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地下迷宮
「奶奶的,這是個什麼怪物?」刀二林嘖舌到,古墓里的粽子他也見了不少,這樣奇特的怪物他倒是頭一遭遇見。
「別廢話,有功夫說話還不如趕緊跑!」天字張催促到,他時不時回頭看一眼,那怪物四肢纖長,在狹窄的墓道裏手腳並用爬的飛快。
如果不解決掉這個怪物,再這樣跑下去對兩人都不利,不過,這墓道的長度早已超乎了天字張的想象和認知,在奔跑的過程中兩人明顯可以感覺到墓道並不是直的,而是有一種輕微的弧度。
這樣下去根本沒完沒了,這墓道就像迷宮一樣,要不趕快擺脫這個怪物的話,他們根本沒辦法找到打破這個局面的方法。
「卧槽張子快趴下!」刀二林拉了正在回頭查看情況的天字張一把,後者一個趔趄趴在了地上。還沒等開口罵「咚」的一聲,好像有什麼東西撞到了牆上。
天字張爬起來簡單的拍了拍衣服,他看著腳邊剛剛追著他們的怪物。
那傢伙跑的極快,而且似乎沒有任何智商,從它撞的稀碎的腦袋可以推測出這玩意剛剛沒有絲毫的減速,實打實的撞到了牆壁上。好在剛剛刀二林反應快,要不然他還真不確定把腦袋撞碎的到底是誰。
「卧槽!都碎成這樣了!」刀二林用腳踢了下那早就模糊不清的腦袋。
「這麼噁心你都下的去腳?」
「張子,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比老娘們還乾淨啊!不過這到底是個什麼貨色。」
天字張皺了皺眉頭,緩緩說道:「魑魅魍魎聽過吧?」
「廢話,那麼牛逼哄哄的妖怪大爺怎麼可能不知道?」
「那正好了,剛剛這玩意就是魑魅魍魎。」
「什麼?」刀二林一副你在逗我的表情:「張子,你別欺負我文化低,窩好歹也知道魑魅魍魎是四個妖怪,這就一個,而且還自己撞死了,怎麼可能是。」
天字張嘆了口氣,他早就應該早猜到和這個老朋友聊天是不會有什麼默契或者學術上的交流而言的。
「魑魅魍魎並不是四個不同的妖怪,要說的話它可以歸為一類鬼怪的統稱,不過我說的這個魑魅魍魎和我們經常說的意思不同,這個東西有四條命,現在它死了一次,恐怕......」天字張還沒說完,刀二林腳下的屍體碎片漸漸地匯聚。
「不好!」天字張大喊一聲,然而太晚了,已經恢復了的魑魅魍魎晃了晃殘破的腦袋轉過了身子。
「快跑!」在逃跑方面,刀二林的反射神經要比天字張豐富的多,他一把拽著天字張朝著一側的甬道里狂奔而去。
兩個人在漆黑的墓道里奔跑著,手電筒發出了閃爍不定的光芒,天子張暗罵那個賣給自己電池的商店老闆,看這光線撐不了多久,接下來沒有光源要怎麼辦?現在他已經跑蒙了,這個古墓的整體構造在他的腦海中沒有任何固定的形狀,這樣別說是淘點寶貝給外甥治病,很有可能他們兩個都逃不出去。
天字張現在後悔沒有聽師傅的忠告了,但是說什麼都晚了。眼看那怪物就要追上體力已經透支的兩人,天字張已經陷入了絕望。突然他覺得腳下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接著腳下一空。
兩個人-大頭衝下栽進了陷阱中,陷壁異常光滑而且有著平滑的角度,好像跌進了不知名生物的腸道一樣。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這陷阱下頭到底有什麼東西,天字張只是茫然的控制著自己的身體減緩下滑的速度,他的意識清楚地告訴他,這一次,死定了!
