?」
居然是過山車!打死也不去!
「不想去?」
何輕點頭如搗蒜。
沈懿河雙手抱胸,挑眉問:「怕了?」
「啊,對對對,沒錯,這個真的好恐怖的!」
沈懿河腦後多了幾條黑線——按照霸道總裁小情人類型的劇本,接下何輕不是要說「誰他媽說噠,老娘怎麼會怕這種東西呢,坐就坐,誰怕誰吖!」
顯然,沈懿河暫時忘了何輕的屬性。
沈懿河放柔語氣,眼底也浮出一抹柔意,嘴角漾起淡淡的淺笑,如同冬日裡的一抹溫暖的陽光:「乖,過來,這種東西一點都不可怕的。」
何輕回答的異常鐵定:「不要!」
她有恐高症的!
「…真的?」
何輕小手悄悄掐住自己的大腿一擰,感覺自己的任督二脈打通后,拚命的從眼裡擠出一滴淚水出來,希望可以喚起叫獸的憐憫心:「嗯嗯嗯嗯,千真萬確。」
MD!這個表情殺傷力太大了!沈懿河主動忽略後走過來牽住她的手:「乖,以後無論你及不及格,我都會讓你拿上畢業證的。」
何輕眨巴眨巴眼睛,愣了一會,恍然大悟,指著沈懿河憤憤然道:「叫獸,你這是在濫用職權!我要投訴!」
叫獸字面下的意思揍是:如果自己不去,就畢不了業了!
嗷!簡直揍是資產主義變態大叔啊,太可惡了!
沈懿河挑眉,笑的十分腹黑:「恩?我就是在濫用職權,那你打算要怎麼投訴我呢?何輕,別忘了,國慶放假到現在才三天時間而已,那剩下幾天,你打算怎麼度過?睡大街么?」
赤果果的威脅啊!
「我……」何輕張了張嘴,最後只能把話憋在肚子里,委屈的跟小媳婦樣跟在沈懿河身後。
沈懿河心情大好。
當車緩緩開動那一刻,何輕的心跳隨著車子的加速而加速起來。她緊緊繃住嘴巴,害怕的閉著雙眼,憑感覺偷偷的抓著叫獸的手,在心底發誓絕不驚叫出聲。車子開始第一個高空翻騰的時候,彷彿高空墜落的感覺讓她再也忍不住了,「啊!我的媽呀!」地隨著一車子人大叫起來。
連續地幾個上升墜落和墜落上升,等到車子緩緩停下的時候,何輕小臉發白的很,抓著扶手一臉呆樣,感覺自己靈魂和身體已經不屬於自己了,心臟跳的很厲害,幾乎要衝出胸口逃向外面的世界。
車上其餘的人並不比她好多少,除了極少數愛追求刺激的年輕人外,其餘基本臉色發白,雙腿發軟地癱坐在椅子上,仰著頭,喘著粗氣,彷彿在思考人生大事。
何輕獃獃的坐在座位上,大口的喘著氣,雙腿發軟,邁出第一步時險些踉蹌倒在地上,嚇得尖叫出聲,不過還好,她沒有到走不動路需要人攙扶的地步。
看了自己的左側和右側,何輕這才發現,叫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