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騙來的幸福
楚天嬌水性不錯,掉入江中之後,便快速游上了江面,探頭四周張望尋找著秦玉書的身影。
「子蘭!」
楚天嬌一面哭喊著,一面順著水流的方向往前游。她知道秦玉書是比她先掉入江中的,他又抱著輕生的想法,掉入江中之後肯定是被江水沖著往前走,他肯定就在她前面的不遠處。
置身滾滾的江水,耳邊是江水不停地拍打這岸邊岩壁的聲音,遲遲看不到秦玉書的身影,楚天嬌心急如焚。
遊了半個時辰,楚天嬌實在游不動了,趴在了一塊礁石上,淚如雨下,「子蘭,你若敢丟下我,我就到陰曹地府找你!嗚……」
正哭著,楚天嬌就聽到她的頭頂上有一道聲音傳來,「姑娘,你是不是在找人呀?你往前看,在你前面不遠處有一塊礁石,礁石上好像躺著一個人!」
聽到聲音,楚天嬌趕忙用手抹了抹臉上的淚水,仰頭看去,就見有一個老人家正用繩索攀在岩壁上,他的身後背著一個大竹筐,顯然是一位採藥人。他見楚天嬌看他,急忙用手往下指了指。
楚天嬌順著老人家手指的方向看去,只看到一塊大的礁石,並沒有看到秦玉書的身影,秀眉快速皺了一下,縱身一躍站到了礁石上再往前看去,頓時便看到了秦玉書仰躺在前面的礁石上。楚天嬌顧不了跟採藥的老伯致謝,飛身而起,一個凌空,落到了秦玉書所在的礁石上,快速蹲下扶起了秦玉書,「子蘭,你醒醒,醒醒呀!」
楚天嬌醫術不精,更不知道如何救治溺水的人,頓時便慌了神,見採藥的老伯還在岩壁上,便哭喊道:「老伯,我叫不醒他,怎麼辦呀?嗚……」
「姑娘別急,我這就下來,你不要抱著他,趕緊讓他趴在礁石上,你從後面把他的腰托起來reas()!」採藥人喊了一句,快速沿著繩索往下走。
「好!」楚天嬌趕忙按照老伯說的,把秦玉書放了下來,從後面托起了他的腰,過來片刻,就見有水慢慢從他的嘴角流了出來。
很快,採藥人來到了秦玉書和楚天嬌的跟前,快速探了一下秦玉書的脈搏,隨後,用手按了按秦玉書的兩處要穴,過了片刻,慢慢收回了手。
見秦玉書依然沒有醒來的跡象,楚天嬌終於忍不住焦急地開口:「老伯,他怎麼樣了?他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採藥人捋了捋下顎上花白的鬍鬚,過了片刻,這才道:「他的身體已經沒有大礙,至於他為何沒有醒過來,只能是他自己不想醒過來。」
「什麼?」楚天嬌一驚,「老伯,你的意思是是說,他若是不想醒過來,他就永遠都這樣?」
採藥人點了點頭,「我若猜得沒錯的話,他一定是受了某種刺激才會如此。他不想面對,他想逃避,在他的潛意識裡,他就不想醒過來。」
楚天嬌當然知道秦玉書受了什麼刺激,心中一陣心疼,她好想那些讓他傷心的事從來沒有發生,他沒有被呂綉蓮偷走,他沒有見過秦玉嬈,他的前二十年一直都是名劍山莊的少主。
想到這,楚天嬌猛地看向採藥人道:「老伯,若是讓他忘記了以前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他是不是就能醒過來?」眼前的老伯雖然像一個普普通通的採藥人,但從他的話中,楚天嬌覺得他一定是一位隱世的神醫。他既然能看出秦玉書的癥結所在,就一定有化解的辦法。
採藥人並沒有立即回答楚天嬌的問題,而是看著楚天嬌問道:「姑娘,你跟他是什麼關係?」
「老伯,我是他未過門的妻子。」楚天嬌答得毫不猶豫。自從認清了自己的心,楚天嬌便把秦玉書當成了自己的男人,她自然就是他未過門的妻子。
「姑娘,你可知讓他忘記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他會連你也一起忘記,你可要想清楚了。」採藥人提醒了一句。
「老伯,我不怕,只要他能醒過來,好好的,我什麼都不怕!」
「真是個傻丫頭。」採藥人輕嘆地說了一句,又道:「那好吧。在前面不遠處有一個我偶爾落腳的山洞,我們把他帶到那裡去,我幫他施針。」
「好。」
