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我沒有逼她!

001 我沒有逼她!

翌日中午,還睡在床上的子桑傾緩緩睜開雙眸,入目的天花板是雪白雪白的顏色。

看環視著陌生的卧室,子桑傾緩緩坐起身。

被單從身上滑落,子桑傾不滿歡愛痕迹的小肩膀和胸脯露了出來,春光乍泄的給卧室增添了幾抹曖昧氣氛。

子桑傾僅垂眸看了眼有些微涼的肌膚,對於身上的吻痕她輕嘆一氣。

昨晚那麼激烈,她就知道會是這樣。

浴室里傳來嘩啦啦的水聲,東陽西歸估計在洗澡。

衣櫥里清一色的男士衣服,渾身光溜溜站在衣櫥前的子桑傾,隨手拿出一件黑襯衫穿上。

坐回床邊,百無聊賴的子桑傾隨手拉了床頭櫃的抽屜。

連拉了兩個抽屜,抽屜里都沒放東西,當子桑傾拉開最底下的抽屜時,抽屜里赫然躺著一個方方正正的紅本本。

紅本本上面的字體是華夏文,子桑傾順手就拿了起來。

是一個戶口本。

戶主是她的爺爺子桑豐嵐。

這個戶口本和放在家裡那本也沒什麼區別,不都是一樣的戶口本嗎。

當子桑傾翻了幾頁后,她看著戶口本上的『東陽西歸』四個字,眼神定定的眨都不眨一下。

家裡那個戶口本是沒有東陽西歸的,可這個戶口本,東陽西歸的名字明晃晃的就出現了,和子桑豐嵐的戶主關係是父子。

突然之間,子桑傾想起東陽西歸以前說過的一句話。

他對她說,這輩子,她的名字都休想從他戶口本上移出去。

當時她還心想,東陽西歸腦子有毛病。

雖然他是她叔叔,但因為東陽西歸的特殊身份,子桑家的戶口本上,壓根就沒有東陽西歸的名字。

她以為她和東陽西歸的名字,從來就沒有在一個戶口本上出現過。

原來這不是事實。

現在她手中的這本戶口薄,應該是東陽西歸當兵前的戶口薄。

當兵因為某種特殊原因,東陽西歸就從家裡的戶口本上消失了。

東陽西歸洗完澡出來,就看到子桑傾拿著戶口本坐在床頭,微垂著腦袋盯著戶口本。

「戶口本而已,怎麼還看得津津有味了?」

東陽西歸全身上下僅在腰間圍了條浴巾,平頭短髮已經半乾的他朝子桑傾走去。

「你都沒有上戶口,我們結婚的話,要怎麼登記?」

子桑傾將戶口本上東陽西歸那一頁舉了起來,這頁是假的,國家的戶口檔案里,沒有東陽西歸這個人。

其實,子桑傾還是有些不明白,東陽西歸好歹也是國家的人,一名職業軍人,怎麼能沒有戶口呢?

這不是黑戶嗎。

上級領導到底怎麼想的?

一時興起就消除了東陽西歸的戶口嗎?

「傾兒,你這是在求婚嗎?」

子桑傾太過認真的神情讓東陽西歸破天荒的愣了一下,隨即他就心情大好的輕笑了起來。

難得啊難得,子桑傾竟然會跟他談論結婚這種事。

「……你想太多。」

子桑傾也愣了一下,後知後覺的她瞪了東陽西歸一眼,白嫩的小臉蛋卻微微透紅。

早知道不問了,整得好像她很急著結婚一樣。

「這些事你不用擔心,到時自然就解決了。」

東陽西歸在子桑傾身旁坐下,長臂一伸就將子桑傾強勢摟進懷裡。

他結婚報告都寫好了,這婚怎麼可能會結不成。

「我沒有擔心,我只是有些好奇。」

擁在身後的手臂摟緊又摟緊,埋首在東陽西歸懷裡的子桑傾,不由得微弓著後背。

「你什麼時候回部隊?」

靜謐的氣氛中,兩人沉默了幾秒,子桑傾突然問道。

其他人都回基地了,東陽西歸假公濟私的偷留下來也不知道會不會受處罰。

「就這兩天吧,不能逗留太久。」

東陽西歸真不是為了和子桑傾在一起,才假公濟私偷留下來的,他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辦。

