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冥冥定數
下一瞬,二人便一齊被吸入了星盤之中。
一切發生得太快,某黑當即便傻了眼,回神之後立馬跳到那個星盤上頭又是抓又是撓,還不斷叫喚:「喂!女人!男人!你們去哪兒了?!快給本尊出來!別玩這麼幼稚的遊戲!快點出來!」
「豹子!你冷靜些,這樣是沒用的!」羊角怪人雖然這般說,但語氣也不平靜。
他在這個流星陣中被困了這麼多年,見到過無數個被困在流星陣中的人,他們或逃出去,或死在了詭異莫測的陣法之中,卻從未有一個人會被這個星盤給吸進去。
據他所知,這個星盤的歷史比流星陣還要久遠。
更確切地說,流星陣是因為有了這個星盤,最終才逐漸形成,繼而才衍生出了更多五花八門的功能。
某黑被這麼一喝,突然躬起身子,渾身的毛髮一根根豎起,朝羊角怪人齜牙咧嘴:「是你!肯定是你搞的鬼!本尊警告你,快些將這個男人和女人給弄出來!否則,本尊決不饒你!」
「呵!好大的口氣!居然敢跟本尊叫板,也得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羊角怪人不怒反笑,眼神滿是戲謔,「雖說你聖階的靈獸,在獸中算得上極品,可就算是你沒受傷之前的面貌,也未必是本尊的對手,省省吧!」
某黑雖然經常被刑若悠壞言壞語地奚落,可刑若悠是它的主人,而且它從來都沒將她當做外人,自然不會太在意。
此時卻被一個羊角怪人這般說,氣得牙齒都抖了,嘴裡發出「嗚嗚」的威脅吼叫,彷彿下一秒就會撲上去。
這時,羊角怪人卻又突然道:「這不是本尊弄的手腳,他們二人天資過人,又與這個星盤惺惺相惜,或許還能得到一段不錯的機緣。」
頓了頓,見某黑依舊滿臉警惕,羊角怪人耐心得繼續解釋道:「你難道忘了,上回這對夫婦就是因為進入流星陣,才得到了集陣塔認主和『星空變』的火系傳承。這是多少代修鍊者求都求不來的神賜機遇,他們此番定然也不會有事的!」
某黑細細想著第一次進入流星陣的經過,發現確實如此,心中似乎寬了一些,
但對於羊角怪人卻依舊很警惕,擔心他可能會對濮陽澈和刑若悠不利,一直保持隨時可能攻擊的姿勢扒著星盤不放。
若是刑若悠看到某黑居然還有如此忠心護主的一面,定然會笑得有牙沒眼,順道再用那些無節操的表揚言語來「刺激」它。
現如今,刑若悠和濮陽澈卻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道弄得暈頭轉向,也不知究竟轉了多久,那股力道才赫然消失。
若不是濮陽澈反應迅速,二人定會從半空直接跌在大道上不可!
揉了揉略顯迷濛的雙眼,刑若悠適應了光線之後,才看清周圍的情景,呆萌的表情再次出現在了她的臉上。
不僅是她,連濮陽澈都是一片不可思議,甚至可以說比刑若悠更驚訝。
這裡似乎處於一片深山綠水澗之中,四處雲煙繚繞,大有蓬萊仙境之氣象。
他們所處的位置正好是半山腰的一處伸出來的懸崖,懸崖背後不遠處,一座空中樓閣般新奇美妙的建築臨空而立,下面和側面只由一根手臂粗的石柱撐著,看起來就感覺搖搖欲墜。
濮陽澈之所以驚訝,是因為他還是頭一回見到這般新奇的建築,線條柔美自然,幾乎要與山體渾然融為一體,可周圍的窗戶卻不像是他這個年代的窗戶紙所製成,而是一種極其透明的材質。
透過窗戶,能夠將屋內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
更奇怪的是,很多牆面的窗戶甚至佔據了整個牆面的三分之二還要多,整個屋內的情況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而屋內的陳設,更讓他覺得前所未有的新奇。
不知過了多久,濮陽澈才緩緩回神,發現身邊的刑若悠依舊處於獃滯中,不免有些擔心,輕喚道:「若悠?你沒事吧?」
刑若悠似乎沉靜在自己的世界中,完全沒聽到他在說什麼。
濮陽澈就更加擔心了,輕輕晃動著她的雙臂,連續喚了好幾聲,她才「呀」地一聲回神,臉上的神情異常激動:「阿澈,我,我來過這個地方!我來過!」
「你來過?什麼時候?」濮陽澈微蹙了眉心,「是在苗疆的時候來過嗎?」
可是為何這個地方又會出現在集陣塔中,而且他們還是被星盤給「吸」了進來?!
誰知,刑若悠卻頻頻搖頭:「不是的!不是在苗疆的時候來過,我是在前世的時候來過!就是我的上一輩子!」
此言一出,二人周身都是一震。
刑若悠的上輩子,那······豈不是說她又穿越回了自己原來所在的時空?!
豈不是說她可以再次見到前世的父母、弟弟了嗎?
但小樂,濮陽鈺,樂翎他們怎麼辦?
不對!
怎麼可能這麼離奇!這會不會是幻覺?
越想腦袋越疼,刑若悠忍不住閉著眼睛晃達著腦袋。
濮陽澈看著心疼無比,上前將她摟入懷中:「你別心急,一切尚未確定,先冷靜下來,我們進屋看看,如何?」
「進屋?」刑若悠吶吶地重複著,接著堅定地點了點頭,「好!我們進屋!」
她絕對不會忘記前世來過這個地方,這裡住的就是那位她所在的時空最為有名的易學高人。
當初她就奇怪這個連他們族長都不願意見的人,為何要指名道姓讓她來請才願意出山,還對她說過那麼莫名其妙的話。
難道這所有的一切,早在這位高人的洞察之中了嗎?
念及此,刑若悠後背忍不住爬上了一層雞皮疙瘩,這個人是不是也太恐怖了,居然能夠布下這麼一盤大棋,還能同時操控著兩個時空,甚至操控輪迴!
這應該是個神吧?!
人怎麼可能操控得了這些?!
可他為何要如此?
是敵?是友?
是敵,他們能應付得了嗎?
若是友人,那目的又究竟是什麼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