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危機
有人問,「小娜,我好像有聽你公司的人說你離職了啊,怎麼明天還要出國?」
她一怔,手微微發抖,臉色隱隱也有些不好看,但很快便恢復如初,「誰說的,我是被總公司召回的,明天一早就走。」
大家相信她的話,也沒深究。
等菜上了之後,林小娜給大家開酒。
大家又都一陣子沒見,相見甚歡,聊的也都很歡快。
只是有人說,「西律沒能來,真是可惜。」
延紹庭解釋,「西律這陣子太忙了,加上不是有孩子了嗎?沒時間來。」
「是啊,神不知鬼不覺的就當爸爸了。」
「……」
大家交談的不亦樂乎,只有林小娜一聲不吭,話語寥寥。
聊了一會兒,大家才問她,「小娜交男友了嗎?」
「沒有。」林小娜自嘲,「我怕是嫁不出去了。」
「誰說的,哥們要是不結婚准娶你。」已婚同學打趣,「只是現在我孩子也快出生了。」
林小娜舉杯,「別光說話,來,喝酒,我敬你們一杯。」
大家齊齊舉杯,延紹庭的恰在這時電話響了,是麥苗打來的。
他放下酒杯擺手示意自己出去接個電話,剩下幾個人繼續把酒言歡。
延紹庭回來的時候,有兩個人已經趴下了,他嗤笑,「怎麼醉那麼快,我不過出去五分鐘。」
林小娜舉杯,「是女朋友打的嗎?」
延紹庭其實是想說不是的,畢竟他不想讓別人知道,但是他莫名的說,「是的。」
「祝賀你,乾杯。」
他點頭說了聲謝謝,然後仰脖一飲而盡。
全盛醉眼朦朧說,「紹庭,真是好久沒見面了啊,咱們上大學的那會兒就愛出去瘋,不過還數你最自潔,從來不混女孩。」
延紹庭淡笑,「誰跟你們似的,整天把妹子,我是比不上。」
全盛笑,「頭好暈,這是什麼酒,度數怎麼那麼大。」
延紹庭也覺得怎麼一杯酒下去,就頭朦朧,他的酒量不止於此,更別說他們幾個,警覺性到底高了一些。
林小娜手托著額頭,閉著眼睛不說話。
延紹庭給麥苗打電話,「過來某餐館,不用開車,我自己開的有車。」
麥苗接到電話便打車過來,只是路上堵車嚴重,她足足在路上二十幾分鐘才到延紹庭說的餐館門口。
在門口看到了他的車,進去卻怎麼也找不到人。
在餐館老闆處確定他們已經結賬走人,據老闆說,結賬的是個女人。
又說都喝醉了,女人是一個個扶上車的。
麥苗便給延紹庭再度打電話,卻怎麼也打不通了。
難不成醉的那麼嚴重,自帶備用車鑰匙的她開著延紹庭的車返回家,卻不見有人,又去公司,也不見有人影流動。
麥苗就索性等了一會兒,又從公司趕回家,仍然不見人影。
她便著急了。
一遍遍撥打電話卻始終沒人接聽,最後只好找到他的那幾個同學家裡的號碼,卻都沒有到家。
干著急沒用,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辦。
時間一秒一分的過去了。
麥苗等的越來越心焦,她實在是心裡很著急,最後終於給蘇小舞打了電話。
蘇小舞給喬西律一說,喬西律便當即斷定,那個女同學肯定是林小娜,讓葉碩從餐館追蹤車子的去處。
葉碩果斷的去辦了,結果查了之後發現車子越來越距離市區遠,大家都覺得不對,用車追已經不好追上了,只能調動直升機追。
葉碩親自過去。
根據衛星定位追蹤,很快便發現了林小娜的車。
直升機直接擋住了她的去路,停在了公路上,林小娜想掉頭離開,葉碩毫不猶豫的用槍將她開的車輪給打爆,四個輪子,一個不少全爆了,車子無法行駛,林小娜就此作罷。
龍躍拿著槍上前,「把車門打開。「
林小娜坐在車裡不動,冷冷斜睨著他,似乎一點也不怕他手裡的槍。
葉碩也不跟她再非廢話,直接命人將車門打開,當打開的那一瞬間,黑衣人開口,葉哥,裡面在燒炭!」
葉碩當即上前,「你馬上聯繫醫院急救,其他人趕緊把人給救出來。」
「是!」
林小娜坐在主駕駛位子上,一言不發。
葉碩最後將她給強行拽下了車,車子交給別的黑衣人維修開回去。
麥苗沒直接見上延紹庭,便和葉家人一起在搶救室等著了。
葉母頻頻落淚,麥苗攬著她一起焦急的等待著。
蘇小舞和喬西律聽到這個消息后也很震驚,根本不知道為什麼林小娜要這樣,大家跟他無冤無仇,她為什麼想要大家跟她一起死。
當警方詢問了情況后,葉碩轉給喬西律的說法是:她患了很嚴重的抑鬱症,整天想死,卻一個人又覺得太孤單,想要別人陪著她一起死。
所以在倒酒的時候,她給每個人的酒杯上都暗自上了葯,唯獨她的沒上,燒炭的過程中,他們因為早已下了葯。火盆距離他們最近,距離她最遠,所以他們要嚴重的多,葉碩看見她的時候,也正是她還沒有昏迷的原因,如果再遲一些,幾乎不敢想象,後果是怎樣的。
「紹庭不管是什麼情況,都要第一時間通知我。」
「是。」
喬西律抬眼看蘇小舞,說,「小娜以前心高氣傲,做什麼事都很嚴謹,從來沒做過這樣的事情,沒想到她現在有了抑鬱症。」
「每個人都會變,不管是什麼原因,都會,抑鬱症對自己的人生是沒有任何希望的,覺得自己的整個人生都是灰暗色彩,這種病不僅僅是心理上的問題。」蘇小舞側著身子面對著他。
「紹庭的結果不出來,怕是睡不著了。」
話音剛畢,常姨便抱著孩子進來說,「少爺,孩子發高燒了。」
「喂葯了嗎?」
常姨點頭,「剛將退燒藥放在奶瓶里喂她喝掉了。」
「快抱給我。」蘇小舞伸手,常姨快步上前到床邊遞給她。
蘇小舞用手摸了一下孩子的身子,滾燙的跟熱親似的,她當即說,「常姨,你用毛巾沾點酒精,我給她擦擦手心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