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村裡真窮
柳房鎮位於平江市的西部，因為土地貧瘠。地少人多，經濟發展緩慢，一直都是平江市的貧困地區。
李春在柳房鎮下車之後不久，衣服就被凄凄的小雨澆透。他看到鎮上的房屋大多都很老舊，因為下雨，街上的行人也不多，整個鎮子好像都很蕭條。讓人心中不免湧上陣陣的寒意。
李春在車站附近轉了好久也沒等到魏兵。打電話顯示魏兵不在服務區內。正在二人他擔心魏兵安全的時候，一陣刺耳的喇叭聲猛的在他前方響起。把他嚇得頓時全身一個激靈。他向前一看，只見一個身穿雨衣，眼戴墨鏡頭戴紗巾的人。正站在一輛農用拖拉機上向他倆招手。
拖拉機上的人見李春沒有反應，立刻將墨鏡摘下來，露出了面孔。李春一看這人，馬上就笑了。原來這一身打扮的人正是魏兵。
魏兵跳下車來問道，怎麼樣，哥們這一夠身時尚吧！
是夠時尚的！都能把人嚇一跳！李春笑著說道。
怎麼樣，地方找到了嗎？李春急切的問道。
找到了！不過，要先給你們介紹個人認識。魏兵說完，將他帶到了拖拉機前，此刻，開拖拉機的駕駛員也走下車來。
李春看著這個漢子，長得很魁梧。一米八左右的身高，國字臉上的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在眉宇之間似乎有一股英氣傳來。李春二人看著他的長相，似乎都在以前見過，卻又感到十分的陌生。
看李春李春遲疑，魏兵連忙介紹說到，這是我們去世戰友劉暢的弟弟劉柯。
李春一聽，立刻明白過來。原來是劉暢的兄弟。怪不得長得這麼像！
你大哥當年也是這麼的精神，只是因為一場意外，過早的離開了我們。想一想真可惜啊！李春惋惜的說道。
原來，劉柯的大哥劉暢是三人的戰友，四人在部隊中感情極好！只可惜劉暢在一次部隊的拉練途中，不幸遭遇到了車禍。過早的離開了人世。
這次魏兵到鄉下給奶牛場選址。路過柳房鎮時，想去給劉暢的家人送點錢。不想當他來到劉暢家鄉梅花村后，覺得這裡很符合辦廠的條件，就當即給李春二人打了電話。
劉柯是個實在人，他看到李春在雨中被淋的很濕，立刻從拖拉機上拿出了雨衣給他穿上。然後開著拖拉機載著兩人向梅村裡駛去。
一路上，拖拉機顛簸的行駛著，讓人的五臟六腑都不住的上躥下跳。魏兵笑著問李春，怎麼樣，還能不能受得了！
李春大聲回答說道，真過癮！有點當年坐裝甲車演習的感覺。要是在帶上衝鋒槍，來它上一梭子就好了！弟兄兩人在拖拉機的一路的顛簸中，來到了桃花村。
拖拉機一駛入桃花村，就明顯感受到了這個村子的落後。村子里到處都是低矮的土黃色房子。不少房子上的瓦片都已經脫落了。村子里的電線杆，還是李春小時候見過的黑色電線杆。在雨水的作用下，電線杆上不時傳來一陣陣靜電的聲音。
不一會，拖拉機停在了劉柯家門口。這時，從屋裡已經傳來了陣陣飯菜的香味。
劉柯家是一座普通的黃泥房，除了灶台以外，只有裡外兩間屋子。劉柯熱情的把二人帶到裡屋。她的媳婦早就燉了一隻雞，就等著三人過來吃飯。
李春此刻早已是飢腸轆轆，立刻狼吞虎咽的和魏兵吃了起來。劉柯和媳婦也在一旁陪著，不時的給三人倒酒。陪他們聊起天來。
正當三人吃的高興的時候，有兩個小腦袋，從外屋的門縫裡擠了出來，眼睛滴溜溜的看著他們桌子上的菜。
劉柯看著伸進來的腦袋，正是自己的一對雙胞胎兒子。他大聲的說道，你倆快回裡屋去寫作業。沒事別出來。
可是，李春最喜歡孩子了，他見這對雙胞胎長得可愛。立刻將他倆叫了出來。看著長得一模一樣的孩子，李春將他倆全部抱在了自己的腿上，兩個孩子都是七八歲年紀，生性活潑好動。不一會就和李春等人熟悉了起來。
