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家屬鬧事
田光湊上來：「阿姨，真正的目的是我，我女朋友是醫生，我就想多了解些，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好有共同語言。」
徐明媽媽說：「你倒是很用心，你這樣做，女孩子肯定喜歡。唉！」田光說：「阿姨，你嘆什麼氣嗎，是不是工作太累。」
徐明媽媽停下手中的工作，站著出神：「我只是奇怪，最近一階段，突然死亡的人數怎麼這麼多呢？」
徐明接過話茬：「你看看，你也奇怪了吧，你把病人情況說說，說不定我們哥倆能幫上你的忙。」
林院長看看徐明：「吃飽撐的，到這兒湊什麼熱鬧，趕緊回去。」徐明問：「回哪裡呀？」
林院長聲音提高：「該回哪兒回哪兒，你看人家田光，趁這階段清閑，把自己的大事解決了，你呀，什麼時候讓媽省省心。」說完，出去了。
徐明往椅子上一坐：「看見了吧，只要跟我媽在一起說話，三句話不離搞對象，你沒法說別的。」
田光說：「你把大事解決了，不就行了。」
徐明一瞪眼：「你說的輕巧，那是著急的事嗎。」
正說著話，來找林院長的醫生又過來了，他對著徐明擠擠眼，擺了一個蘭花指：「中午等我呀。」說完，往外走，田光追上來：「又找林院長？」
醫生說：「對呀。」
田光說：「什麼事，一趟一趟的找院長啊。」
醫生說：「如果我們醫生能解決就不麻煩林院長了，我們知道她最近怪煩的。」
田光還想說什麼，這時候就聽見有嘈雜之聲：「我孩子馬上就出院了，怎麼好好的就讓你們治死了呢，我要見你們院長。」
醫生說：「看見了吧，你們先等我，我過去看看。」
田光對著屋子裡的徐明招了招手，徐明也走了出來，只見一個中年婦女躺在地上撒潑打滾，又哭又鬧：「你們還我孩子，你們還我孩子。」
徐明皺皺眉：「這有什麼好看的？我從小見得多了，有些家屬死了人，就把責任推到醫生身上。」
田光小聲的說：「這個，聽說孩子本來要出院的，家屬過來接，結果，孩子死了。」
徐明瞪大眼睛：「有這事？我對這感興趣，走，過去看看。」
他們剛要往人群里擠去，這時只聽有人喊了一聲：「院長來了。」林院長走了過來，人群自動分開，家屬一聽，像瘋子一樣，撲上前去：「劊子手，你們殺了我的孩子，還我孩子。」
眼看就要抓到林院長的臉，徐明一個健步，擋在前面：「事情還沒查清楚，你不能這樣說。」
那個婦女一愣，然後歇斯底里的喊道：「你是幹什麼的，憑什麼護著這個女人，她是妖精，她害死了我的孩子。」
徐明說：「我是警察。」
那個女人仰天大笑：「警察，警察就了不起了，警察就可以為所欲為了。我說，這個女人害死那麼多人，還在這逍遙自在，原來，有警察給你撐腰啊。」
林院長惱怒的推開兒子：「回家，不要管我的事。」
徐明說：「媽，你已經不明不白被人打過一次，你還沒受夠嗎？」林園長嚴厲的說道：「我是院長，我有這個責任，走開，回家。」那個婦女看看他們兩個，拍手對大家說：「看見沒有，原來醫院和警察是一家，害了人，有人頂著，我就不信，還就沒王法了，我要到法院去告你們。」說完，踉踉蹌蹌就往外走。
徐明衝過去，擋住去路，中年婦女說：「怎麼，還不允許嗎，告訴你，有本事你把我銬起來呀，反正我兒子死了，我也不想活了，讓我們娘倆都死在你們手算了。」
林院長在後面喊道：「徐明，讓她走。」
徐明看看媽媽：「媽媽，你不和她講清楚嗎。」
林院長說：「先讓她走。」
徐明閃身，婦女回頭看看林院長：「你等著，你們醫院就等著法院的傳票吧。」
回去的路上，田光和徐明心情都很沉重，田光說：「你說這個家屬真的會告醫院嗎？」
徐明說：「告去吧，醫院還怕她了不成。」
田光說：「想幫你媽媽一把嗎？」
徐明問：「你沒看見我媽媽的樣子嗎，只要我在她面前晃，她就認為我給她添亂。看見我，煩也把她煩死。」
田光說：「你幫忙的方式不對，她肯定不喜歡了，比如，今天，她本來想跟家屬解釋一下，可是，你這麼一鬧，變成咱們警察和醫院一體，沒事也有事了。」
徐明撩著眼皮兒不樂意的說道：「你讓那個瘋子打我媽呀。」
田光說：「不會打到阿姨，旁邊還有醫生呢，他們會保護阿姨的。」徐明說：「那種情況，誰會想那麼多。」
