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老子陪你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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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到辦公室的時候，苟局長已經在門口等我了，我們一起進到屋裡，苟局長對我微笑著道：「檢查組進住科濃公司已經半個月了，現在檢查工作全部完成，我代表檢查組，感謝田總半個月來對我們無微不至的照顧。」

「這麼快就走了？」我也笑著道，「公司和我本人歡迎各位有時間再來公司做客。」

「當差人身不由己，能不能再來不是我自己能夠說了算的。」面前的中年人分明冷笑了一下，神情顯得很陰冷，我一時不想明白他要幹什麼，只是輕輕一笑，沒有說話。

「檢查組的工作完成了，總要有個結論出來，我今天給田總帶來了。」這位苟局長陰險地笑著，由身邊的公文包里把一份東西拿給我。

我接過來一看，《對科濃公司的檢查結果及處理決定》，我心裡一驚，仔細看完，忍不住將這幾張紙狠狠地拍在辦公桌上。

「苟局長，你們這樣做不覺得太過份了嗎？」

「有嘛，我不覺得，我認為我們的決定很中肯。」苟局長冷笑著道。

「把我給全小姐用藥說成是倒賣非法藥品，你們憑什麼這樣講？」我氣憤地道。

「請問田總，你的葯經過國家的鑒定了嗎？你有合法的生產許可證嗎？」

「這麼說，我把全真欣救活也是非法行為了？」

這位苟局長微笑著搖頭，對我『平和』地道：「沒人說救人行為會是非法行為，這樣的言論我是第一次聽到，很遺憾，還是出於田總你這樣的企業家之口。」

「既然救人不是非法行為，那我給全真欣用藥有什麼錯？我算不算得上企業家暫且不講，你苟局長可是堂堂的國家幹部，代表著國家賦予你們的神聖使命，你們在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國家給予我們的使命檢查組的每一個人都不敢忘記，田總不要亂拿帽子壓人。我請問田總，你憑什麼就說你的葯對全真欣的治療起了作用？你的所謂葯連國家的鑒定都沒有，有誰會承認它有藥效？相反，我們認為，全真欣就算不用你的葯，也是可以回復健康的，因為他有一個做富翁的父親。」

「苟局長的意思，是我騙了人家的一個億回來了？」

「我沒有這麼說，這也不是我們檢查組的職權範圍。」

「你根本就是這個意思。」我氣憤已極，但是還是極力壓抑著內心的怒火，與面前這個貌似文雅的人理論道：「照你這麼講，有人用自造的蛇葯救活一個被蛇咬傷的人，他還是在觸犯法律了？」

「特殊情況特殊對待嘛，你剛才講到的情況，人家並沒有以贏利為目的，自然另當別論。藥品管理局的同志認為你的行為就是在非法倒賣假藥，而且獲利巨大，對非法所得理應予以收繳。」

「什麼非法所得？」我怒吼道，「你們見過一個億的假藥嗎？請你不要侮辱一個世界知名企業家的智慧，他會拿一個億買一份假藥給自己的女兒使用？」

苟局長冷笑著道：「很遺憾，田總，我是代表檢查組給你送檢查報告的，不是來和你進行辯論的，如果你對檢查組做出的決定有異議，可以把你的想法報告給上級有關部門，讓他們給你一個合理的解釋。」

「你們做的決定，憑什麼讓上級部門給出解釋？既然你們什麼都不懂，還來這裡幹什麼？你們進門的時候不是一大堆的人嗎，現在怎麼了？都當起烏龜來了？」

「田有糧，我提醒你，請你注意你的態度。」苟局長神情嚴峻地道，「你有不同意見可以反應，可以向上級部門進行申訴，但是請你不要侮辱檢查組的同志。」

「那要看他們的行為怎麼樣了，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難道還不讓人說明真相嗎？」

「好，你說，說完了嗎？」

「沒有。」我給自己點上一隻煙，「我提醒苟局長，全先生給我的一個億是做為對我研究機構的支持，給我的研究經費，那不是什麼賣葯的錢，全先生在自己的證明裡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所以你們的處理決定是沒有依據的，如果你們一意孤行，對科濃公司造成的損失檢查組要負擔全部責任。」

「我們已經注意到了全先生在這段話，但是我們認為，此前田總與全先生並不認識，全先生不管用什麼理由送你一個億，都與你給全真欣用藥有著必然的關係，我們只注重事實。」

「好個只注重事實，連你剛才都承認，全先生付我錢是因為我給全真欣用藥的結果，那麼你們在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為什麼就不注重這個事實呢？」

