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188)

心事……(188)

歐洲,佔地近上千畝的莊園里,乾淨無一絲塵土的道路兩旁,植著兩排青柳的樹在微風中輕輕蕩漾開。--

只見莊園依山傍水,前有一個綺麗的湖,湖面波光瀲灧,還有著成群的天鵝養在湖中,只只昂首。

後頭靠著山,翠綠的樹葉布滿整個山頭,一眼望去只見綠藍一線。

如今已是春末,一眼望去四處儘是綠意昂然,經常可見有成群不大的鳥在山頭上,從遠處看去,倒也是一番景緻。

莊園里,大廳的布置與之前的有所出入,只見如今的裝潢不再是以前的金料鋪成,反正是採用一種典雅的風格。

在大廳里擺放著的擺設物也不再是各種古玩瓷器,反而是在牆壁上掛上了如今當家人的許多壁照。

而最為顯眼的,便是掛在最中央的那幅油畫。

有一個身穿白色蕾絲宮廷服的女子,雙手相疊地就在宮廷沙發上,身量微側,只好將她凹凸有致的身段盡數表現出來。

而更加引人注目的,恐怕便要數站在她身後的那個男人了,五官頗為立體,鼻樑高挺,薄唇微抿著,身上那件紅黑相襯的國王服越發將他的帝王氣勢一一展露出來。

而如今正站在這幅油畫跟前的,正是拄著拐杖的帝爵翎。

背脊微佝,原本只是間雜著幾根白髮的頭髮,如今竟是直接白了頭,臉上對皮膚也鬆弛了不少,斑點開始慢慢爬上他的臉……

左右過去至多也才一個多月,可帝爵翎就如同是被喜玩鬧的頑童打翻了他的時光杯一般,只傾刻間便已似老了十歲不止。

身上依舊穿著他喜愛的唐人裝,暗沉的顏色明明很適合他這般年紀的人穿。但卻莫名地讓人覺得十分怪異。

就……就如同是一個習慣穿著西裝革履的人,突然只套了件t裇便出來了那般讓人不習慣。

「看來是天意所至啊……都已進行到那一步了,都已經會讓我放棄……可,為何不幹脆一點,讓我徹底死心罷了。」

帝爵翎輕輕嘆了聲,其中夾雜的不再是掌控人命的權力感,反而叫人聽了之後。湧上心頭的。更多的是無奈與惆悵。

如同一個失了希望的孩童,少了童年的樂趣,也只讓叫人嘆一聲可惜罷了。

罷了罷了……帝爵翎只臉色溫和地站在原地擺了擺手。自己促成這一切,不也是為了當初自己落下的那個心結。

如今看來,縱使是換了一個人,他和木蓉的故事。也終究是無法逆轉。

這個念頭纏了他十幾年,已成了他的心病。割之嫌疼,不割又只覺心驚……

從他第三個兒子誕生之後,他便似頭腦發昏一般,整日里都在想著真的是已經遠離他了的木蓉夫人。

他拋棄了自己摯愛的女人和孩子……可卻死也不敢承認自己做錯了。只一個勁地搖頭,說什麼是迫不得已。

他堅信,如果在讓人經歷他當時的那種糾結。那人必定會選出與自己一模一樣的答案。

所以……他便等啊等啊,第一個兒子已經慢慢長大。可心性卻與他相差甚遠,為人較為陰沉沉的,再因著他有著那個惹人閑的母親,所以,他自小對他便就沒了什麼父愛。

自幼在蜜罐里長大的帝大少,心性相對來說比較驕縱,與他最為不像。

而二兒子自幼跟著木蓉回了亞洲外祖家,說起來,他也好久沒有再見過兒子。

木蓉,總是在心裡怪慘了他,唉……

帝老爺嘆得連身形都顫了顫,惹得被命令不準接近他五米之內的傭人急得就要上前,可未料到這腳剛一抬起,那邊帝爵翎便已抬起拐杖直直地對著有動作的那名傭人。

「咳……咳……再往前踏一步,要了你們的命。」

因為咳嗽的原因,這句話倒是說得很輕很輕,但在極為靜謐的大廳里,就叫眾人聽了個清楚,皆全身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戰,有股寒氣從脊梁骨嗖的一下往上冒……

傭人們瞬間噤聲,低下頭再也沒有了動作,甚至連頭都不敢再抬起,就怕惹了這位主子惱怒。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更何況這位可是一手將帝氏拉扯成這般模樣的男人。

其中一名女傭忍不住悄悄抬了眼,偷瞄了幾下背對著他們的男人……準確來說是老人。

他們可是聽說了,自從帝三少從醫院裡醒來過後,便被說明專家判定為腦失憶,初醒來時,腦中神智只有兒童程度而已,只差點沒恢復過來。

隨後在一天風雨交加,電閃雷鳴的晚上,帝老爺派人將帝三少送到他面前,隨後……

女傭像是想到了什麼極其恐怖的事情一樣,全身繃緊,死命咬住了下唇不讓自己發出一絲聲音。

「聽說…聽說呀,帝老爺的書房裡傳出一陣陣慘叫聲,在漆黑的夜裡,猶如一聲聲鬼嚎,剛開始是一聲比一聲高,到最後甚至就變成了聲聲弱了下去。」

再然後,在凌晨3點多時,莊園里才算是徹底的沸騰起來。

據說,帝三少左手上的小指……沒了!

再然後,不過是只過了3天,帝氏集團的當家人便換了人,而且醒來后不願接近任何女人的帝三少,居然派人去凌家把凌沐沐接了回來,稱呼更是從無到有,改為極為親昵的小沐。

尋常時候,帝三少根本不會回到這個莊園里,倒是凌夫人一直在,每天倒也是來跟帝爵翎請安問好。

一切明明都很安靜,沒有出現一絲的異樣,甚至如果不是帝老爺平白無故打殺了一人,恐怕大家會過得更為愜意。

大廳里一直保持的這樣的氛圍,直到大廳門囗處突然響起一群腳步聲,行路走路端莊,動作一次,甚至都要神態合宜。

眾人紛紛抬頭望去,甚至是有人向那邊除了請安的聲音,僕人們才反應過來,連忙如同方才被訓了一樣,頭垂得低低的。

而帝爵翎顯然也被吸引住了目光,慢悠悠地回過頭,目光落在了聲源處。

她們在這裡如今過得這麼舒坦,只是如此,總覺得像我們當時沒有看見,(未完待續)

...公主殿下太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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