在這個古墓里,天字張所掌握的所有知識好比一團垃圾,沒有任何用處,就在他準備接受死亡的時候他重重的摔倒了地面上。
沒有流沙陷阱,沒有尖刺,沒有任何可以致命的東西,唯一可以對他造成一點物理傷害的就是現在半個身子趴在他身上的刀二林。
「起來!」他猛地用力把刀二林從自己身上翻下來,摸索著去找不知道甩到哪裡的手電筒。
「咳咳,卧槽,差點就廢了!」刀二林不停的咳嗽著,可能是剛剛嗆到了口水,他擰開還攥在手裡的手電筒,漆黑的空間亮了起來:「卧槽!」眼前的景象把刀二林嚇了一跳。
天字張瞪大眼睛看著四周,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從未親眼或者是在書中見過這樣的場景。
他們的面前整齊的堆著小山一樣的屍體,這些屍體沒有絲毫的*痕迹,有些上頭還泛著鮮血的痕迹。這些屍體都是女人的屍體,而且都被扒下了皮,露出紅彤彤的肌肉組織。
要不是這些屍體有些已經干化的厲害,天字張還可能誤認為這些人是最近剛剛死掉的。
「哇!」刀二林看著這樣的場面再也冷靜不下來了,加上剛剛掉下來的時候甩得暈頭轉向坐在地上就吐了。
「媽的這也太他媽的噁心了,糊牆的人皮就是從這些人身上扒下來的?」刀二林喘著粗氣問道,他下意思的摸向腰間,但是那酒壺早就不知道滾到哪裡去了,他只能作罷。
天字張走近屍山,那些干化較低的屍體上頭還留著痛苦的表情,他倒吸了口涼氣,這些女子可能是活生生的被剝下皮來,然後看著自己血液流盡而死的,這樣的死法恐怕只有地獄才能見到。
在手電筒微弱的光芒下一個金光閃閃的東西吸引了天字張的注意,他走進那金色的地方發現那居然是一枚金鑰匙。由於這個地方特別的乾燥,這金鑰匙上頭還散發著金屬耀眼的光芒。他撿起金鑰匙顛了顛,分量很足,金子是不可能有這樣的重量的,可能這金鑰匙裡頭還包著什麼別的金屬。
「呦!好東西啊!」說著刀二林就朝著天字張手裡的金鑰匙伸出了手,前者手一握那把粗壯的大手失去了目標尷尬的停在了半空。
刀二林把停在半空的手移到了腦袋上,妄圖掩飾剛剛的尷尬,他不知道天字張現在腦子裡想的是多麼重要的東西。他用不滿的口氣慢吞吞的說道:「我說張子,不是我說你,哥們跟你都走到這裡了,酒瓶子也丟了,啥好處沒撈到現在有個好物件還不能讓哥們碰碰?你啥時候變得這麼小氣了?」說罷還不滿的切了一聲。
「不對!」天字張搖了搖頭,他感覺手裡的鑰匙不太對勁。
「什麼?」刀二林一頭霧水的看著一臉認真的天字張,這是他第二次看到這個閱墓無數的老朋友露出這樣的表情:「什麼不對了?」
「上次來的那撥人沒有離開而是下到了這個墓里,這東西是他們隨身的!」
刀二林露出不解的表情,他想要用這種表情確定下天字張對於自己的判斷是否確定,他們兩個是親眼看到那個挖了一半的盜洞,而且挖盜洞的是天字張,他這麼多年大小盜洞挖了不少,要說那盜洞是回填的他第一時間就會反應過來,現在他又說那撥人來到過這裡,這又是怎麼回事。
沒等刀二林問,他想要詢問的對象已經給出了答案:「你看這鑰匙,你也下過不少墓了,這樣複雜的鑰匙在宋朝之前是肯定不會出現的,剛剛我們也走過墓道了,雖然看不通這個古墓的結構,但是我絕對可以肯定這古墓的時間應該在戰國以前,所以說這個鑰匙是那幾個倒斗的東西!」
天字張頓了頓,好像要組織語言:「二林,實話和你說,這樣的古墓我從來沒有遇到過,我知道的所有知識,和以往的所有經驗在這裡都沒有用武之地,現在的我可能還比不上你的十分之一,這次咱們哥倆恐怕要凶多吉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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