李春拿來一塊雞腿，遞到孩子門的眼前。故意逗他倆說道，這塊雞腿是哥哥吃還是弟弟吃？
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劉柯的大兒子看到雞腿后，立刻搶了過去。在幾人的注視下和弟弟一起瘋了似的向外屋跑去。
孩子們的舉動讓李春兩人覺得奇怪，他們顧不上劉柯夫婦的阻攔，跟著孩子們走進了外屋。
令他們吃驚的是，此時的外屋裡的炕上正躺著一個白髮蒼蒼，眼蒙紗布的老太太。兩個孩子正把雞腿往老太太嘴裡喂。劉柯的大兒子一邊喂著，一邊說著。奶奶吃雞！這肉可香了！可是老太太卻閉著嘴，說什麼也不肯吃這雞肉。
此刻，屋外的小雨已經停了。一陣陣北風卻颳了起來。這風刮在外屋一扇沒有封閉好的玻璃上，發出了一陣嗚嗚的聲音。不由得讓人一陣陣的心寒！
難道這老太太是去世戰友的母親？李春他回過頭來大聲問劉柯，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劉柯見此情景，臉色臊得通紅。握緊了拳頭說不出話來。
他的兩個雙胞胎看此情景，立刻從炕上下來。拉著李春的褲腿說道，叔叔您別怪我爸爸。是我們不好，爸爸聽說你們要來，讓媽媽把家裡唯一的一隻下蛋老母雞殺了。奶奶身子不好，是我們想給她拿一些吃！
李春一聽就明白了，劉柯家的日子過得很不好。他抱起孩子轉身對魏兵說道，這些你以前都知道嗎？
魏兵搖搖頭說道，我真的不知道這些。以前只覺得他家裡肯定困難，沒想到困難成這個樣子。
劉柯此時蹲下了身子。他抱著頭說道，這幾年哥哥和父親相繼去世了。媽媽的眼睛也哭瞎了。家裡欠下了一大筆醫療費。大夫說如果想讓媽媽在看見東西，非得做眼角膜移植不可。尋找合適的角膜和手術的費用加在一塊，需要二十萬左右。兩個孩子也到了上學的年齡。光靠這幾畝地的收成，根本頂不了什麼事。我因為要照顧老人，根本不能像別人一樣去出打工。所以家裡的日子過得很苦！
幸虧哥哥有你們這些戰友們，三天兩頭的給我們寄錢來。我們才度過了難關！
這次你們來，是媽媽讓我一定要接待好你們。報答你們這幾年來對我們家的幫助！
聽完劉柯的話，屋子裡的氣氛頓時凝固了，李春兩人沒有想到，自己去世戰友家的處境，竟是如此的糟糕。李春自己真後悔沒有早一些來到這裡。他激動的對劉柯說道，你放心吧！只要有我們在。大娘的眼睛就一定能治好！
說完之後，李春從兜里掏出三千塊錢說道，這錢你先拿著。我們回去后就去聯繫醫院，一定要讓大娘重見光明。
劉柯看到李春如此的關心自己，激動的不知道還說些什麼好！他當即就想跪下給李春磕頭。
李春見狀，連忙攔住他說道，你不要這樣，我們是你哥哥的戰友，在部隊都是以兄弟相稱。他的母親就是我們的母親。幫助你們是心甘情願的。再者說來，我們看中了桃花村這個地方，準備在這裡辦企業，你是本地人，以後要多多出力才好。
劉柯一聽李春要來村裡辦廠，立刻高興起來。他不住的點頭說道，放心吧，李哥！只要是你們的事，我一定辦好！我馬上就把村長請來，和你們一塊商量商量！
心急得劉柯，不等李春說話就跑出家門。只過了一會就把村長李大牛請了過來。
李大牛今年六十多歲了，在桃花村已經幹了三十多年的村長。因為桃花村地處偏僻又人多地少。與其他村子相比，這些年是越來越窮！村裡的成年人基本都去縣裡和平江市打工了。村裡只留下了一些老幼婦孺維持著生活。
其實李大牛早就有出去打工的想法，可是村裡的老老少少還得靠自己來上下溝通申請救濟。每到救濟款下來的時候，當他看到鄉親們感激的樣子。李大牛出門打工的心思立刻就消失了。
今天他一聽，有人要來村裡投資辦廠，立刻就跟著劉柯趕了過來。看到李春二人後，他立刻表示，只要是對村裡有好處，他一定全力支持。
