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她腹中孩子的父親?(2)
見東陵皓有意為雲蘿開脫,沈仁溪按捺不住的跪著朝前挪動了幾步。
可他正欲開口說些什麼,溫敏彤卻忽然將手中的茶杯摜摔在地,狠狠道,「有本宮在,誰敢動雲蘿分毫!」
目光直直的盯著殿外那群頑固不化的老臣,她眼中的怒意已燃到了極致。而不遠處,睿王東陵晟正朝著蘭陵殿移步而來。
這是誰的聲音?激狂的堅定中還隱隱透著一絲澀啞的尖厲。
就似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腹中幽幽的疼痛仍讓夏以沫頻頻皺眉。口渴,想要喝水,是她在逐漸恢復意識后想做的第一件事。
「公主,你醒了?」
緩緩張開酸澀的雙眸,柔華透過紗幔照進夏以沫眼底的一瞬,她眸中的光影開始漸漸清晰。此刻,她的床榻旁正跪著雲蘿的三名貼身侍婢,她們身後則是跪了一地的醫女。
打量著眼前的姑娘們,夏以沫已輕靠在軟枕上喝著床榻旁跪地宮女遞來的溫水。這些女子果真是訓練有素,她方才只是輕動了下唇角,便瞬間有一人攙扶她坐起,另一人伺候她喝水。
目光輕轉,是一席及地的鵝黃綉錦紗幔。透過紗幔,她能隱約瞧見大殿中央有一名著玄色蟒袍的男人背身而立。
順著夏以沫的視線看去,雲蘿的貼身侍婢玉岑稍稍湊近了幾分,低言道,「睿王親自護送公主回宮后,便換了身衣袍即刻朝蘭陵殿來。」
「有皇後娘娘與睿王在,就算那幫老臣再怎麼鬧也翻不出花樣來,公主盡可放心。」
聽完眼前女子的一番描述,夏以沫微微一愣,「為什麼要去換衣服?」
玉岑瞪了眼身旁掩嘴而笑的宮人,細聲解釋道,「睿王當真是心疼公主,就算血染了袍子也毫不在意,一直將你抱進蘭陵殿安置在床榻上又吩咐過太醫后才離去。」
「這等魄力,絕不是太子所能及。」
瞧著玉岑在談及睿王時隱隱而現的愛慕之色,夏以沫將目光投向了殿中高座鳳位上的皇后,心中已是五味雜陳。
這上天開的什麼玩笑,且不說她穿越到了古代公主身上,竟還是個懷孕小產的公主。睿王,夏以沫在心間默念了一遍他的封號。
是在她昏迷前撞上的那個冷麵男人。
此刻,鳳座上的溫敏彤不著痕迹的打量了眼東陵晟,原本大殿內綳如弓弦的氣氛也因昭元帝最小的兄弟到來而稍顯緩和。
睿王十六歲便深得昭元帝信任,自此平異族,定九州,在百姓心中及朝野上下擁有極高的威望。如今既有他相助,看那群老臣還能說些什麼。
朝他微微一笑,溫敏彤緩緩開了口,「關鍵時刻,也只有自家人最可靠,方才的事辛苦七弟了。」
此時,一名傳話的太監恭謹行至她身旁,稟報道,「皇後娘娘,霍少卿在外求見。」
「霍昕?本宮現在誰也不見!」溫敏彤略顯不耐的擺了擺手。
太監遲疑片刻后,小心翼翼的提醒道,「是有關雲蘿公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