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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俊當然第一眼看到的是元小春,不禁看喬小喬一眼,他對這個女人是真感興趣?
「和元小春吵的那個?」
「嗯。」
「這裡老邢的女兒,平常就這個橫樣兒。」
小喬拿出一手撓了撓鼻息邊,眼睛沒挪過來,吩咐,「把魏凝叫進來。」
魏凝正坐在小沙發上看書,長發溫婉地在腦後盤起,側臉在光線下看清艷動人。她做喬小喬的助理已有兩年,一直給人的印象就是沉穩有分寸。
「魏凝。」重俊拉開門喊了一聲,魏凝忙放下書走了進來。
走至小喬身邊,小喬也沒看她,食指在玻璃上點了點,「那個張牙舞爪女孩兒身上的衣裳認得么。」
魏凝看了看,「認得,樓下就有。」
「好,你去按她的尺寸買一件上來。」
魏凝目測了下女孩兒的身材,轉身出去了。
等她提著紙袋再上來時,「天尚國際」的邢志森萬般歉意地立在房裡,喬小喬靠坐在窗邊,見她進來,微笑著看向邢志森,頭朝她這邊微一揚,「這件衣裳我就賠令愛一件,還勞煩邢總下去幫忙扯個勸兒,她和朋友來這兒玩,一直糾纏在這樁口角里也挺掃興不是。」「是是是,都是我管教不力,我馬上下去解決。」邢志森直點頭,腦門兒上都滲著汗,忙轉身走,魏凝把紙袋遞過去,他還扭頭看喬小喬。喬小喬淡笑,「拿著吧,髒了是得賠。」「是是。」接過來,疾走了出去,魏凝見他邊走邊拿出手帕擦汗……
她和朋友來這兒玩……這個她,是誰?……魏凝從另一間房的窗口這才關注了樓下發生的一切。一直看著元小春,是她么。喬小喬很少為女人這樣出頭。即使他的心愛,喬小喬冷漠的本質,更常做的,也是袖手旁觀,哪怕當時吃了虧,事後他再來給你出氣,事發時,他絕不插手……魏凝眼色變深,這個女人,哪裡特別么……
咳,哪裡特別?元小春揪心的也就是她這個特別之處了。
回家她自己躲著用打火機又烤了烤腰,哎喲喂,跟屁股那裡一比,真是一樣的紅坨紋路。奇怪的是,腰那裡非要烤才顯得出來,屁股上的一直有,不過現在的痕迹漸漸也淡了就是……
元小春不是沒想過去醫院求究竟,可終究還是決定先信喬小喬一次,他顯然知道這玩意兒的來歷,搞清楚了這些是什麼,再去醫院也放心些。
小春中午接到喬小喬的電話,總要有個開始,元小春也不迴避了,早弄早搞清楚。
上了車,元小春坐後座兒,
喬小喬後視鏡里看她,「吃了么。」
元小春扭頭看窗外,「上哪兒描摹,」微蹙眉,直奔主題。
喬小喬啟動車,「先去個地方。」
結果到了醫院,同濟整形科。
「您看看她這腰後有塊胎記,能有法子暫時遮掩一下么。」
元小春沒想到他先下這個功夫,我的胎記怎麼了?……喬小喬安撫她:「也就我臨摹這陣子遮一下你的胎記,完事兒就還原。」
「你是通過我的胎記認出來……」元小春驚問!
他沒說話,
繼而元小春又想到!
「也就是說還有人通過胎記能認出來,知道我……」
喬小喬看她一眼,「完事兒了我不就全告訴你了,慌個什麼。」
真是欠揍至極!
唯有忍了,元小春想,對付一個總比對付多個好,胎記暫時遮住也好。
這幾天多半就在榮華里他們打牌那個宅子里,
書桌邊,
元小春摟起襯衣露出蠻腰,
喬小喬捲起襯衣袖子,手邊兒,打火機,放大鏡,鉛筆,圖畫本兒,
嗞嗞火苗往腰肢上的白嫩肌膚撩一遍再撩一遍,元小春有時候烤得燙就叫「疼疼,」喬小喬就低聲,挺專註的,「一會兒就好了。」
這老樓里也沒安空調,喬小喬不怕熱,元小春怕熱要死,他弄來個軍用的大鐵扇對著她吹,吹得元小春頭昏腦漲,就跟他鬧要安空調,混熟了,喬小喬也不耐煩「空調里呆著悶,你心靜下來,一會兒就涼快了。」元小春心想,你是個冰山變得冷血動物,這麼熱也沒感覺,我每天大中午的頂著日頭過來當然熱死,算了,也就這幾天,咬牙忍吧。
說忍,有些東西還真沒叫她「忍這辛苦」。
原來這宅子真就是他打牌一地兒,啥都沒有。三層樓。三樓空無一物,除了梁,柱子,就是地板。二樓,只有和麻將相關的一些東西。一樓,一隻兇猛的「螞蚱」大色狗。現在螞蚱和她也混熟了,元小春一吼,這老狗也能舔著臉慢慢趴下來,濕黏黏的眼神依舊盯著她。
如今,起碼二樓添了點東西。
一把軍用大鐵風扇,
一張沙發床,後來元小春多半是趴那兒,長時間站著她也受不住。
還多個小冰箱,元小春來了總要喝冰水,站不了一會兒她就要出去買水喝,一天,發現多了個小冰箱,元小春挺高興「誒,這好。」喬小喬沉著臉,「可以安靜趴著不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