「嗯。」

子桑傾輕聲應著。

白丞橙的演唱會在後天舉行,那時候估計東陽西歸已經回去了,正好她也可以回去給白丞橙做助理,繼續她的卧底任務。

第二天晚上十點,東陽西歸飛走了。

子桑傾獨自一人回到酒店,她剛要打開房門進去,隔壁房間的房門一開,白丞橙就走了出來。

「子桑傾!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這幾天你幹嘛去了?沒事吧?」

白丞橙看到子桑傾的那一瞬間,驚得不輕,幾步上前就站在子桑傾面前上下打量。

子桑傾說消失就消失了,白丞橙都擔心死了。

「剛回來,我沒事。」

子桑傾嘴角一樣淺笑了一下。

「沒事就好。」

經過白丞橙好一番打量,他這才放下心來。

子桑傾看起來挺正常的,這幾天應該沒出什麼事。

這時候,另一個房間也走出來一個人,子桑傾看過去時禮貌的淺笑了一下問好。

從房間出來的是BurningEyes樂隊的鼓手張帥。

「吃宵夜,去嗎?」

白丞橙看了眼張帥,隨即看著子桑傾問道。

「不去了,我想早點休息。」

現在是晚上十一點,白丞橙他們估計是排練剛回來,樂隊之間應該還有挺多細節要溝通的,子桑傾不想去湊熱鬧。

「也好,你應該累了,早點休息。」

白丞橙的眸色暗淡了一分,似乎有些失落,但他下一秒又揚起了標誌性的陽光笑容。

「嗯。」

子桑傾點了點頭,隨即進了房間。

一旁的張帥將子桑傾和白丞橙的互動全看在了眼裡,看到白丞橙盯著緊閉的房門發愣,他一點也不掩飾的嘆息起來。

「小白,你不會真喜歡上子桑傾了吧?」

張帥走過去,一把樓上白丞橙的肩膀,和他一起盯著子桑傾的房門看。

他以前可從沒見白丞橙這麼失魂落魄過。

「你、你說什麼呢!」

白丞橙的眼睛有那麼一瞬間閃過慌亂,他誇張的一把揮開張帥搭在他肩上的手,語氣卻刻意壓低了不少,似乎擔心被房間里的子桑傾聽到。

他喜歡子桑傾?

怎麼可能!

他記得,子桑傾應該有男朋友的。

就是之前在醫院的時候,他遇到的那個平頭男人。

現在回想起來,白丞橙還能清楚的記得,平頭男人看向子桑傾時,那雙沉冷眼眸里的佔有慾很強烈。

子桑傾和那個平頭男人的關係挺親密的,雖然他一直沒問過子桑傾,但他猜他們應該是男女朋友的關係。

「我就問問,你那麼緊張幹嘛?」

張帥似乎被白丞橙過激的反應驚了一下。

此地無銀三百兩。

白丞橙這麼激動,肯定有貓膩!

「誰、誰緊張了?」

張帥的眼神看似平靜,卻有一抹瞭然的神色一閃而過,偏偏這一閃還被白丞橙給捕捉到了,他頓時就更緊張了。

「好好好,你不緊張,我緊張,行了吧?走!吃夜宵去!」

張帥也不是故意要揶揄白丞橙,豪邁的伸手一搭一勒,拖著白丞橙就走。

感情這事外人沒法插手,希望白丞橙早點想通吧。

第二天就是正式演出了。

熱火朝天的演唱會現場,忙得手忙腳亂的後台,卻在此時出現了一些狀況。

「哦……不行了,不行了。」

後台休息室,鼓手張帥剛從衛生間出來,還沒走幾步,腳步虛浮捂著肚子的他,就又立即轉身衝進了衛生間。

「他還在拉肚子?」

推門進來的子桑傾,正好聽到了張帥痛苦難耐的聲音,以及『嘭』的一下大力關上的衛生間門。

「嗯,吃了藥效果也不是很好。」

白丞橙憂心忡忡的看著緊閉的衛生間。

張帥再這樣拉下去,還能上台嗎?

子桑傾看向同在休息室里的吉他手和鍵盤手,他們也一副擔憂的神色。

burningeyes樂隊的四人子桑傾都認識,都是她大一時的同班同學。

只不過她和他們都不太熟,話都沒過幾句,相比較之下,她和白丞橙算是比較熟悉的了。

將保溫杯放在白丞橙旁邊的桌上,子桑傾便走到角落的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她是助理,該準備的也準備得差不多,就等著白丞橙上台演唱了。

因為鼓手張帥的突發疾病,休息室內的氣氛有些低沉,誰都沒有說話,直到五分鐘后張帥從衛生間出來。

「老焦,快過來扶手一把。」

張帥從衛生間出來后就扶著牆,走了兩步后就不走了。

拉得他雙腳無力,連走幾步路都快成什麼樣了。

「我草!你這樣還怎麼上台?」

焦天磊起身去扶張帥,燈光下閃爍的黑色耳釘閃爍著,黑亮閃光一如他煩躁緊皺的眉頭,隱隱有爆發之勢。

再過幾十分鐘就要上台了,張帥偏偏這個時候出事,他們還怎麼演出!

