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木已成舟

第二百四十四章 木已成舟

「大哥,我還沒有好好地跟你說一聲恭喜呢,連杯酒都沒有跟你喝。現下無人,你陪我好好喝一杯。我真心為你們倆感到高興。你說你咋這麼有福氣呢,兜兜轉轉還是娶到了你心愛的女人。但你知道嗎,她也是我的心上人,你跟她在一起了,那我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沈昊歪歪扭扭地攔住正要進房間的呂天成,一會兒笑,一會兒哭地對他說;手中的酒杯晃悠悠地濺出好多,沈昊顧也不顧,抓著呂天成的手腕,說個沒完沒了。

看著他這個樣子,呂天成很難過;但沒辦法,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把胡狸讓給沈昊的。他們兄弟倆註定必有一個會受傷。

誰叫愛情是自私的呢,呂天成打算自私到底。

「昊,天色不早了,你喝了太多酒,你該歇著了。」呂天成一邊扶著他勸道,一邊叫來僕人,將他交給僕人。

沈昊推開僕人們攙扶的手,搖搖晃晃地道:「我沒有醉,我清醒得很,我還有很多話要跟你說。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玩什麼把戲。你這幾日從早到晚地不見人影,就是為了今日。你早就知道胡狸不是真正的胡狸,古月狸才是真正的小狸。你終於如願以償了,你把她們換過來了,我恭喜你,祝福你……」

「昊,你不要說了。有什麼話,你有什麼不痛快的,明日再說……」呂天成急聲打斷他的話,大聲呵斥他。

沈昊啥也聽不進去,醉醺醺地傻笑著:「你知道嗎?我向小狸告白了,可是她把我拒絕了。這是我沈昊第一次被人拒絕,第一次這麼狼狽,第一次這麼受挫。所有的女孩一見到我都朝我涌過來,唯獨她,胡狸,對我視而不見。你說說,我哪一點比你差了,她怎麼就那麼待見你,而不待見我呢?」

呂天成不容許他再這麼吵下去,給僕人使眼色,強行把他帶走。

沈昊不甘心,一邊被動走著,一邊大嚷道:「大哥,我把一切都給你,你把小狸給我,行嗎?我真的不能沒有她,我真的好愛她……」

呂天成輕嘆著搖頭,愛情這種東西是不能交換的,昊不能沒有她,他呂天成也不能沒有她,身為大哥,他只能對沈昊說抱歉了。

推門進房,古月狸已洗完澡,裹著毛巾走出來,一頭如瀑秀髮正濕噠噠地滴著水;香肩微露,長腿白皙性感,遍身皆是嫵媚、風情。

「剛才是誰在外邊嚷嚷?」古月狸坐在床邊擦著頭髮,沒有抬頭,隨口問他。

呂天成在她身旁坐下,拿過她手裡的毛巾,給她擦頭,「不用管,好好享受我們的二人世界便好。」

古月狸沒再往下問,而是甜笑著摟住他的脖子,道:「天成,這就是你給我的驚喜嗎?」

呂天成微微點了一下頭,「你活著,就是給我莫大的驚喜;而我能重新把你找回來,就是我要給你的驚喜。狸,經歷了萬水千山,咱們終於在一起了。這段感情來之不易,我們應該分秒必惜。」

「嗯,你說的沒錯。你能在邢沅顥渾然不知的情況下把我跟那個假冒的胡狸換回來,你真是了不起。我想,等邢沅顥知道真相的時候,他一定會氣炸的。」古月狸此時的笑容尤為燦爛,像園中綻放得最美麗的花。

呂天成覺得她的頭髮幹得差不多了,扔掉毛巾,擁抱著她躺倒在床上,「不要管他是何反應,我希望我們之間不再有他的存在。這一刻,我們是屬於彼此的,忘掉他,忘掉無關的一切。你的眼裡只能有我,知道嗎?」

