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呵,我只是身體不適,腦袋可沒燒壞,我不會上當的。」她伸指點點他挺直的鼻樑,想騙她,哼!
她少見的挑逗行為更惹得他心癢難耐,主動湊上臉伸出舌尖輕舔下嬌唇勾引她,「寶貝,我是真的很可口呢。」
若是在平時,花舞蝶一定嗔怒的拒絕,還會附贈兩記大白眼,但是迷情水侵蝕了她的理智,她怎覺得他的唇看起來真的很吸引人呢?
慕尉羽再貼近她姣美的小嘴,「你真的不試試嗎?」
吹拂在臉上的氣息像摻了迷藥,花舞蝶忘了理智,忘了所有的矜持,她只感到自己才往前傾,下一刻便吻得翻天覆地。
「我要你。」他說出心裡的渴望。
回應他的是她妖媚的呻/吟。
慕尉羽抱起懷裡佳人,大步下樓,用最快速度回房。
床上,兩條身影交纏,吻得難分難捨,大掌在姣好身軀上游移,或輕或重,讓掌下女子不住逸出吟哦,她也依樣畫葫蘆,小手鑽入衣襟里,揉捏著結實肌肉,感受到他粗重的喘氣,她得意的輕笑。
驀然,慕尉羽僵住身軀,大動酌瘁退,拉開兩人間的距離。
「不行,不能這麼做,我不可以傷害你。」
花舞蝶跟著坐起身,心底的慾望迫使她投向他懷裡,「抱我,別離開我。」
慕尉羽伸出手抓住她單薄雙肩,將她隔在一臂之遙,「不可以,蝶兒,你別靠近我,這樣我會把持不住自己的。」
「羽,你……你不要我了。」似火燒的感覺讓她難受得落下淚來。
「不是,你很了解我對你的心,我怎會不要你,但你明白自己在做什麼嗎?這是需要裸裎相對的親密事啊,我怎能脫你的衣服,於禮不合的。」
心底狂涌的渴望令花舞蝶忘了禮教,他的話在她聽來變成了。脫了衣服就能和他在一起,所以她沒有遲疑的解開衣帶,脫去外衣,讓身上只剩下了肚兜,「這樣可以了嗎?」
「但是還要脫去我的衣衫,我怎能在你面前脫衣呢,太無禮了。」
脫他的衣服?這好像是很不錯的提議呢,花舞蝶眼兒一亮,「我幫你。」她撲到他身上,快速扯著他的衣服。
「輕一點,別弄傷你的手,不要這麼用力,輕點……」
不一會兒,慕尉羽只著件褲子,其餘都被花舞蝶脫掉了。
「可以了。」她攀上他強健的肩頭,小嘴主動覆上他的薄唇。
「不行。」一隻大掌捂住櫻唇。
花舞蝶掙開他的手,挫敗不滿的怒叫:「為什麼?為什麼?」
「我們身上還有最後的蔽體衣物,這代表你不是真想與我在一起,你再吻我,我就可能會做下錯事,我不想讓你恨我,趁我們還能回頭時,停手吧。」
「不要,我想要你抱我、吻我,用你的手撫著我的臉、我的發,羽,我要你疼我……」她心一橫,扯開肚兜上的細帶,並拉松他褲頭上的結,讓他們徹底赤裸相對。
涼風拂上白玉般的胴體,花舞蝶輕打個冷顫,瞳眸透出了一絲的清明,「我們……」
慕尉羽猛然吻住她,雙手不再客氣,直搗女子的敏感處,打碎她好不容易才有的清醒,重再沉入慾海里。
兩人倒回床上,熱烈交纏,難分難捨。
「你要我嗎?」
「羽……」
「要不要我?」他輕啃著她纖細的肩頭,逼出她一連串的喘息。
「寶貝,你要不要我?」
她嬌聲低吟,「要……」
「我沒聽到。」
「要,我要你。」花舞蝶無法抗拒的喊道。
「說你愛我。」他張唇含住柔胸上的嬌蕾。
「哦……」她倒抽口氣。
「告訴我,我才能愛你。」慕尉羽大手滑到她純潔的幽秘地帶,指尖邪惡的深入。
「啊,我愛……我愛你。」她潰不成軍,只能俯首稱臣。
得到了自己所要的,慕尉羽滿意極了,不再苦苦克制慾望,像頭猛獸般,要將心愛的獵物一口吞下。
夜還很漫長,他們有的是時間好好的來個親密接觸。
暈眩、無力、酸疼……不熟悉的痛楚逼得花舞蝶從睡夢中蘇醒過來。
「噢……」她一手扶著頭,睜開眼的同時也逸出一聲呻/吟,第二聲則看到近在咫尺的俊臉時卡在喉嚨里,眸子溜過他橫在她頸下的手臂,另一隻手則大剌剌地摟住她的腰,手掌就放在她臀上,他赤裸的胸肌與她的胸脯無縫隙的貼緊,就算看不到被子下的情形,她也感覺得到他的腿纏住她的雙腳,以及某個她無法啟齒的地帶更被個她不敢想像的東西碰觸著,這些情形告訴了她一個事實。
「啊。」呻/吟變成了驚聲尖叫,卻在看到枕上的頭動了下時倏然用手掩住自己的嘴,因為她想起昨夜裡的所有情形了。
花舞蝶嘴張得更大,更想大聲吼叫,不過她只敢在心裡吼,一切都是她主動的,脫掉兩人身上的衣服,說要他,說愛他……天啊,真像是惡棍強逼民女的戲碼,差別在男女角色互換,她成了那個奸淫擄掠的惡棍。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她會做出這樣的事?若不是親身經歷,她絕對不相信自己會做出這麼淫蕩的事,老天爺,為什麼?
