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我們兩個是走狗
歐陽蘭那凌厲的眼神向我看來,我也不甘示弱的看了回去,好吧,我慫了,我彎下了腰說,歐陽老師我錯了。
「哦,是么,你真的知道錯了」
歐陽蘭咬牙切齒的說道,可她那高跟鞋卻踩在我的腳面上扭動著。
我強忍痛意,在牙縫裡擠出了一句話,歐陽老師,我真的知道錯了。
歐陽蘭哼了一聲,知道錯了還欺負雅靜,你這當哥哥的,我還是頭一回見到,一個大男人就知道欺負自家妹妹。
對此我竟然無言以對,在某種意義上來講,這次好像真的是我的錯。
歐陽蘭附在了妹妹的耳邊說,雅靜別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你那哥哥我幫你教訓了,要是不出我所料的話,他的腳面肯定紫了。
我面色一驚,下意識的看向了還在痛疼的腳面,一旁的一名男生在紙上寫了一排字,他抬起那張紙朝向了我。
我低頭看去,見上面寫著,歐陽老師就是喜歡用高跟鞋踩學生腳面,新來的童鞋,你倒霉了。
然後我就打量一下這個男生,也是個四眼仔,怎麼現在戴眼鏡的越來越多了,這小子精瘦如柴,腦袋瓜賊小,看來智商不咋高,想辦法在他嘴裡套套關於妹妹的事情也不錯。
歐陽蘭勸了好一會,妹妹抬起了腦袋用手揉了揉眼睛,然後看向我說,哥,我以後聽你的還不行么。
咳咳!
我明顯被妹妹的話給嗆了個正著。
歐陽蘭那凌厲的眼神再次向我掃來,又轉頭看向妹妹說,雅靜,以後什麼事情都要聽我的,你哥哥說什麼都不要聽。
可是!
妹妹還猶豫了一下,歐陽蘭說,沒有可是,你必須聽老師的,明白了么,不過你也要看好陳寒,不要讓他上課的時候跑出去玩。
妹妹小雞啄米般的點了點頭。
歐陽蘭走回了講台,她說我是新來的學生,叫做陳寒,然後就開始了講課。
陳寒!
我正在沉思,當一個粉筆頭砸在我頭上的時候,我才反應過來,此時班裡的學生已經笑成了一片。
歐陽蘭說,陳寒站起來背一下昨天學習的古詩《踏莎行》。
昨天學的,我哪會知道,不過這名字聽著挺耳熟的,我曾經好像背過,可是距離現在五年之久了,我哪裡記得住。
就這樣,我被罰站了一節課,原來是為了罰我,還饒這個彎子有意思么。
我站了一節課,班裡的學生偷笑了一節課,不過期間有個二貨,也就是之前的那個四眼瘦猴男在紙上又寫了一排字給我看。
紙上寫,你走錯廁所就和得罪歐陽老師一個下場,於是這個小伙也被歐陽蘭發現叫起來罰站陪我站了半節課。
同樣我知道了這四眼瘦猴的名字,叫孫大勝,剛開始覺得在哪裡聽過,後來猛地想起來了,這孫大聖不就是一隻猴么。
下課後,歐陽蘭朝我微微一笑就走出了教師,班裡的學生也就和瘋了一樣,吵吵鬧鬧了起來。
妹妹則在抽屜里拿出了一本叫做《穿越時空的少女》的漫畫書看了起來。
我見四周大多都是三五成群的在一起聊天嗨皮,最不濟的也是兩個人在聊天,可是看妹妹只會孤孤單單的拿出一本漫畫出來看,這對以後的社交可是個問題。
我忍不住問了一句,雅靜,在學校里難道你一個朋友都沒有。
妹妹頭也沒抬一下就說了一聲有。
在哪?
我疑惑地問。
妹妹這才抬起頭向我旁邊動了動腦袋說,就是他們兩個嘍。
我轉頭看向旁邊,我去,這不是那個四眼瘦猴么,他的同桌還是個胖子,圓圓的腦袋,和足球一樣。
我乾咳了兩聲不再理會妹妹,我站起身來就走了過去說,你們兩個和我出去一下。
他們兩個反而看向了妹妹,見妹妹對他倆招了招手說了一聲去吧,他倆才答應了我的要求。
來到了六樓天台,我看著他倆,淡淡的問向了那個胖子,你叫什麼名字。
朱剛烈!
