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恢復更新
一個風韻猶存的中年婦人怒氣沖沖順著紅毯走上台來,一把抓住王倩菲的頭髮反身扭著就走,痛得千金小姐一聲驚呼,頭皮如同被撕扯一般,火辣辣地痛,只得被迫彎腰任對方拽著自己的盤發,跟在婦人身後碎步小跑。
莫妮卡目瞪口呆地站著,六生趕緊一把將她拉回椅子坐下。
這一變故非同小可。王家人全都從觀禮座上站了起來,幾個成年男丁直接出手把衣著華麗的中年婦人攔下,作勢要打。
「我看誰敢!今天要是誰敢在這兒動我一根手指頭,我就要你們王家人全部賠命。」婦人被五大三粗的男人圍在中間,絲毫沒有怯弱之態,相反她氣場十足,脖子挺直,臉上寫滿陰霾,看向王家人的眼神里,還透露著幾分不屑與嘲弄。
「都給我讓開。」王倩菲的父親撥開人牆走上前來,待看清來人的面孔后,先前那股理直氣壯頓時息了一半。「錢夫人,怎麼是你啊……你看,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哼,怎麼不是我,是不是不想在今天這種日子裡看到我?」被稱作錢夫人的婦人從鼻腔里冷冷哼出一聲,抓住王倩菲頭髮的那隻手依舊緊緊拽著,稍一動彈就能活生生扯下一大把秀髮。她把眼睛慢慢轉向王又山。「怎麼?我要是不來,是不是你們就打算背著我讓我兒媳婦帶著孫子嫁給高枝了?呸,王又山,別說我們都是生意場上的人,講究的就是個信用。就憑你這副坑蒙拐騙的嘴臉,你女兒就算是順順利利嫁進了盛家,紙也包不住火。時間長了,就算盛少爺不計較,盛家別的人可不是好欺負的。」
錢夫人不鳴則已,一鳴簡直是爆出驚天大秘密。兒媳婦?孫子?台下來賓紛紛拿眼看著王倩菲的肚子,感情這位準新娘是帶球跑,孩子他爹還不是旁邊這位準未婚夫!
「什麼?你……你可不許胡說八道,沒有這回事!我們倩菲才從英國畢業,一直念的女子學校,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你女兒在國外跟黑鬼瞎混虐打同學,被關到警察局裡。不敢告訴你們,是我兒子心好,幫她賠了錢,又請了律師,為了救她出來還犧牲清白跟她結婚,讓她懷孕好爭取政策出來,心裡眼裡只有這丫頭一個。沒想到看著乖巧,竟是條白眼狼。一轉眼攀上高枝了,就想把我兒子給甩了。甩了不說,還想帶著我孫子嫁給別人。」錢夫人說到傷心處,眼眶通紅,惡狠狠地瞪著王倩菲,手上用力,王倩菲又彎腰駝背地鬼叫起來。「白紙黑字地簽了文書嫁了人,現在又想結婚?陪,沒這麼容易!」
錢夫人一邊罵,一邊用空著的那隻手給了王倩菲幾個大巴掌。
王氏族人一聽吃驚不小,王又山勉強按捺下火氣,沉聲問自己女人,「安妮,她說的是真的?」
王倩菲此時又羞又痛,看自己父親眼神變得冷淡,忍不住大聲辯解,「不是的,父親。我們根本就不是夫妻,當時事從權宜,只是假結婚而已……」
此言一出,王倩菲的母親「咯噔」一聲撫著額暈倒在地。
「假結婚?假結婚你以為能把你從警察局裡撈出來?王倩菲,你別天真了,你看看,白紙黑字,蓋了章公了證的。」錢夫人甩下一份結婚證書,一個律師模樣的人撿起來自己查看了半晌,走到王又山身旁附耳小聲嘀咕。王又山長嘆一聲,看向自己女兒的眼神早已沒有期盼,只剩冷漠嫌惡。
