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唇齒相依?(下)
「明明是你讓我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的……」何輕抓了抓頭髮,眨了眨眼睛,有些委屈,「到頭你又怪我。」
「什麼叫又?恩?」
男人伸手輕柔的摩梭那白嫩的臉頰,不經感嘆手感不錯,語氣卻隱隱約約帶著威脅。
強迫的壓力迎面而來,何輕縮了縮嬌小的身子,只好搖頭:「我剛才啥也沒說過!」
直覺告訴她,跟教授吵嘴是沒有好下場。
女孩軟萌軟萌的樣子取悅了叫獸,叫獸心窩口的某個封塵已久的地方再次狠狠敲動,劍眉一挑,彎腰將何輕逼到床頭櫃邊,清香怡人的香水瞬時飄進她的鼻尖,俊臉也與她近在咫尺。
溫熱的氣息撒在何輕的脖子上,惹得何輕一陣麻酥,對上叫獸那黝黑的如同漩渦似能將人吸進去的瞳孔,呼吸有些急促,一下子愣神。
男人有些冰冷的大手撫上她的臉,兩人的距離愈來愈近,何輕有種錯覺,彷彿在下一秒,會唇齒相依。
時間彷彿過了許久。
微風透過窗戶的細縫,吹動窗帘泛起淺淺的漣漪,吹亂她腮邊如墨玉般的髮絲。
房間靜的只聽到風吹得沙沙響的聲音。
兩人四目凝視。
直到唇上溫潤的觸覺,睫毛輕顫,有些不敢置信。
陽光下,男人此刻沐浴在光暈里,光潔的面龐透著稜角分明的冷俊,深邃如潭水的眼眸被細碎的陽光點綴著,泛著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峰,高挺的鼻樑,削薄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他的高貴及優雅。
男人優美的唇角漾起一抹極淺罕見的笑容,一雙深邃的眸子直直看著她,如同太陽神阿波羅,美麗地不可觸碰。
「傻了?」
低沉的嗓音在空蕩的房裡響起。
眨了眨眼睛,還未晃過神來,臉上卻一點一點的染上可疑的緋紅。
「啊?」
半天,何輕才發出一個單音。
男人低笑:「還真傻了。」
神啊,麻煩請告訴她,剛才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那只是自己的錯覺而已的吧?
「那我還是么?」
男人再一次捏住她的下顎,輕輕磨蹭,眼底浮出一抹玩味笑意。
何輕愣了,恍惚會兒才明白教授字面上的意思,輕輕搖頭,聲如細蚊:「不是。」
叫獸怎麼可能會是那種猥瑣學生的變態的單身大叔呢,剛才那些只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內個啥取向是對的吧?!
嗷,就算是那樣,剛才那個可是自己的初吻來著的說。
就這樣,葬送過去了!
心有些慌亂。
男人好笑的看著她的反應,那雙鷹利的眸子盯著她胸口地方看,俊美的臉上掛著銀盪猥瑣的笑容:「別胡思亂想了,剛才只不過稍微逗一下你。不過你放心,我對平胸沒興趣,波濤洶湧那才叫夠味。」
「……」
剛才那些曖昧的氣氛渾然不見,何輕一囧,雙手交叉護在胸口,氣的鼓起臉頰:「你…你……我……我……」
男人玩味的說:「你什麼?我什麼?難不成你想說你是波濤洶湧的那種款?」
其實偶爾調戲和騷擾一下也挺不錯的。
「……」何輕有些心虛,喃喃細語:「其實脫下來也是有料的,只不過被衣服遮住而已。」
呃,趕腳叫獸也有那麼猥瑣的一面啊!
腹黑是有了,但是,說好的叫獸不是面癱男么?
這分明是字面上的騷擾嘛!
