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一章 尋找
異地他鄉,早上醒來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個看不出模樣的陌生男人,任誰都接受不了,更別提孤男寡女同處一室?
蕭沐雪腦中第一反應就是遇到*了,對待*登徒子蕭沐雪哪裡會客氣,一腳將那個男人踹下*榻之後,蕭沐雪當即著實受驚不少,隨即快速的反應過來,一個箭步跳下*榻,左手運用玄力,重重的拍在那陌生男人的胸口上,右手掄起不知道從哪裡摸來的花瓶照著那陌生男人的腦袋就砸去。
登時血流如注!
男人悶哼了一聲,顯然是被砸蒙了,瞪了一眼蕭沐雪,滿眼都是不敢置信的神色和冰冷的殺意。
不服氣?
還不認錯?這毛病不能慣著。
眼瞅著那男人就要暈了過去,蕭沐雪冷笑一聲,左膝蓋重重的撞了一下那男人的下巴,劇痛登時令那男人悶哼了一聲,果然緩緩地醒了過來,蕭沐雪學著記憶中容光的點穴手法,也不管技巧,快速而直接點住了男人的穴道。
那男人頓時不能動,只剩下一張嘴巴能說話,卻連疼痛的悶哼都都要吐不出來了,勉強睜開已經腫成一條直線的眼睛,看到了渾身怒氣、怒目圓睜右手掄著破碎的花瓶,左手做出防備狀的蕭沐雪,想要掙扎卻發現被點住了穴道,渾身內力被封。
一口老血簡直要噴了出來,他就是好好的回自己的房間睡了個覺,怎麼就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這是昨夜的月光仙子?
這麼兇殘的女人!
極其兇殘,尉遲正元氣的渾身直哆嗦,渾身的內力直直的沖向被蕭沐雪點住的穴道,卻發現根本就不是被內力所點住的。
那種點穴手法極其刁鑽古怪。
尉遲正元一驚之下臉色漲紅,很是難看。
尉遲正元嘴巴張了張,氣得渾身直哆嗦,渾身寒氣逼人,冷冷的吐出幾個字,「放開本座。」
他向來高高在上的魔尊,何曾受過如此的奇恥大辱,竟然被一個女人折辱,非要將這見人碎屍萬段,扔下萬蛇之淵讓她死無全屍不可。
蕭沐雪二話不說,右手扔開已經破碎的花瓶,換了個花瓶甩著膀子重重砸了過去,花瓶應聲而碎。
疼的尉遲正元一哆嗦,只感覺眼前一黑,頭上的窟窿好像又大了一點,繼續血流如注,鮮血順著眼角往下流,一股強烈的眩暈幾乎讓尉遲正元忍不住發暈,自從他六歲學武之後,就從未受過如此重的傷。
更別提流了這麼多的血!
蕭沐雪冷眼旁觀。
不服?
繼續揍!
繼續不服?
那就打到服了為止,看這人的年紀也就二十五齣頭的模樣,小小年紀不學好,爬人家姑娘的閨房,這種不正之風堅決不能助長,必須揍服了。
尉遲正元何曾受過這樣的侮辱,氣得不行,感覺渾身的怒火都躥上心頭,恨不得立刻爆發,起來掐死這女人,十八般酷刑都用在這人身上,看著蕭沐雪,像是看著一個死人一般。
蕭沐雪微微一笑,緩緩揚起手中的花瓶。
尉遲正元頓時蔫了,勉強睜開青紫紅腫不堪的眼睛,頭上刺目的血順著額頭和臉頰就淌了下來,尉遲正元疼的嘴角一抽,氣若遊絲的問,「你到底想怎樣?」
莫名其妙的跑到他的房間擺出一副撩人的姿態,然後冷不丁的變臉煽了自己兩耳光,然後又哭著鑽進他的懷中,尉遲正元再次痛恨自己,為什麼昨晚沒有立刻弄死這個膽大包天的女人。
簡直就是瘋子。
還是個不講道理的瘋子。
這就是服軟了?
