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夢中的花園

那是一個初夏，午後，歐陽華音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只剩下歐陽華菲一個人在家。啊，對了，還有一隻小貓。吃過了飯，歐陽華菲抱著小貓，在陽台上，放了一張躺椅，躺在上面曬太陽。

初夏的陽光居然有著別樣的溫暖，陽光照在歐陽華菲身上，讓她舒服極了。她抱著小貓，微微蜷縮了一下身子，似乎，她變回了小女孩，正縮在父親懷裡打著盹兒……

沒一會兒，她居然真的開始打盹兒了。長長的睫毛，微微向下垂著，蓋住了她那一雙美麗的眼睛。她整個人，就像她懷裡的小貓一樣，半側著身子，蜷縮在躺椅中，就像她懷裡的小貓，在她懷裡微微蜷縮一樣。一人一貓，姿勢居然差不多……

好香的花香啊……迷迷糊糊的歐陽華菲，感到自己的四周，被沁人的花香包圍了。這，不禁讓她感覺更是舒服。可是，在這花香之中，卻好像有人在說話……

「這裡這裡，放在這裡才對！」

「不行，這樣會倒掉的。聽我的沒錯，這一塊應該放在下面，放在下面才能支撐住這麼多。」

「可是……可是我覺得就應該放在這裡呀！而這邊，好像多了一塊呢！」

「呵呵，要不你試試？」

「我……我不敢……要是倒了，待會兒媽媽醒了肯定笑我！」

「放心，她不會笑你的，她不是最寵你了么？」

「才沒有！她總是說。你總是太寵我，會把我寵壞的！」

「呵呵……是嗎……不過，你這樣的小丫頭，誰不疼啊？」

「……爸爸就不疼我，整天動不動不見人影。」

「男人還是事業最重要，是不是？」

「可是，你……」

「哈哈，我老了，就該含飴弄孫，是不是？」

「什麼……含什麼？我不懂哎……」

「這是成語。你媽媽沒教過你嗎？」

「沒有……」

「哎。真是的，那還是我來教你吧。含飴弄孫這句話，是出自清代一幅名畫，這幅畫的名字。就叫做含飴弄孫圖……」

歐陽華菲眨眨眼。睜開眼睛。頓時愣住了。她身下的還是那張躺椅，可是，四周可不是家裡的陽台。而是一片花團錦簇，如仙境一般的景象。就在她身邊不遠，一個一頭烏黑靚麗的長發，都到了腳踝那麼長的少女，正蹲在那裡，那烏亮的長發鋪在草地上，擺弄面前的積木。而在她身邊的，還有一個男人，爽朗的笑聲，熟悉的背影……這……這……

歐陽華菲睜大眼睛，坐起來，獃獃地望著那個背影……

正在這時，似乎是聽到了響動，那男人回過頭來，朝歐陽華菲微微一笑，說：「喲，睡醒了？」

歐陽華菲獃獃地點點頭：「嗯……睡醒了……」

忽然，她眼睛猛地瞪大了好多：「爸……爸爸，你……」

花白頭髮的歐陽明輝，眼角微微抽了抽，看了看眼前的積木，以及那個正抬著頭，萌萌地望著自己的小姑娘，忽然跳了起來，朝一邊邁了兩步，有些尷尬地撓撓頭：「呃……我看若菲一個人，沒什麼意思，就……就陪她玩一會兒……」

敢情，這老頭兒是以為，女兒是在奇怪，他居然跑來，和人家小姑娘一起堆積木……

不過，這個小姑娘好像也不是「人家」小姑娘呢……

還沒等歐陽華菲回過神來，一個人影，就撲進歐陽華菲懷裡。

「媽媽！不要說外公！是若菲非要拉著外公陪我的！」小姑娘咬著歐陽華菲的耳朵，帶著一絲撒嬌的意味，在歐陽華菲耳邊說。

「呃……若菲？」歐陽華菲獃獃地看著懷中的小姑娘。沒錯，就是若菲，就是她的那個「女兒」……

「你們……你們怎麼在一起？」歐陽華菲詫異地看了看父親。

若菲翹翹唇，輕聲說：「媽媽剛才抱著若菲，在躺椅上面小聲說話。可是，說著說著，媽媽就睡著了。這時候，外公來了，見我有點無聊，就陪我……啊，不對不對，是我覺得無聊，就拉著外公陪我堆積木……」

