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5章 誰也未曾得到勝利,誰也沒有得到幸福。

第075章 誰也未曾得到勝利,誰也沒有得到幸福。

薄騰遠的表情嚴肅,像訓小孩兒一樣黑著臉,蘇瀟瀟坐在他面前,光著一對小白腳搭在男人筆直的西褲上,大紅色的腳指甲油很是鮮艷,她不說話,小腦袋傲嬌的扭到一邊去,目光不知道看哪裡。

她在無視他。

薄騰遠微怒:「蘇瀟瀟。」

旋即,女人的目光落在他英俊的面容上,神色淡然,「薄先生,我為什麼要給你打電話?明明就是你錯了,你還不認?你把我扔在那我還得求你來接我?我沒有受虐症。」

話至此,薄先生笑了,心裡的火還沒發出來就被她打散了,提不起半點勁。

受虐症?他也沒有虐待人的傾向。

通常,女人在薄騰遠面前只有兩種態度,一種是故作清高,處處和他作對,想要激發這個男人內心深處的征服***,另一種則是小鳥依人,希望可以激發這個男人的保護欲,具體哪種方法好用,沒人知道。

只因對待這些事,薄騰遠的態度都只有一種。

不上心。

而蘇瀟瀟呢?帶著一絲的高傲和小囂張,跟他說,他錯了,彷彿錯的真的是他。

蘇瀟瀟有點兒無奈,「你笑什麼?」

「我笑你說我錯了,瀟瀟,原來你喜歡征服男人。」話音至此停頓,薄騰遠的目光看了看蘇瀟瀟,帶著一絲火熱繼續道,「那我們換一下吧,我不介意你來征服我。鯽」

蘇瀟瀟半天不說話,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半天憋出來一句,「你又忘記吃藥了,是不是?」

每天凈說胡話。

此刻的薄騰遠,臉上卻掛著笑容,不是皮笑肉不笑,洋溢在他臉上的是快樂,他很快樂,即便這樣子跟她鬥嘴,他也覺得快樂。

男人的目光旋即落在了她的腳趾頭上,蘇瀟瀟皮膚很白,年紀又小,白嫩白嫩的,像初生的花朵般,嬌嫩多汁,尤其是十隻指頭上塗著紅色的指甲油。

很誘人。

薄騰遠曾經看到過無數類型的女人,有魅惑型,每講一句話都可以讓男人一擲千金,也曾看過清新如百合,跟他只談愛,不談性,直接上升到柏拉圖式的愛情,可是只有蘇瀟瀟,她說話時帶著一點兒小囂張,所用的所喜歡的顏色是正紅,帶著一點兒的霸氣,可她在不說話或者失落的時候,又像小可憐一樣,需要他保護。

她的每一個舉動,都牽扯著他的心。

薄騰遠的話音明顯溫柔了許多,眉毛卻蹙了蹙,問道,「誰准你塗這麼鮮艷的指甲油?」

話罷,蘇瀟瀟一怔,旋即發出一連串的爆笑,「哈哈哈,薄騰遠…哈哈哈…」

她笑的前仰後合,根本沒法停止,「當然是我自己『准』我塗的,你怎麼這麼可愛,當自己是誰…還『准』?」

薄騰遠:「…」

他很確定,她在嘲笑他。

女人的笑聲止不住,卻讓薄騰遠覺得很是輕鬆,連她在嘲笑他,他也未放在心上。

片刻后,薄騰遠輕聲說道,「去洗掉。」

「不要。」

他的話沒有再說第二次,『唰』的一下站起來,冷嗖嗖的走到她的梳妝台,在一堆的瓶瓶罐罐里翻找出一小瓶液體,看了看上邊的標識,拿了化妝棉就走到她面前,三下兩下,就把她沒受傷的那隻腳五個指甲油全部擦的一乾二淨。

「薄騰遠!」蘇瀟瀟如果腳沒受傷,還能跑,還能跟他打一架,可現在她是個『病號』,除了束手就擒,還能做什麼?

男人帥氣的把東西放回原位,面無表情道,「另一隻腳,你傷好了以後再洗掉。」

轉身拿走了已經敷過很久的冰袋,走出卧室,聲音從外邊傳來,「以後不許你再塗鮮艷的口紅。」

『砰。』他剛把門關上,就聽到有東西砸到門上的聲音,不大,不重。

是什麼呢?後來他才知道,是枕頭,兩個。

五分鐘的時間,上樓下樓,薄騰遠拿了一個新的冰袋返回卧室,蘇瀟瀟正在一臉愁眉苦臉,她在發愁這樣該怎麼去上班。

她的全勤…

泡湯了。

薄騰遠彷彿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輕聲道,「這個模樣,還想帶傷去上班?公司不需要一個拖後腿的員工。」

「更何況,設計需要的是腦子,你是傷到腳,腦子又沒事。」

「…」

蘇瀟瀟發現一個事情,薄騰遠是補刀王。

4月10日,每個人都在經歷不同的事情。

蘇瀟瀟在和薄騰遠的吵吵鬧鬧之間度過,倒也過的快,比想象中容易度過,沒什麼時間去想舊情人已經另娶她人。

薄騰遠這一天沒有再提戒指的事情,說說他的原因吧,他是很驕傲的一個男人,為了那個小女人,已經放棄自己內心裡一個又一個的標準,他有點兒害怕,害怕在感情面前變得這麼卑微,這麼被