蕭沐雪挑眉。
「我怎麼樣?」蕭沐雪一腳踩住尉遲正元的胸口,低著頭冷眼睨著他,「登徒子,爬一個姑娘的閨房還有臉問我到底想怎樣?說,你想做什麼?」
蕭沐雪厲聲說道。
登徒子?
*?
尉遲正元只氣得眼前發黑,他若是想要女人,環肥燕瘦、各色姿態的女子什麼樣的不都是對他投懷送抱,會去爬人家大姑娘的窗戶?尉遲正元氣的一窒。
啪的一聲,托盤摔在地上的悶響從門口傳來。
蕭沐雪與尉遲正元同時向門口看去,卻看見房門被打開,和已經呆傻住的掌柜的和店小二。
掌柜的早上一聽到天字型大小上房中傳來打鬥聲,頓覺得不好,匆匆率領著店小二跑了過來,哪知道眼前的一切令掌柜的大驚失色,眼前發黑。
他那威猛神武、武功蓋世、*倜儻的教主,此刻正在鼻青臉腫、頭破血流的躺在地上,頭吃力的抬起,對著面前那女子投以愛慕的眼光,兩人之間似乎情愛意濃,掌柜的恨不得狠狠地抽自己一嘴巴,欲哭無淚啊,沒事兒瞎跑來湊什麼熱鬧,教主雖然談情說愛的方式特殊了點,但是對夫人容忍並不代表對自己也一樣容忍啊。
掌柜的身子抖成篩糠,啪的跪下,「教主和夫人恕罪,屬下不是故意的,這就滾的遠遠地。」
讓教主更加暢快的和夫人談情說愛。
不過,掌柜的抖成一團的包子臉抽了抽,偷偷的瞄了一眼尉遲正元和蕭沐雪,昨夜匆匆的根本就沒有看清楚,今兒細看之下,才清楚,這教主夫人長得還真不錯,最重要的是他家教主真的厲害,這才一晚上,關係就如此親密,教主不愧是他們的教主,連談情說愛的方式都如此的不同。
尉遲正元,「..........」
蕭沐雪,「.............」
教主?蕭沐雪心一沉,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
掌柜的就要撒腿就跑,尉遲正元猛地閉上眼睛,大聲喝道,「給我滾回來。」
真他娘的丟臉至極啊。
掌柜的一聽,頓時不敢動,苦著臉回道,「教主,屬下悉聽吩咐。」
尉遲正元根本就不能動,若是能動,掌柜的就能看到尉遲正元幾乎想要剁了所有人的眼神,尉遲正元深吸一口氣,努力的動了動下巴,突然感覺頭上的血流的又多了,臉色一白,憋著口氣沉聲道,「她怎麼會出現在本座的房間?」
本座的房間?
蕭沐雪瞬間就想猛踹那張欠揍的臉,咋這麼不要臉呢?蕭沐雪忍不住反唇相譏,「你的房間?偷爬女子閨房還找借口?這分明就是我的房間。」
掌柜的不是蠢人,初見之下誤會了,這會兒也能感覺到教主與『夫人』之間並不是十分的融洽,似乎還有些劍拔弩張,掌柜的頓時心裡一沉。
壞了。
難道是他想的那樣子?
掌柜的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尉遲正元和蕭沐雪,袖中的手幾乎都要顫抖了,若是被教主知道他一時失誤才釀成這後果,正元教後山的萬蛇之淵,掌柜的猛地渾身打了個寒顫,臉色變了幾變,突然之間提起頭看向蕭沐雪,訝異道,「姑娘,在下也正想問,您怎麼不在地字三號房,反而在這天字一號房呢?」
「你說什麼?」蕭沐雪臉色一變,走到門口的房牌號一看,頓時眼前一黑。
真是天字一號房。
她似乎記得昨夜店家給她開了地字三號房來著,誤會了。
蕭沐雪有些尬尷,正要解釋,餘光一掃,卻見到幾個陌生的人影進了客棧,而其中就有才剛剛分別*的安易和安陽,蕭沐雪倒吸了一口氣,快速的躲進房中,快速的一把揪住掌柜的,低聲吩咐,「不許和任何人說過見過我,知道嗎?」
蕭沐雪有些心慌。
安易和安陽出現在這裡,是不是代表著榮慶在找她?
