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端了
應該說是按流水線工作來著。
黎春嬌一看,便知道這肯定是那個劉桂花的想法。
因為若是別人過來搶這個方子,若是不知道每一個流水線的用量什麼的,估計就算是拿到方子也沒有什麼用。
她朝周圍看過去,只見周圍不是硝石就是硫磺石,沒有成品。
看來,這成品還沒有做成。
秦陵以眼神示意黎春嬌。
黎春嬌朝他點點頭。
秦陵便拎著手上的沈東升進去了。
黎春嬌緊跟其後。她沒有跟秦陵搶,因為她知道就算她搶,也是搶不贏的。危險的,未知的地方,秦陵不可能讓她先進去。
秦陵推門進去,看到那裡面的設施,也嚇了一跳。
這大大的屋子裡,竟然堆滿了那麼多的硝石。而那些大鍋上面不知道煮著些什麼東西,發出刺鼻的氣味。
他們進來的無聲無息。
那正在往灶里放木柴的幾個男子沒有發覺,還是不停地將木柴給放進灶里。氣的沈東升和沈南升鼻子都歪了。
這都被別人給摸上門了,竟然還這般無知覺。真是一群酒囊飯袋!
黎春嬌將手中的沈南升給扔到地上,趁著那幾個男子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身形如鬼魅一般往那幾個男子飛去。
那幾個男子只覺得自己眼前一暗,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身子就一動也不能動了。他們想大叫,只是,張開嘴巴卻是發現。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
他們轉到眼珠,這才看到一個蒙面的,穿著黑色勁裝的男子站在他們面前。
他們駭的眼睛睜的老大。
只是,這還不是最讓人驚恐的,最讓人驚恐的卻是當他們看到另一個蒙面黑衣人將他們的兩位將軍拎過來的時候。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幾年男子在心裡大喊道。然而卻沒有人理會他們。
「現在怎麼辦?」秦陵低聲問道。
「自然是問方子。」黎春嬌輕笑一聲,說道。
既然劉桂花想用這個法子來阻止別人偷她的方子,那她就狠狠地打劉桂花的臉。
「你有辦法?」秦陵問道。
「還不知道能不能成。不過,先試試再說。姓沈的兩兄弟我們不能動,他底下的兩個小啰啰我們還不能動?」黎春嬌似是反問。但是卻是非常肯定地說道。
「好。你來問,我在一旁給你掩護。」秦陵說道。
黎春嬌點點頭,從懷裡掏出一張紙和一支炭筆來。這支炭筆是她自己弄的,就是為方便記錄。
黎春嬌拎來一個中年。留著短須的男子。
「你們只需將他們自己負責的那一部分告訴我就成了。我們兩個既然到了這裡。也抓住了沈東升和沈南升,這也就是說,代王所謀之事不成。你們再替代王效力,也是白白沒有性命而已。若是結果讓我滿意了,留你們一命,若是不讓我滿意,那後果你是知道的。」黎春嬌壓低聲音,低沉說道。
黎春嬌說完。秦陵便過去將這些人的下巴給卸掉,用手將這些人的嘴巴全都摳過。從裡面拿出致命的毒藥。
而後,黎春嬌便點用那一個男子的穴道。
那個男子嘴巴得自由之後,立馬就叫了起來,他第一個聲音剛叫出來,黎春嬌便立即點了他的啞穴,而後,看也不看,抽出自己身上的大刀一刀就砍到那個人的胳膊上。
只見那個的胳膊應聲掉落。
血濺了一地。
「好好想想,等會再不說的話,那就不只是沒有胳膊那麼簡單了,你懂的。即便你們不怕死,也要想想整條村的人。若是惹毛了我們,我就不知道整條村會怎麼樣?!」黎春嬌掏出一條白手絹,輕輕地擦拭自己的刀身,說道。
她這話一出,那幾個看火的男子身上立即一僵,全身的血液好像立馬被凍住一樣。
這是哪裡來的女魔頭,殺人不眨眼?