歐陽華菲不禁失笑，輕輕拍了拍若菲那紅撲撲的臉蛋：「若菲喜歡和外公玩么？喜歡外公么？」

若菲頓時笑得燦爛：「若菲最喜歡外公了！外公肯陪若菲玩！不像爺爺，總是板著一張臉，若菲看到都會怕……」說著，她不禁撅起小嘴。

「呃……爺爺？」小蘭眨眨眼。

若菲眯眯眼：「對呀，爺爺！爺爺是爸爸的爸爸，也就是媽媽丈夫的爸爸。對不對，外公？」

歐陽明輝笑著點點頭：「對，對！咱家若菲最聰明了！」

歐陽華菲不禁瞪瞪眼睛：「爸，別太寵她了，都要上天了。」

說完，歐陽華菲才忽然驚覺，自己怎麼說出了這麼一句話，就好像是嘴巴根本沒經大腦同意，就直接開口了……

若菲聽了，頓時噘嘴：「媽媽，外公剛才還說，媽媽最寵若菲了！可是，媽媽也說過，外公最寵若菲。那……到底是誰最寵若菲了呢？若菲應該最喜歡誰呢？」

歐陽華菲不禁失笑：「難道，只有媽媽和外公寵若蘭么？爸爸不寵若菲么？」

可是，說完，歐陽華菲又不禁愣了愣。爸爸……爸爸……若菲那個爸爸，到底是誰呢？

「哼，爸爸是個壞爸爸，每次見了若菲，說不了幾句話，就要消失！若菲不要理爸爸了！」若菲噘著嘴抱怨著，一身嬌憨。

看著坐在自己腿上，其實身高並不比自己差多少的若菲，歐陽華菲儘管心中疑惑。但這個萌萌噠小女兒，坐在自己腿上，和自己撒著嬌，那撅起的小嘴兒，微眯的眼睛，隨著微風，輕輕拂在臉上的髮絲，讓歐陽華菲的心都要化了……

「若菲最好了，若菲最乖了，爸爸不疼若菲。媽媽疼！」歐陽華菲說著。就抱緊了懷裡的若菲，還在她嫩嫩的臉蛋上親了一口。

「嗯！嗯！么么！」若菲也親了小蘭一大口，「若菲也最喜歡媽媽了，因為媽媽最疼若菲。若菲不喜歡爸爸！哼！」

這時。歐陽明輝也來湊趣：「小若菲。那你喜歡外公不？」

若菲彎彎眼：「若菲也喜歡外公！」說著，她從歐陽華菲懷裡站起身來，蹦蹦跳跳地。到了歐陽明輝身邊，扒著他的肩膀，在他臉上吧唧親了一口，讓歐陽明輝頓時笑逐顏開。

「說什麼呢，這麼高興！」正在這時，一個動聽的聲音在歐陽華菲背後響了起來。歐陽華菲一愣，趕忙回頭。只見，一位極美的女子就站在歐陽華菲身後，輕笑著望著這祖孫三代。

這女子穿著一身潔白的輕紗衣裙，一頭長發披散著，沒有若菲那麼長，但也到了腰際。她的頭上，還戴著一副花兒編成的花冠，其中主要是蘭花，白色的花瓣襯烏黑的長發，白皙的皮膚，就猶如玉石雕刻出來的一般。花瓣上居然還掛著露珠，在陽光的照耀下，露珠散發著五彩的光華，讓這女子整個人，都彷彿微微發著光。

