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全自動冷水機

第7章 全自動冷水機

寧悅坐在雲嘉陽車子的副駕駛席上,心裡有點怪怪的。剛剛她才被人說自己和雲嘉陽有染,現在她就坐上了雲嘉陽的車和他單獨出去……

說真的,她心裡挺彆扭的。

雲嘉陽看著寧悅這幅悶葫蘆的樣子,笑著問道:「昨晚上你不會又熬夜了吧?怎麼今天都不喜歡說話了?」

「是有點累。」心累。

雲嘉陽深深的看了寧悅一眼,別有深意的說道:「以後你要慢慢的從家裡走出來融入到了工作中,也許會比現在累上十倍百倍,你怕不怕?」

「怕?我寧悅就不知道怕字怎麼寫。」寧悅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偏過頭來對他說:「雲嘉陽,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不講理了。」

「我?」他略有些驚訝的看著寧悅,完全想不出她為什麼會這種話:「我怎麼不講理了?」

「憑什麼你想看畫展我就必須陪你去看畫展?我就不能自己回家睡覺嗎?」寧悅數落起他們的雲總來駕輕就熟,和別人那副小心翼翼的樣子格外不同。她和雲嘉陽剛剛認識的時候就是這個性子,到了現在一點都沒變。她也不是喜歡一個男人就柔弱卑微到骨子裡的女人,哪怕她的心偶爾會為了他疼。

雲嘉陽笑著說道:「寧悅,我一個大老闆,讓自己的員工陪自己看畫展的權利都沒有了?那我這老闆當的還有什麼樂趣?」

「你要的樂趣好多人都能給你,不差我這麼一個。」

雲嘉陽聽寧悅言語之間似乎有些怨氣,不禁關切問道:「怎麼了,心情不好?」

寧悅冷笑一聲,眼睛落在車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象上,完全不去看他:「嘉陽,再過兩天就是你訂婚的日子了,以後咱們兩個還是別走的那麼近了,我怕別人說閑話。」

雲嘉陽聽到他這麼說,反而笑了:「什麼時候咱們寧小姐也害怕別人的閑話了?」

寧悅皺了皺眉頭道:「你嚴肅點,我沒和你開玩笑!」

「好好好,我跟你嚴肅一點。」雲嘉陽深吸了幾口氣,終於強迫自己收回了滿臉的笑意,看起來的確是「嚴肅」多了。

寧悅被這個傢伙給氣到了:「雲嘉陽!你長點心吧行不行?我要是你未婚妻的話肯定會把你身邊關係親密的女人都視為生死仇敵,恨不得除之後快的!」

雲嘉陽滿臉都寫著「興趣」,甚至看起來還有點小激動:「寧悅,你終於肯琢磨現在流行的宮斗劇了?什麼時候把本子寫出來,我給公司編委會的人看看。」

「雲嘉陽,你再這樣我就不跟你說話了!我不是宮斗劇看多了,我說的是一個正常女人該有的心思,你知不知道!」寧悅要被這個傢伙氣得肝疼,怎麼說都說不明白,真是豬腦子:「如果那個女人只是你的女朋友,那我們兩個的關係還ok。可如今人家是你未過門的媳婦,你就不能讓人家踏實安心一點?『人言可畏』這四個字你不會不懂吧?到時候把人家傷了怎麼辦?」

雲嘉陽倒是一點都不擔心,語氣輕快的說道:「咱們兩個是君子之交,別人不明白咱們自己還不明白嗎?等到訂婚典禮的時候我介紹你們兩個認識,雨楓是個很大方得體的女人,跟你應該十分合得來。雨楓以前和你一樣,也想做個編劇,不過後來她就跑去學了工商管理,以後說不好會繼承她爸爸的公司。她一直都挺喜歡和編劇接觸的,我想他一定會很喜歡你的。」

寧悅聽著雲嘉陽的話,再也無力辯白了。

這個男人固執的……還和她真是有一點像。

雲嘉陽的側臉很好看,尤其是現在這樣專註於開車的時候就更是迷人。可寧悅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毫無顧忌的欣賞他的俊顏,因為現在他們兩個的的確確的需要拉開一些距離了。

下車的時候,泊車小弟接過了雲嘉陽的車鑰匙鑽進了駕駛席里。雲嘉陽攬著寧悅的肩膀走進了美術館,直接無視了他們兩個接觸的瞬間寧悅僵硬的拒絕。

這個男人就要訂婚了,她必須抽身而退。

最少,不能繼續讓自己陷得更深了。

「寧悅,每次咱們這裡有類似的畫展我都會來看一看。」雲嘉陽的聲音透過人群傳來過來,好似有他固定的波長,不管多麼低沉都能讓寧悅接收到。

寧悅不以為然的勾勾嘴角,十分煞風景的說道:「我沒有你那麼高雅的愛好,也不明白這些名不見經傳的傢伙為什麼要把時間浪費在畫畫這種事上。一幅畫從底稿到上色,少說也要一天時間吧?古往今來有多少名家,現在又有多少大師還活著呢,這些人想要熬出頭要等到什麼時候?有的時候,執著是錯啊。」

在這樣一個場合里,聽到寧悅如此功利的言辭,雲嘉陽不覺得她的態度讓人厭煩,反而覺得她是最懂那些畫家的人:「寧悅,你說的對。他們明明知道自己也許畫上幾年十幾年的時間都不可能出人頭地,偏偏還要一幅幅的創作下去,看起來很傻,但卻執著的讓人敬佩。就像你一樣,明明知道所有的努力也許會成為泡影,可卻依舊堅持了那麼多年。不低頭,不離開,不認輸。」

寧悅真是敗給他了,雲嘉陽就像一個正能量散發體,總能把一件極為普通的事兒看得意義重大,並且導人向上。而她偏偏就像個專門給人潑冷水的全自動機器,潑的毫不猶豫,斬釘截鐵:「我可沒你想的那麼偉大,不過就是混口飯吃。好了,跟我說說你為什麼喜歡來畫展看畫吧,說不定以後我也能培養出如此高雅的興趣。」

雲嘉陽笑道:「因為一副畫里通常都隱藏著畫家的思想,通過那些色彩的渲染來抒發出他們內心真實的想法,而在畫裡面,他們可以恣意的活著。有的時候我可以從一副畫里,看出不同的風景。就算是不能身臨其境,我也能在那一刻享受一番。」

他們說著話,館長和那位一向玩世不恭的沈土豪正巧從遠處走過來,而雲嘉陽和寧悅的對話恰巧被他們兩個聽在了耳朵里。

雲嘉陽指著牆上的一副畫說:「寧悅你看這幅畫,『黑白世界』,畫者嚮往光明的意思多麼明了?」

寧悅仔細端詳了那幅畫幾秒鐘,毫不客氣的又潑了雲嘉陽一盆冷水:「我可沒看出來什麼嚮往光明,我倒是看出他為人自大任性了。」

她說完這句評語后,館長下意識的回望了沈略一眼,而後者的眼睛里已然泛起了攝人心魄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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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婚欲睡:金主的1001次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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