這時，電話響了，徐明拿出手機，撥通，剛想喊：「媽。」可是，裡面是那個醫生的聲音：「徐明，不是說好，今天我請你們嗎，怎麼走了？」
徐明放下電話，嘴裡說著：變態，就要掛掉，田光搶過去：「啊，那個徐明心情不好，改天吧。」
那個醫生說：「你告訴徐明，我在醫院，讓他放心，誰敢欺負林院長，我第一個不答應。」
田光看看徐明，笑著說：「我替徐明謝謝你。」
醫生說：「謝什麼，我們都把林院長當我們的媽媽，林院長這個人可好了。」
田光說：「有你這句我們就放心了，要不，你現在就去替徐明儘儘孝，讓林院長消消氣。」
醫生說：「好吧。」電話掛了，田光把手機遞給徐明：「我跟你說，人家可是替你盡孝呢，你對人家好點。」
徐明把手機放進口袋：「看見他我就想吐。」
無精打採的回到刑警隊，周克強問：「回來的挺早，介紹幾個病例吧。」
徐明耷拉著腦袋，坐到椅子上，雙手交叉，一言不發。
周克強說：「徐明，我問你話呢。」
徐明說：「不是有田光呢嗎。」
周克強說：「去趟醫院，怎麼不愛說話了，受刺激了。」
田光看看徐明，說：「大隊長，你說中了，他還真受刺激了。」於是，田光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遍。
耀東正好聽到，他開玩笑道：「徐明，你跟那個醫生幾年不見面了。」
徐明說：「見面不見面，這跟這事有關係嗎？」
耀東說：「有關係呀，我估摸你們不見面十幾年了，他對你夠忠誠的。」
田光拉了一下耀東，小聲說：「別跟他開玩笑了。」
耀東一本正經地說：「我開玩笑了嗎，我是為阿姨弄清楚一件事情。」說完不知趣的往徐明那湊：「你到現在也沒找女朋友，是不是就在等他呀。」
徐明抬起頭，眼睛里簡直冒出火來，他咬牙切齒的說道：「岳耀東，你如果想挨打，直接趴下，別在這嘚啵嘚啵胡說。」
耀東向後一退：「真生氣了」
周克強給耀東遞了一個眼色，耀東坐到一邊。
徐明說：「大隊長，你看出來了，我媽那兒根本行不通，你還是讓田光試試吧，他女朋友在醫院。」
周克強說：「你也說了，你媽媽是院長都沒有行得通，田光的女朋友只是一個普通的醫生，她就更不行了。」
田光說：「就是」。
徐明神態頹唐：「那你說怎麼辦。」
周克強說：「什麼怎麼辦，你們完成的很好。」
田光疑惑的問：「你說什麼很好？」周克強說：「任務呀。」
徐明，田光異口同聲：「任務？」
周克強說：「對呀，你們看到的家屬鬧事這件事，就是第一個我們要調查的，通過你們介紹，這個孩子確實死的蹊蹺，也難怪家屬生氣大鬧。說不定，這就是一個好的切入點，幫我們找到更多的答案。」
徐明，田光面面相覷：「大隊長說的是啊，我們怎麼沒想到呢。」
第二天，田光、徐明又去了醫院，不過，這次他們沒有找林院長，而是去找那個醫生。
那個醫生一見徐明他們又來了，並且直接找他，有些受寵若驚，他說：「還不放心昨天的事嗎？我不是說過了，有我在，林院長不會挨打的。」
田光拍拍他的肩膀：「這個，我們相信你。我們這次來，主要是想調查一下，死的這個孩子原來得的是什麼病？」
醫生說：「這個孩子就是普通的肺炎，在醫院裡住了幾天，輸液打針，昨天本來是要出院的，可是，你也知道，後來發生了這樣的事。」
田光說：「沒有再查一下什麼原因造成的突然死亡嗎？」醫生說：「查了，所有的都查了。」
田光問：「什麼原因？」醫生說：「心猝死。」
田光和徐明對視了一下，田光接著問：「這麼小的孩子，心臟很不好嗎？」
醫生說：「在治療肺炎之前，我們醫院曾經給他做過全面檢查，心率有些不齊，但不足以構成生命的威脅。」
田光說：「造成這種情況，你們醫生是怎麼認為的？」
醫生收斂了面容，變得異常嚴肅：「我認為，這只是我個人意見，孩子是受到了極度驚嚇，心臟承受不了，致使猝死。」
田光說：「你有沒有把個人意見提上去。」
醫生說：「沒有。」
田光說：「為什麼？」
醫生說：「我曾經私下裡說過一次，他們認為我說的是天方夜譚，醫院裡面，天下太平，其樂融融，有什麼事情會讓一個孩子嚇死的。」
田光想了一下：「也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