想到榮慶,蕭沐雪的心微微一沉。
一股說不出的苦澀在心底蔓延開來。
可一切已經容不得蕭沐雪多想,她的房門已經被敲響了,安易的聲音在門口響起,「請問屋中有人嗎?」
蕭沐雪有些驚慌失措,低下頭與尉遲正元的眸子對上,來不及細想,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抓起尉遲正元就扔在*榻之上,自己隨即撲在*榻上,棉被一蓋,兩人的身子緊緊地挨在一起,呼吸相對。
黑暗中,兩人對視了一眼,呼吸都有些灼熱,蕭沐雪用眼神狠狠地警告尉遲正元,不許出聲。
正在此時,房門已經被打開了,門口的人一愣。
也沒有想到會見到這麼一副香煙的場景。
*榻上兩人似乎緊緊挨在一起,以*的姿態貼著,即使隔著棉被都能感覺到其中的親密,怎麼可能是蕭姑娘?
安易臉色一紅,趕緊退了出來,說了一聲抱歉。
掌柜的有些諂媚的聲音響了起來,「這位貴人,在下都說了根本就沒見過什麼姑娘,您可以去別家找找看看。」
安易沒有出聲,過了半響,房門又被輕輕地關上了,棉被中的蕭沐雪微微的出了一口氣,撩開棉被,神色有些複雜和掙扎。
不知道榮慶現在在做什麼?
他會不會因為自己的出走而心急?他一直都沒有和自己說,也許是有什麼難言之隱,而自己就這麼走了,會不會有些冒失,萬一若真的有什麼誤會呢?
蕭沐雪有些心亂如麻,重重的錘著被子,有些惱恨自己,她這分明就是為自己找借口,千方百計的為榮慶開脫,能有什麼難言之隱?
他的難言之隱就是要一邊接受太后的賜婚,一邊還想迎娶她做妾,坐享齊人之福,古代的男子不都是這麼做的嗎?他為什麼不能?
真正不能的只有自己。
她一顆真心對榮慶,怎麼可能容得下別的女人?這簡直想都不能想,蕭沐雪有些厭惡自己的不果斷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霍的掀開棉被,才猛地想起棉被下還有一個人,
蕭沐雪頓時有些歉意的將尉遲正元扶了起來,有些不好意思,「那個,對不起,是我誤會了,你還疼不疼?我給你療傷。」
蕭沐雪對上尉遲正元一張紅腫青紫、滿臉鮮血簡直沒有辦法看的臉,愧疚至極。
「不用了,解開本座的穴道。」尉遲正元努力裝作居高臨下、高高在上的模樣,施恩一般的、沒有火氣的說道。
他是真的沒了火氣。
三番五次的被花瓶砸破頭,尉遲正元氣得想殺人,可是一見到蕭沐雪有些黯然神傷的模樣,尉遲正元猛地想起昨晚上蕭沐雪像是小野貓一般在他面前無意識的哭訴,頓時有些心軟了。
「我不會解穴。」蕭沐雪有些難為情。
之前只看到容光點穴了,沒看到他解穴啊,又是情急之中使出來的,她根本就忘了怎麼點的。
尉遲正元頓覺五雷轟頂。
腦中突然之間閃出兩個大字:剋星。
絕對是天命剋星,他堂堂的一個魔教教主,竟然被一個不會武功的女人給點了穴道,偏偏還衝不破,尉遲正元簡直沒有臉了,可也不能就這麼下去,尉遲正元試圖告訴蕭沐雪,「你伸出食指,在我胸前的檀中穴輕輕的點一下,就開了。」
簡直又氣又無奈。
檀中穴?
蕭沐雪依言照做,可穴道依舊沒有被解開,蕭沐雪想了想,估計是她危機之時用了玄力,蕭沐雪重新試了試,果然,穴道解開了,蕭沐雪有些愧疚的對尉遲正元道,「我給你療傷吧。」
題外話:
恢復更新,實在抱歉,四這些日子病了,今天好些了,重新恢復更新,這幾天斷更,實在抱歉,讓大家久等了,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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