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 真相是……
「啊~哦！好舒服！不要停……」
沙發上，墨晴朵面色潮紅，趴在下面，而程強的兩隻有力的大手，正在她的身上使勁摩挲。
「嘿嘿嘿……舒服吧？這手法我可是練了許久的！就等著用在你身上了！」程強樂呵呵地說道，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近距離的和墨晴朵肌膚相親了。
「你好壞！」墨晴朵面色緋紅地嗔怪道：「學了這些沒有用的招術，就是為了對付我嗎？」
「我說過了哦，你不許說話！」程強避重就輕。
「切！」墨晴朵虛著眼說道：「按摩的小費會給你的，要是想錢債肉償的話，想都不要想！」
程強「呵呵」笑了兩聲，還真的是想要肉償呢。
「你天天去圖書館看書，一看就是一整天，我經常看到你揉脖子錘腰，一定很不舒服吧？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想學會一些按摩的手法，等你不舒服的時候幫你按摩。」程強誠懇地說道。
墨晴朵很感動，這麼好的男人，這麼體貼的男人，在一個女人的一輩子，能遇見幾個呢？
且行且珍惜這種話誰都懂，但真到做起來的時候，才發現困難重重，而且這種困難往往都是外界造成的。而我們太渺小，無能為力。
「程強，對不起！」墨晴朵趴在沙發上，眼睛一眨一眨的，她想起了很多事情，想起程強為她做過的，很多的事情。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算是複合咯？」程強大喜過望。
「並沒有。」墨晴朵弓起身子來，程強只好停了手。
「晴朵。為什麼說分手就分手呢？總得有個理由吧？」程強窮追不捨。
「沒有理由！」墨晴朵冷聲說道。
程強閉了嘴，他永遠想不通墨晴朵為什麼從來不給他理由。
「是不是因為我媽媽？」程強問道。
墨晴朵怔了一下，說道：「你別亂猜了，我不會告訴你的。」
程強一直在認真觀察墨晴朵的表情，說到他媽媽的時候，墨晴朵很顯然表情變化很大，看來程強是猜對了。
「告訴我。」程強把墨晴朵翻轉過來。壓在她的身上，直視著她的眼睛，問道：「是不是我媽媽對你做了什麼？」
墨晴朵目光閃爍。她可不想蓄意挑撥他們母子之間的關係，所以，她不能承認確實是程強的母親強烈要求她離開程強。
「沒有……你多心了。」墨晴朵盡量保持沉靜。
「墨晴朵。」程強竟然破天荒地叫出了墨晴朵的全名。
「怎……怎樣？」墨晴朵心虛了起來。
「你不是一個會撒謊的人。」程強徐徐說道：「你撒謊的樣子，很假很虛偽。」
墨晴朵有些惱火。要不是為了程強好。為了程強那強勢的老媽好，她有必要藏著掖著，自己做壞人嗎？
墨晴朵有十萬個不甘心，但她也只能強忍著，為了程強。
「我沒有撒謊，只是覺得對不起你！」墨晴朵把眼睛偏向了一邊，這樣說著。
「看著我，告訴我原因。」程強用手指捏著墨晴朵的下巴。強行把她的臉轉了過來。
墨晴朵看著程強的眼睛，那雙眼睛誠實而且深情。讓墨晴朵瞬間就不忍心對他說謊了。
「墨晴朵！你是話劇社的呀！不要忘記，你也會演戲，不要忘記，你可以為了他犧牲很多！」墨晴朵在心裡不停地提醒自己。
「告訴我！」程強還在逼她。
「我說過很多次了。」墨晴朵心痛得發抖，她用力地牽起了一邊嘴角，壞笑著說道：「我膩了，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
最後那句話，墨晴朵幾乎是嘶吼出來的，天知道她的痛苦和憤怒。
「你……」程強的手緩緩滑下，他沒有想到墨晴朵能把心裡的秘密守得那麼嚴那麼死，難道說，她是真的膩了，不想和他好了？
不！程強不會相信這種連鬼都騙不了的把戲！
