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感謝我
柳含雙也是感覺全身的汗毛數瞬間都樹立起來。無助的看了一眼瀟少,卻見瀟少默默的在手中結起了手印。因為是人類的原因,所以柳含雙並不知道瀟少這個動作代表的意思。只能看著,等到瀟少的手印結完了,柳含雙能感覺從上到下,從裡到外身體開始慢慢的變暖。心裡的懸挂的石頭總算是落了下來。
正要將地上還在昏迷的邱明扛起來,身邊忽然又捲起了一陣陰風。這陣陰風僅僅維持了只有幾秒鐘,柳含雙再轉眼看身邊瀟少的時候已經完全沒了人。
「瀟少...瀟少!」慌張的在原地連連轉了好幾個圈。
話音剛落樹林里就傳來一陣咣當的聲音,眼前慢慢的出現了一幅讓柳含雙一輩子都不相信的事情。
原本安穩的呆在自己身邊的瀟少不知道什麼時候忽然出現在了不遠處一顆斜歪著的楊柳樹上,倒掛著。一臉的冰冷,手中握著一張赤紅色的名片。而在瀟少歪樹的另一邊。熟悉的人影讓柳含雙慢慢的回想起了早日在這裡發生的事情,雙手顫抖著指著那顆歪樹上的人,嘴唇也在不斷的發抖:「就,就是他...就是他....」
瀟少赤紅色的眼瞳映出了對面人的身影。
那人一身白色帶帽沿的袍子,看不清臉色也看不清長得什麼樣。唯一能夠完整看清楚的怕是只有那人手中握了一根如同彎月鏈似的手杖。
呵笑了一聲瀟少從歪樹上跳了下來,一身黑色飛揚的毛絨衣衫。面容純粹的優美:「大長老...」
那人聽到瀟少的喊聲也接聲道:「瀟少,沒想到隔了一千多年,我們又見面了。」
「從上次『第一條街』與『第二條街』開戰到現在已經結束已經相隔了一千年多年了。沒想到你還記得老夫。不知道老夫是不是應該覺得很慶幸?」
理了理自己微微有些凌亂的衣衫:「慶幸?我反倒是覺得大長老你應該覺得悲哀。」
大長老的眉頭不自覺的挑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獨怵教出來的人的確有那個能力讓自己覺得悲哀。
「是嗎?那就讓我們來看看到底是我應該覺得悲哀,還是你應該覺得後悔。」說罷大長老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歪樹上。
柳含雙瞪大了眼睛從歪脖樹下跑到了瀟少的地方:「那,那人呢?」
還未等瀟少完全作答,人已經遠遠的跳出了剛才所站的地方。柳含雙的身子被瀟少剛才的厲風一下子連連吹到在地。
邱明的歪脖子樹下,大長老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到了那裡。柳含雙頓覺心中不好。速度異常快速的跑了過去,哪道人還沒有跑過去瀟少已經出現在了大長老的面前。恰好大長老的手馬上就要觸碰到了邱明的身體。瀟少卻依舊站在那裡不說話,獃獃的看著大長老的手往邱明那裡伸。
張大了嘴巴。根本喊不出聲音。
「啊!」正這個時候瀟少的身子忽然向後退了好些步子,並且伴隨著一聲慘叫大長老的身子徑自飛了出去。
噗嗤的吐了一口鮮血。
瀟少冷著眼帶著笑意看著大長老被震出很遠的地方道:「我說過了,你應該覺得悲哀。」
趁熱打鐵,瀟少的身子突然消失了刷的一下出現在了大長老的身後。而大長老完全沒有反應過來。身子就已經被瀟少打出了很遠的地方。
咳嗽了兩三聲。瀟少的身影又出現在了大長老的面前。而大長老久雯不動不露的臉總算是露出了一絲絲的害怕。全身顫抖著,想要躲開卻發現已經來不及了。
閉上眼睛安靜的等待著自己的命運。卻遲遲沒有得到想象中的痛疼。
緩慢的睜開了眼睛。大長老的面前已經站了一人,這人穿著白色的袍子,活生生的受了瀟少打過來的一拳。
捂著自己虛無的胸口:「夏...夏夕。」
瀟少冰冷的眼神看著夏夕,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的手:「你來做什麼?」