歐陽華菲獃獃地看著她，她還從沒見到過這麼美麗的人。

但看到她來了，歐陽明輝和若菲卻都沒有驚奇之色，歐陽明輝對著她露出微笑，而小若菲更是丟下歐陽華菲和歐陽明輝，歡快地朝著她奔過去撲進她的懷裡，嬌俏地叫著：「外婆！外婆！若菲要親你！」

女子笑著接住了撲來的若菲，任由她趴在自己身上，在自己的臉頰上，印下一個輕吻：「小丫頭，怎麼忽然這麼可人，看到外婆就要親外婆呢？」

若菲輕笑著說：「若菲剛才親了媽媽，也親了外公，當然不能少了外婆呀！」

女子望望歐陽華菲這邊，輕笑著說：「小菲，睡醒了？」

歐陽華菲一怔，怎麼誰見了自己，第一句都是這個？可是……若菲的外婆……不就是她的媽媽么？仔細看看這女子的面孔，雖然她有些不是特別確定，但……這張面孔，和她記憶中的媽媽，好像正慢慢重合著……

「媽媽……」歐陽華菲呢喃著，怔怔地望著她。

似乎對歐陽華菲的反應有點奇怪，那女子微微皺了皺眉。但，正在這時，歐陽明輝走了過去，輕輕撫了撫她的頭髮，輕笑著說：「依蘭，你剛才去哪兒了？」

「啊……我剛才好像看到……」依蘭望了歐陽華菲一眼。

依蘭……依蘭……劉依蘭！她就是媽媽！頓時，歐陽華菲猶如五雷轟頂一般，她從來沒想過，這輩子居然還真有能直接看到媽媽本人，和媽媽說話的機會！以至於，接下來，爸爸和媽媽的對話，被她完全錯過了。

但回過神來的歐陽華菲，眼前好像只剩下劉依蘭，這個看上去和自己似乎年齡差不多，只是氣質上更成熟一些的母親，鼻子里，忽然湧起一股酸澀，眼眶中打轉的眼淚，模糊著她的視線……

「媽媽！」歐陽華菲忽然大叫一聲，朝著依蘭就撲了過去，比剛才若菲的速度還要快！沒等依蘭反應過來，她就撲進了依蘭懷裡將原本在外婆懷中的若菲給擠了出去……

「媽媽！我好想你！」歐陽華菲一隻手摟著母親的脖子，另外一隻手抓著母親的衣襟，用自己的臉，在母親臉上摩挲著，淚水，順著臉頰流到母親臉上，滑落在母親的衣襟上。

「呃……」被擠出去的若菲扁扁嘴，想要抗議。但，看到媽媽居然哭了，小若菲不禁瞪大眼睛，忽然跑到了歐陽明輝身邊，抓著歐陽明輝的手臂，湊到他耳邊，輕聲說：「外公，媽媽……媽媽她哭鼻子呢……」

對於歐陽華菲的表現，劉依蘭也露出了一絲驚訝，也有那麼些哭笑不得。她輕輕撫著歐陽華菲的頭髮，輕聲說著：「傻丫頭。你這是幹什麼呀？都有女兒的人了，怎麼還跟小孩子一樣？乖，不哭不哭，媽媽給你買糖吃……」

聽到媽媽的話，歐陽華菲也不禁有點羞赧，紅著臉站直身子，擦擦臉上的淚水，輕聲說：「媽媽，小菲……小非好久沒見你了，非常想你。所以……所以剛才……」

劉依蘭眨眨眼。輕笑著說：「怎麼會好久沒見了？剛才不是你找我要小鋼琴，說是給若菲玩的么？話說，這還是你小時候，爸爸給你弄來的呢。不過。我一時間想不起來。那東西放哪兒了。剛剛找了好久，怎麼都找不到……」說著，劉依蘭現出苦惱的神情。