靈光一閃,難道是因為迷情水嗎?這就是它的真正功效?那迷情水不等於淫湯,如此就能解釋貨郎兒無法將功效說得清楚,那些用過的女子為何會笑得如此曖昧了,而她卻沒問清楚就拿來用。
噢,這該怎麼辦才好?她無助的哀嗚。
「蝶兒,你很難受嗎?」低沉的嗓音伴著頰上輕柔的撫摸。
發現慕尉羽醒了,花舞蝶第一個反應就是手忙腳亂的想離開他,找個地洞藏好,一輩子都不要見人了。
「想去哪?」看出她的意圖,他臉色不好的攬緊她。
「沒、沒有,你怎麼醒了?被我吵醒的嗎?」
「是我該醒了的時候,早安,寶貝。」他笑著說。
「早安。」
「身子會很酸疼嗎?」
「老天,你……你不要問了,好丟人。」她把腦袋埋入他懷裡悶叫道。
「對不起,是我傷害了你。」
「才不是呢,我們都知道,是我……是我強要了你,我、我真該死。」
慕尉羽睜大眼,強忍著笑,「也對啦,那以後該怎麼辦?」
「以後?」花舞蝶抬頭望著他。
他點點頭,「你不會想春風一度后,就與我畫清界線,當沒發生過這回事吧?」
呃……他正好說中她的心思,花舞蝶一臉的無措,重複他的話,「那以後該怎麼辦?」
重點來了,慕尉羽大手挑起她惶然的小臉,直視著她的秋水明眸,「我可以將所有踰矩的錯全背起,而你要做的是不準再有任何想離開我的念頭,要服侍我一輩子,兩人不離不棄,最好再改改個性,乖巧聽話些。」
「前麵條件我能答應,最後那條我就不能保證了,而且你真的確定要背上姦淫失德的罪名?」
笑意無法抑止的爬上慕尉羽那張儒雅臉孔,「我願意。」
「那好吧,我會盡量做到你的要求。」
「乖。」他大喜的緊擁著懷裡的寶貝,太好了。
「羽,你曾聽過迷情水嗎?」她怯怯地問出心裡的疑惑。
慕尉羽眸光里閃過一絲瞭然,嘴上卻問:「沒有,那是什麼?」原來黑色瓷瓶里裝的是迷情水,但是大多數人喚它「合歡水」,作用是有助於男女歡愛。
「沒……沒什麼,只是在船廠里聽人提過,問問罷了。」她怎敢說實話,一個字都不敢提。
至少他知道合歡水是出自於船廠了,該是有貨郎兒偷入進來,要叫船廠管事多注意了。
「蝶兒,你真的不會不舒服嗎?」
她輕搖頭,剛醒來時真的難受,但現在好多了。
「那很好,我們再來一次。」
再來一次?
「嗄,什麼……」等花舞蝶會意過來,已經被拖入慾海里了。
少了合歡水的作怪,這次,他要她清清楚楚的感受到兩人合而為一的戰慄快感,絕不會讓她失望的。
當花盛開時,全部的人都能聞到濃郁的花香,相同的,當戀情成熟后,所有的人也能看得出來。
以往兩人在一起時,總能感受到女子有些忽視身旁的男人,現在則有如蜜裡調油,你濃我濃,難分彼此。
看到花舞蝶精神不太好的在打呵欠,慕尉羽笑著拿下她手裡的筆,「你沒睡好,到躺椅歇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