苟局長啞住了，半天後才道：「田總，我很忙，沒時間跟你在這裡進行這種沒有意義的爭論，檢查組的決定就在你手上，請你簽字吧。」

我狠狠地將桌了一擺，怒道：「我認為這份檢查報告歪曲事實，簡直是在胡說八道，我拒絕簽字。」

「你拒絕也沒用，對於科濃公司的處理決定已經做出了，你同不同意我們都要按決定的精神辦理，你的惡劣態度只能讓你受到更重的懲罰。」

苟局長用可憐的目光望我一眼，轉身離去了。

檢查組撤掉了，象來的時候一樣風光地撤走了，來時兩袖清風，回去收穫巨大，居然拿走了我的一個億，不知道這個數目能不能讓鄭啟明感到滿意？我冷笑著，心中暗道，我的錢沒有那麼好吞下來的，鄭啟明祝你有好胃口！

我拿起桌上的電話撥通了夏時節的手機，向她簡單地把剛才發生的情況講述一遍，然後把我的想法也告訴給她，我準備向法院提起訴訟。

「有糧，你想到沒有，這是有人在整你，事情已經不只是一個鄭啟明那樣簡單。」夏時節好意地提醒我。

「我知道。」我冷靜地道，「鄭啟明已經給我打過招呼了。不過我不害怕，不管站在鄭啟明身後的人是誰，我們的較量都遠遠不到結束的時候。」

「有糧，你有沒有考慮過申訴？你可以把對檢查組的意見向上一級政府提起申訴的。」

「有用嗎？」我冷笑著道，「既然只是走個形式，我不願意浪費時間，法庭是主持正義的地方，就把我身受的待遇大白於天下好了。」

「你決定了？」

「決定了。」

「有糧，你這樣做了，就是魚死網破的局面，再沒有回頭的餘地了。」

我冷靜地道：「我明白」

「好，和鄭啟明斗算我一個，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幫助你。」夏時節用肯定的聲音對我道。

「謝謝！」我的聲音有些激動。

「有糧，我現在因為一個案子在南京取證，我會坐最近的一班飛機趕回京都，具體的情況我們見面后商量。」

「好的。」

「還有，你馬上讓人把那份檢查報告傳到我的郵箱里，飛機上沒事的時候我想看一下。」

「知道了，時節，謝謝你！」

「搞得這麼肉麻幹什麼？我知道在你的心裡沒有我的位置，可是也不至於這樣一再地提醒我吧？」

「時節，你這是說的那裡話嗎？」雖然人不在對面，我還是覺得不好意思。

「行了，以後看你行動，拜拜！」

結束了與夏時節的通話，本來我的手已經放在電話的按鍵上，準備撥通我熟悉的一個電話，可是我想了一下，還是把手放下了。我打開桌上的電腦，先用掃描儀將辦公桌上的那份檢查報告掃入硬碟，把其做為附件發到夏時節的郵箱里，然後我開始在網上搜索偵探公司。按照各家偵探公司提供的資料，我選擇了一家離京都比較近的，之後我開始使用黑客手段，在美國的一個城市裡找到一個上網的中國女孩，這個女孩正在與人視頻聊天，通過她電腦的攝像頭我看到這個女孩還算漂亮，氣質也好，那麼就是她吧。我在遠程利用這個女孩的電腦註冊了一個美國本土的電子郵箱，然後用這個郵箱給那家偵探公司發了份郵件，下來我的工作就是等待了。

很快，偵探公司的回復就被我收到了，裡面只有一行字：「願意為您服務，按照您的要求，可以聯繫我們的QQ。」偵探公司的這位職員給了我一個QQ號碼。

我很快藉助這台遠在美國的電腦與這家偵探公司取得聯繫，我打下一行字：「您好，我就是剛才與您聯繫的王女士。」

「您好，請問你需要我們為您提供什麼樣的服務？」

「為我監視一個人的行蹤可以嗎？不放過他每天的任何信息，包括他去了哪兒，與什麼人見面，最好能有影相資料傳到我的郵箱里。」

「這個應該沒有問題。不過女士，請恕我冒昧，想問您一個問題，你遠在國外，為什麼要監視一個國內男人的行蹤呢？這個人是什麼背景？」

有點意思，不虧是家偵探公司，沒有忘記搞清我所上網的位置，我微笑著把要講的話打在電腦上：「什麼背景你們應該很快就會清楚的，我也不瞞你們，他本人無所謂，但是他父親是個高官。」

「什麼樣的高官？」

我冷笑一聲，打道：「怎麼？你們害怕了？如果你們公司認為有風險，我再找別家公司好了。」

「您誤會了，我們只是想多了解一些那個人的情況。」

我就知道是這樣，沒有那家公司是不想發財的。我馬上又打道：「這樣就好。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們，我想了解他的行蹤，只是出於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的關心，這樣說你們可以放心了吧？」