「呃？」歐陽華菲瞪大眼睛。她什麼時候找母親要小鋼琴了？不過那個小鋼琴，歐陽華菲倒是記得。

不過，她明明記得，那個小鋼琴，應該是被歐陽華音弄壞了，記得就因為這個，她還和歐陽華音鬧了很久的彆扭呢……

「不過……」劉依蘭接著說，「剛才我找不到小鋼琴，準備來告訴你們的時候，卻在半路上，看到若菲的爸爸了。只是，他好像有什麼心事，就從我附近不遠的地方走了過去，卻根本沒看到我，好像我根本不存在一樣。」

「啊？」歐陽華菲怔了怔，若菲的爸爸，不就是自己的……

一旁的若菲瞪大眼睛問：「爸爸在哪兒？爸爸來了，怎麼不來看若菲啊！爸爸最壞了，若菲不要理爸爸！上次，若菲還看到，他居然把媽媽氣哭了……」

歐陽明輝頓時瞪眼：「什麼時候？好小子，我去教訓他！」

說著，歐陽明輝氣哄哄地就要走，卻被劉依蘭拉住了：「你去找他做什麼？小夫妻間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處理就好了。我們這些長輩，也不能管得太寬，是不是？」

歐陽明輝頓時消了一半氣：「對，依蘭說得對。不過小菲啊，他要是欺負你，你一定告訴爸爸，爸爸幫你教訓他！」

說著，王明還對著歐陽華菲揮了揮拳頭。

歐陽華菲卻是一臉愕然，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再說，自己真的那麼喜歡哭么？呃……仔細想想，她好像眼淚還真不少……

好吧，好吧，歐陽華菲心中翻了個白眼，望了望正盯著自己的父親，輕笑著說：「好的，爸爸。要是他敢欺負我，我一定告訴你好不好？」

但，話雖這麼說，她心裡卻不禁補了一句：「他到底是誰，我居然都不知道……媽媽咪呀……」

劉依蘭笑著對她說：「好，知道就好。」說著，她低頭看看在手腕上戴著的手錶——看到她這個動作，歐陽華菲的嘴角，不禁抽了抽，這東西，和她一身打扮，真是不搭——隨後抬頭對小蘭說：「小菲，我和你爸爸還有點事，我們先走了喔，你陪著若菲一起玩好了。如果我看到她爸爸，我會讓他趕緊過來陪著你們母女的。啊對了，待會兒好像小音要來，只是不知道初音來不。要收初音也來的話，就讓初音和若菲一起玩就好了，你再休息會兒吧。」

說著，也不等歐陽華菲回答，她就拉著王明，轉身就走。

「媽媽……」歐陽華菲怔了怔，回過神來，想要叫住母親，想問點什麼的時候，兩人居然就像縮地成寸一樣，轉眼之間，那身影居然就消失在了遠處一片樹林之中。

呃……剛才……這裡有這片樹林么？她剛才怎麼沒注意到？

她剛想追上去，可是，她卻發現，自己的衣襟被拉住了。

她轉頭一看，原來是若菲。小若菲拽著歐陽華菲的衣襟，一張可憐兮兮的小臉兒，讓歐陽華菲的心不禁一揪：「媽媽……別走好不好……若菲常常一個人，好孤單，媽媽多陪陪若菲，好不好？」

看著若菲那撅著的小嘴兒，那帶著期盼的大眼睛，頓時，歐陽華菲只覺得心都要化了一樣，頓時也顧不上去問父母什麼問題了，趕忙伸手摸摸女兒的小臉兒，輕笑著說：「好，媽媽陪你玩，陪你一起玩很久很久，好不好？」

若菲頓時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嗯！媽媽最好了！」

其實，若菲的外貌。起碼也是十**歲的樣子。可是，她言語神態，卻像個五六歲的小女孩。不過，這種反差，卻並不讓人覺得突兀，反而覺得，她本來似乎就應該是這個樣子。

特別是她的笑容，晶瑩透亮，純凈無暇，就好像世界上最好的水晶。讓人看到了。就不忍再移開目光，更不忍心，讓她的笑容中沾染別的東西，就這樣乾乾淨淨的。才最好……

陪著若菲玩了一會兒積木。歐陽華菲忽然想起。有些問題好像問這個女兒，也是一樣的。她望了望若菲，輕聲問：「若菲呀……爸爸上次回來。是什麼時候呀？」

若菲抬起頭想了想，說：「若菲不記得了，好久了。」

歐陽華菲又問：「你說爸爸把媽媽氣哭了，可是媽媽卻一點都想不起來，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呀？是不是上次爸爸回來的時候？或者……是不是那根本不是媽媽，而是你……音阿姨？」