古月狸乖巧地笑著對他點頭,「嗯,我只想你。」

他滿意地在她的額頭上烙下一吻,然後吻遍她的每一寸肌膚,和她一同共赴**之樂。

還有半小時就晚間十二點了,胡狸清醒過來,並且能開口說出話來了。

邢沅顥懸著的心放鬆下來,沉重的神色舒展開,露出笑容;將她扶起來,摟抱著她,讓她倚靠在他的肩上,「月狸,謝天謝地,你終於醒了。告訴我,你還有哪裡不舒服?」

胡狸不安地掙扎著遠離他,他尊貴無比,豈是她能靠近的。

感覺到她的異樣,邢沅顥用胳膊環緊她,「月狸,你怎麼了?」

胡狸突然跪在床上,「邢少,是我,我是『胡狸』,不是古小姐。」

邢沅顥疑惑地看著她,「你胡說什麼?不會是病糊塗了吧?你是月狸還是胡狸,我豈會搞不清楚?」

胡狸不住地磕著頭道:「邢少,請你相信我,我是不會欺騙你的,我真的是『胡狸』。古小姐在天成那裡。是天成把我和古小姐交換掉的。」

「你說你是『胡狸』,你證明給我看!「邢沅顥還是半信半疑,因為她這身打扮和古月狸一模一樣,他也迷惑了,難以分辨。

胡狸抬起頭,忍痛捏了捏鼻樑,原本她高挺的鼻樑,突然就變塌了。這下,邢沅顥不得不相信了。

他受驚一般從床上彈跳起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

胡狸光著腳下了床,在床邊跪著將呂天成的計謀詳細地述說給邢沅顥聽。

邢沅顥越聽臉色越凝重,負於身後的手不自覺地握緊成拳,緊得指關節泛白,手背上青筋凸起,很是嚇人。

「你怎麼不早些告訴我?」邢沅顥蹲下身,一把掐住胡狸的脖子,推搡著問她。

胡狸艱難地回道:「我……我也想,但是……但是我說不出話來,我的手機被天成沒收了,我斷了一切與你溝通的工具。在紅毯上,我示意過你,但你沒有察覺……」

「如此說來,事情變成這樣,還怪我嘍?」邢沅顥推搡開她,厲聲質問道。

胡狸搖頭道:「屬下不敢,都是屬下的錯,請邢少責罰。」

「回答我,你為何會在婚禮上暈倒?」邢沅顥問她。

胡狸道:「我沒有辦法,我只能選擇這種方式阻止婚禮的進行,要不然會給邢少你添麻煩的。」

「看來,你還是挺聰明的。不過,這也不能讓你將功抵過。我說過,我只給你一次機會,如果失敗了,你就只有死路一條。所以……」邢沅顥背對她站著,噙著邪笑道。

胡狸顫抖著聲音回道:「我……我知道。婉兒的這條命是邢少救的。邢少不僅對婉兒有救命之恩,還給了婉兒這麼漂亮的面孔,讓婉兒也嘗試了當美女的感覺。這已經足夠了。邢少要婉兒死,婉兒不敢活著。所以,請邢少動手,婉兒已毫無怨言。」

「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孤單赴黃泉的。你想要當美女,我會讓你到了陰曹地府繼續做美女的。」邢沅顥說完,木昀嫣就用槍指著王倩走進來。

王倩一見到邢沅顥,就跪在他腳前,抓著他的腿,哀求道:「邢少,邢少,饒命啊!」

邢沅顥沒有回應她,只是冷酷地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王倩滿臉淚水,轉身搖晃著胡狸,「快幫我向邢少求情,我不要死,我不想死,我還沒有活夠。婉兒,你說話啊,你倒是說說話呀……」

婉兒的眼裡一滴淚都沒有,面無表情地道:「我幫不了你,我甘願去死。」

王倩重一下輕一下地打著她,「你瘋了,你想去死,可是我不要……」

她的話還沒說完,邢沅顥便淡淡地看了木昀嫣一眼,接著便響起兩聲槍聲,純白的地毯被鮮血染紅,是那麼刺目。

「命人收拾一下,不要影響我的心情。」

邢沅顥對木昀嫣道。

他的話音剛落,門口就響起一聲驚叫聲,這充滿恐懼的叫聲正是曹真真發出來的。

她自墓地那日被嚇暈后,就一直住在雲園,說得好聽點是養身體,說得難聽點就是階下囚,被人監視著,等待審判。

她白日從僕人那聽到說今日是邢沅顥和古月狸的婚禮,她就好奇偷偷跑來證實一下,哪知,卻看到如此殘暴、血腥的場面。

槍聲響起,婉兒和王倩倒在血泊中,這一刻,曹真真被徹底下傻了,她終於親眼目睹到邢沅顥的殘忍,她嚇得站不穩,摔倒在地上。

木昀嫣走出來,拿槍指著她的腦門,她惶恐地往後挪,汗水不住地流下來,她都能聽到自己汗水滴落的聲響。

「不要,不要,不要……」曹真真害怕極了,只能說出簡單的話語。

邢沅顥走出來,看著她道:「你的身體養得怎麼樣?我雲園有哪些地方虧待你的,你一定要告訴我,我會讓他們改正的。」

「差不多了,很好,他們對我很好。」曹真真無法平靜下來,機械地回道。

邢沅顥蹲下身,用手背擦了擦她的臉,笑問:「你好像很害怕?你在怕什麼?」

曹真真別開臉,想要躲避開他的手,搖著頭道:「我不怕。」

「那你剛才看到了什麼?」邢沅顥掐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掰過來面對他。

曹真真依舊搖頭,「我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看到。」

邢沅顥鬆開她的下巴,起身,嫌臟地拍了拍手,道:「這樣最好。你給我記住了,如果你能好好聽我的話,那麼你想要什麼就會有什麼;如果你敢反抗我,她們的下場就是你的下場。聽明白了吧?」

曹真真點頭如搗蒜,「明白,我明白,我一定乖乖聽你的話。」

木昀嫣收回槍,邢沅顥狂傲地大笑起來,曹真真跌跌撞撞地離開他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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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是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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