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九章 竟敢做出諸如此事
君羽堯迅速穿戴整齊,末了不忘回頭看了眼背對著自己的顏朝歌——看來自己還要花更多的時間去解釋,才能換得顏朝歌的原諒。
君羽堯輕輕嘆了口氣,放下床幃,替自己倒了杯水潤喉。沒一會兒,門外響起一陣腳步聲,君羽堯輕輕放下茶杯,眉頭下意識挑了挑。
「你可聽清楚了?墨小姐房裡確實傳來了男人的聲音?這話可不能亂說。」項日修壓低的嗓音中帶著幾分疑惑,屋內的君羽堯冷哼一聲,心想,他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膽敢對顏朝歌下藥。
「回族長,菊兒聽清楚了。」
「咳咳,好了,此事不得對外宣揚。」項日修清了清喉嚨,遲疑了片刻后才敲響了房門,「顏姑娘,你醒了嗎?」
方才項日修與菊兒的話,顏朝歌自是聽的一清二楚,她心裡大致也已猜出七八分,但此刻的她沒有心情去追究這些,況且她知道君羽堯會處理好這一切,無需自己多說什麼,因此她選擇沉默不語。
君羽堯再次回頭看了眼佯裝睡著的顏朝歌,待門上響起第二次敲門聲時才不急不緩地起身開門。
「族長,你起的好早。」君羽堯面帶笑意地掃過屋外的三人,視線在菊兒與墨如煙之間停留了須臾。
「王爺?你何時進的宮?」君羽堯的出現顯然讓在場所有人都大吃一驚,而更讓項日修奇怪的是,君羽堯怎會以這種悄無聲息的方式出現在宮殿里。通常只有當他以落軒的身份出現時,才會來無影去無蹤。
「我聽說我的未婚妻被綁架了,太過擔心就連夜進宮了。幸好昨夜遇見值班的墨如笙墨將軍,這才順利讓我進來了。」這借口編的像模像樣,倒也不會有人去追究什麼,只不過……
「可王爺為何要大半夜的進宮?還好巧不巧地出現在我姐姐房裡。」墨如煙義正言辭地質問著君羽堯,手心卻是微微有些顫抖。
君羽堯將墨如煙略帶審視的目光盡收眼底,揚起嘴角道:「我只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我的未婚妻罷了。」
「未婚妻?王爺何時有的未婚妻?」墨如煙這才注意到君羽堯袖間的一抹明黃-色,難道是君主的聖旨?
「族母。為何我覺得你今日有些緊張呢?」君羽堯一邊說著一邊取出聖旨,視線還有意無意瞥過墨如煙身後的菊兒。
「房間里住著的是我的姐姐,我擔心她有錯嗎?」墨如煙蹙起秀眉。話里顯然有些底氣不足。
「如此之來,你便要喚我一聲姐夫了。」君羽堯輕笑一聲,將聖旨遞給項日修正色道,「君主下旨。為維護項日一族與君璃王朝的和平。現由王弟君羽堯迎娶墨老將軍墨青之女墨如歌,擇日成婚!」
「什麼?」
「如煙,你今天是怎麼了?竟然屢次頂撞王爺。」項日修方察覺到墨如煙的異樣,但不明昨夜之事的他,並沒有想太多。
「我……我只是太擔心姐姐了……」墨如煙略顯緊張地低下頭,不再說話。
「好了,現在弄清楚顏姑娘房裡的人是王爺,那也沒什麼可擔心的了。只是我們在這裡這麼久,為何不見顏姑娘出來?」項日修已經不是第一天認識君羽堯了。君羽堯眼裡的複雜目光告訴著他,昨夜一定還發生了別的事情,「菊兒,你先出去吧。」
「等一下,我正好有疑問需要菊兒姑娘替我解答。」君羽堯冷眼望著打算離開的菊兒,周遭的乎瞬間變得有些凝重。
「我……」菊兒無措地望了眼墨如煙,這一動作恰好被項日修看在了眼裡。
「既然王爺讓你留下,你便留下吧。」項日修雙手交握,重新將視線定格在了君羽堯身上。
「菊兒姑娘,方才進屋前,你對族長說聽見顏姑娘屋裡有男人的聲音,你可記得那時候大約是什麼時辰?」
「回……回王爺,那時候天已經亮了,我醒來準備替小姐準備早點,路過的時候聽見……」
「之後菊兒就來我這裡了。」項日修接過話,望著君羽堯道,「王爺,有什麼問題嗎?」
「我昨晚來的時候,院子里沒有一個婢女,一直到族長你們來,院子里依然只有我、歌兒和雷奕,菊兒姑娘,你能向我們解釋一下嗎?」雷奕在院子里守了一整晚,除了那兩名試圖對顏朝歌不軌的大漢,根本沒有第二個人。
「菊兒?」
「我……我昨晚上一直在自己屋裡,王爺……王爺你一定是弄錯了……」菊兒越說越小聲,擺明了此地無銀三百兩。
「是嗎?」君羽堯冷哼一聲,目光冷冽地掃過面露難色的菊兒,「雷奕,把人帶上來。」
房門被輕輕推開,雷奕用力一扯,兩名五花大綁的大漢被送到項日修面前。
「這是怎麼回事兒?」兩名大漢衣衫不整,身上還留有已經乾涸的血跡,項日修看了看被點穴道的二人,又看了看一臉驚訝的菊兒,心裡依稀猜到了什麼。
「雷奕,解開他們的穴道。」君羽堯昨夜恨不得一劍結束這二人的生命,但在這之前,他必須先把幕後主使找出來。
「救命……菊兒姑娘救命……你昨天不是這樣和我們說的……早知道會挨刀子,我們說什麼都不會答應的。」兩名大漢一臉驚慌地哭喊著,並不清楚面前坐著的是些什麼人。
「你們……你們胡說什麼……我根本識你們……」菊兒用力搖著頭,下意識躲到墨如煙身後。
「王爺,這是?」
「族長,他們膽敢對歌兒下藥並意圖不軌,該如何處置?」
「什麼?他們竟然……」項日修一驚,沒料到顏朝歌在宮裡也會遭人暗算,到底是誰這麼大膽,「說!是誰主使你這麼做的?」
菊兒不曾見過項日修發這麼大的火,嚇地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搖頭不語。
「事到如今你還要包庇他嗎?你知道我最忌諱別人騙我,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說,是誰?」
菊兒慌亂地跪在冰冷的地面上,手心直冒冷汗。果說了,就是對恩人不敬,如果不說,就是對族長不敬,到底要怎麼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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