所謂的音阿姨，自然是說歐陽華音。之前，歐陽華菲根本都不確定，這個世界有沒有歐陽華音。可是，剛才聽媽媽提起「小音」還有什麼初音之後，就知道了，原來這裡，也是有歐陽華音的。

可是……初音是誰？轉頭看看若菲的小臉兒，猜也能猜到，那肯定就是歐陽華音的女兒了……可是……初音？還真是像啊，名字似乎來源都是一樣的。可是，自己那個妹夫，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存在呢？會不會也像自己那個彷彿根本不存在的老公一樣神秘？

最重要的是，自己……什麼時候有老公了？妹夫都有了？真是匪夷所思呀……而且，這個世界……怎麼這麼……呃……

一時間，歐陽華菲也找不到形容詞了，但，她總是覺得，有點怪怪的……真的是夢境么？

若菲搖搖頭：「不是……」然後，若菲又說了什麼。可是，在歐陽華菲眼裡，只能看到若菲那粉紅的唇不停張合著，可是，她卻聽不到她說的話！歐陽華菲不禁驚愕地瞪大眼睛，張張嘴，正要說什麼。

忽然，一陣風迎面吹來，吹得若菲的髮絲，幾乎到了歐陽華菲眼睛裡面了。歐陽華菲下意識地眨眨眼，可就是這眨眼的功夫間，若菲和滿地的積木，居然也都不見了！

歐陽華菲一怔，忙站起身來四下望著，焦急地找尋：「若菲！你在哪兒！若菲！若菲！」

……………………

「若菲……若菲……啊！」歐陽華菲猛地睜開眼，坐起身來。但她發現，自己正坐在陽台的長椅上，身上還蓋著毯子。

「這……又是夢么……」歐陽華菲眨眨眼。不過，正在這時，一聲弱弱的貓叫，傳進了歐陽華菲的耳朵。

歐陽華菲怔了怔，頓時想起，自己睡著時候，好像還抱著歐陽華音給她的小貓！可是，小貓呢？她趕忙跳下躺椅，找了半天，才終於在躺椅下面，將這隻小貓給找了出來。

「喲，小東西，你怎麼在這兒？」歐陽華菲好笑地，將小貓從躺椅下面抓了出來。小貓可憐兮兮地叫著，眼睛直勾勾地望著長椅下面，被歐陽華菲忽略的東西——一塊帶著小貓牙印的積木……

歐陽華菲頓時瞪大了眼睛，怔怔地看看那塊積木，又看看手中還在委屈地叫喚著的小貓……這塊積木……她家裡，好像從來就沒這種東西！它……它是從哪兒蹦出來的？她抱起小貓，舉高，到了自己眼前，盯著它一雙碧眼，抿抿唇，輕聲說：「小貓咪，你到底有什麼秘密？告訴我……告訴我好不好？」

可是，小貓除了喵喵叫著，哪裡會「說」什麼秘密呢？

忽然，小貓那粉紅的舌頭吐了出來，在歐陽華菲鼻尖上輕輕地一舔，讓正在出神的歐陽華菲，身子不由輕輕一顫。

她一怔，好笑地將小東西收進懷裡，輕輕在它頭上敲了一下：「小傢伙，你可是母貓耶，別那麼色好不好？」

正在這時，屋門被敲響了。歐陽華菲嘆了口氣，一邊起身一邊帶著一絲無奈地說：「華音啊，又忘帶鑰匙了？」說著，她走過去打開門，根本就沒看門鏡。然而，出現在她眼前的，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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