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他們的孩子,查出真相
那麼到底是誰在房間里?
皇宮中可不比別的地方,一般的宮女跟侍衛是絕對不敢隨便的來這兒的。
更何況蕪姑姑燒死在這兒,其它的人也都害怕,躲還都來不及呢,怎麼可能會自己來這兒?
秦紅妝的眸子微微的眯起,暗暗的呼了一口氣,唇角微動,沉聲問道,「誰?是誰在房間里?」
只是房間里並沒有任何的聲音回答她,甚至沒有了任何的動靜。
她的聽力向來極好,是不可能會聽錯的,若是一般的宮女下人這種情況下也斷然不敢不回答她。
秦紅妝的眸子微微眯起,臉色也略沉,再次喊道,「到底是誰在房間里,快點出來,本公主的命令也敢違抗?」
此刻秦紅妝這話倒也並非完全的要用身份壓人,而是想要讓房間里的人知道是她,若裡面真是皇宮中的人,不管是誰,聽到是她,都應該很快速的出來。
但是,讓秦紅妝意外的時,房間里仍就沒有任何的動靜,仍就房門緊閉,窗戶緊閉。
秦紅妝意識到問題不對勁,她很確定先前的聲音沒有聽錯,但是此刻房間里卻沒有人回答她,那麼房間里可能是藏了什麼。
當初蕪姑姑做的事情已經讓人驚訝,現在房間里到底藏了什麼?
秦紅妝暗暗的呼了一口氣,然後腳步邁動,向著房間走去。
秦紅妝的速度並不快,因為現在這樣的情況下,她也生怕有什麼危險的事情發生,所以不得不小心謹慎。
不知道為何,秦紅妝感覺到自己離那房間越近,似乎隱隱的更加的感覺到房間有問題,隱約的甚至感覺到一股異樣的壓迫。
甚至透著那麼幾分連她都忍不住的輕顫的危險來。
秦紅妝的身子微微的僵滯,腳步下意識的停住,隱在衣袖下的手暗暗的收緊,收緊著。
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她,此刻站在這兒,望著眼前的小屋,卻突然感覺到一股來自內心深處的害怕。
這一刻,秦紅妝已經明顯的意識到這個房間里有危險,她此刻若是突然的這般的闖進去,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但是,她更知道,自己此刻若是就這麼離開,裡面的人很可能會立刻的逃走。
她隱隱的覺的這件事情只怕不簡單,所以,她不能就這麼放這個人離開。
可兒來信說,寒逸塵被人下毒,只怕永遠不能再醒來,天元王朝也發生了很多的事情,她此刻甚至在想著,此刻房間中這人會不會跟那些有關係。
所以,此刻她一定要弄清楚。
想到這些,秦紅妝狠狠的呼了一口氣,然後再次的邁步,向著房間走去。
走的越近,便越是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壓抑,那種讓人透不過氣來的壓抑。
秦紅妝可不是一般的無知女子,她可當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所以她太清楚,此刻這般氣氛代表著什麼。
當然,她也更加的可以確定,此刻房間里絕對有人,而且絕對不是一般的簡單的人物。
她竟不知道皇宮中竟然還有這麼一號的人物。
是跟蕪姑姑有關係的嗎?
但是,蕪姑姑並無親人,從小跟著父皇,後來就一直是一個人住在這兒,從來沒有見過蕪姑姑與其它的人接觸過。
秦紅妝向來冷靜睿智,很少有什麼事情是完全的不受她自己撐控的,但是此刻她卻感覺到沒有了把握,她隱在衣袖下的再次的收緊,然後突然的幾個快步,直接的邁到了房間外,手也快速的伸出,直直的推向房門。
那一瞬間,秦紅妝突然感覺到一股冰到滯血的殺意猛然的向著她侵來,而且還是那種無處可避,無處可逃的更勝過天羅地網的殺意。
那一瞬間,秦紅妝驚滯,突然意識到自己太過衝動,她現在可不是一個人了,她現在已經有了古羽,而且極有可能肚子里還有了一個寶寶。
所以,現在她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天不顧地不顧,不允許再像以前那樣的衝動了。
但是,她覺的自己現在想要退可能都有些來不及了,因為,她感覺到那股殺意已經直逼向她而來。
有那一瞬間,秦紅妝的心驚的快要停止了跳動,那一刻,她只記的雙手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腹部,是她太過大意,太過自信了,萬萬沒有想到這宮中竟然會有這般危險的人物。
此人強大到,她現在想要避開都完全的來不及了。她會不會死?她的孩子會不會死?