楚天嬌和採藥人帶著秦玉書快速來到了採藥人所說的山洞,楚天嬌把秦玉書上身的濕衣服脫了,採藥人讓秦玉書平躺著,從針包里拿出幾枚銀針刺在了秦玉書頭上的幾處要穴,過了半個時辰,收起了銀針。
見秦玉書還沒有醒,楚天嬌急忙問道:「老伯,他怎麼還沒有醒?」
「姑娘,沒那麼快,他可能要到晚上才能醒過來。這樣吧,你們今晚就留在這裡,等他醒了,你們再走,我先回去了。」說著,採藥人已經背起了竹筐。
「多謝老伯!」楚天嬌站了起來,往自己的身上摸了摸,銀票已經濕了不好再拿出來給老伯,只掏出了一塊玉佩,遞到了採藥人的面前,「老伯,我的銀票都濕了,這玉佩能值些銀子,就當診金,您收下。」
採藥人沒有接楚天嬌的玉佩,笑著搖了搖頭,便快速出了山洞reas()。
「老伯,謝謝你!」楚天嬌跟著採藥人來到山洞門口,又喊了一句,採藥人只是擺了擺手,便快速遠去。
看著老伯的身影消失不見,楚天嬌這才回了山洞,見山洞裡有些乾柴,隨即架起了一個火堆,搭了一個木架,把秦玉書身上的衣服放到上面烤。低頭看著自己身上濕濕的衣服,楚天嬌隨即把外衣和中衣脫了下來,也放到了木架上。
蹲在火堆旁,楚天嬌快速把自己身上的裡衣烤乾,這才來到秦玉書的身旁,看著秦玉書道:「子蘭,你冷不冷,我抱著你,好不好?」
楚天嬌知道秦玉書還沒有醒,自然不會開口回答她。
傻傻地笑了一下,楚天嬌坐下,把秦玉書的上半身挪到了自己的懷裡,緊緊地抱著,兩滴清淚慢慢地滾落,落到了秦玉書的臉上,口中喃喃自語,「子蘭,從今日開始換我保護你,我不會再讓你受到一點傷害。」
一滴滴清淚滾燙而執著,很快就把秦玉書的臉打濕了。看著秦玉書的臉上都是自己的淚水,楚天嬌這才慌忙用衣袖把秦玉書臉上的淚水輕輕擦去。
吸了吸鼻子,楚天嬌又抹了抹自己臉上的淚水,把臉靠在秦玉書的額頭上,不知不覺,竟然慢慢地睡著了。
「子蘭!」
不知過了多久,楚天嬌猛地驚醒。她夢到秦玉書被牛頭馬面帶走,她拚命地跟在後面追趕,但怎麼也追不上,她只能一邊跑一邊哭喊著。
原來是一場惡夢,楚天嬌長出了一口氣,低頭看向懷裡的秦玉書,頓時便對上了一雙如黑曜石一般的黑眸。黑眸中沒有以前的冷酷狠絕,反而像雨後的天空一般清澈明亮,此時更帶著一抹顯而易見的茫然。
快速壓了壓心中的驚喜,楚天嬌笑著出聲,「子蘭,你醒了?」
秦玉書也是聽到了楚天嬌的那一聲驚呼后醒的,醒來后,腦中一片空白,聽到楚天嬌說話,這才注意到自己和楚天嬌曖昧的姿態,快速坐了起來,揉了揉太陽穴。
「子蘭,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看著秦玉書的動作,楚天嬌急忙問道。
「我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秦玉書轉頭看向楚天嬌問道:「我是誰?你是誰?你和我是什麼關係?」
這個時候,楚天嬌自然不能這麼快就告訴秦玉書一切,站了起來,從木架上拿下已經烤乾的秦玉書的裡衣披到秦玉書的肩上,這才道:「你從懸崖上掉了下來,受了傷,所以才什麼都不記得了。你叫寒子蘭,是名劍山莊的少主,我叫楚天嬌,是你的未婚妻。」楚天嬌可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立馬就以秦玉書的未婚妻自居。
秦玉書什麼都不記得了,自然也不知道名劍山莊是何門何派,伸手又揉了揉太陽穴,很想想起來點什麼,但什麼都想不起來。
「子蘭,現在別想了,以前的事情,我會慢慢告訴你。來,你先站起來,我幫你把衣服穿好。」
秦玉書看了看楚天嬌,並沒有拒絕,由她扶著站了起來。
楚天嬌幫秦玉書把裡衣穿好,又拿過中衣和外衣幫他穿上,繫上腰帶,最後幫秦玉書撫平衣服上的褶皺reas()。
秦玉書靜靜地看著楚天嬌的舉動,過來片刻,見她依然沒有把自己衣服穿上的打算,終於忍不住道:「可以了,你把你的衣服穿上。」
楚天嬌抬頭,抿嘴一笑,張開了雙臂,撅了撅嘴巴道:「子蘭,我剛剛幫你穿了衣服,禮尚往來,你是否也應該幫我穿?」