王倩菲害怕地叫道:「父親,父親,你不能不管我呀父親……我當時是太害怕了,又不敢告訴你們,正好錢仁自己說要幫我,幫就幫吧,現在又來找麻煩幹什麼,我什麼都沒做啊父親。」
王又山根本不理女兒的哭訴,沖錢夫人道:「倩菲做出這等醜事,都是我教女無方。既然她已經和錢公子結了婚,又懷了骨肉。如果錢公子和錢夫人不嫌棄,小女就教由你們處置。我只有一條,不能把人打死弄殘了。是罵是教訓,孩子要不要,我王家一概不過問,都由你們做主。」說完又轉向盛嘉言,這回更是充滿愧疚,深深鞠了一躬。「少爺,一直以來我王家作為盛家的管家,附庸了幾十上百年。祖上一直教導告誡,不能對不起盛家。您能看得起小女,是小女的榮幸。只可惜她自己不爭氣,還連累了少爺的清白。我真是……」
盛嘉言適時打斷王又山的話。「別說了,王叔叔。你我兩家,不至於此。以後,還要仰仗你。」
「是,是,少爺大度。」王又山感激地再三道謝,又覺得歉疚,「少爺要是喜歡,我家裡還有六個適齡的女兒侄女……」
「不用了。」盛嘉言嘴角噙起一絲笑,「還敢找,某人該躲得遠遠的了。」他的眼睛望著偷偷離場的莫妮卡,單手解下領結,扔給證婚人。「你們好好收拾,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邁著長腿跳下主台,大步離開宴會廳。
莫妮卡是一個人偷偷走的,沒有告訴六生。此刻她站在酒店後面的草坪前,感覺剛剛才經歷了一場夢。
忽然整個人騰空飛起,她嚇得驚叫出聲,待回過神來,卻發現自己被人打橫扛在了肩上,始作俑者是某個一分鐘前還站在台上準備訂婚的無恥男人。
「放我下來!」莫妮卡憤怒極了,拚命捶打盛嘉言的肩膀。「無恥、流氓、不要臉!」
盛嘉言心情似乎很好,非但沒放,還又緊了緊手臂。「想下來?有本事就自己下來。」
「盛嘉言你這烏龜王八蛋。剛剛戴了綠帽子就亟不可待在我面前炫耀了?」莫妮卡手腳亂踢亂打,閉著眼睛罵人。
「乖一點,這裡人多,我帶你去安靜的地方。」盛嘉言用蠻力鉗制住她的手腳。莫妮卡動彈不得,氣苦難耐。「你被別人騙怎麼不去修理別人?只會來欺負我,你這王八蛋,你就只會沖我吼,現在還打我……」莫妮卡越說越委屈,眼淚不自覺地順著額頭滑入發間。
盛嘉言推開一扇門,回身反鎖后,將莫妮卡扔到柔軟的總統套房大床上,看到莫妮卡淚流滿面,忍不住俯下身,伸出舌頭一點一點細心將那晶瑩的淚珠舔干。
「你滾!」莫妮卡捏起拳頭作勢要打,被盛嘉言一把握在掌中,深深埋下頭,堵住那張可憐的嫣紅小嘴。
莫妮卡推不動身上的千斤重擔,手腳又被限制,現在連唇也被佔據,只能靠溢出唇角的嗚嗚咦咦聲表示自己的憤怒。
盛嘉言的技術很好,以舌為劍,反覆挑/逗,百般追逐戲弄,不一會兒就弄得莫妮卡氣喘吁吁,臉泛紅霞。
大約吻了有一刻鐘,盛嘉言才連連不舍地從莫妮卡唇邊離開,整個人依舊保持匍匐的姿勢,將某人壓在下面。
「你臉紅了。」盛嘉言話音一落,某人的臉立刻又火了三分,整個人通紅通紅的。
盛嘉言忍不住輕笑出聲,又垂頭親了親莫妮卡額頭,眼裡滿是寵溺。「真可愛。」
「滾——我才不要別人的未婚夫喜歡。」莫妮卡別過頭,故意不看他。
「我又沒說喜歡你。」眼看著炸藥包又要爆發,盛總忍不住低聲安慰,「好了好了,我說的是不是喜歡,是愛。我愛你,小可愛。」
一瞬間,莫妮卡如同被定身一般,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