「紅妝。」只是,恰在此時,古羽的聲音突然傳來,聲音還有些遠,顯然是古羽正在找她。
「古羽,我在這兒。」秦紅妝快速的轉眸,轉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然後,那一瞬間她便感覺到剛剛明明已經侵到她的咽喉處的殺意快速的消失。
所有的一切只不過都是一瞬間的事情,秦紅妝卻感覺到自己仿若從鬼門關走了一遭,一時間,身子都忍不住的輕顫,她此刻甚至感覺到自己的後背都全部的汗濕了。
剛剛,她真的真的差點就沒命了,若不是古羽突然的那一聲喊,她可能已經死了。
此刻,秦紅妝自然知道那個原本在房間里的人已經走了。
「紅妝,你怎麼在這兒?」古羽聽到她的聲音,很快的便找了過來,看到她站在房門外,不由的愣住。
「古羽。」秦紅妝突然的撲進他的懷裡,緊緊的抱住了他,她抱的很緊,很緊,但是此刻,她的身體還是在忍不住的發顫。
一想到剛剛的情形,她就忍不住的后怕,差一點,差一點,她就見不到他了。
一想到,她可能再也見不到他,她的身子便輕顫的更加的厲害。
這一刻,她才知道,她對他的愛早就已經深處骨髓,甚至深入了她整個的生命。
「紅妝,怎麼了?」古羽感覺到她的異樣,完全的驚住,手下意識的快速的緊緊的將她攬入了懷裡,一臉驚顫的望著她。
她這是怎麼了?
她向來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會把她嚇成這樣?
「剛剛,我發現了房間里好像有什麼人,然後便想進去看看,我走到房門外,想要推開房門時,便突然的感覺到一股殺意直向我襲來,剛剛若不是你突然出聲喊我,我可能、、、、、、」秦紅妝並沒有瞞她,因為此刻她已經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那人是突闖的皇宮?還是一直就隱藏在皇宮中?這事非同小可,不但不能瞞,還要萬分謹慎。
「你說什麼?你說有人要殺你?」古羽聽到她的瞬間的驚滯,身子也忍不住的輕顫,「你的意思是,我剛剛若是晚來一步,有可能就見不到你了。」
這一刻古羽的聲音中滿是輕顫,攬著她的手不斷的收緊,收緊著。
「現在沒事了,我想房間里的人肯定已經走了。」秦紅妝輕聲的安慰著他,也隨即岔開了話題,「我們還是進去看看,看會不會有什麼發現,那人來這兒,定有其它的目的。」
「我來。」古羽見她欲掙開身去推門,再次快速的將她攬入懷中,我想用生命保護的女人,他絕不能讓她有任何的危險。
從這一刻起,他再不讓她離開他半步。
從這一刻起,不管有什麼事情,他都要擋在她的前面,為她擋下所有的危險。
「好。」秦紅妝自然明白他的心思,微微輕笑,應著,她很確定,此刻那人已經離開,已經沒有危險了。
她現在進去,只不過是想要看看能不能找出什麼線索來。
古羽推開門,一雙眸子快速的掃過四周,並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這才攬著秦紅妝走進了房間。
房間里,擺設極為的簡單,還是秦紅妝按著記憶擺成了跟以前蕪姑姑的差不多的樣子。
此刻,房間里的一切都沒有動過。
而且,房間是剛剛蓋起沒多久,所以並不見灰塵,乍一眼望去,並不會發現有人進來過。
「並無任何異常。」古羽細細的觀察過房間里的一片,眉頭緊鎖。
他知道紅妝的感覺不會錯,她說房間里有人,剛剛肯定是有人的,但是現在竟然連他都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
甚至剛剛房門,窗戶都是緊閉著的,他們都不知道那人剛剛是從哪兒離開的。
「越是如此,越讓人擔心。」秦紅妝的臉上也多了幾分凝重,若是發現異常,倒還好說,但是現在卻什麼都沒有發現,她明明感覺到剛剛有人在房間,卻是一點異常都沒有發現,這一點真的讓她擔心。
「你是懷疑這人是久居皇宮的。」古羽的眸子望向她,微微輕閃,隨即低聲說道。