秦玉書對楚天嬌提出這樣的要求有些錯愕,但並沒有說什麼,從木架上拿起了楚天嬌的外衣來到楚天嬌的跟前,就要幫楚天嬌把手塞進衣袖裡。
楚天嬌終於忍不住撲哧笑了一聲,「子蘭,這是外衣,外衣要穿在最外面。算了,我還是自己來吧。」
聽楚天嬌這麼一說,秦玉書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笑容淡淡的,卻如春風拂柳。
「子蘭,你笑了!」楚天嬌顧不得去穿衣服,猛地一下撲到秦玉書的懷裡,緊緊地抱住了秦玉書的腰身。
秦玉書一愣,不禁問道:「怎麼?我以前很少笑嗎?」
楚天嬌有些心虛,他只是從來沒有對她笑過而已。
「那也不是,只是以前我喜歡胡鬧惹你生氣,所以你才不對我笑的。子蘭,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惹你生氣了,我會好好地愛你!」說著,楚天嬌伸頭快速在秦玉書的臉頰上親了一下,親完又趕緊低下了頭。
楚天嬌心如鹿跳,她清楚地知道若是放在以前,子蘭一定會一掌劈了她,而此時此刻子蘭會如何做,她卻不敢肯定。
楚天嬌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秦玉書只是伸手摸了摸被楚天嬌親過的地方,隨後便低頭看向楚天嬌,問道:「你不是我的未婚妻嗎?我以前沒親過了你?你的心為何跳得這麼快?」
你以前恨不能掐死我,還親我?楚天嬌在心裡咕噥了一句,頓時有一種做賊的感覺,彷彿此時的一切都是她偷來了的,遲早她還是要還回去的。
快速抹去心底生出了那一抹心虛,楚天嬌抬眼看向秦玉書,「你以前確實沒有親過我,我現在想讓你親我,你願意嗎?」
秦玉書劍眉皺了皺,有著一絲猶豫,他不知道應該答應還是不答應。
心中快速劃過一道失望,楚天嬌笑了一下,「算了,你都不記得我了,我的要求有些過分了,你就當我沒說好了。」
看著楚天嬌臉上一閃而逝的失望之色以及勉強的笑意,秦玉書鬼使神差地快速低下了頭在楚天嬌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溫溫潤潤的感覺頓時傳遍了全身,楚天嬌心中頓時一片燦爛,臉上更是笑靨如花,緊緊地摟著秦玉書,「子蘭,我愛你!」
也許被楚天嬌高興的神情所感染,秦玉書又不由地笑了一下,慢慢收攏手臂環上了楚天嬌的腰身。
「子蘭,你身上的傷還沒有好,我們過幾日再回去好不好?」楚天嬌把臉貼在秦玉書的胸前突然問了一句。
楚天嬌非常清楚,若是把秦玉書帶回京城,那麼勢必就要把他以前的事情都告訴他,他自然也就知道她不是他的未婚妻。不管是對於秦玉書所受的傷害的心疼還是出於自己的私心,楚天嬌一點都不希望秦玉書知道以前的事情,她希望他徹底忘了呂綉蓮,忘了秦玉嬈,他的心裡只有她reas()。
但楚天嬌也知道這只是她一廂情願的想法,子蘭遲早會知道一切的,她只是希望在他知道一切之前她能在他的心中留有一席之地,在他知道一切后,他能繼續讓她留在他的身邊。
秦玉書雖然很想立馬回到原來生活的地方,進而想起以前的一切,但見楚天嬌如此說了,並沒有拒絕,輕輕點了點頭。
見秦玉書答應了,楚天嬌心中高興,快速從秦玉書的懷裡退了出來,再快速穿好衣服,道:「子蘭,你餓了吧?你在這裡等著我,我去抓一隻山雞來我們烤著吃。」
「我和你一道去。」秦玉書不想一個人留下來,對自己的一無所知讓他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感,他不想楚天嬌離開他的視線。
「那好吧,我們一起去。」楚天嬌說著握上秦玉書的手。
秦玉書並沒有拒絕,牽著楚天嬌出了山洞。
來到洞外,楚天嬌往四周看了看,隨即伸手指向前面不遠處的一片林子,道:「子蘭,我們去那片林子里看看。」
「好。」秦玉書沒有意見,牽著楚天嬌的手往林子方向走。
清楚地感到秦玉書手心的溫熱,楚天嬌心中早已被幸福填滿,儘管這幸福帶著騙來的味道,但她願意為他窮盡一生!