「別說了,我現在懷疑我還能不能上台。」

張帥的心情也非常不好。

拉得身心不舒服是另外一回事,關鍵是演唱會在即,他準備了那麼久,現在卻有心無力了。

剛拉完又想拉,他都恨不得長在廁所里了。

人有三急,特別是拉肚子這回事,這不是想控制就能控制得了。

真要上了台,他估摸著非得拉台上不可能。

那畫面張帥連想都不敢想,他丟不起這人。

「不上台那怎麼辦?我們總不能不要鼓手吧?」

四人中,鍵盤手蘇敬的性格相對柔和,他看向張帥的眼神灰暗得很,低落的情緒不言而喻。

這是他們的第一場海外演出,這時候出岔子,誰都不想。

他們是搖滾樂隊,少了鼓手,連曲子都不完整了,還怎麼唱。

白丞橙雖然沒說話,但他整個人的氣場和蘇敬一樣,兩隻眼睛略無神的盯著張帥。

被吉他手焦天磊扶著走的張帥,突然就停了下來。

「我也不想這樣!關鍵時刻拉成這樣我也心急,但這也不能全怪我呀!我又沒偷吃什麼,一日三餐和你們吃得一樣,結果你們都沒事就我拉成了這副鳥樣,我比你們還鬱悶好嗎。」

拉了又拉,進出衛生間無數次的張帥,這時候才發現休息室里的氣氛不對勁,他便著急的解釋起來。

都是樂隊成員,誰還能盼著樂隊不好不成,他也是受害者,怎麼可以全怪到他頭上。

「沒怪你!問題是現在該怎麼辦?」

焦天磊雖然脾氣比較暴躁,語氣也許有些沖,但他真沒有怪張帥的意思。

他和張帥住一間房,張帥都幹了些什麼吃了些什麼,他一清二楚。

張帥吃的他也都吃了,所以他就是想怪也只能怪張帥的體質太差。

「不知道,但我真上不……不行了,我再去趟廁所。」

張帥本來想說他真上不了台的,話還沒說完,就急得一個轉身,夾緊屁股逃也似得衝進了衛生間。

「……」

白丞橙、焦天磊、蘇敬看著這樣的張帥,三人對視一眼都沒有再說話。

子桑傾沉默不語的坐在角落,低眉斂眸的她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這是他們樂隊的事,讓他們自己解決好了,心有一計的她就不幫他們出主意了。