有了先例,後面的老實多了。
黎春嬌將問到的內容一五一十地寫在紙上。
只不過,得到的內容卻不怎麼有用。
這些人只管添火,平時也看那匠人製藥,只是,到底不是專業的,並不懂每一步的步驟。
黎春嬌也不指望能通過他們得出那個炸-葯的方子,只是想多收集一些數據而已。她自己不是專業的,但是衛將軍那一邊,肯定有專業的,他們看不出來什麼,衛將軍的人難道看不出來什麼嗎?
處理完這些人之後,黎春嬌讓秦陵在這裡看著,她到村裡去看看。
秦陵原本是不同意的,但是最後還是敗在了黎春嬌的眼神下。
黎春嬌的武功那麼高,只要那些人手中沒有黎文清中的那種葯,黎春嬌便什麼也不怕。再者,這又是在村裡,若是發生什麼事,憑他的本事,也能很快到達。
過了一刻鐘之後,黎春嬌這才向秦陵點點頭。
秦陵便從懷裡掏出幾個煙花,往空中一放。
又過了一個時辰,衛放便帶著二十餘人過來了。
黎春嬌和秦陵將手中的事情交給衛放之後,這才離開。
早在黎春嬌他們過來后不久,衛放便帶著暗衛緊跟其右。
暗衛本來就是干這個的。
「春嬌,那個方子我們能拿得到手嗎?」回去的路上,秦陵問道。
「這個,就要看衛放的審問能力了。若是他能將沈東升的嘴巴撬開,那這個方子我們就能拿到手,若是不能,那這個方子我們就不能拿到手。」黎春嬌想了想,答道。
「從代王那邊著手?」秦陵問道。
現在代王謀反的人證物證都有了。不怕這一次掰不倒趙檢。等將趙檢收押之後,審問趙檢也是一樣的。
「趙檢那樣子的人,你覺得他會說嗎?」黎春嬌反問。
秦陵下意識搖搖頭。趙檢久經沙場。意志早已鋼鐵般硬了,怎麼可能說出這個方子?
只是失口否認,留著這個方子他可能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若是承認了,就真的一點機會也沒有了。
再怎麼不是,他也是一上皇子,雖然想要謀逆。但是只是在暗中籌備而已,卻不是真的開始謀逆,這條命是不會那麼輕易就丟了的。
頂多流放或者幽禁而已。
「那便行了。從趙檢那裡是弄不到方子的。再者,他是一個皇子,嚴刑副供也不能用。」
「劉桂花那一邊呢?」
「不行。劉桂花那是死都不會將方子給我們的。我們毀了她的一生,她怎麼可能會善罷甘休?不過。這一次回去。要找個機會殺了劉桂花才成。既然她應該將最有價值的方子說出來了,就沒有再留著必要了。」黎春嬌說道。
劉桂花就是一條毒蛇,稍有一慎就會被咬上一口,甚至會致命。
她雖是不怕,但是還有家人,特別是什麼武功都不懂的父母。
她不想時時都防著劉桂花。
「都聽你的。」秦陵說道。
「等這一次回去之後,就專門辦你的事情了。我記得,英國公是在代王那個陣營的。這一次代王一倒。英國公也討不了好,你們可以趁此出手。」
「嗯。不過,我們早就擬好法子了。這一次,確實是一個好時機。代王自己都自身難保,哪裡還有空管秦涵?」秦陵冷笑道,「這一次,我必要秦陵血債血償。」
黎春嬌沒有說話,她現在說什麼都不合適。
等回了客棧之後,兩人美美地睡上一覺。
若不是衛放過來了,黎春嬌還不想醒呢。
「怎麼樣了?」黎春嬌問道。
衛放給黎春嬌和秦陵倒了一杯茶,點頭說道:「基本差不多了。我的人已經將那一條小山村給控制住了。我已經將這裡的情況上報給陛下,又讓人帶住給距離這不遠的定邊軍,定邊軍那邊回復,明天就到。到時,我們就能順利接管了這敦周城了。」
「你們暗衛的能力不容小覷。」秦陵贊道。那麼快就理好了這一團亂麻。
「這多虧了黎姑娘獻上的劍譜,我們的實力才會更上一層樓。」衛放真心實意地說道。
若沒有黎春嬌的劍譜,他底下這些人,包括他,就算是再練個十年,也未必有現在這成就,武功提升了,來的也快了。
「那劍譜是家師得來的,我也是借花獻佛而已。對你們有用就成。」黎春嬌謙虛地說道。