「是的，其實我們也不願意把自己捲入一些不必要的糾紛中去。」

「不會了，我只是想看他有沒有花天酒地，有沒有亂找女人。」

「王女士，您需要我們為您服務多長時間？」

「先一個月吧。」我道，「如果需要延長我會通知你們。」

「您看我們是不是把每天的酬金談清楚，這樣會便於我們更好地為您服務。」

「我打聽了，朋友說僱用私家偵探每天1500元，我不打價，這樣可以嗎？」

「那是僱用小公司的價位，我們是國內服務最好的偵探公司，價格自然要高。再說，您讓我們監視的人在外地，我們工作起來費用要比本地高得多。」

這些我自然都想到了，便問：「那你們看每天多少？」

「三千可以嗎？」

「最多二千，再多我就找別的公司了。」

「那好吧，不過我們需要你先付一個月的酬金，這樣我們才能為你服務。」

「先付半個月吧。」我道，「如果你們的服務能夠讓我滿意，我會很快把後半個月的錢也打過去。」

「好的，女士，只要錢到了我們的帳戶上，我們馬上開始行動。」

「那我們再見。」

「等等。」對方道。

「還有什麼事？」

「如果方便，我們見一下面可以嗎？就在網上。」

我故意猶豫一下，然後道：「好吧。」

我把美國那邊那個女孩的形象通過視頻傳了過去，那邊偵探公司的一個青年人的形象也出現在我的電腦上，我們雙方滿意，結束了這筆交易。

六萬塊錢不算多，但是我絕對不能讓自己的行為不幹凈。我在網上打開京都一家銀行的內部網路，在她們的營業電腦的信息庫里註冊了一個存款帳戶，做完這一切，我回到家，仔細打伴一番，在鏡子面前確信沒人認得出是我的模樣，開車去到那家銀行，為新開的帳戶里存入六萬塊錢。回到家后，先是上網把準備支付的第一筆三萬元現金打到那個女孩的網路銀行里，然後馬上又把它匯給了國內的這家偵探公司，最後我把自己所有一切可能留在網路上的痕迹抹去了，我想即便有一天這個女孩發現了她帳戶上的這筆轉帳，她也沒有必要到國內來追究吧，畢竟她沒有損失一分錢。

把錢匯走的第二天，微軟公司中國分公司通知我，他們已經與國內有關部門談好了我的出國手續問題，如果我還有意微軟之行，自己去辦理一下就可以了。

雖然現在糾察在我身上的事情很好，但是我還是希望到微軟去看看，一來那曾經是我的夢想，二來可以藉此出去散散心。在辦手續的這幾天，那家偵探公司的資料開始出現在我註冊的那個郵箱里，經過對這些資料的研究，我發現鄭啟明最近在玩其貨，他幾乎每天的大半時間都待在交易所里。我不由得笑了，你鄭啟明不仁就別怪老子不義，你不是拿走我的一個億嗎？老子讓你買褲子的錢都沒有。

以後的幾天，我每天都待在公司，由於公司沒有什麼業務，我在辦公室里基本沒有打擾，但我並沒有閑著。我闖進了鄭啟明所在的那家交易中心，利用兩天多的時間，終於在浩如煙海的信息中找到鄭啟明的帳號。仔細一看，這小子胃口還真不小，只是可能動用的資金就有500多萬。

簡直是太好了，我心裡的那個興奮勁就別提了。現在鄭啟明的帳號就擺在我面前的電腦屏幕上，而且他恰好還在線，幾乎是他的每一筆操作都在我的眼皮子低下完成。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既然你喜歡在背後捅人的刀子，老子就陪你好好玩一玩。」我冷笑著，把鄭啟明剛剛打在電腦上的一隻單子做了修改，資金是他擁有的全部500萬，將向交易中心的借款設為容許的最高，然後把交易對象指向我特意為他選擇的那項垃圾。雖然從辟邪離我而去、晶元失效之後，我很長時間不妙股了，但是找個期貨市場里的垃圾我還是能夠辦到的。確定一切無誤，當我最後一個回車敲下去后，這隻訂單就在鄭啟明的面前正式生效了。

現在的鄭啟明應該在目瞪口呆吧，他應該不會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吧，怎麼會有這樣一張單子出現在自己的電腦上，居然它已經在開始交易了。我想鄭啟明可能會想到中止這筆交易，那怕賠上一筆錢，可惜晚了，我已經飛快地將他面前那台電腦的所有輸入設備設置為禁用，就算鄭啟明把面前的鍵盤敲到地下三尺，他也別想打到電腦上一個字。

「這滋味不好受吧？」我在心裡得意地暗問。我就這麼仰靠在椅背上，看著面前帳戶上鄭啟明的資金花啦啦地濺著水泡，直到他接近崩盤的時候，交易所強行中止了他的交易。

我用最快地速度將鄭啟明剛剛使用過的那台電腦恢復到正常，我知道，現在的鄭啟明不可能再來使用它了，他已經沒有這個資格。

做完這一切，我想喝一杯咖啡。