夏夕沒想到瀟少剛才的這一拳頭居然那麼重,胸口悶重,夏夕整個人都軟趴在了地面上:「我..有事,和。和你說。」
「如何你是想替你身後的那個老頭求情就算了。他身為『第一條街』的大長老不僅沒有以身作則,更沒有做到拯救一個人。反倒是將人打成了重傷。他在我的眼裡,不配擁有這樣的高職位...」
「那..那你呢?你有資格說這樣的話嗎?大長老雖然不是什麼聖潔的人,但是和你這個本就生活在黑暗裡的人比起來應該只能算是正常的一類。」
捂著肚子蹲在地上,說出的話絲毫沒有考慮到瀟少的感受。話音剛罷,夏夕便覺得自己的肚子上又惡狠狠的被踢了一腳:「那我就讓你看看我這個生活在黑暗中的人和你比起來到底算是正常的一類還是不正常的一類。」
柳含雙已經漸漸的從傻眼中回了神,看著瀟少連連踢了夏夕三四下,頓時嚇得連滾帶爬往邱明那裡去。想也沒想將邱明從地上扛了起來便一瘸一拐的往城內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瀟少的氣算是撒完了,夏夕已經迷失了自己的意識,而大長老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不見了。
冷哼著蹲了下來,見夏夕的雙眼迷離著,氣定神閑的將夏夕的臉扳了過來:「你看到了嗎?不是我對你恨,是你們大長老自己敢做不敢當,你替他承擔傷害,但是他呢?現在已經不見了?將瀟少的頭硬生生的扳向了身後。夏夕的眼睛只留下了一層縫,在空蕩蕩的身後什麼都沒有。他以為他心心念的大長老會救他,至少也會說兩句,現在現在身後只有冰冷的空氣。除此再無其他。
瀟少拍了拍手站了起來:「今天是我救了你,你要從這裡感激我。」指了指夏夕的心臟。
風還是一陣一陣的卷過,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夏夕已經身在了學院瀟少的房間里,仰著頭在床上緩了一聲這才坐了起來。
起身的時候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換了一套乾淨的裡衣,而床榻的另一邊,瀟少安靜的躺在一邊的貴妃椅上看書。聽到身後的響聲這才道:「你醒了?」
點著頭:「為什麼救我?你不是恨大長老嗎?」
轉過身子看夏夕一副不明白的樣子,瀟少道:「我不恨他,只是怨他。若不是他出手導致邱明再次重傷,說不定現在優雅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了。再道大長老的確沒有資格當光的傳人。」深沉的看了一眼夏夕。撐著身子走下了床榻,夏夕也只能無奈的笑著:「其實活了這麼久我也很好奇為什麼,可能和你想的一樣我也許潛意識的裡面真的已經活夠了。」
「活夠了?人沒有長久的壽命。但是你有。你應該感到自豪,至少你活的久知道的事情也比別人多,你可以靠你長久的壽命發家致富。」
呵笑了一聲:「發家致富?我什麼都不缺,我只缺一個真正理解愛我的人。」目光灼熱的看向瀟少的側臉,瀟少躺在椅上將夏夕灼熱的目光撇開:「也許你再等個幾百年那位一個真正理解愛你的人就會出現了。」
「為什麼不能是現在?」
「現在沒有人可以愛你理解你。」淡然的說完了最後一句話,瀟少站了起來:「你睡了很久了,裡屋有吃的東西。」打開了門走了出來。夏夕的眼神一直沒有離開過瀟少的背影:「給我一次機會不行嗎?就一次!」
假裝聽不到夏夕的聲音,瀟少一路出了門。外面的天氣早日還是晴天。到了現在下午的時候已經黑了,天空中飄著毛毛雨。瀟少在雨里漫步,走著走著便到了前亭的大坑邊。
停住了腳步看著坑發獃。好一會兒忽的笑了起來:「如果我能像人一樣,是不是就可以像人一樣正常的生活了?」
漸漸遠去的身影,黑色的袍子慢慢的隱沒在了黑夜中。