李大牛的態度讓李春十分的滿意。第二天一早，在李大牛的帶領下，李春等人在村子里參觀起來。
李春最重視的就是水的問題，畢竟他生產牛奶的原材料就是水。好在這桃花村也不缺水，離村子不遠的地方就有一座桃花潭。這桃花潭附近樹木茂盛。水質也非常的乾淨好喝！李大牛忍不住的誇口說，相傳這潭水是連著東海海底的，打我記事起，無論遭遇多大的旱災，這潭水從來就都沒有乾涸過。
李春用容器裝了一些潭水后，將李大牛等人支開。他用的超能力在容器中試了一下，發現並沒有其他異常，牛奶還是和往常一樣被轉化了出來。
看來這裡確實是個辦廠的好地方！位置比較偏僻不說，水質和水量也都較好。
李春和魏兵碰面之後決定，在桃花村辦廠。前期先投入一百萬，讓魏斌留在這裡把廠房先蓋起來。
李大牛一聽李春真要在這裡建廠，高興極了。他連忙說道，建廠的地方你們隨便挑選。我們村裡全力配合。
不用挑了，我看這裡就行！李春指著桃花潭附近一處巨大的空地說道，我們的牛奶廠就選在這裡建廠。
看著李春選的地方。李大牛搖頭說道，這裡不太好吧，桃花潭附近的地下都是石頭。施工起來是很費時間的。你的花費也會增多的。村裡有的是空地，實在不行，就是農基地我們也能捐出來！你們換塊地方吧！
看著淳樸的李大牛，李春心中一陣陣得感動。我們就選在這裡吧！這些石頭用機器刨開就行了。不能動用鄉親們的農田。魏兵你一定要注意這一點！
你放心吧！魏兵認真的回答道。幾個人又在村子里轉了轉，李春看到村裡的小學校早已經是破舊不堪。幾個年級的學生擠在一起上課不說，孩子們，連課桌課本都湊不齊！而劉柯的一對雙胞胎也在這些孩子當中。看到這情景，他的心裡又是一陣陣的心塞。
李春囑咐魏兵。等工程隊來了，你先把這學校重建一下。課桌課本我買完后，會派人送來！
村裡的事情處理完后，李春因為擔心陳超一個人在市裡應付不來，就急著要趕回平江，他告別了魏兵和李大牛。他再次就坐上了劉柯的拖拉機，風塵僕僕的向柳房鎮駛去。
可令人沒有想到的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劉柯的拖拉機卻在來往柳房鎮的路上出現了故障，停在了半路。
劉柯仔細檢查了一陣之後，撓著頭的說道。李哥真是不好意思啊！因為村裡窮，拖拉機的油箱總是加一半油。因為沒想到你走的這麼急！我今天忘記加油了。這土路上平時也沒有什麼汽車走。你等我一會，我到離這裡最近的加油站去買柴油。
李春知道村裡確實很困難，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好坐在拖拉機旁邊等著劉柯。
可是，他等可好久，劉柯也沒有回來。土路上也沒有一個行人路過。無聊的李春只好在附近轉悠起來。
雨過之後的山區，空氣格外的新鮮。土路附近的坑窪地帶，甚至形成了一個個小小的水塘。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出金色的光芒。
無聊的李春蹲下身子，用手指輕輕撥弄著水塘中的清水。一股涼意從他的手指處瞬間傳來。
李春輕輕的彈開手指上的水珠，心裡突然想著。要是這水塘里的水能變成柴油，那該有多好啊！
令人驚奇的是，這個念頭在他的腦海里剛剛閃過。一道淡紅色的光芒，猛的從他的手指中閃現了出來，直接射入了水塘里。
在李春的驚愕之中，一股股紅色的氣泡從水塘中漫出。只不一會，水塘中的水漸漸變紅。一股柴油的氣味，瀰漫在水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