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人生多美好,行樂要趁早
vip店開的比預想中還要火爆,看來,只要是女人,無論是現代的,還是古裝的,無論是青*樓茶肆的,還是深宅高院的,對美都有著永恆犯二的追求。
蕭春夏把「北影」的事務統統交給了顏棠,把「大唐之花」的事務統統交給了蕭縱橫,把兩個店的財務大權統統交給了李高陽。不再去上健美操的課,不再給顧客做美容,渾渾噩噩地過上了她甩手掌柜的生活,只偶爾被聘去高價給人講講禮儀課。用她的話說,那睡的比狗晚、累的跟驢似的日子,她多一天也不想過了。人生多美好,行樂要趁早。
蕭春夏覺得有錢了,弟弟們的教育問題就該提上日程了。她用「終身vip卡」賄賂了國子監祭酒的夫人,把蕭凌雲和蕭遙紛紛送進了國子學——蕭縱橫對學問沒有對經商感興趣,勸說了幾次,只好作罷了。
蕭春夏最最得意的事兒就是把李高陽的差事排得滿滿的。每天用大把的銀子絆住了她的腳,省得她看見自己沒事可做就拚命幫自己「排檔期」。
不過,幾個弟弟一個也不在身邊,這多少讓她覺得有點兒寂寞——特別是蕭遙。以往,只要有個調皮搗蛋的事兒,怎麼著也有這個弟弟跟在自己身邊胡混啊,現在,連這個平日里被自己引為知己的弟弟也不見了,著實有種孤掌難鳴的孤獨感啊!
且說這日上午,蕭春夏無所事事。走到金粉齋門前——這金粉齋可不是個賣胭脂水粉的,而是又一座青*樓。大唐的商業發達,人民生活富裕安樂,不是有這麼一句話嘛,「飽暖思淫慾」,所以青*樓特別多。
「呦,這不是蕭老闆嗎?」以前還有人叫她「蕭娘子」,自打那次「磨鏡事件」后,人們都有組織有紀律地再不叫她「娘子」了。
蕭春夏打眼兒一看,金粉齋門前站著的是和她相熟的幾位嬌客。平日里老來「大唐之花」美容的。這幾個女子見她一個人。拽了她的袖子就不讓她走了,拉拉扯扯地調*戲了她一番。
自從青*樓姑娘們知道她是「磨鏡」之後,在她身邊起膩的時間就久了起來,大概是想做了她的蕾絲邊兒。當個後院里的「少奶奶」。便能脫離了紛紛擾擾的煙花之地了。沒辦法。「傍大款」是中國的傳統特色項目,古代的美女們也想多些銀子少挨累呀!
蕭春夏反正也從沒顧及過自己的顏面,有人陪她瘋正合了她的心意。
就在她攪合在脂粉堆兒里笑得風馳電掣、前仰後合的某一個剎那。她一扭臉,電光火石間,一個瘦骨嶙峋的身影在徹底飄過去之前,映入了她的眼帘。
「葛先生!!「蕭春夏好不容易從眾多青*樓女子職中脫穎而出,跳到那人面前。
那人的眼神本來很無力,訝然抬頭看她半晌,虛弱的小眼神迴光返照一樣騰地亮了,試探性地問:「敢問這位是……是……是蕭娘子?」
「啊,正是不才在下小人我呀。」蕭春夏笑嘻嘻地興奮道。
真是他鄉遇故知啊!這位面黃肌瘦、胳膊腿兒加一起一共沒有幾兩肉的仁兄不是旁人,正是和婁梨枝私奔而走的葛先生。
葛先生看了眼蕭春夏,又看了看她身後的門臉,還有那一群花枝招展花紅柳綠的小夥伴兒們,凄凄然說:「蕭娘子……對不住。是我和梨枝帶累了你呀,你……你……你竟給賣到了這裡?」
蕭春夏一時之間沒有反應出他說的是什麼,帶回過味來時,張大嘴巴回頭指指那些青*樓姑娘們,又指指自己,一時之間不知該怎麼解釋。
沒想到,葛先生還沒說完,他打量了幾眼蕭春夏肅靜得有些男性化的衣服,又看了看她身後女子們的衣服,說:「你在這兒一定過得不好吧,以你這樣的姿色,在這兒,哎,也是委屈你了。」
蕭春夏被雷得外焦里嫩。
葛先生又嘚吧嘚說了半天,蕭春夏已經懶得辯駁了。她放他嘮叨了一會兒,問:「先生,你和俺們家梨枝過得咋樣?小日子老滋潤了吧?」
葛先生小白臉一紅,目光直直:「呃……從何說起呢?」
這是另有隱情的意思啊。蕭春夏放眼一打量,一看他補丁摞補丁的衣服和瘦的快支出來的顴骨,就對他的結巴有數了。
「咋了,投資失敗了?」
葛先生嘆氣搖搖頭。
「半道讓人劫了?」
葛先生又嘆氣搖搖頭。
蕭春夏恍然驚呼:「難道是婁梨枝那個敗家玩意對你始亂終棄了?!」