來到了林子里,楚天嬌很快就發現了一隻正在撲騰的山雞,一個飛身便抓在了手裡。
更讓楚天嬌高興的是,他們還在林子里發現了一棵果子樹,此時正是果子成熟的季節,紅紅的果子壓彎了枝頭。
「子蘭,你抓著它,我摘幾個果子,我們帶回山洞吃。」楚天嬌把山雞遞給了秦玉書。
「好。」秦玉書把山雞接到手裡,就見楚天嬌一個飛身便躍上了果子樹的樹枝,火紅的衣擺翻滾,如同一隻飛在枝頭的彩蝶。輕盈,靈動如同在枝間穿梭的精靈。秦玉書靜靜地看著。
很快,楚天嬌摘了幾個又大又圓的果子,飛下了枝頭,看著秦玉書笑著道:「子蘭,這幾個應該夠我們今天吃的了,我們先回去吧。」
看著楚天嬌盈盈的笑意,秦玉書笑著點了點頭,二人一道回了山洞。
山洞的旁邊正好有一眼泉水,楚天嬌把果子洗凈讓秦玉書拿著,又利索地把山雞處理乾淨,這才和秦玉書一道進了山洞。
進了山洞,楚天嬌把山雞架在火上烤,一手拿著一個果子啃著。
轉頭,見秦玉書拿著果子並沒有吃,楚天嬌不禁問道:「子蘭,你怎麼不吃呀?」
「我不餓。」秦玉書笑了笑。
楚天嬌眼珠子快速轉了一圈,把山雞翻了一個身,快速把身子往秦玉書的跟前挪了挪,一把奪過秦玉書手裡的果子,送到了秦玉書的唇邊,「子蘭,你想我喂你,對不對?」
「亂說。」秦玉書笑了一下,奪過了果子,快速咬了一口。
楚天嬌呵呵笑了兩聲,手抱住秦玉書的胳膊,頭枕在了秦玉書的肩上。
看著跳躍的火光,聞著陣陣的香味,楚天嬌真希望時間能夠停止,讓幸福永遠停在這一刻reas()。
秦玉書並沒有推開楚天嬌,她是他的未婚妻,他們應該很快就要成婚了吧?她愛他黏著他也很正常。
很快,山雞烤好了,楚天嬌撕了一個雞大腿遞給了秦玉書,秦玉書沒什麼胃口,並不想吃,但在楚天嬌的軟磨硬泡下還是吃了一些。
吃完飯已經是暮色降臨,楚天嬌把雞骨頭清理出了山洞在泉眼旁[]洗手,秦玉書則是靜靜地站在洞外仰頭看著天空中將圓的明月,神情寡淡。
看著秦玉書孤寂的身影,楚天嬌又是一陣心疼,很想立即就把一切告訴他,但一想到他所受的傷,楚天嬌又不忍說出來。
洗完手,擦乾,楚天嬌慢慢來到秦玉書的身後,從背後抱住了秦玉書的腰身,「子蘭,什麼都別想了,好嗎?等你的傷完全好了,我們就回去,到時候我會告訴你所有的一切。」
「好。」秦玉書慢慢轉身看向楚天嬌,「累了吧?你進去休息吧。」
見秦玉書的話中明顯是自己不想進去的意思,楚天嬌秀眉快速皺了起來,「子蘭,你呢?你不休息?」
「我們還沒有成婚,我在洞外守著。」
「不行,我要跟你一起睡!」說完,楚天嬌便拉著秦玉書往洞口走。
「天嬌……」秦玉書覺得有些不妥,腳步更有些遲疑。
「子蘭,你是我的男人,我要你摟著我睡。」楚天嬌更是「得寸進尺」,硬是拉著秦玉書進了山洞。
秦玉書早就發現楚天嬌很是大膽,但聽著楚天嬌如此大膽的話,秦玉書還是微微一怔,看著楚天嬌一時失了聲音。
見秦玉書似乎被自己嚇倒了,楚天嬌抿嘴一笑,隨即道:「你若不願意就算了,但我可捨不得你在洞外凍到了,你要跟我一起呆在山洞裡。」說完,楚天嬌放開了秦玉書的手,把山洞裡的乾草簡單地鋪了鋪,自己躺到了乾草上。
秦玉書笑了笑,坐到了火堆旁。
因為白天睡了一覺,此時,楚天嬌根本沒有一絲困意,美目睜得大大的,看著秦玉書。
半個時辰后,秦玉書依然能感到楚天嬌落在自己後背上的眸光,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睡不著?」
「嗯。」楚天嬌爬了起來,來到秦玉書的身旁坐了下來,主動把身子窩進了秦玉書的懷裡,抬眼看著秦玉書。
秦玉書似乎已經習慣了,慢慢把楚天嬌環在懷裡,低頭看著楚天嬌盈盈的目光,笑著問道:「怎麼了?想說什麼?」
窩在秦玉書的懷裡,楚天嬌感到自己的心越跳越快,心中更是生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此時,她不想去想這到底是對是錯,但她就想把他緊緊地綁在自己的身邊,讓他再也不會離開自己。
想到這些,楚天嬌臉上不由地覆上了一層紅暈,咬了咬唇,鼓足了勇氣,合上眼帘,慢慢把自己的唇往秦玉書的唇邊送去-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