「不錯,若非久居皇宮,絕不會對皇宮這般的熟悉,若非久居皇宮,絕不可能知道這個地方,很顯然他剛剛絕非誤闖的,要不然絕不會做到這般的不留任何痕迹。」秦紅妝沉了眸,冷靜的分析著,只是這樣的分析,讓她自己都感覺到驚顫。
「那人久居皇宮中,不但我沒有發覺,就連王兄都沒有任何的覺察,單單是這一點,就不能不讓人害怕。」秦紅妝的話語微頓了一下,暗暗的呼了一口氣,再起的聲音中更多了幾分沉重。
或者她會有疏忽,畢竟她只是一個女人,她再怎麼厲害,能力終究是有限的。
雖然說王兄這麼多年一直在尋找王嫂,但是皇宮中的事情,王兄從來沒有真正的放鬆過。
但是王兄這麼多年竟然也沒有發現皇宮中有這麼一個人存在,所以,不得不說那人隱藏的太過成功,成功的讓她都忍不住的害怕。
「恩,竟然連北王都不曾發覺,那人的確夠厲害。」古羽微微點頭,臉上也多了幾分凝重,「現在,最關鍵的是要查到,那個人到底是誰?」古羽覺的,現在最重要的是想查出那個人的身份,不過,現在那人已經逃掉,又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迹,想要查出那人的身份,只怕沒那麼簡單。
「他來蕪姑姑的房間,會不會跟蕪姑姑有什麼關係?」秦紅妝的眼睛猛然的一睜,望向古羽,快速的說道。
若無關係,絕不可能會無緣無故的來這兒的。
「應該是。」古羽點頭,聲音略沉,「這個蕪姑姑到底是什麼人?真的僅僅是先皇身邊的侍衛那麼簡單嗎?」
「對於這件事情,我並不是太清楚,畢竟我出生沒多久,父皇跟母后便去世了,那時候蕪姑姑就已經住在了這兒,好像就已經住了很多年了,那時候,這兒差不多就是皇宮禁地,沒有人敢進來,我小的時候還是因為一時好奇偷偷的進來過、、、、」秦紅妝聽他問起,慢慢的回憶著。
「當時可有發生什麼事情。」古羽的身子突然的一僵,快速的問道,一時間聲音中似乎隱隱的帶著那麼幾分緊張。
「我那時候才只有三四歲的樣子,就是好玩,不過那時候蕪姑姑對我不錯,還拿了好多的好東西給我吃,還讓我可以經常的去找她玩。」秦紅妝看到他的樣子,不由的暗暗好笑,那時候她還是個孩子。
「然後呢?你後來應該並沒有經常來這兒。」古羽也不由的微愣了一下,不過卻隨即再次問出了一個問題,若是當時蕪姑姑讓紅妝經常來,當時的紅妝只是一個孩子,應該會經常來的,但是事實顯然不是如此的。
「我又來過幾次,但是後來被王兄知道了,王兄當時非常嚴厲的告訴我再不可以來這兒。」秦紅妝的唇微微的輕瞥,想到當年的事情,似乎還有些委屈,「記憶中,那是王兄唯一的一次那般嚴厲的凶我、、、、、」
只是,秦紅妝的話語卻突然的停住,一雙眸子快速的抬起,直直地望向古羽,而古羽此刻的臉上也明顯的多了幾分凝重的沉思。
「也就是說,北王是知道蕪姑姑的事情的。」古羽暗暗的呼了一口氣,接著秦紅妝的話說到。
「還有可能王兄其實也是知道剛剛的那個人的存在的,只不過,王兄卻縱容了他們留在皇宮中。」秦紅妝是聰明的,立刻的便明白了古羽的意思,這次的話語中更是明顯的多了幾分驚顫。
她感覺到這件事情已經越來越複雜了。
「到底是什麼原因可以讓北王縱容他們留在皇宮中?我想,絕不可能僅僅因為蕪姑姑曾經是先皇的忠心的侍衛那麼簡單。」古羽暗暗的呼了一口氣,這一刻,連他都感覺到事情太過詭異。
「一個侍衛不可能有那樣的資格,竟然能夠在皇宮中獨住一院,而且還不受任何的限制。」古羽的話語頓了頓,再次的出聲,「所以,這件事情有著太多的詭異。」
「可是,現在王兄不在北洲,短時間內不可能會回來,現在想要問王兄都沒辦法。」秦紅妝此刻自然也明白這件事情太過不尋找,但是王兄偏偏現在不在北洲。
「我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古羽的眸子微閃了一下,想了想,唇角微動,再起的聲音更加的低沉。
「何事?」秦紅妝微驚,連連問道,現在還有其它的更可怕的事情嗎?
