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情哥哥?
「清哥哥,你一定要幫我,那女人太囂張了。我也沒做什麼,她就這麼毫不留情的打我。」
蔣婷婷的個性,歐陽清不是不了解,多半是她惹事在先。
不過再怎樣,她總還是個年輕貌美的女孩兒,對方也不該下手這麼重,她臉上都能看到掌痕了。
蔣婷婷常惹事,也是歐陽家對她太過寵溺了。
當年歐陽清和歐陽遠的母親過世,父親續娶,後母是帶著蔣婷婷嫁到歐陽家的。
歐陽家對男孩兒嚴格,對幾個女孩,歐陽楓,歐陽文若(廖文若)和歐陽文婷(蔣婷婷)都是有些放任的。
近年來歐陽清想要管束一下這個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妹妹,奈何親疏有別,他名不正言不順。
「清哥哥,她還說以後見我一次打我一次,非要整死我不可,我都嚇的不敢上學了。」蔣婷婷邊說,邊抽抽噎噎地哭的更凶了。
「帶我去見她,還反了天了!」
到底婷婷是歐陽家的人,還沒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他倒要看看那囂張的女人是長了幾個腦袋幾條腿。
不得不說蔣婷婷還是手眼通天的,跑回家的時候早吩咐人把白遲遲的姓名班級查好了。
從前有事她都自己處理,這次非要拉上歐陽清,是想在他面前扮演嬌滴滴的受害者。
見他這麼保護她,她的心裡早樂開了花。
清哥哥,我已經長大了,從現在開始,我希望你眼裡心裡都只有我一個人,再別看一眼廖文若。
「清哥哥,她現在在這間教室里自習,我們進去吧!」
白遲遲膽敢當眾羞辱她,蔣婷婷當然希望歐陽清在人多的地方教訓她。
歐陽清卻停了步,沉聲吩咐她:「把她叫出來,到湖邊去談。」
大中午的湖邊估計沒什麼人,她好失望啊,可是清哥哥原則性強,她是知道的。
不情不願地進了白遲遲的教室,她手中拿著一本《臨床眼科學》看的正認真。
「白遲遲,你不是說隨時奉陪嗎?教室里人多,有膽量跟我出去嗎?」
在白遲遲身前站定,蔣婷婷挑釁地說。
她既然惹了這件事就不會怕,出去就出去,她就不相信光天化日之下,她能把她怎樣。
「我可以去,期末開始我很忙。你有什麼手段一次性用出來,別三天兩頭的騷擾我,我不會總配合的。」
「好!」只要她出去,蔣婷婷當然答應她的條件。至於以後的事,她有什麼必要說到做到呢?
天很熱,連湖邊也沒有一絲風,除了臨湖而站的一個魁梧男人,再看不到其他人。
白遲遲心裡有些發怵,找這麼個沒人的地方,蔣婷婷不會想讓那男人把她扔水裡去吧?
老天,她根本就不會游泳啊。
想到這兒,她堅決不肯再往前走了。
「蔣婷婷,你要說什麼,做什麼,就在這裡。」她站住,蔣婷婷冷淡地說道。
這女人的聲音,怎麼那麼像那個白痴?
轉回頭,歐陽清冷肅的目光掃過來。
讓他驚訝的是,不遠處站著的上身穿黃-色的小t恤,下身紫色短褲的女人還真是那個白痴。
於此同時,恐慌中的白遲遲也抬眼看向前方。
夏日明亮亮的陽光下,那張黝黑的臉更顯的黑,稜角分明,面無表情,看起來讓人生畏。
一見他立即想起被他侮辱傷害的事,她下意識地雙臂交叉擋在自己胸前,彷彿他會再次來侵犯她似的。
憤恨地瞪圓了眼,剛要開口說什麼,卻聽蔣婷婷先說話了。
「清哥哥,就是她,是她打我的!」
情哥哥?現代社會,還叫情哥哥,虧她叫的出來,酸的她連恐懼都忘記了。
原來他們是一夥兒的,真搭調啊,他是那麼冷漠無情的資本家。
她呢,是更冷酷殘忍的嬌小姐。
「知道了,你回教室等我,我收拾人不喜歡有人在一邊。」
清哥哥連問也沒問那該死的女人一句,直接說收拾她,可見清哥哥是信任和心疼她的。
「好,清哥哥,你別手下留情啊,不然她以後還會打我的。」撒嬌了一聲,蔣婷婷心滿意足的走了。
最近幾天,小櫻小桃都要把歐陽清的耳朵吵起繭了,非要讓白遲遲回去教她們。
他騙她們說,白老師要忙著應付期末考試,暑假就能全心全意教她們了。
那天早上,他想通了,事件也許真是冤枉了她。
但那天下午她的出現,還脫了衣服,不像是巧合。
他在等,在觀察,如果她就此不出現,說明她不是有心接近。要是她自己再去找小櫻桃,那她就是處心積慮了。
一邊思索著,一邊踏著堅實的步子,一步步朝她靠近。
白遲遲再不想見到他,卻也不願意自己開口提起上次他摸她的事。
「你打了婷婷?」他語氣很不悅,興師問罪的意味。
「對!」白遲遲揚了揚頭,敢做要敢當。
「為什麼?」
為什麼?他一定以為是她欺負蔣婷婷吧,她不是很受傷的模樣嗎?他已經說了要收拾她,就是下斷論認為她白遲遲不對。
懶得解釋原委,她早領教了他不分是非黑白的面目,知道解釋也沒用。
「打了就是打了,你想怎麼樣,放馬過來吧!」
她昂起的小臉上滿是無畏,還有幾分痞氣。
有扇耳光癖好吧?打他也就算了,畢竟是他侵犯她在先。
婷婷一個女孩兒,她下那麼重的手就是不該。
要是有緣由,她肯定會解釋,不解釋就是蔣婷婷沒有說謊。
難怪她從前闖禍都不敢讓他知道,今天卻找他尋求幫助,看來這女人真是有些無理取鬧。
怕也是要引起他的注意,和前些次她的行動是一個目的吧,必須得教訓教訓她。
歐陽清冷冷一笑,健壯的雙臂一伸,她像個小雞一樣被他提了起來。
白遲遲的心也跟著被提起來了,撲通亂跳著,咬牙忍著才沒有嚇的尖叫出聲。
她才不要那麼沒骨氣呢,不過腿腳沒閑著,使勁兒踢他,踹他。
哪兒碰的到他啊,連他的邊兒都沒沾著,就被他抓到了湖邊。
「你……你就算把我扔湖裡,也沒有什麼了不起,我又不是不會游泳。」
情急之下,她結結巴巴地撒著謊。
話音未落,撲通一聲,她真的落進湖中,平靜的綠色湖面被她打碎,濺起巨大的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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