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盤古開天
「開始了!」當我們決定一起行開天之事的時候,三人便開始凝神靜修,以期能以最好的狀態來應對開天。而開天之劫,第一劫便是魔神之劫,餘下的一千五百多名魔神有三分之二前來阻止盤古開天,希望能搏得一線生機,其餘自認實力不夠,或是明白此翻行事不可為的,則遠遠的躲入混沌邊界,以期安然渡過開天大劫。
在數萬丈開外的混沌中,魔神軍隊開始一個個出現,並沒有煞氣十足直衝天宇的衝過來,之前遊歷混沌盤古的實力讓這些魔神明白,一個勁的猛衝上前去只會送死!他們慢慢的向前走著,步伐一致,統一的行動讓這近千人的軍隊幾乎如同一人般向混沌中央走來。靜!不論是魔神還是我們,全都陷入一種冥冥的境界,只為活著!
盤古站起了身子,凝視著面前包圍過來的魔神,嘴角微微向上揚起,是激動,抑或是不屑。我和女媧也隨之起身,身影漸漸變淡,直到完全隱如混沌之中。這是我們之前便商定好的計劃,為了能最大程度上保全盤古的實力,由我和女媧在戰爭初期由低級魔神開始剷除,雖然這些魔神的有無對盤古似乎沒什麼影響,但卻是我們唯一能幫助盤古的事,想起這,心中沒來由的對自己實力的不濟感到無可奈何!
四寶劍在我手中飛快的舞動,每一次劍起劍落都會帶走一個魔神的性命,千萬年的修為就去燈草般,瞬間灰飛煙滅。另一邊女媧也將法力注入寶蓮燈形成一柄金色長劍。偷襲沒什麼,一切只為勝利!
一次次的偷襲引起了其餘魔神的警覺,開始自發的圍成一小圈,以抵擋我和女媧的進攻。我和女媧見此也不再藏著掖著。我運起九成法力,四寶劍霎時暴起銀色光芒,「戮仙式!」我高喊一聲,源自天殘的頂級劍技立刻發揮出其應有的效果,四寶劍與我手臂連在一起,化作一條銀色巨蟒張著血噴大口,如閃電般沖入魔神當中,狂蟒使勁一甩蛇頭將面前的六個魔神掃開,然後一口咬住一個沒反應過來的魔神,魔神立刻化作青煙,消逝不見!
這時一個狼首魔神,揮著大刀重重的砍在我後背,卻見我一下子化為黑煙在魔神背後重新凝聚出身體,「噗!」四寶劍從魔神胸口處穿出,沿著傷口,一股黑色的火焰將魔神燒為灰燼!在將狼首魔神殺死後,我取出伏羲琴,十指飛舞著撥動琴弦,刺耳悲愴的聲音讓近處的幾個魔神痛苦萬分。只見魔神們抱著頭顱,試圖緩解疼痛,可是我的琴音卻越來越強勁,「啪!」「啪!」「啪!」魔神的頭顱一下子爆破,無頭的身軀緩緩倒下,被混沌靈氣慢慢吞噬!
而一旁女媧正揮舞著寶蓮燈化成的銀色寶劍,冷靜的殺戮著,鎮定的神態我都愧然不如。而且在用寶蓮燈的同時,女性操作著元寶印追擊著遠處的魔神,近處的魔神同時用定海神珠偷襲著。快速的收割著魔神的生命。
盤古這時也發動了攻擊!「屠魔!」盤古一聲怒吼,高舉的巨斧重重的照著虛空處砍下,斧風將來不及躲開的魔神的生命帶走,同時劃破了混沌的斧風亦將周遭的魔神吸入破碎虛空中,再也沒有它們的痕迹!一道道紅光自開天斧發出,將衝上前的魔神們砍的支離破碎。
盤古自如地揮舞著開天斧,就像在畫一幅寫意的山水畫,以開天斧為畫筆,以魔神為畫墨,畫筆縱橫開合,畫墨漫天飛散。在盤古強大的攻勢下,魔神潰不成兵。魔神破碎后發出五顏六色的星光如焰火一般,給混沌魔神的結局畫上了一個美麗而凄慘的句號!