一夜之後,一切又恢復了原樣,第二日早起的時候,瀟少的院子里已經開滿了春花,只有一夜一切翻天覆地的變化。
瀟少穿著裡衣站在門外已經不冷了,只是寒霜露水依舊是打在人的身上。
書院里也沒有往日的吵鬧和熱鬧,瀟少看了一眼天邊:「是該到了完結的時候了。」
上完了早課,瀟少並沒有去食堂吃飯,而是回了城外的西郊。因為沒有人的原因,所以瀟少運用了自己的能力,一個眨眼便到了西郊。
只是好似有人比自己更早到了,瀟少進門的時候正見院子里坐了一圈的人。
練優雅坐在石桌上的一邊,太史淳雅南宮站站在一側,虯髯客則是站在了練優雅的身後。而尹嫣兒和輕歌分別坐在了石凳的兩邊,在幾人的面前,身上帶著傷痕的邱明以及陪同而來的柳含雙低著頭,氣氛格外的尷尬。
見瀟少來了,尹嫣兒眼睛一亮:「你來了?」
幾人也注意到了瀟少的身影。邱明和柳含雙聽到有人來了轉身只見瀟少依舊是一身黑袍出現在幾人的面前,因為昨日已經減了瀟少的可怕,所以柳含雙對瀟少多少有些排斥,但是一想到瀟少並沒有對自己做什麼又覺得好像並沒有那麼可怕,心裡異常的矛盾。
練優雅給瀟少讓了座,瀟少卻站在了一邊:「今天的主角是你。」
聽這話,幾人便知瀟少怕是已經知道了事情的所有過程了。
舞月和玉龍從後院來的時候就看見邱明和柳含雙忽然跪了下來。
「發生了什麼?」疑惑的指著面前的兩人。尹嫣兒等人都是搖搖頭:「不知道,剛才這兩個人忽然出現一直不說話,忽然說對不起優雅,還說對不起優雅的父親。我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優雅的父親?」玉龍驚聲道忽然想起來十幾年前發生在練優雅身上的事情驚聲道:「不會是十幾年前你們殺了練優雅的父親吧?」
話一出幾人都是不相信的看向對面的幾人,完全想象不到。
「真的是你們?」虯髯客猛地從練優雅的身後跳到了邱明和柳含雙的面前力氣格外的大一把將邱明和柳含雙的脖領拎了起來。
柳含雙的臉被拎到發青,一把打掉了虯髯客的手:「不是我。」
聽到不是柳含雙,虯髯客不好意思的將柳含雙放到了一邊忽然凶神惡煞的看向邱明。邱明因為本就身受重傷又被虯髯客這麼一提,缺氧的臉色發白:「對不起...是我。」
剛說完邱明的肚子上便活生生的受了一拳。
幾人都沒想到胡忽然出現這麼一幕,都嚇得後退了好幾步。
「虯大哥,你別衝動!」南宮站一把拉住了虯髯客要繼續出拳的手。
練優雅看著因為疼躺在地上翻來覆去的人面色冷淡:「就是因為你,我失去了我的家人,失去了所有的一切,你死有餘辜。」
邱明的頭冒著冷汗,柳含雙心疼的看著邱明:「你們能不能聽聽他的理由,他受了重傷。」
「哪有如何,和優雅失去親人相比,這點疼算什麼!」虯髯客將邱明從地上拎起來。卻聽到練優雅道:「但是,我也感謝你,如果不是你,讓我失去了家人,我也不會在這裡,遇到了一生中最重要的人。」
眼神充滿感激的看著自己周圍的人:「如果不是他,我可能就不會遇到你們,更不會真正的認識到自己和我所有的能力。」
「優雅...」太史淳雅一臉感動的看著練優雅。
瀟少掏出了懷中的帕子擦了擦雙手見氣氛異常的尷尬淡聲道:「既然現在已經搞明白了,那就散了吧。」
「搞明白?你瘋了嗎?什麼搞明白了?優雅還什麼都沒說呢!再說了,這件事的受害者是優雅,不是你,你知道什麼!」厲聲呵斥著瀟少。
輕歌雙手一叉腰:「你懂什麼,要不是瀟少的話,練優雅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知道殺害自己父親的兇手是誰呢!」
「輕歌..」瀟少喊了一聲起身:「既然我不能說,那便讓優雅自己說吧,他的想法是什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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