「北洲瘟疫的事情,百里墨曾經查到了蕪姑姑的身上,然後蕪姑姑在眾人的面前自己燒死了自己,所以,我懷疑,當時的事情可能就是那人所為,而蕪姑姑之所以自己燒死自己,就是為了保護那個人。」古羽冷了眸,一字一字慢慢地分析著。
秦紅妝的身子猛然的一僵,雙眸下意識的圓睜,忍不住的驚呼,「恩,的確很有可能,而且,可兒來信說寒逸塵被人下毒,只怕不能再醒過來,而天元王朝也發生了很多的事情,只怕也都跟這人有關。」
剛剛她靠近房間時,便已經懷疑到這一點了,經古羽這麼一提醒,再把所有的事情前前後後的聯繫起來,她覺的更有可能。
「恩,很有可能,只是這人到底想要做什麼?是何目的?」古羽自然也想到了這種可能,只是他一時間真的不明白這人這麼做是何目的?
「不管是何目的,都要先想辦法通知可兒,讓可兒小心提防,也可以確定目標,查出真相。」秦紅妝已經感覺到問題越來越複雜,古羽不明白,她也不明白,而現在最關鍵的就是要讓可兒知道這麼一個人的存在。
說不定會對可兒有很大的幫助。
「恩,這事最重要。」古羽微微的點頭,他也知道百里墨這段時間,一直在搜查那背後搞鬼之人,但是卻一點線索沒有。
也難怪百里墨查不到,有誰能夠想到那人藏在北洲皇宮中呢。
今天,若不是紅妝無意間發現了,只怕他們所有的人仍就都不知情。
「對不起,我本來答應你後天回天南城的,但是現在看來,後天只怕無法回去。」秦紅妝想起剛剛答應他的事情,有些愧疚,這一次,她只怕要食言了。
「傻瓜,回家成親那是早晚的事情,早一些,晚一些有什麼差別,反正對我們而言,其實早就沒啥差別了,我這不是天天都陪睡著的嘛。」古羽的手指輕輕的點了一個她的鼻尖,半真半假的笑道。
「噗。」秦紅妝忍不住的笑出聲,這個還真是,哎,不過,她也知道此刻古羽這麼說更是讓她放鬆下來,不要那麼的緊張。
秦紅妝突然想起,她這個月的月事已經遲了幾天,雖然她跟古羽還沒有成親,但是這件事情早就定了的,所以,在北洲的這些日子,古羽每天晚上都會強行的睡在她的房間。
還說什麼怕她跑了。
她從一開始的抗議到最後的無力的妥協,便就真的成了天天的陪睡了。
所以,她懷有身孕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只不過,事情還沒有完全的確認,也有可能是最近事情太多,她壓力太大,月事推遲了呢,所以,她想要先讓太醫檢查一下,等完全確認了以後再告訴他。
她不想讓他空歡喜一場,她能夠想像的出,若是古羽知道她有了他們的孩子,一定很高興,很高興。
一處極為隱瞞的房間中。
「主子,公主雖然沒有發現您,但是一定會懷疑,肯定會聯繫百里墨跟寒逸塵,那麼我們的計劃只怕會受到影響。」房間內很暗,很暗,明明是白天,卻是暗的如黑夜。
房間里,一個男子坐在看似椅子又不完全是椅子的東西上,一張臉冷冽如冰,不見半點的情緒,一雙眸子看似望著前方,又不完全像,一時間讓人不知道在看什麼?在想什麼?
站在他身側的黑衣男子不敢再說話,只是靜靜的等著,等待著主子的命令,他跟在主子身邊多年,知道這種情況下是萬萬不可打擾到主子的,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時間,房間里變的格外的靜寂,靜的一根羽毛掉落在地上,都能聽的清清楚楚。
此刻,黑衣男子甚至極力的壓抑著自己那本就不太明顯的氣息,生怕驚擾到了主子。
不知道過了多久,黑衣男子都感覺到自己快要站僵了,坐在房間里的男人終於有了些許的反應,眸子微微的迴轉,但是卻找不到半點的情緒,臉上也似乎更是冰了幾分,如一場冷硬的冰塊。
「傳命下去,殺了百里軒,一天之內,我要聽到消息。」男人的唇微動,一字一字的話語慢慢的傳出,冰冷滯血,殘忍嗜骨。
想要壞了他的計劃,不可能,既然要動,那麼就來一場大了,他先除了那個孩子,那個直接的危險到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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