「有用,有大用。」衛放道,而後,想說些什麼,但是到底還是沒有再說。
黎春嬌也沒有問,衛放沒有說,自然是有他的道理。
「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回去?」房間靜默一下之後,衛放問道。
「後天就回了。難得來這邊塞小城,打算帶一些特產回去,賺點年貨的錢。」黎春嬌笑道。他們來得急,又怕引人注目,倒是什麼也沒有帶,真是可惜了。
現在回去卻是沒有那麼急了,可以帶一些東西回去了。
「這有什麼難的?我安排屬下幫你們買就是了。不用帶也成,你們家的今年的年貨,我們將軍府包了。」衛放爽朗大笑道。
黎春嬌和秦陵幫了他們衛家那麼大一個忙,別說一點年貨了,就算黎春嬌要金子銀子,他也能搞一些過來。
「那我們就不客氣了。」黎春嬌笑道。
三人又聊了一些其它的事情,黎春嬌這才拜託衛放,讓他處理代王羽翼時,將劉桂花留給她。
「能動了?」衛放問道。
「可以了。這個劉桂花已經說出了最有價值的事情,再留著她,也沒有必要了,我可不想有一條毒蛇在旁邊虎視眈眈地盯著我,趁我不備,咬上一口。」黎春嬌說道。
「她肚子里還有其它有價值的東西嗎?」衛放問道。
「應該還是有一些的,只不過,那些東西並不如這個炸-藥方子價值那麼大。可惜她的嘴巴硬,寧願死都不肯將方子給說出來,若不然,留著她,也能知道一些東西。」黎春嬌嘆道。
「那這個劉桂花先不殺她吧,留給我,我一定會讓她將她肚子里的東西給吐出來的。」衛放輕輕一笑,沉穩的臉上竟然露出一個小酒窩。
黎春嬌卻是看得心裡一凜,趕緊點頭。
這個最有價值的方子即將被他們所知,想來,後來的方子他們使些手段,劉桂花應該願意說的。
第二天,秦陵和黎春嬌出去買了一些本地的特產還有弄了些皮子,這敦周城靠近大名國,也是兩國貿易來往的重要城市,所以,皮子也多。
晚上,他們又準備了一些乾糧給路上吃,這才睡去。
第三天,他們拿上自己的東西,坐上衛放讓人弄回來他們存在下村的馬,就回去了。
來的時候花了六天的時間,回去的時候,黎春嬌他們花了十五天的時間。
他們還沒有還沒有到門,黎文清就已經開了門出來迎接他們了。
「可算是到了。我收到衛將軍的消息說你們應該在回來的路上了,大概七八天就到了,我便早早就等在家裡,怎麼十五天才回到?可把我擔心死了。」黎文清接過黎春嬌等人手上的韁繩,說道。
他這一顆心,在看到黎春嬌等人安然無恙時,這才松下來。
比預定的時間晚了八天,若不是怕半路上跟他們錯過,他早就出去去找他們兩個了。
「這一路太奔波了,所以,回程便放慢了些,累的大哥擔心了。」卻是秦陵回答。
實際原因是春嬌的葵水來了,所以,他們才在路上逗留多一些日子。這麼大冷天,雖然春嬌說沒事,可以繼續趕路,但是他怎麼可能讓春嬌繼續趕路?
他們在客棧里呆了七天,等春嬌葵水過了,這才繼續趕路。
原本他還是不太想趕路的,這是春嬌第一次來這葵水,得好好養著才行,這天寒地凍的,怎麼的也不適合趕路。
但是春嬌怕大哥擔心,所以,便趕回來。
聽到這個,黎春嬌有些不好意思。
她第一次來那個,竟然被秦陵給發現了,實在是,實在是,太尷尬了。不過,後來看秦陵若無其事地照顧她,她那一點尷尬早就煙消雲散。
這具身體才十四歲,那麼晚才來。她記得,在現代的時候,她好像十二歲就來這個了。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明年就及笄,可以嫁人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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