沈懿河走後,何輕躺在床上發獃,半響,翻了個身將發燙的臉頰埋入柔軟的枕頭裡,使勁揉搓。
和叫獸同居的第一天就如此漫長,剩下的六天要怎麼度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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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陳一筱的嗓音大的驚人,透過話筒傳過來,簡直是魔音摧殘。
何輕躲在陽台的一個角落,渾身一個激靈,四周張望,捂著話筒:「你小聲一點啦,叫獸在客廳里還沒睡呢。」
陳一筱興緻勃勃:「我說輕輕,你什麼時候被教授包養的?都同居了?教授尺寸多少?肯定比那些歐美男還大吧?」
「…不是你想的那樣,叫獸和我爸是摯交,我爸剛好和我媽去泰國,沒把鑰匙留下。所以,我就託付在教授家裡了。」
「人生如戲啊,你的世界尊是太狗血了!」
「呃。」
「對了,輕輕,你還沒回答我一個問題呢!」
「什麼問題?」
「嘿嘿嘿嘿。」
陳一筱發出如銀鈴般猥瑣的笑聲,何輕眼皮一跳,趕腳這個問題絕對不是普通的問題!
「教授的尺寸是多少?」
何輕疑惑:「什麼尺寸?」
「你真笨,當然是褲襠里那活兒啊。」
「……」
何輕的臉頰的火騰騰的往上燒,差點咬到舌頭:「這……這個我怎麼知道啊!我我我又沒看過他洗澡啊!」
「誰規定只有洗澡才能看的?做那啥事也能看的吧!」
「……」
「雖然說姐喜歡教授,但是,從今日起,教授歸你了!」
「……」
陳一筱神秘兮兮的說:「咳咳,何輕,你幫我個忙行不?」
「什麼忙?」
「幫我拍教授幾張照片過來唄。」
何輕很是不解:「你要照片幹嘛?」
「掛在床頭辟邪…啊呸,是祈福,祈福啦!」
聞言,何輕很乾脆拒絕:「不要。」
「為什麼?幫幫我嘛,輕輕~」
「不行不行不行,要是被叫獸發現了,我肯定屍骨無存了,而且明天的報紙頭條將會是《花季少女慘死街頭,只因**叫獸果照!》」
「哎呀,沒事的,姐又不是叫你去拍叫獸的果照啊。再說了,輕輕,你可以趁教授睡著的時候拍呀。」
「還是不行,我怕。」
「怕個啥啊!價錢我們可以好好商量一下。」
何輕眉頭緊皺:「你這是在賄賂我?你覺得像我這樣行俠仗義公正無私的人會答應你么?」
「說的這麼難聽幹嘛,只是做為姐妹之間的一點謝禮,謝禮而已。」陳一筱輕輕一笑,「外加一個星期幫你打包辣雞粉雲吞粉桂林米粉!怎麼樣?」
「行!一言為定!」
陳一筱暗自竊喜這姑涼太好哄了:「但是,還有個問題哦。」
「啊?什麼問題?」
「教授要是跟你好,我哥怎麼辦?」陳一筱嗓門大的驚人。
何輕揉了揉耳朵,剛想說她跟叫獸是清白時聽到一道比陳一筱還要大的嗓門:「什麼?!臭丫頭!你剛才說什麼?!小輕跟她教授好上了?!我了勒個擦,我追了十幾年都沒追上,那個教授才跟她見過幾次面啊?!不行不行,我要投訴,我要投訴,做為一名教授,為人師表,居然敢猥褻未成年女孩!!!」
「哥,你冷靜點,雖然何輕和叫獸同居了…但是她的心是在你這裡的!」
「我擦!還同居了?!!!」
「拿把菜刀來,說,那個教授住哪的?看老子不衝上去扒了他的褲子!嗯哼!」
陳一筱還嫌自己的亂沒添夠,火上澆油:「哎呀哥,別衝動!衝動是魔鬼啊!再說了,你現在去,人家生米都煮成熟飯了,熟飯煮成稀飯了,娃都生出來!」
何輕額頭冒汗,她什麼時候跟教授好上的?
什麼叫生米煮成熟飯,熟飯煮成稀飯!
這兩個傢伙都曲解她的意思了OK!
還有,她二十了,成年了好伐!
最後還是何輕費盡口舌解釋。
陳一韓哈哈一笑:「哦,原來他和你爸是摯交,早說嘛。」
「我早就說了啊。」
「不過,小輕,要是那個教授敢對你動手動腳的話,記得告訴我!」
何輕忙不迭點頭:「嗯嗯嗯,會的,會的,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