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另有隱情
看來,雲蘿顯然是對某些人構成了極大的威脅。起初,她有些懷疑玉岑,可方才二人對視時,這丫頭目光清澈,並無半分閃爍,她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片刻后,待玉岑拿著乾淨衣裳返回她身旁時,卻見這女子已自行穿好了中衣。忙伸手開始伺候她穿衣,玉岑開口道,「公主怎麼不等奴婢來伺候你穿衣。」
夏以沫輕挑著眉擺了擺手,「不要去理會那些死板的宮規,若是什麼都讓你來伺候,久而久之我恐怕連生活都不能自理了。」
玉岑輕輕一愣,疑惑道,「何為生活不能自理?」言語間,她已幫夏以沫穿戴好衣裙,整理妥當。
側身朝著銅鏡挽了挽衣裙,夏以沫揚起下頜一笑,「就是殘廢。」這雲蘿公主果然天姿無雙。
看著眼前女子光彩熠熠的模樣,玉岑含笑嘆道,「公主好像和以前有些不同了。」
怔怔的望著雲蘿倒映在鏡中的模樣,夏以沫腦子一轉,便問道,「在你眼中,曾經的我是什麼樣子?」
側目瞧見玉岑眉間隱著一抹遲疑,她再度道,「你想怎樣說都行,無須避諱.」
微微思慮了一番,玉岑開了口,「公主雖有些驕縱任性,可在玉岑眼裡卻是性子直爽敢愛敢恨的女子。」
「你曾當眾放話,定要將那個冷若冰山的霍昕追到手。我想,公主之所以時常背著皇上與皇後娘娘私自出宮應該便是為了去找他吧。現如今霍少卿即將成為駙馬,公主這下可算是得償所願了。」
聞言,夏以沫已是汗顏了幾分,這雲蘿公主竟是如此豪放的女子?換做現代,那可是女追男,倒貼。
「只是,有一點奴婢卻想不明白…」瞧著玉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夏以沫催促道,「你能不能把話說清楚點?」
躊躇片刻,玉岑咬了咬牙,道,「奴婢始終覺得睿王那日在蘭陵殿上忽如其來的轉變,可能另有隱情。」
*****
季節漸入初夏,一切都顯平靜,夏以沫便也在宮中過起了自己的清閑日子。
此番,這女子正身著一襲素秀衣裙,挽著單髻坐在御花園的涼亭中翻看著書卷。因脖頸間的淤痕還需一段時日才能完全消退,她便以絲巾遮掩而系。
從翻閱此處的書捲來看,這裡所記載的歷史與她從小到大學過的都不相同,這讓她頗為好奇。
「噔。」
一道清脆的叮鈴傳來,夏以沫循聲瞥了眼石桌上的茶杯。
見一顆小石子不偏不倚的落入了自己杯中,她抬眼望向了前方。悠暖的陽明下,一名女子正於涼亭的另一邊舉著粗枝敲打樹上的青杏。
隱約間,她還聽得這女子嘴裡念叨而出的抱怨。
思及玉岑沏泡新茶尚未歸來,夏以沫徑自拿起玉盤中的山莓拋給了不遠處的女子。
見山莓翻滾了好幾圈后在女子腳邊停下,她卻不去撿拾,而是獃獃的望著自己,夏以沫再度拿起一枚朝她拋去,「你難道不想要果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