「大哥小妹,我要開始了!開天四式——悟道!」盤古依舊在畫著,閉著的雙眼似乎在尋找靈感。我和女媧聞言,立刻口中默念法訣,竟也象魔神一樣,分別變作一個金色和綠色的星點消失不見。卻是戰前我將混沌珠交給了盤古,一旦盤古開始開天我和女媧便通過玉牌回到混沌珠內的城門法寶中,畢竟開天的破壞力已不是我和女媧能承受的了得的,怕是只有天道聖人才能安然的在混沌中領悟盤古開天的道法!
沉寂在體會大道真諦中的盤古,每一揮斧都飽含著無上法力,混沌靈氣被破開的空間迅速吸走,中央濃郁的混沌靈氣逐漸變得單薄,但破開的空間很快便被重新填補起來。盤古右手將開天斧平舉,靜靜的感受著混沌的呼吸,每一個東西都會呼吸,當尋得呼吸的間歇點便是你勝利的時刻!盤古曾這樣向我和女媧講述他悟道一式的心得。節律,抑或呼吸便是盤古這一式的主題。開天斧依舊燃燒著,跳動的火焰構成奇妙的節律。盤古慢慢把斧頭向下劃去,破開的空間這次填補的慢了許多,盤古突然猛地又把開天斧高高抬起,癒合的空間再次裂開。斧擊或是慢如龜行,或是急如閃電,或是凝而不發,或是氣貫長虹!極快與極慢的不停交替讓混沌的呼吸不斷出現間歇,而盤古對節律一道的掌握卻是越來越熟練,每一揮斧忽快忽慢,讓人看著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但卻產生極強的破壞!
開天斧在盤古的驅使下,變作一團烈火灼燒著混沌靈氣,火焰沿著混沌中央向四周快速蔓延,整個混沌世界被開天之火分割成了兩部分。持續不斷的熾熱讓混沌靈氣逐漸開始發生變化,下端的靈氣在高溫的燒灼下變得焦黑、凝實,而上方的靈氣卻被熱氣托起,變得鮮紅、輕柔!正當這時,盤古緊閉的雙眼終於睜開!那深邃的目光,似乎洞穿了世界的一切。
巨大堅實的開天斧被盤古高高拋起,當開天斧碰觸到上端的靈氣時,一聲金石般的悲鳴如同烈士的暮歌響起,於此同時盤古斧放出刺眼的金色光芒,一時間混沌被金光所掩埋。
當光芒散去,只見開天斧的斧頭化作一個黑一白兩條金魚,白魚跳入下方的靈氣中快活的遊動,黑魚躍入上方的靈氣中慢慢的飛行。混沌靈氣在兩條魚的牽動下不再有癒合的趨勢。
斧刃則化作一把九色巨幡,正是後世威名遠播的盤古幡,卻見盤古一手抓起九色神幡開始用力的煽動,一煽起風,二煽起火,三煽起沙、四煽起雨、五煽起雷、六煽現乾坤、七煽出時歲、八煽成宇宙、九煽定死生!這盤古一扇卻是扇去了天地間剩餘的混沌靈氣,扇出了五行,扇出了新時空,扇出了洪荒的雛形!天地已定,陰陽魚帶著九色神幡煽出的九道神風將天地重新整理,洗去天地中混沌靈氣的侵蝕之力,注入一種全新的平和中庸的力量。
當扇過了九道神風,那開天斧柄化形了,斧柄漸漸變短變粗,呈現在一個金色的石鍾。盤古「呼!」地沖著石鍾吹出一口清氣,「當!」「當!」沉重洪亮的鐘聲響徹混沌,鐘聲讓肆虐的狂風變得平靜,讓翻卷的雲朵變得舒緩,讓震動的大地變得穩重。金鐘現禮法出,三聲響定三綱!卻是混沌鍾用它古樸的聖音讓洪荒雛形有了秩序,同時三聲鐘響,昭示了天地人三綱的出現!
當一切有了秩序,混沌鐘響起了輕快的鐘聲,這是生長的聲音。在鐘聲下,陰陽魚快速遊動著,天地在陰陽魚的牽動不斷增加,每天天降一丈,地長一丈,很快分開的天地又要聚合在一起。
盤古見狀連忙現出真身,高大的身軀只得在天地間躬著腰才能站起來。盤古雙手托住天宇,用全身的力氣向上推去,堅實的肌肉暴露出一條條青筋,斗大的汗水重重地落在剛凝實的大地上,「轟轟!」天動了,盤古竟然抗起了天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