「你，給我老老實實坐在這裡不許動！」程強直接命令道。
墨晴朵心裡有點不服，但也難得程強指揮她一次，她可以接受。
程強白了墨晴朵一眼，從茶几上拿起手機，撥通了那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號碼。
「喂？媽媽！」程強笑嘻嘻地喊道
程強喊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墨晴朵心裡狠狠地咯噔了一下。
「強強，有什麼事嗎？」程強的媽媽剛剛吃完晚飯，正在書房裡碼字。（寫小說這種事情通常被圈內人士稱為「碼字」）
「媽媽，有件事情我一直特別特別想問你……」程強拐彎抹角地說道，臉竟然還紅了。
「怎麼了？你直說就是。」程強的媽媽覺得自己的兒子很可愛，忍俊不禁道。
可惜下一秒，當程強的問題問出來之後，他媽媽的笑容就僵住了。
「媽媽，我想和晴朵下半年就結婚！訂婚的事情能不能抓緊？」
墨晴朵猛然一驚，想搶手機已經來不及了。
「什麼？！」程強的媽媽很震驚，明明已經和那個丫頭說好了讓她遠離自己的兒子，為什麼兒子還是天真地要和那個丫頭在一起。
「是啊，媽媽，我想在出國之前把事情都定下來，你知道的，晴朵不願意跟我出國，我可要先下手，省得回來就沒媳婦，變成單身狗了。」程強腆著臉跟他媽媽撒嬌。
「強強啊……」程母語重心長地說道：「我可不是不同意你們，但是，上次見過面之後，我和你爸爸對晴朵這個孩子的印象有點……」
程母的話沒有說完，她點到即止。顯得很民主，但是又能提點程強，墨晴朵曾經犯下的錯誤。
「媽媽！你們誤會了。其實上次晴朵是突然不舒服，才會不辭而別的，你們總不會因為這麼點小事就不同意我們訂婚了吧？」程強也是在試探。
「強強啊，有什麼不舒服，能讓一個小姑娘不跟長輩打招呼就從後門離開呢？簡直太失禮了！」程母說道，有些慍怒的樣子。
「哼！」墨晴朵在心裡狠狠地冷笑了一下，事實的爭相真的是如程母所說的嗎？程母這個人還真是虛偽至極。真枉費了墨晴朵曾經是她的忠實書迷。
「她……她大姨媽弄髒了褲子，實在是沒辦法了！」程強解釋道。
程強這個解釋真可謂急中生智，任是墨晴朵心情不爽。都覺得十分好笑。
「強強啊……」程母根本沒有打算給程強任何機會，她嘆了口氣說道：「你不用幫她找什麼借口，我和你爸爸也算是閱人無數了。這個女孩兒，人是還可以。但是家教實在是有點差。你不知道她……唉，算了！」
墨晴朵坐在一邊，騰地一下子站了起來，她的雙眼迸射出殺人的火光。她沒有想到，程母還真是夠壞夠狡詐，竟然把屎盆子硬生生扣在了墨晴朵的頭上。
墨晴朵全身顫抖著想搶過電話和程母對峙一番，但程強的理智還在，他絕對相信墨晴朵不是那種女孩兒。他一隻手緊緊抓住了墨晴朵冰涼發抖的柔荑，默默搖了搖頭。
墨晴朵正在氣頭上。幾乎就快把持不住，不過看到程強殷切的目光，她還是忍了又忍，壓了又壓，喪氣地坐了下來。
「媽媽，她怎麼對你了？」程強心裡已經有數了，他其實也很心痛，沒有想到整天口口聲聲為自己好的媽媽，也會做齣電視劇里常有的那種棒打鴛鴦的事情。
「強強啊，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也不想多說，不管怎麼樣，我都原諒她了，你也不用太當回事。」程母裝作很理解很大度的樣子，說道：「但是啊，這個女孩是真的不適合你，還是和她少來往吧！」
程母說到這裡，又擔心地問道：「對了，你最近沒跟她來往吧？」
「沒有！」程強一口否認：「她最近一直都不理我，我也沒有辦法，所以才想趕緊把事情訂下來，省得我出國也不安心。」
「嗯……」程母在電話那邊心說好在墨晴朵還算有良心，她又說道：「強強你現在在哪裡？」
「哦，媽媽，我在宿舍呢！正在看書，最近不是要準備考試了嗎？」程強說道。