子桑傾再想保持沉默,畢竟她人就在休息室里,要想讓人一直不注意到她,似乎有些難。

這不,焦天磊的視線從又一次關上的衛生間收回來。

收回視線的時候,焦天磊的眼神不經意的瞟到了角落的子桑傾。

本來吧,焦天磊隨意一掃的眼神已經看過去了,但他又突然看了回來,兩隻眼睛死死地盯著子桑傾,還隱隱放光。

子桑傾被焦天磊看得背脊發涼,但她並不閃躲,冰瞳波瀾不驚的回視過去。

「我就是說天無絕人之路!」

焦天磊突然雙手一拍。

他的眼睛依舊沒從子桑傾臉上移開,從他的面部表情和語氣中可以聽出,蘇敬非常的興奮。

安靜的休息室里,焦天磊突然的大喊太過突兀了,白丞橙和蘇敬不明所以的看過去,他們倆卻看到焦天磊痴痴地盯著角落某一點。

順著焦天磊的視線看過去,白丞橙和蘇敬的眼睛出現了一道清瘦的身影。

「天磊,你不會是想……」

蘇敬起初還沒明白過來,焦天磊為什麼那麼興奮的盯著子桑傾瞧,但樂隊的默契讓他沒過幾秒就想通了焦天磊的意圖。

他倒忘了,子桑傾也是學音樂的,而且她的音樂天賦極高,可謂是各種樂器都精通的超高水準。

張帥已經這樣了,要上台顯然不太現實。

就算張帥不拉了,他之前拉了那麼久體力都給拉沒了,就算上台,鼓能不能敲得起勁都是個問題。

但是。

如果子桑傾能幫他們打鼓的話,正好可以補了張帥這個漏洞嗎。

「沒錯!」焦天磊激動地指著蘇敬,雖然蘇敬沒把話說全,但他依然肯定了蘇敬的想法,「難道你不覺得這是一個絕妙的方法嗎?」

事已至此,張帥剛才也說不太可能上台,他們總不能不要鼓手吧。

「你們……」

雖然大家都沒有明說,但白丞橙同樣知道焦天磊和張帥在打什麼啞謎。

只不過,白丞橙不由得看向子桑傾。

直覺告訴他,子桑傾是不會答應的。

「看我幹什麼?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

子桑傾的腦門落下幾根黑線,唯有裝傻充愣。

好歹也跟burningeyes樂隊相處了好幾天,她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們在打她的主意,但她絕不能自己往坑裡跳。

「子桑傾,你就直說吧,願不願意幫我們這個忙?」

歌迷估計都已經開始入場了,焦天磊沒時間跟子桑傾繞圈子,便直接了當的詢問道。

「我倒是想幫,問題是我幫不了!」

子桑傾堅守著自己的底線。

她是個兵,是個特種兵,拋頭顱灑熱血還行,拋頭露面這事還是少干為好。

身份特殊,她可不想被人肉家底都被扒乾淨。

「怎麼會幫不了?」

焦天磊拉了把椅子直接坐在子桑傾對面,似乎有軟磨硬泡之勢。

在焦天磊看來,子桑傾再合適不過了。

只要子桑傾想幫,不可能幫不了。

「你們的歌曲我不是很熟,我也很久沒打過鼓了,就我現在這水平,讓我一個半吊子上場,你們能敬業點嗎?」

子桑傾也不好直接拒絕,畢竟她還要當白丞橙助理的,總不能把關係弄得太僵。

「你什麼水平小白最清楚!」焦天磊手一伸就指著左手側的白丞橙,「小白,你說,如果子桑傾上場,我們的歌她會打嗎?」

焦天磊清清楚楚的記得白丞橙說過。

只要子桑傾願意加入burningeyes樂隊,不管她想要哪個位子都可以。

哪怕要他的主唱位置,他也給。

焦天磊知道,白丞橙說得是認真的。

當初,焦天磊還罵白丞橙矯情,拿他們樂隊不當回事。

但從專業角度來看,焦天磊心裡也清楚,子桑傾的音樂水平的確很高,她當主唱完全不是問題。

他們班導還說過,全班最看好作風低調的子桑傾,奈何子桑傾心不在音樂,大一讀了一年就不讀了。

「會!」

雖然只有一個字,但白丞橙說得很肯定,幾乎是不假思索就脫口而出了。

「……」

看著白丞橙堅定不移的眼神,子桑傾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我們還是另想辦法吧。」

子桑傾這神情,白丞橙一看就知道她不願意,他不想為難她。

「另想什麼辦法?演唱會馬上就要開始了!你怎麼想辦法?」

焦天磊怎麼也沒想到,白丞橙會在這時候突然撤退,他一急暴脾氣又蹭一下冒出來。

還有一點,焦天磊怎麼也想不明白。

他們這是幫子桑傾鋪路,有了這次曝光,子桑傾之後就可以順理成章的出道了,這有什麼不好的。

難不成子桑傾真想一輩子都做白丞橙的助理,這不是浪費人才嗎。

焦天磊一直以為子桑傾會做白丞橙的助理,是因為子桑傾想藉此更接近娛樂圈,出道才是她的目的。

「子桑傾不想上台,那總不能逼著她上台吧?」

白丞橙的聲音也大了不少。

他們這是要子桑傾幫忙,不是子桑傾自己求著要上台。

焦天磊的態度未免太強硬了點,反正子桑傾不同意的話,誰也不能逼她。

「我沒有逼她!你沒看到我在問她嗎!」

焦天磊的火氣頓時更大了。

他就說白丞橙這幾天怎麼有點魂不守舍的感覺,現在他算是明白了。

白丞橙這麼向著子桑傾,是想追她吧?

「幹什麼幹什麼?都要上場了還吵什麼吵!」

經紀人一推門進來,就聽到焦天磊要把牆震碎似得大吼,他本來就不太好的臉色更不好了。

------題外話------

妹紙們,元旦快樂,新年新氣象,某爺兒在這裡祝大家越長越靚,不管是工作還是學習都順順利利的,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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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骨英姿之小妻要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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