動,這麼的…不被需要。

同時,他也帶有與生俱來的自信。

蕭湛凱冷落嬌妻,自己躲在書房裡看了一整晚的電影,電影一個接一個,國內的國外的,他不知道自己在看什麼,手邊的酒卻一杯又一杯,不停,不止。

記憶里關於某一天的記憶卻突然跳出來,蘇瀟瀟面如桃花,跟他認真的說過一段她很認同的話,「幸福不是長生不老,不是大魚大肉,不是權傾朝野。幸福是每一個微小的生活願望達成,當你想吃的時候有得吃,想被愛的時候有人來愛你。」

他想被愛,想找回失去的愛,失去的她,失去的未來…可卻什麼都握不住。

他問自己,如果再有一次機會他又會怎麼選擇?

可惜沒有如果。

黑暗中,微亮的屏幕下,男人的眼淚順著眼角滑落。

夏幽則在新婚夜裡得到了一段無性婚姻,一夜未眠。

誰也未曾得到勝利,誰也沒有得到幸福。

蘇瀟瀟這一夜睡得很安穩,醒來時薄騰遠仍然穿著昨天的衣服,在她面前,手掌里握著一疊毛巾,已經冷了。

他這是…一夜沒睡覺?還是只是沒換衣服。

薄騰遠的睫毛動了動,旋即眼睛睜開,瞳孔里的紅血絲又多了一些。

蘇瀟瀟開口道,「你不會沒睡覺吧?」

「沒睡。」男人把襯衣最上層的扣子解開,輕聲回答,長腿邁向浴室,出來時,拿了一個散著熱氣的毛巾。

手自然的把她的小腳從被窩裡揪出來,拿熱毛巾敷著握在掌心裡。

蘇瀟瀟有些愣住了,她看到了什麼?

薄騰遠在幫她敷腳,敷受傷的地方。

小女人的聲音有些難以想象,訕訕發問,「你不會是為了幫我熱敷所以才不睡覺吧?」

薄騰遠:「不然你以為是誰幫你隔幾個小時熱敷一下?」

「…」

蘇瀟瀟聽了他的話后,沉默了。

她的沉默,不是感動,而是有點害怕。

幫她敷腳,是連蕭湛凱都沒有做到的地步,可是他做到了,他這樣,讓蘇瀟瀟有點兒害怕,有點兒抗拒。

她給不了他愛,卻只能被動的承受他的愛,她有點兒頭疼。

「我,我自己來,你去洗一下吧。」蘇瀟瀟接過他手中的毛巾,對他道。

他的衣服,從來不曾穿著過夜。

薄騰遠淡淡笑了,「好。」

不久后,浴室里響起了『嘩嘩』的水流聲。

倏然間,蘇瀟瀟聽到樓下發出很嘈雜的聲音,她看了看時間,傭人正好在,應該會開門的,她一跳一跳的走下樓梯,想看看發生了什麼,卻只看到夏婉幽和尤墨揚分別坐在沙發的兩側,氣氛尷尬,傭人小心翼翼的把茶分別端給他們兩位。

蘇瀟瀟慢吞吞的走過去,剛想開口,卻看到夏婉幽的臉上掛了彩,額頭處的一塊皮膚已經發紫。

她尷尬的朝蘇瀟瀟笑了笑,說道,「瀟瀟,你手機是不是沒電了?」

蘇瀟瀟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陰著一張臉的尤墨揚,厲著聲音問她:「夏婉幽,你臉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某些人求愛不成,所以家暴了?」

話罷,目光落在了尤墨揚的身上,帶著一股怨氣。

半晌后,那男人才冷冷開口,「我也想知道,她到底是被哪個男人『家暴』的,正好,你幫我問問!」

這句話,尤墨揚是一字一字吐出來的,蘇瀟瀟聽出來了,他對此很生氣,而且,不關他的事。

話語間,夏婉幽若無其事的拉著蘇瀟瀟的手,問她腳是怎麼回事,絲毫不顧及對面男人那想要『殺人』的心情。

一番聊天後,蘇瀟瀟才明白,原來眼前這兩個人並不是約好一起來的,而且分別來的,一個找薄騰遠,一個找蘇瀟瀟,就在門口碰到了。

樓梯上傳來拖鞋的聲音,頎長身影的男人從樓上走下,帶著一絲霸道,一絲居家味道,他的目光掃了掃尤墨揚,問道,「你來做什麼?」

只見尤墨揚一副痛心狀,捂著胸口道,「二哥,你太傷我心了。」

因為薄騰遠不喜外人在家裡走動,所以他也很少來這裡。

薄騰遠冷哼一聲,面無表情,心裡只想著一個律師這個樣子,真的好么?

旋即目光落在夏婉幽身上,自然也看到了她額頭處的傷,卻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轉而問蘇瀟瀟,「紅花油擦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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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難負,首席獨戀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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