咳咳!
我輕咳了兩聲,怪不得這兩位是同桌,原來是一家人啊。
我知道了他的名字后,直切主題,你們和陳雅靜是什麼關係。
「我們兩個是大姐大的走狗,別名跟班小弟。」他倆齊聲說道。
聞言,我差點暈倒,妹妹調皮搗蛋就算了,咋還收了這倆貨做跟班小弟。
我又問了一句,陳雅靜在學校的表現怎麼樣,她喜歡做什麼。
孫大勝搶在了朱剛烈前面說,大姐大很好的一個人,原來我們經常被其他男生欺負,自從做了大姐大的跟班后,就沒人敢欺負我倆了。
聽孫大勝這麼一說,我心想這個妹妹也不錯啊,知道照顧傷殘人士,咳咳,是弱小人士。
我想了想,有一個重要的問題沒有問,於是開口就問,同學們為什麼都不和陳雅靜在一起玩。
這個……
我看二人都是難以啟齒的樣子,於是大聲的喊了一句,說啊,我是雅靜的哥哥,你們害怕什麼。
這二人被我的模樣嚇了一跳,最後還是朱剛烈撞著膽子說,大姐大喜歡欺負人,還愛搞惡作劇,班裡的同學都被她整過,於是就這樣了。
我呵呵的笑了,妹妹從小調皮這我是知道了,可是她居然有閑心去整班裡的所以人,這太不像話了,不行,我回去得說她一頓。
我繼續問了一句,那陳雅靜在學校里做沒做過什麼惡性的事件,比如整老師,和其她女同學打架之類的。
說到整老師,他倆捧著肚子就哈哈大笑了起來,看他倆神經質的反應,我心想,肯定有老師遭殃了。
我靜靜的看他倆笑了好一會,孫大勝說,大姐大不但把老師給整了,而且還把上任的那可惡班主任給整的離職了,要不這班就輪不到歐陽老師來當班主任了,因為根本就沒其他的老師想來這個班裡當班主任。
雖然我沒咋聽明白,但是我知道了這一切都是妹妹做的,我真想不通她怎麼會這樣。
朱剛烈接了一句說,上任班主任是第一個打大姐大的老師。
我眉頭一皺詢問了一句,那老師打的重么。
孫大勝小聲的說,當時那老師把大姐大的腦袋按在了桌子上。
什麼!
我一把抓住了孫大勝的脖領子問,那老師姓甚名誰告訴我。
這時候我生氣了,居然有老師這樣體罰學生,關鍵被體罰的對象是我妹妹,這個我忍不了,我一向很寵愛自己唯一的妹妹。
孫大勝結結巴巴的說道:「大哥,別動手,那老師叫李春花,早就離開這學校了,我想是找不到她了。」
我鬆開了他的脖領,我沒想到這麼大的事情妹妹居然沒有告訴我。
「什麼時候的事情。」我還是想知道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
朱剛烈回答道:「這件事情發生在兩個月前。」
「兩個月前。」我嘟囔了一句,兩個月前我剛剛畢業,正在瘋狂的找工作,根本就無心去管妹妹,怪不得那時候妹妹整天悶悶不樂的。
我當時還以為,妹妹也為我找不到工作發愁呢,可是妹妹為什麼不告訴我呢,妹妹的心裡到底還隱藏著多少秘密啊。
對了,自從我當兵去之後,兩年沒見過妹妹,當兵回來的時候,妹妹也就沒有怎麼和我在一起談心了。
妹妹以前確實沒有調皮到這種程度,恐怕是我當兵的那兩年,她的性格才發生了巨大的改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不好了,不好了!
這聲音怎麼聽起來這麼熟悉,我轉頭看向了天台樓梯口,原來真的王美麗,不過看她慌忙的樣子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王美麗喘了兩口大氣,才說,陳寒,四班的周劍帶人把陳雅靜的桌子給掀了,還把陳雅靜給推倒在地磕破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