「哦，那就好，切記媽媽跟你說過的話啊！」程母叮囑再三，才掛斷了電話。
墨晴朵沒有說話，低垂著腦袋，被人冤枉的滋味真不好受，捎帶著，她也好恨面前的程強，誰讓程強是那個女人的兒子！
「晴朵，我替我媽媽跟你說聲對不起，但是……」
程強的話還沒說完，墨晴朵的手機就「鈴鈴」響了起來。
墨晴朵掃了一眼屏幕，一把從茶几上抓過來就要接起。
程強也掃見了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他媽媽的電話，他趕緊從墨晴朵的手裡搶過了手機，對著墨晴朵說道：「晴朵，不管怎麼樣，請你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我要和你在一起！必須在一起！如果你不想傷害我讓我死的話，就好好和她說，裝作你不知道！」
程強已經以死相逼了，墨晴朵除了感動和獃滯，真的不會再有第二種反應了。
良久，電話掛斷了，墨晴朵才深深點了點頭。
「好，晴朵，我愛你！加油！」程強牽起了嘴角，十分信任地看著墨晴朵的眼睛。
墨晴朵從程強的手中接過了電話，恰在此時，電話鈴聲又響起。
「開擴音！」程強以極快地速度說道。
墨晴朵接起電話，直接開到了擴音上，聲音放大著傳了出來。
「晴朵啊，好久沒見過面了吧？最近好嗎？」程母的語氣聽起來很平靜，但也很冷酷。
「伯母您好，我最近特別好。」墨晴朵無聲地深吸了一口氣，在平靜自己的情緒。
「剛才，怎麼不接電話呢？」程母追問道。
墨晴朵討厭被她監視和管束的感覺，她漫不經心地說道：「哦，剛才我在洗漱，洗手間隔音沒有聽到電話響，所以沒有接。」
「哦……最近和強強好嗎？」程母沉吟了一下，終於問出了她想問的重點。
「我們好久沒有說話了。」墨晴朵冷聲說道。
「做得好，晴朵！」程母在電話那邊呵呵笑了起來。
墨晴朵的眼睛看向程強，程強已經氣得幾乎發抖，這種事情，真真正正讓他聽到，他才終於相信，自己的母親做了一些傷害他傷害別人的事情。
「晴朵，我很感激你對強強做過的犧牲，也很欣慰你是一個懂事的好孩子，你心裡很清楚，如果分手了，對你和強強都好，我感謝你的明智。」程強說著頓了一下，嘆了口氣說道：「就是還有一件事還是要麻煩你。」
「伯母請說！」墨晴朵面無表情，她現在已經麻木了，倒是程強有些不太淡定。
「麻煩你繼續對強強冷漠吧，他還是放不下你，他還小，還分不清什麼是他人生裡面最重要的，我這個當媽的也是操碎了心，希望你能理解！」程母說這番話的時候，程強的心裡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
墨晴朵就是無法忽視程強的媽媽對他的母愛，才會在程母面前無能為力，什麼都退讓。
「伯母，我會儘力的，請您放心好了！」墨晴朵說完，就道了聲別，掛斷了電話。
墨晴朵仍舊低著頭，她還能如何呢？該爭取的她都爭取過，最後才發現自己有多麼渺小。
「晴朵，對不起！」程強深深地低下了頭，原本他一直以為是墨晴朵驕縱任性，不顧十幾年的感情說分手就分手，直到今天這兩通電話，才讓程強明白了墨晴朵所謂驕縱背後的犧牲和無奈，也足以證明，墨晴朵是個多麼善良的女孩兒。吃了這麼大的苦，卻連吭也不吭一聲，這一切僅僅是因為她愛程強，願意讓他繼續做一個孝順的乖兒子。
可程強要的不是這些，孩子成年之後，父母已經完全失去了讓孩子什麼都聽他們的權力，孩子也不再需要對父母言聽計從，一生何其短暫，能爭取父愛的支持固然重要，但堅持自我，絕對不可以摒棄。
「什麼都不用說，我原本也沒有打算告訴你。」墨晴朵拒絕了程強的歉意，實話實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