葛先生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沒沒沒,你可別瞎說,梨枝對我好著呢。」
「那你這是怎麼了?別告訴我你當了丐幫幫主了。」蕭春夏十分不解。
「別提了。」葛先生在濃濃的脂粉氣息中深吸了口氣,說:「這得從我們剛跑出來的時候說起了……第一筆錢,是在我們剛跑到胡陽城的時候捐出去的。那是母子三人,爹死了,娘的眼睛哭瞎了。實在養不活幾個孩子,那個瞎眼的娘舅當街賣孩子。梨枝給了他們二百兩,讓他們過活去了。」
「嗯,應該幫。」蕭春夏點點頭:「啊?等等!二百兩?!夠普通人家活個二十年了吧?!」她嘆道。
葛先生點頭:「嗯,梨枝是個惜弱憐貧的人。」他菜色的臉上還因為想到自己那花枝般美麗菩薩般心腸的缺心眼兒娘子而平添了些紅暈。
「第二筆,是走到通縣的時候捐出去的。」葛先生接著回憶,「那是一個賣豆腐為生的婆婆,攤子剛被惡霸砸了,在我們經過的樹林子里拿著白綾自盡。梨枝給了她一百兩。」
蕭春夏點點頭:「老婁家那小誰傻是傻了點兒,心腸是真不錯。」
「第三筆……」
蕭春夏放他嘮叨了半個時辰,他還在一筆一筆地數——這腦子也是忒好,一筆筆都能記住。
蕭春夏做了個交警停車的姿勢:「得,您別啰嗦了,你就說她一共捐出去多少錢吧!」
葛先生輕聲說:「加在一起總有個兩三千兩吧。」平淡的語氣里也聽不太出多心疼,就好像在說婁梨枝吃進去的飯,拉出去的……嗯哼~
蕭春夏歪頭想想,婁梨枝走的時候,也就帶了這麼多吧?她不甘心地問:「一點兒沒給你們自己留?!」想那婁梨枝,能在短短一年多揮霍掉兩三千兩銀子,大小也是個人才呀!
「她捐出最後一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包裹里沒有銀票了。她以為我有。」大概是又想到他那個可愛的娘子什麼可愛的地方了,這傢伙竟然寵溺地笑笑。瘦的跟個豆芽菜似的,還在那兒沒心沒肺地笑呢!你能想象一根豆芽菜跟你咧嘴的模樣嗎?
虧他還笑得出來!蕭春夏鼻子沒被這倆沒心沒肺的東西氣歪了。想她辛辛苦苦一年多才賺多少銀子啊!
待到葛先生把她帶到郊外一座搖搖欲墜的破廟時,蕭春夏還是被震住了!婁梨枝這個大家閨秀能住這樣的地方?!這麼說吧,比他們姐幾個呆過的那個羊角觀還要破上十倍!風涼得很!
走進廟裡一看,嚯,婁大小姐還是原來的那個婁大小姐!穿得光鮮亮麗、皮肉細滑,一點兒也不像她家那個「豆芽菜」。
若不是站在這麼個四處漏風的破廟裡,蕭春夏簡直以為自己又回了婁家,站在小姐的閨閣里呢!
「呀!!春夏!!」婁梨枝見了鬼一樣一聲大叫,之後像藏獒一樣撲了過來一頓啃。接下來拉著蕭春夏開始在廟裡轉圈,「呀呀呀」叫個不停。
半晌,回頭跟她家面黃肌瘦的葛先生說:「相公,我等了你一天了,都餓了!春夏來了,我們今天吃點兒好的好不好?你去買點兒好菜回來做好不好?」
「好!」葛先生答應得痛快,轉身要走。
蕭春夏眼睛都看直了,真愛呀真愛!
「婁梨枝,你太不像話了!你老公都瘦成這副模樣了,苦成這副模樣了,你怎麼還……」
「蕭娘子——」葛先生出演制止了她:「娘子,你陪蕭娘子聊聊,我出去買菜!」
「她不知道?」蕭春夏指著旁邊嬌憨的婁梨枝難以置信地說。
「知道什麼?」婁梨枝在一旁疑惑地問。
蕭春夏五雷轟頂!真愛呀真愛!
「那你拿什麼出去買好菜?」蕭春夏被他氣得笑問。
葛先生不好意思地說:「今天替人代寫書信賺了幾錢銀子,我……我……我腰間還有塊玉能去當……」
「相公,你腰間的玉不是你娘留給你的嗎?你為何要當掉?咱們……咱們已經落魄至此了嗎?!」婁梨枝一愣,問道。
接下來,剛剛被婁梨枝拉著坐了一頓「過山車」的蕭春夏又被迫著充當觀眾,看了一部催淚苦情戲,時長……一個晚上,直到她告訴他們她現在發了,帶他們大餐的幹活!!(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